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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蔓宁不依不饶，还想着要去打向以晴。
向以晴还半躺在沙发内，她仰头看着顾霆笙，冷笑道：“顾蔓宁对未出世的孩子都下得了手，这就是你们纵容的下场！”
“向以晴！你给我闭嘴！”顾蔓宁要冲过去，被顾霆笙紧紧攥住，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伊人的孩子是你弄掉的？”
顾蔓宁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她抓着顾霆笙的衣袖，“哥，不是我……”
顾霆笙看着顾蔓宁，眼眸冷得没有温度，很是骇人，“是，还是不是？”
“我……”顾蔓宁大声哭着，“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顾霆笙抽回自己的手臂，看都不看她，“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哥……”顾蔓宁哭得撕心裂肺，“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做的，对不起，对不起……呜呜……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伊人姐，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霆笙。”谢沛玲看到顾蔓宁这样，还是于心不忍。顾蔓宁毕竟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她还是狠不下心不去不管她。
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又是这样过分。
她以为顾蔓宁只是骄纵了些，可没想到会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
“妈，你帮帮我……”顾蔓宁转而求向谢沛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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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9章 好狠毒的招数！
顾蔓宁爬到谢沛玲面前，她抓着谢沛玲的手臂，“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会安排你出国，国家你定，要是选不出我就替你安排。”顾霆笙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
向以晴看向顾霆笙，只见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顾蔓宁哭得更厉害了，“妈，我不要出国……我不要离开你和爸，呜呜，我不要。”
“霆笙。”谢沛玲酝酿了一下，开口，“就这么把蔓蔓送出国会不会不妥？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
“妈，这件事没得商量，她必须要离开。”顾霆笙没有任何让步，决绝的话语让顾蔓宁从头到脚冰冷。
向以晴挑了挑嘴角，她拿起包包准备离开，她经过顾霆笙身边的时候特意停顿，“我还有事情想跟你说，你现在方便吗？”
顾霆笙看了向以晴一眼，迈开步伐走出客厅。
“哥！”顾蔓宁要追出去，向以晴开口道：“你确定要一起去吗？说不一定听完后你不止要出国，而且还是永远都不能回顾家呢。”
顾蔓宁恨不得将向以晴碎尸万段，向以晴自动忽略掉顾蔓宁的眼神。
向以晴扭着腰肢离开，脸上得意的神色显而易见。
这一次，她终于能看到顾蔓宁虚伪的面具卸下。
她等这一刻很久了，她就是想要看到顾蔓宁这幅面孔，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世间因果循环，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天过海，真相迟早一天会来临，或早或晚。
现在，她又放下了深埋心底的一件事。
她觉得轻松多了。
向以晴转身离开。
顾蔓宁垂落的双手攥紧，眼睛里都要迸出怒火。
她没想到向以晴一早就知道了这个秘密，还深藏了这么久！
好啊，原来她一直都是在装傻，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她还认为向以晴很傻，什么都愿意去做，去相信。没想到她反倒被向以晴摆了一道，她低估了向以晴！
向以晴就是等着这一天吧，给她重重一击，再也翻不了身。
好狠毒的招数！
但她不甘心，她不想就这么离开了！
她不能就这么离开了，不可以！
谢沛玲语重心长地开口：“蔓蔓，要不你就当出国去散散心。”
她现在想想也对，蔓蔓这样骄纵的性子她也有责任，就是她的溺爱才会让她铸成大错。
出国未必不是坏事，可以磨砺一下蔓蔓的性子，也可以让她好好反省一番。
“妈，你以为哥让我出国只是散散心吗？要是我真的出国了，指不定要多久才能回来！我不要离开a市！”她绝对不能离开，绝对不能！
“蔓蔓……”
顾蔓宁来到谢沛玲面前，哀求道：“妈，你不要让我离开好不好，我以后真的会乖乖听话，我一定不搞这些小动作，不惹麻烦，我保证！”
“蔓蔓，我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可你怎么能……怎么能爱上自己的哥哥！我再疼你，也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霆笙永远只能是你的哥哥！”谢沛玲越想越觉得顾蔓宁出国是一件事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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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0章 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顾蔓宁还在苦苦哀求，谢沛玲拨开顾蔓宁的手，坚决道：“蔓蔓，这件事就按霆笙说的去做，事已至此，你就乖乖地出国吧。”
“妈，不要……不要送我出国。”顾蔓宁嚎啕大哭起来，她跪在谢沛玲脚边，“妈，我不要离开……”
谢沛玲佛开顾蔓宁，转身上楼。
“妈！”
客厅里只有顾蔓宁一人在痛哭。
向以晴走出别墅，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她转过头一看，顾霆笙正在抽烟，烟雾笼罩着他整张脸，她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侧脸。
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顾霆笙吐出一口烟雾，说道：“你想说什么？”
向以晴转回头，直视前方，“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将这一切都说出来吗？”
顾霆笙的手架在车窗，他抖了抖烟灰，淡淡道：“不感兴趣。”
向以晴轻笑了一声，“是啊，这对于你来说是没什么兴趣，可对于我来说，却很重要！我……”
“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你说这些，没事的话就下车。”
向以晴将剩下的话深深地噎了回去，她苦涩地挑起嘴角，“顾霆笙，我真的很恨你！恨你的绝情！”
一根烟抽完，顾霆笙将烟头丢出窗外，薄唇轻启：“该报复的你也报复了，以后好好生活吧。”
向以晴许久才哽咽道：“我生病了……”
顾霆笙侧头看着她。
“寿命也许不长。”向以晴的眼泪在眼眶打转，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我突然有种解脱了的感觉，这样挺好，反正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我想，我唯一深刻的就是爱过你吧。”
向以晴与顾霆笙的视线相撞，她露出一抹笑容，“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哪怕……哪怕我陪在你的身边很久。我爱得偏激，我爱得错误，我爱得失去了自我，我爱得不择手段，我爱得……那么卑微。”
向以晴笑出声，这笑声从胸膛发出，带着一丝凄凉，“我对你又爱又恨，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我觉得不公平啊，凭什么我这么用力地爱你，却得不到你的任何回应。我又忽然懂得，可能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吧，也不是爱情，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和理所当然。”
向以晴用手指拭去眼泪，她将眼泪逼了回去，“你失去了韩伊人，你也不再欠我什么了。”
顾霆笙听她说完，缓缓开口：“你怎么了？”
向以晴笑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她努力地想要微笑，却怎么也露不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向以晴将脸别开，看向窗外，声音稍稍哽咽，“我是和你说笑的，我好着呢，能有什么？”
顾霆笙抿着唇。
“以晴。”
向以晴紧紧咬住下唇，她透过车窗上的倒影看着顾霆笙模糊的脸庞，泪流不止。
“你还年轻，不应该一直被过去束缚。照顾好自己，为自己而活。”
良久，车厢里才响起她的声音。
“我一定会过得比你好，比你幸福。”说完，向以晴推开车门下车。
她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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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1章 顾蔓宁倒在血泊里
顾霆笙透过车镜看到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收回了视线。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深邃的眼眸涌动。
他启动跑车，开车离去。
顾霆笙没有再回公司，他开车回到新宅，刚一进门，呆萌跑过来咬住顾霆笙的西裤。
佣人跑过来要抱走呆萌，顾霆笙摆手阻止，“我来抱它吧，你先下去。”
“是。”佣人退下。
顾霆笙抱起呆萌，呆萌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呆萌又长大了不少，沉了许多。
顾霆笙抱着它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摸着呆萌的脑袋。
……
“轰隆隆——”
天空下起了大雨。
向以晴毫无知觉地向前走着。
大雨浸湿了她的全身，也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
她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街道上的人们纷纷躲雨，来去匆匆。
雨越下越大，向以晴却抬头望着天空，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脸上。
她终于想通了，愿意离开了，放弃这里的一切。
接下来，她想去一个小镇，去那里过完安静的一生。哦不，应该是过完仅仅短的一生。
她还未想完，就被一股大力硬生生拉扯，右脸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疼得她睁大了眼睛，也看清了面前的人。
顾蔓宁怒睁向以晴，脸上的表情扭曲，恶狠狠咬牙道：“向以晴！我待你不薄，你却摆我一道！你安的是什么居心！”
“你待我不薄？”向以晴觉得好笑，“你扪心自问，你心里到底是怎么对我的！”
顾蔓宁已经气疯了，她整个人微微发抖，她指着向以晴：“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逼着出国！这一切都是你处心积虑谋划，你就是想扳倒我，你这个下贱女人！！！”
说罢，顾蔓宁扬起手又要给她一巴掌，向以晴及时拦截住，抓住了顾蔓宁的手腕。
“顾蔓宁，你不觉得自己的爱是扭曲的吗？我是爱霆笙，可我没闹出过人命，但你呢，你不仅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还推韩伊人下楼导致失明。我所做的一切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你比我好不了哪里去！”
“是，我们都不择手段，如今到了这个地步，都是你咎由自取！”
顾蔓宁猛地收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顾蔓宁的眼睛带着嗜血的疯狂。
向以晴不打算和她再纠缠下去，转身准备走。
顾蔓宁看到不远处的货车，她眯了眯眼睛。
向以晴刚走了几步手臂就被顾蔓宁拽住，顾蔓宁笑得阴森，“向以晴，你去死吧！”
顾蔓宁转而掐向她的脖子，推着她走，想把她推出马路。
向以晴转头一看，货车离她越来越近。
她不断挣扎，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抓着顾蔓宁的手臂，和她换了一下位置，她用力一扯，想让顾蔓宁松手。
顾蔓宁踩了空，脚崴了一下，被推出马路。
向以晴想拉住她，双手在空中捞了一下，与顾蔓宁的手错开了。
“吱！”刺耳的急刹声响彻天空，“砰——”
向以晴的手在半空中顿住，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微张的唇瓣带着颤抖。
顾蔓宁被撞出几米远，倒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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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2章 她只是自保
顾蔓宁被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