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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沉如水,低沉的嗓音更是冷得像冰:“你收了他多少好处。”
她一愣,急切道:“没有!我不会要他一分钱的!我是为了你才在这里!”
“哼,为了我,还是为了我的钱?”他嗤之以鼻,好像已经发现了真相。
“你说什么?刚认识你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是穷是富,我图什么?如果不是那天去你家做客,我甚至不知道你住的地方那么好。”
“你现在知道了。”他露出厌恶的表情,冷酷的说,“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我什么样,你认为我是为了钱接近你?!我没有!你要是不信尽管去问你叔叔!”
她又气又急,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没有的事他胡思乱想什么。
聪明人就是这点不好,虽然能比其他人想到更多,但误会起来也更离谱,而且就算跟他说“你误会了”,他也只会笃定自己的判断。女人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
“你看不上他承诺的好处,是因为你有更大的目标,一点小钱你当然不在意。”
“你!少血口喷人了!说我不在意小钱,难道你会给我大钱吗!”简直荒谬,他还以为自己香饽饽了,人人争着抢着要?
他眼神顿时一沉,危险的信号。
谈钱最伤感情,她一气也是说得快了,此时开始心慌意乱,双手无措的抓着桌边,就听他压低声音,食指敲着她的办公桌,一字一句地说。
“你,要是再勾引我,不但得不到一分钱,就连‘这里’也没有你的位子。”
她脑袋嗡的一声,紧咬着嘴唇,眼眶逐渐湿润。
勾引,他居然用这种词来形容她,把她贬低成那种卑贱的女人吗。
她是那么那么的喜欢着他,小心翼翼的关心他,多少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回报,这不公平。
假如她真像夏雯说的那样,收了市长的钱,遭他奚落鄙视也就罢了;可她一片赤子之心,就算很穷也能视金钱如粪土,忠贞的守护着这份纯洁的感情。如此高尚,她自己都要被感动了,结果到头来,却只是他眼中一个恶心女人。
什么人会自贬身价的去讨好一个男人,还要被说成卑贱、贪婪、不知廉耻。
终于,她自己也开始觉得自己很恶心,大颗大颗泪珠涌出眼眶。
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却连擦都不想擦,就这样任由泪水打湿了衣襟,唇角还倔强的抿着,没有一丝声音。
他看到她的泪,愣了那么半秒钟,然后厉声说:“不许哭。”
她抬起眼,长长的睫毛有水的质感,一回眸,又是两滴泪珠顺着脸上的泪痕滑下,美丽的黑眸泛着红色血丝,宛如一汪被无情割裂的秋水,一刀又一刀。
“裴铭瑾。”她沙哑的叫出他的名字,泪不受控制的在流,依旧逞强的不服输。
“你可以不喜欢我,当我一厢情愿,但是你不能污蔑我!你跟你叔叔一样,喜欢用你们肮脏的钱去衡量别人,别以为谁都吃这一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能容忍任何人践踏我的真心,就算是你也不行。”
她抓起包包,哭着跑走,只留下这一番话。
空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桌上她的小灯默默散发着白光,而窗外,早已暗得漆黑。
…………
夜深露重。
她一个人走在街上,边哭边走,抹着脸上的泪。就像车子的雨刷,抹掉了一侧的泪痕,另一侧又滑下了水珠。
今天天气过分的好,就连晚上也是清风袭袭,临近十点钟,也只是大都市夜生活的开端。
眼看着一辆公交驶出车站,她追不上了,放慢脚步往空无一人的站牌走。
车站已经没人了,站在灯下等了五分钟,还是连一个人都没有。她无意中看了一眼站牌,这才恍然醒悟,刚才开走的那辆就是末班车。
如果早知道那是末班车……
早知道,又能如何,追的上吗。
无论如何努力追,最终还是毫无意义。
现在该怎么办,打车回去吗?可是母上大人说,女孩子半夜不能一个人坐出租,风险太高了。尤其一想到明天早上还要回来,顿时有种要死的感觉。
她漫无目的的发着呆,是对面一辆白色现代的鸣笛声让她回过神,那白色的小轿车在对面停下,一个男人开门下车,隔着马路冲她喊:“宁月香,是你吗?”
“方辰?”
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就听方辰又说:“你等一下,我马上掉头。”
他开到路口,绕了一大圈,停在车站附近。
她捏了捏挎包的肩带,调整好笑容,迎着他的车走去。
“在等车吗?”
“嗯,不过我好像错过了末班车。”
“你,哭过了吗?”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摸自己的脸,再一看他的眼神,正关切的望着她。
即便路灯昏暗,他还是一眼就看出她双眼红肿得像兔子,刚哭过,而且哭得很伤心。
“没事。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她低下头,选择避而不谈。
他也没追问,只是忍不住凝望着她的眼睛,慢慢的说:“刚才卓少给我打电话,他喝醉了要我来接一趟。v,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搭我的车一起回去。”
她当然没意见,笑了笑,上了方辰的车,在车上还给夏雯发了条短信。夏雯一听她跟方辰在一起,电话立马就打过来了,吵吵着要听男神的声音。
“别闹,人家正在开车呢。”听到闺蜜活力四射的声音,她的心情舒缓多了,告诉夏雯她会晚点回去就挂了。
开到钱柜停车场,有人走过来,敲了敲方辰的车窗。
“我是来接人的,很快就——”
他摇下车窗,一句话还没说完,那人突然拿出一个喷雾剂,冲着他的脸猛地一喷,他毫无防备,立刻昏了过去。
宁月香吓了一跳,还来不及理解这是什么情况,就见那个人直直的盯上了她。
大口罩遮住了那人的脸,只露出一双凶恶的眼,还有一顶棒球帽。
是那个棒球帽男?!
她吓得夺门而逃,地下车库一片昏暗,刚要呼喊救命,却又被地上的障碍绊倒,狠狠摔了一下,安全出口明晃晃的绿灯就在眼前。
回头一看,棒球帽男追来了!
“救命——!”
呼救声戛然而止,棒球帽男朝她扑来,一把将她压在地上,亮出喷雾剂要喷她的脸!知道那是毒气,她及时闭气偏头,抿上嘴,躲过大部分的喷雾,可是脑袋还是开始晕晕乎乎。
手机在她的包里响,她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本能的抗拒,挣扎,可是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被粗暴的扔进车的后备箱。
她撑不住,渐渐昏迷,耳边的铃声越来越远……p160420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6章 如果这都不算喜欢
(全本小说网,。)
冬日微寒,暖融融的太阳从大厦群东方冒出半边,牛爷打着哈欠来上班。
天气凉了就是这点不好,总是睡不醒。
路过警局前的喷泉广场,他忽一怔,隔着灌木丛,有个人坐在花园长椅上,很眼熟,好像是铭瑾。
“嗨,好早啊。”
他向好友打招呼,裴铭瑾瞥了他一眼,毫无兴趣的扭过头,继续望着广场另一侧。
这里是上班的必经之路,就在警局门前,视野也不错,只是因为时间尚早,路过的人不多。
“坐这儿干啥,等人?哈哈,该不会是等我吧?”牛爷开了个玩笑,可是并不好笑,裴少翘起腿,霸占了长椅剩余空间,表示不欢迎他在这儿废话。
虽然不被欢迎,但他还是兴致勃勃的继续猜:“不是等我,那还有谁值得等?噢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在等小宁吧。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喽!欸,小宁平时是来得早,但你今天也太早了吧,我说,你该不会在这儿坐了一夜?”
“你提前过来,就是为了在这浪费时间吗。”他很烦的说。
“可算说话了。”听他声音很正常,没有冻病的迹象,牛爷找了个台阶坐,公文包也放在地上,留下陪他聊天,“今天又怎么了?该不会一晚上没见,就想她想得睡不着觉?这也太饥渴了吧。还是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
“一定有,你要是不说,我直接打电话问小宁本人好了。”
牛爷拿出手机,娴熟给宁月香打了过去,一脸坏笑的等着他坦诚。某人表情确实变得有些不自然,只是不给力的手机很快发出“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这句煞风景的提示。
打不通,牛爷也没多想,反正小宁很快就来上班,到时候再问也一样。
裴铭瑾忽然闷闷的说:“昨天她又哭了。”
牛爷顿时醒悟,了然道:“噢,这六个字信息量很大啊。你把人家惹哭了?不会是吵架了吧,小宁那么好的姑娘,肯定不会跟你吵,一定是你的错。而且你说她‘又’哭了,怎么着,你以前还把人家弄哭过多少回?铭瑾啊,对待女孩子可不能这样,你得有点绅士风度。”
他额头青筋跳了跳,压着恼火,说:“你有病吗。她要哭,我管得了?”
“切,别装了,你不就是想对人家道歉,才一大早坐在门口等吗。要不你说昨天你是怎么把人家惹哭了,兄弟给你评评理,绝不偏袒。”
问到实质性内容,他又不说话了,起身就往局里走。
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
况且他也不是在等她,只是……她居然在他面前哭,第二次。
那眼泪一颗一颗的流,让人一想就心烦。
他需要新鲜空气,所以出来坐会儿,仅此而已。
牛爷快步追上,乐呵呵的说:“别在意了兄弟,小宁可不是小心眼的姑娘,她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生你气。”
他不以为然道:“嘴上说得好听。一个学生,懂什么喜欢。”
“哎呦小宁对你可是够拼的,大家有目共睹,如果这都不算喜欢——”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人名,夏雯,顿时头皮发麻。
这姑娘可是个小老虎,跟温婉贤淑的宁月香有如天壤之别,上次的病假事件就让他很是深刻。这才刚过一个礼拜,该不会又要批假条吧。
“喂?”他还是很快接了,这回学聪明,听筒离耳朵远了点,然而电话那边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牛警官帮个忙,失踪时间不到24小时的这边立不了案,你那边一定可以,我闺女很肯定她出事了。”
牛爷一头雾水,示意裴铭瑾先别按电梯,然后对那边说:“不好意思,您是哪位?谁失踪了?这不是夏雯同学的电话吗?”
“我是夏雯的老爸夏兴国,我跟我闺女在分局里。是这样的,昨晚我闺女的室友宁月香一整晚都没回来,她不是正在你那儿上班吗,这个忙你们可得帮。”
“小宁失踪了?你们打过她电话没?”牛爷脸色一变,急匆匆的问,问完想起自己就刚打过宁月香电话,没打通。
裴铭瑾沉默不语,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电话从昨晚就打不通了,我闺女最后接到她的电话,她说会晚点回来,可是直到今天早上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