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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面下，即便厉慎行想解释，也解释不清。
更何况，他根本就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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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我因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最清楚！
人群外面，厉谨言一身黑色的薄呢大衣，刚刚走过来。
他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当厉谨言刚从人堆里走近黎锦梡时，黎锦梡就当场发飙道：“厉谨言！你来的正好！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厉谨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的疑惑。
而后，黎绡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堆里蹿了出来，二话不说，走到林雅安面前，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黎绡气的气喘吁吁。
巴掌的清脆声响，让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个身穿亮红色毛衣的女孩子给吸引住了。
很多人不认得黎绡，却看着她那一身粉红色的毛衣发愣。
今天明明是葬礼，无一人敢穿的像她这么鲜亮。
可没人知道，黎绡一路从高速上飞奔回来，根本还来不及回去换件衣裳，只为看她奶奶最后一眼。
黎绡的整张脸因愤怒而涨红。
包篆从她身后死死的将她抱住，以避免她冲动之下，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林雅安被黎绡打的发愣。
待反应过来后，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黎绡，说道：“黎绡，我是你继母，你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
林雅安的话一出口，周围顿时炸锅了。
所有人都开始指责起黎绡来。
有人说她在她奶奶的葬礼上穿红色衣服来，本就不孝。
也有人指责她没大没小，竟然敢动手打自己的继母。
可黎绡根本不在乎！
一时间，黎绡成了众矢之的，‘恶行’被所有人诟病。
而且，事后恐怕黎绡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黎绡被包篆死死的按住，她对林雅安说道：“我因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最清楚！还用我再说出来吗？”
林雅安的脸色一白，眸子里很明显有慌乱闪过。
就连厉慎行的眼皮也跟着跳了跳，他不明白，黎绡是怎么知道的？
紧接着，黎绡的脸上也重重的挨了黎锦梡的一巴掌。
黎锦梡纵使再怎么压抑怒火，也被眼前的黎绡惹怒了。
黎锦梡说道：“黎绡，就算你对你小妈有任何不满，也不应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对她。你是想毁了你奶奶的葬礼吗？”
黎绡的半边脸被黎锦梡打的发麻，也依旧挺直着背脊，抬起头来看着黎锦梡。
黎绡伸出手指着她奶奶灵棚所在的前厅，冷冷的说道：“这是我我奶奶的房子，到底是谁想毁了她的葬礼，我相信她都看着呢！”
林雅安闻言，缩了一下肩膀，眼睛里有恐惧闪过。
身后还议论纷纷，场面越发混乱。
包篆也只能先拽着黎绡从人堆里退出来，直奔门外。
随着人群里的指指点点，厉慎行也已经走到了林雅安的面前来。
厉慎行似笑非笑的看了她片刻，什么也没再多说，绕过她迈着腿，大步离开。
黎锦梡的脸色难看的要死。
他皱着眉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林雅安后，转身对着前来吊唁的客人们说道：“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还请各位移步前厅。”
众人们也不再多留，跟着黎锦梡下楼，往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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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你脸色很差，没事吗？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一脸狼狈的林雅安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她的衣服还凌乱着，她只觉得背后有什么人在看着她。
她猛的回过头去，却未见人影。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只想着一句话。
那就是黎绡所说的：“我奶奶她在这里看着呢……”
随着她脑海里想起的这句话，林雅安也跟着打了个激灵。
她略微紧张的朝着四周看了看。
再一次确定没什么人后，她转身下了楼。
……
黎绡被包篆带出了老院，两个人站在一棵老梨树下，都气喘吁吁。
包篆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披在了黎绡的身上。
“有水吗？”
片刻后，黎绡抬起头问向包篆。
黎绡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包篆只以为是她伤心过度导致，也没多问。
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她激动的过了分，这会儿她恶心的厉害。
包篆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你先去我车里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买。”
黎绡点了点头，跟着包篆往他的车子方向走去。
包篆的车前，他亲自帮黎绡开了门。
等黎绡坐上车后，他才一个人转身朝着不远处的超市走去。
黎绡刚坐进包篆车里，傅占英的车就从眼前驶过。
黎绡坐在车里，看着自己的外公从另一辆车里走下，
很快，里面有人出来，将傅占英迎了进去。
可此时，黎绡还不想进去。
傅占英前脚刚走进去，厉谨言的身影又出现了。
厉谨言显然是出来找厉慎行的。
他站在门口朝四周望了望，发现没有厉慎行的身影，这才转变转身往回走。
“厉先生……”
黎绡在身后喊住了他。
厉谨言回过头来，这才注意到坐在跑车里的黎绡。
厉谨言看着黎绡推开车门，从车里走下。
黎绡身上还披着包篆的外套，红色的毛衣已经被覆盖在里面。
黎绡走到厉谨言的身前去，仰起头看他。
而后，她说：“我能和你谈谈吗？”
厉谨言：“……”
……
黎绡带着厉谨言绕过正门，朝着老院子的后面走去。
老院子的后面有一条小巷子，那里曾有一家咖啡店营业到很晚，如今不知道还在不在。
二月底的夜里，寒气依然逼人。
厉谨言被黎绡带到这家店门口，店里没生意正准备打烊。
小店不大，倒是多年没关。
店老板刚准备关灯，却见有人推开玻璃门走入，顿时又打消了打烊的念头。
店老板看黎绡有几分眼熟，却不敢认。
黎绡给自己点了一杯奶茶，又抬头看向厉谨言。
厉谨言坐在小桌子前，长腿无处安放，显得有些拥挤。
片刻后，厉谨言抬起头，对着老板说道：“随便来杯什么吧，热的就好。”
店老板点点头，转身去后厨忙。
厉谨言看着黎绡惨白的小脸，问道：“你脸色很差，没事吧？”
黎绡并不抬头看他，垂下目光答道：“我没事。”
厉谨言点了点头，问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是才到，不清楚状况。”
提到这件事，黎绡有些心烦。
她摸了摸餐桌上的木质小点餐牌，说道：“不关厉慎行的事，我在隔壁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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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你爱过她吗？
很显然，对于黎绡这番没头没尾的话，他依旧没有听懂。
不过，好在厉谨言也没再多问。
他随意的点点头，店老板已经从后厨里带着一杯奶茶和一杯咖啡走出来了。
店老板将咖啡先端给厉谨言后，又将奶茶送到黎绡面前来，笑着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黎家老院子里的那个小丫头，对吧？”
黎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牵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笑。
店老板很快送来一碟子小零食，放在二人面前，说：“这一晃多少年没见，都这么大了，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最喜欢抹茶味的冰激凌，动不动带着零花钱和另外一个小姑娘偷偷跑来这里吃。”
店老板口中的那个小姑娘指的是黎绡的堂姐。
点老板见黎绡也没什么闲聊的兴致，便说了一声：“请慢用。”后，转身又回到收款台前坐下玩手机去了。
咖啡店里安静的很。
黎绡将两只手放在暖暖的奶茶杯上，这才舒服了些许。
厉谨言不急着催她，淡淡说道：“人老了难免会有这样的一天，据说老太太走的安详，所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恰恰想反，从葬礼的氛围中走出来，她还真不怎么难过了。
她抬头，与厉谨言对视，语调缓慢的说道：“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些年来，我奶奶为什么对我不好。”
听到黎绡这样说，厉谨言愣了一愣。
他转而笑笑：“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黎绡苦笑支撑，低下头看着奶茶里的珍珠团子都沉在了透明的杯底。
黎绡说：“最初，我一直以为她喜欢的是孙子，可后来我不这样想了。我奶奶这人很保守，保守的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苛刻，她并不是真的讨厌我，而是讨厌我妈妈……”
提到傅玟，厉谨言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下来。
而后，黎绡带着期许的目光看着厉谨言问：“你爱过她吗？”
厉谨言被黎绡的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一个19岁女孩问出的这个问题。
若他说爱，也许会刺伤了这个女孩子的心。
毕竟，每一个人眼里的母亲都是圣洁的，没人愿意认为自己的母亲朝三暮四。
可如果他说不爱，这女孩会不会又觉得他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见厉谨言不语，黎绡眸子里的光芒渐渐黯了下去。
“你喜欢野菊花吗？”
黎绡突然问道。
厉谨言点了点头，如实道：“喜欢，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瞬间，黎绡心目中的母亲人设彻底崩塌。
是的，她母亲生前很喜欢小野菊，原来是因为这个男人。
那如果她的母亲爱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眼前这个男人，那自己又算是个什么呢？
厉谨言能从黎绡的眼中看到失望。
片刻后，厉谨言说道：“你想在我这里知道什么呢？”
黎绡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既然你和我母亲互相深爱，为什么又要离开对方呢？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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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她结婚了，但很少有人知道
厉谨言沉默了。
黎绡继续说道：“最近我才知道，原来我奶奶不喜欢我妈妈的原因，竟然是她与你结过婚……”
厉谨言回过头来，错愕的看着黎绡：“你怎么知道的？”
的确，厉谨言和傅玟有过短暂婚史的事，很少有人知道。
当初，他和傅玟的婚礼并未如期举行，从他们结婚领证再到离婚各奔东西，一共也才不到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对黎绡说。
当然，黎绡也不在乎这些。
她看着厉谨言说道：“当下，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厉谨言问道。
黎绡很认真的看着她，说：“我母亲真如外界传言的一般，是小三吗？”
厉谨言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
许久，他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黎绡殷切的看着他，等待答案从他嘴里说出来。
可厉谨言就如同哑巴了一样。
黎绡眼中的失望越来越明显，是对她母亲的。
而厉谨言要怎样对黎绡解释，当初他和傅玟之间的那些事呢？
黎绡见厉谨言不再说话，讽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