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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隐隐约约传入熟悉的哭骂声令吉儿心跳加速。
萝莅?
虽知不该偷偷潜入宿舍,但她实在担心萝莅,所以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默祷片刻!
主耶稣基督请你原谅我的行为。
然后她便摸黑悄悄潜入。
很快地,吉儿发现哭骂声来自萝莅和另外两位保姆共住的房间,和房间内的灯光一齐自微敞的门扉逸泄而出。
吉儿不想出声知会房间内的人,却被哭骂的内容夺去注意力而住了嘴──“你这个衣冠禽兽,你不是人,还我安琪和美娜的命来。”箩莅悲痛欲绝地跪在床边,对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哭喊。
中年男人身旁的年轻男人面目狰狞地粗声咆哮:
“贱货!两个臭娘们胡乱寻死,害本大爷今晚白白损失了好几个客人的生意,本大爷都还没要你们补偿损失,你还敢泼妇骂街?欠扁是不是?”吼着吼着便狠狠地连踹萝莅两脚。
“住手,不准你们胡来!”吉儿忍不住冲进门护着萝莅。
“吉儿!?”萝莅脸色骤变。
一旁的孤儿院院长也是一脸震愕。
但两人还来不及再说什么,踹萝莅的年轻男人已粗鲁地攫获吉儿的手臂,淫秽地狞笑:
“好棒的货色,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破杂院里有这么标致的东方小美人,臭老太婆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窝藏这么好的货色,找死是不是?”
“住手,吉儿不是院里的人,她是修女,不准你们用脏手碰她!”萝莅冲上前抢救吉儿。
“贱货,滚,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胆敢管本大爷的事?”年轻男人毫不留情地把萝莅踹飞出去。
“萝莅──”吉儿大叫,想看护吐血的萝莅却被钳制。
“好了,肯恩,别再踹了,待会儿小美人还要服侍我呢!”中年男人终于出声制止。
“知道啦,大慈善家史宾赛先生。”肯恩带点嘲弄的回应中年男人。
史宾赛?他?吉儿非常惊讶的瞪视中年男人。
史宾赛也正满脸欲念地死盯着吉儿绝俗的小脸:
“放开小修女吧!虽然可惜,不过搞修女可不是好玩的事,少碰为妙。”
“好好好,全听你的。”肯恩当真放开吉儿。
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女人能搞、什么女人碰不得。
吉儿连忙跑到萝莅身边,“萝莅,你还好吧?要不要紧?”
不待萝莅回答,肯恩已经不耐地催促:
“贱货,快和史宾赛到院长房间侍候去。”
“休想──”萝莅咬牙切齿的拒绝。
“你这个贱货!”肯恩咆哮着,眼看又要踹萝莅。
“住手。”史宾赛和吉儿同声制止。
“肯恩别这样,我相信小美人是聪明人,为了这家孤儿院的存续和下个月的经费,她一定会好好侍候我的,连同那两个到黄泉报到的小美人的份儿,你说是不是?小美人。”史宾赛不掩邪欲地盯着萝莅丰满的胸部秽笑。
萝莅羞愤至极,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和史宾赛到对面的院长房间去。
吉儿因一连串的意外刺激反应不过来而呆愣,回神时萝莅和史宾赛早已双双走进对门的院长房间紧闭门扉。
宁静的夜让院长房间传出的诡异叫喊显得格外清晰凄厉。
吉儿听得心惊胆跳,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却直觉萝莅有危险而想去救萝莅,院长却死命制止她。
“别去,吉儿,求你……”院长万般无奈地老泪纵横。
院长?
吉儿才要开口,肯恩已先抢白:
“对。小美人修女,人家正在亲热。你别不识趣地去打扰人家的好事。”
“好事?”吉儿满脸疑问。
“就是男女之间鱼水交欢那档事嘛!还不懂?唉!修女就是修女,我指的是──”
“住口,求求你别再说了……别说……”院长拉不成声地苦苦哀求肯恩,不想让单纯的吉儿知道丑陋可鄙的真相。
肯恩倒是出奇合作,未再多言。
“院长?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吉儿见状更觉不妙。
无论吉儿如何恳求,院长就是不言不语地死抱住她不放,一迳地猛哭弄得吉儿心如悬旌却又无可奈何。
萝莅凄厉的哭叫声偏不时传来,让吉儿愈加心乱如麻。
熬过可怕的等待,院长房间终于打开,走出来的却只有衣衫不整的史宾赛,他对肯恩招手示意准备离去。
肯恩随之对院长道:
“老太婆,今天就到此为止,告诉那个小美人放聪明一点,千万则学那两个贱货寻死,否则我可不保证史宾赛会继续资助这间破杂院。”
语毕,两个男人便驾车离开。
吉儿这才注意到一直躺在床上的安琪和美娜早已断气死亡,过度的惊愕让她变得非常激动而语无伦次: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安琪和美娜为什么会死?为什么……”
“她们是不堪折磨而自杀的。”萝莅森冷的声音传入吉儿耳里。
吉儿回眸旋即因萝莅凄惨的模样震愕得无法言语。
萝莅全身赤裸,全身多处有奇怪的瘀紫和鞭伤。双腿内侧还有血迹。
“就算你再单纯也看得出来我发生什么事了吧?”萝莅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
“这就是那个伪善家的杰作,那个性变态的人渣以资助孤儿院当筹码,对我和美娜、安琪,还有院里其他成年的女孩进行性虐待,玩腻了就丢到肯恩那个黑道头头旗下的妓院去卖春赚钱,美娜和安琪就是不堪折磨才会相约一齐自杀,懂了没?”萝莅绝望地自嘲。
“可是那个史宾赛在电视上明明是个慈悲为怀的慈善家、荣誉国民──”吉儿困难的支吾。
“是伪善家。外表光鲜亮丽、私下和黑道头头肯恩狼狈为奸的衣冠禽兽。一个到处蹂取女性、要尽天良的色魔人渣,居然是意大利的荣誉国民,永远也不必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简直是天底下最大、最荒唐的笑话,你说是不是?”
“我──”
萝莅的控诉让吉儿想起拉斐尔所说的白道败类,莫非史宾赛就是拉斐尔所说的白道败类?
“你是修女,相信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坏人、相信神爱世人,可是我却无法认同。如果世上没有真正的坏人,那史宾赛和肯恩那两个人渣算什么?如果神真爱世人为什么放任那些人渣来欺凌我们这些相信神的弱者?你告诉我、告诉我啊!”萝莅咄咄逼人、愈说愈激动。
吉儿几乎招架不住,节节败退,终至踉跄的重跌倒地。
萝莅见状不住了嘴,寒霜罩顶的下逐客令:
“够了,你走吧!立刻走。”
“萝──”
“走!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神父、修女之类的圣职者,你走!”愈是面对代表圣洁无瑕的神父、修女,愈会令她自惭形秽,她不想让自己更可怜。
吉儿咬紧牙关使劲爬起来,踉跄地仓皇逃出让她崩溃疯狂的可怕旋涡。
沿途上,吉儿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拉斐尔,立刻见拉斐尔!
※※※结果。吉儿在拉斐尔的主教宿舍门口等了一夜,依然不见拉斐尔归来。
倒是她隔壁房间的约瑟芬修女气急败坏地把她拉去看电视正在紧急插播的晨间快报。
“米兰近郊的圣若望孤儿院昨天深夜遭警方线民密告实为卖春组织,警方接获线报旋即出动对望若望孤儿院进行搜证,结果当场人关俱获,查获多位正在进行卖春交易的男女,并在院中发现两具女尸,院长困东窗事发而心脏病发生命垂危,目前已由警方送至邻近医院救治,院里陷入一片紊乱。今晨附近民众获知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后,纷纷群集至圣若望孤儿院门口抗谦,部分民众遨群情激动的向孤儿院丢掷鸡蛋和石头,群众代表们并公开要求孤儿院立刻关闭迁移,使现场更加混乱并一度失控,幸而警方奋力维持现场,目前情况虽仍混乱。但已在警方控制之中……”
吉儿再也听不下去。即刻赶往圣若望孤儿院。
一到现场附近便被愤怒的抗议群众挤得无法再向孤儿院靠近。
“让我过去,求求你们让我过去──”吉儿急得频频大叫,可惜叫声被群众抗议声淹没。徒劳无功。
明知就算能突破群众筑成的人墙,警方也不会轻易放她进孤儿院里,但吉儿还是不肯经言放弃,拼命的挤向人潮。
一个不小心,她被挤得跌倒,眼看即将被人群当成肉垫踩踏,幸而有人及时抢救她脱困。
吉儿却不领情地拼命挣扎吼嚷:
“放开我,我要进去找萝莅,放开找──”
“吉儿,冷静下来,是我,吉儿!”拉斐尔试着引起她的注意。
“拉斐尔!?”吉儿见到他优雅温和的面孔,积压了一整夜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泛流不止。
拉斐尔一面为她拭泪,一面低柔的轻喃:
“先别哭,你不是想进去看看萝莅?我们这就进去。”
“可是进不去啊!”
“谁说的,过来。”他捞起她的腰往上一跃,沿着悬吊在空中的垂梯矫健地攀爬。
吉儿这才发现上空有一架直升机在盘旋,他们正是要攀上直升机。
拉斐尔事先已和警方取得共识。所以他们很顺利地进入警力层层封锁的孤儿院。
“萝菀,萝莅,你在哪里?回答我,萝莅!”吉儿像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地乱闯。
“这边,吉儿。”拉斐尔把她拉进院长室。
瞥见萝莅的身影确实让吉儿一阵惊喜,但旋即被四周弥漫的愁云惨雾吞噬了喜悦。
望着萝莅冰蜡般的侧脸。吉儿像被施了魔咒,无法出声唤她。
电话骤响,是医院打来传报院长方过世的不幸恶耗。
“不──”萝莅歇斯底里她哭喊嘶晒,拉斐尔和旁边的人纷纷安抚她。
吉儿却定在原地,生根似的无法动弹。
开启的电视正在插播一则专访史宾赛的新闻──“史宾赛先生,您知不知道您大力资助的圣若望孤儿院事实上是个卖春的大本营?”
“院方有一名保母指控您是罪魁祸首,先玩弄她们,等玩腻了便丢给一位叫肯恩的黑道老大强迫卖春,对于这项指控,您有什么看法?”
“史宾赛先生,我们都知道您是有名的大慈善家、荣誉国民,不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所以请您发表对这项不实指控的看法?你会提出告诉吗?”
在众多记者争相追问下,史宾赛终于松口,一脸遗憾的发言:
“对于圣若望孤儿院的不实指控我感到很遗憾,不过我可以体会他们想逃避罪行、嫁祸别人的心理,毕竟他们都是没有双亲的孤儿,你们知道的,孤儿都比较愤世嫉俗、心态偏激不平街,所以为了享乐而出卖皮肉也是无可厚非,我们应该用更宽容的心来看待他们,毕竟他们会这么恶劣也可说是社会的责任……”
磅──啷──电视被萝莅砸毁,咒骂声更响彻云霄:
“人渣、伪善家、衣冠禽兽,你去死、去死──”萝莅陷入极端疯狂的逼视吉儿嘶吼:“你是修女,你相信神爱世人,那你告诉我神为什么不惩罚那人渣?还是神也和世人一样,认为那个人渣是大善人,而我们这些被害者才是社会害虫?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吉儿完全被埋溃了,踉玱的倒退几步后跌坐在门口,呆呆楞楞地咀嚼着萝莅的控诉。
孤儿院外的抗议群众获知史宾赛受访的新闻后,更加激愤地一举突破实力封锁,强行进入孤儿院内,执意强行驱走孤儿院里的人。
失控的群众很快地演变成全面性暴动,其中一群冲进了院长室,呆坐在门口的吉儿首当其冲第一个受害,幸而拉斐尔眼明手快地冲上前保护她,才让她免于遭受暴民的攻击。
可是院长室内的其他人便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