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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爱而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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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错了,那个女孩,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怜,至少,比她幸运一点。

    可是终归年轻,不知珍惜。电话里,女孩的音线听起来憔悴极了,低低弱弱地对她抱歉:“对不起,许姐,我的弟弟去世了,我暂时胜任不了您给的工作”。

    她问女孩:“你还没做,怎么知道自己胜不胜任呢?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对自己有没有信心?”

    女孩没有犹豫,气若游丝地回答她:“没有。”

    呵,那便与她无关了。

    与她背后的“天使投资人”有关。

    第三次,许云慧看见她,周围有很多朝气蓬勃的面试生,可她一眼望见沈青,已经不再是女孩,而是散发着轻熟气质的女人。

    沈青端坐在面试生的椅子上,沉着地回答着面试官的问题。沉着得不像是应届毕业生。她翻看沈青的简历,一路奖学金倒是不例外,例外的是社会实践经验居然很丰富,且触及面颇广。

    她走向沈青,从那双充满内容的眼眸里,许云慧解读出,沈青并没有事先了解过杂志社,连基本的了解都没有。然而,她很满意沈青的那一丝惊讶。

    其实不管沈青回答说自己有没有自信,许云慧都会录用她。

    不仅是因为沈青的确优秀,也是因为,许云慧的猎奇心理。那个冷漠的男人,从英国回来后,漠然得愈发不像人样,像不近人情的谪仙。

    许云慧只吃过爱的苦,她好奇爱的其它味道。即使她可能再也尝不到其它味道,但如果可以站在一边,闻一闻也是心满意足的。

    离开的时候越决然和仓促,回来的时候就会越害怕和谨慎。

    沈青上飞机前,上网查攻略,并记在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几页。

    主要是住宿,她勾选了几个不接近医院,但又方便去医院的地方。

    然而,下飞机后,沈青径直来到一条江道边。

    江面只有被风轻荡的细波。风也荡到了她的身上,撩动着她心里的波纹。

    她对着江水,兀自喃喃:“他和你一样,终究也离开了我,我又成了一个人。可为什么他不能像你一样走得干净呢?为什么要留下我捞不着的镜花水月呢?……我不知道该去哪。”

    一人一箱,迎江站了许久。要走时,瞥见一处可月租的民宿。

    回到有你的地方,还查什么攻略呢?

    就这吧。

    安顿好后,沈青来到医院。

    袁伯伯打量她一圈,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青,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你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

    “您放心,袁伯伯,我有,”沈青的背脊挺得僵直。

    袁伯伯敛住刚刚的笑,叹了口轻长的气,带她来到病房门口:“进去吧。”

    冷白的床单,一块痩窄凸起,纹丝不动。沈青迈着悠长的步子,走进。

    干皱的眼皮藏住了记忆里那双总是灰廖的瞳孔,仿佛那里结了一层霜。

    “一天里,很难有清醒的时候,不过这样也好,”输液管的点滴骤停,袁伯伯对着弹了两下手指,轻呵一声:“你母亲应该还有点意识,知道你来了。”

    沈青走近了点。

    “这次回来,住哪?”

    “已经在鹭江边找了一家民俗。”

    “鹭江?”袁伯伯面容一沉。鹭江就是秦久出事的那一条江河。

    “嗯。”

    “回自己家住,你母亲现在的样子,再也拦不住你,”袁伯伯语气变重,“不管房本的名字是谁的,那都是你的家。”

    那个住了十八余年的房子,那个以为是自己家的房子,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被过户给秦久。沈母清醒后,以此为理由,把她赶出来,并且勒令再也不能踏足。

    “其实我自己也不想回去住,”她可以在袁伯伯面前耍小性子。

    “那你怎么住去鹭江那边?”袁伯伯放缓脸色,担忧地问:“孩子,告诉我,你是不是又……”

    “袁伯伯,你放心,”沈青笑着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

    看着沈青笑,袁伯伯也笑,似想起什么,犹豫了会儿,道:“听启杰说,你在j市交了个男朋友?”

    “……是。”

    “那,他对你可好?”

    “好,很好。”

    回到a 市的生活很轻松。

    每天早早起床,围着鹭江晨跑一圈,然后去医院,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空气里,写稿,投给相熟的平台,换取稿酬,之后埋首厚书,备考cpa。

    有时候会在医院守夜,但大多数时候回民俗住。

    如此,半月,又是半月。

    所以,与程游失联一个月。

    没有一天不想念。

    她以为住在鹭江,会让她稍微克制对程游的思念。可是没用。

    事实证明,当想要忘记某一样东西,往往在“想要”忘记的那一刻,已经又在想要了。于是,永远想要,永远忘不掉。

    事实也再一次证明,两年多来,她没一点长进,依旧是一只缩头乌龟。

    缩在生硬的龟壳里,兀自催眠,兀自停滞。

    护士来查房时,提醒沈青补缴医疗费。

    沈青带着卡,补齐欠费。

    “姑娘,你还要交多少?”窗口里的阿姨询问她。

    她抽出刚放进口袋的钱包,又交一千,最后,她的全部家当只剩一百整。

    过去的二十四年里,沈青从未和自己的母亲有过这么长的独处。

    她不知道母亲还会睡多久。但能睡多久,就陪多久。

    给沈母例行做完身体清洁后,沈青翻开《公司战略与风险管理》,啃下几页。

    其实她毕业那年,cpa已经过了最难的那三科,剩下三科没过是因为没考,没考是因为进了杂志社,半路出家当上文字工作者。而这,到底还要归结于程游。

    沈青在电脑上打开搜索器,输入一个名字。

    最新消息的更新日期是半年前。

    她又查看股市。

    那几条股线依然正常地波动着。

    这说明什么,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鹭江的晨风很和煦,掀不起任何浪花。

    江面沉默,似是在平静地思过。

    跑完一圈,沈青的脸皮红白相映,细汗密布。

    小跑回到民宿,看见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杨谦倚在一楼的阑干上。

    “沈小姐,好久不见。”

    是沈青先看见他,但是是他先展开修长的五指,和沈青打招呼,笑得和煦,比鹭江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久不见。”

    “能请沈小姐和我回一趟j市吗?”

    “为什么?”心脏的跳动比起在跑步时,更加急切。

    她脑中幻想过无数猜疑,其中就有类似程游像言情片里的男主角一样,得了不治之症的假想。

    杨谦的笑饶有深意,说:“程游回来了,还有阿瑾。”

    阿瑾就是李瑾。

    李瑾就是李爽的姐姐。

    李爽的姐姐就是……就是他们说的,让程游心死的所谓的死人。

    一个“死人”回来,“什么意思?”

    “你回去就知道了。”

    沈青低头,盯着自己微微破皮的跑鞋,汗珠从脸上划过,恰好滴在破皮处,瞬间被吸允,蔓延开一个深印。

    “不,杨先生请回。”

    凭什么?她永远是被动的一方。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五章

    (全本小说网,。)

    沈青越过杨谦,穿过民宿的厅门,径直上楼回房。

    换洗完毕,再下楼时,已不见杨谦的身影。沈

    “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我家里的事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记得好了,”腿部已经消麻,屋里尽弥漫着钱纸的烟味,她打开门,站在门槛处,仰青提脚,路边的石子飞进垦堆里,正中簇拥花朵的茎叶。

    凭什么,她永远是被动的一方。

    行至半路,沈青接到医院的电话,脑袋霎时一炸,再没有思考的能力。

    这一天终于来了。

    二零一六年,七月二十七日,晨九点,又四十五分,以往平静的病房被来往疾飘的白大褂打破,以一个肃穆的中年女大夫为主。

    白大褂们有秩序地轮流在病房里打转,自进来后,沈青是唯一静止在原地的人。

    一个护士的肩膀不小心擦动她,继而轻说:“抱歉,我们尽力了。”

    这是医院的至理名言。

    袁伯伯摸摸她的后脑勺:“一切都会过去的,孩子,你不是一个人,我这把老骨头还在。”

    医院的效率很高,似乎只过了一秒,沈青已经跪在了这座满目黑白的房子里。

    她家不是a市的原住民,是移过来的。根本没有亲戚。

    守在灵堂前的,只有沈青一个人。

    来的,都是父亲生前的同事和朋友。而她的母亲,似乎并没有朋友。

    大概还是有一个的。这位自称是沈母朋友的老妇人,拄着手杖,颤颤巍巍跪下来,烧了两叠纸钱,苍老的手扶起行跪礼的沈青:“好孩子,节哀。”

    袁伯伯向沈青介绍道:“这是疗养院的邱伯母。”

    沈青顿明,轻声答谢。沈母在秦久死后,昏迷一段时间,醒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遂搬去疗养院长住。

    邱伯母从布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你母亲写给你的,现在正是她生前嘱咐的时候。”

    跪了不知多久,沈青的手略微发虚,缓慢抬起,麻木地接过,放在跪坐着的腿上,双手抓圈,瘫在信封上。

    傍晚,袁启杰和陈雅丽同来。陈雅丽直奔向她,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半拖着沈青坐到沙发上,什么也没说,笨拙地把沈青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夜更深些时,陈雅丽把所有人都叫走,只剩下她和沈青。

    陈雅丽才和沈青说话,可嘴笨,说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沈青知道,陈雅丽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自己。

    后来,实在熬不住夜,陈雅丽说着说着睡着了,打了一个翻身,一个信封不知从哪处,忽地轻声掉在地上。

    沈青望着信封发怔,没有去捡。

    而是揉了揉小腿,在包里翻出手机,一串十一位数的号码,硬是被她按掉十多分钟时间,手机才被放在耳边。

    只“嘟”了一声。

    通了,但却没有人的声音,只有细微的电流在耳边奔窜。

    “既然肯接我电话了,又为什么不说话?”

    只有电流在回复。

    “程游,你不是很懂我吗?不是每一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会出现在我身边吗?为什么这次不来了呢?”她像在自言自语,“你在哪?你不来,没关系,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

    电话是通着的,屏幕显示的通话时间在增加着的。

    头看天,一片漆黑,“那个秘密,现在就在我面前,只要我一伸手,我就可以知道,你说,我应不应该伸手?”

    “他现在说不了,”声音在手机以外。

    沈青看过去,是杨谦。他在左边,背靠着墙,低头。

    夜色的模糊下,是一道线条清简的侧影。

    这时,手机一声“嘀”响,通话结束。

    “为什么说不了?”

    “喉部中枪。”

    手机从脱力的手中掉在地上。杨谦从夜色里走出来,帮沈青捡起手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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