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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跟在王国身边的王二壮,就连香茗楼的掌柜的伙计都感觉到王国最近有点奇怪,家里面的几个女人更是感受到了王国最近,心里面好像藏着什么特别的痛苦。虽然这些女人不会问,但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诉跟着王国身边的王二壮,一定要注意老爷的安全。
别看王二壮坐在王国身边喝茶吃东西,从来不会多说一句,但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王国的身上。观察了这么多天终于看到了姥爷奇怪的地方,王国老爷在听到朝鲜两个字,在听到东学党三个字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杯子里面的茶水,甚至洒了出来。
这就让王二壮感觉到奇怪了,自家老爷什么时候关心过朝鲜的事情啊?怎么听到朝鲜的消息作出反应了呢。王二壮想不明白,但是王二壮知道老爷想告诉你的就会告诉你,不想告诉你的你不许多问,这是做仆人最基本的规则。
王国一激动茶水洒在了长袍上,接过王二壮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叹口气摇摇头,接着喝茶吃东西。可是一双耳朵却像雷达一样四处转悠,想听到更多的消息,可是还是有限大半部分都是道听途说,经过筛查过滤得到的消息还是有限的。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中午王国上了一趟厕所,又喝了一杯茶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丢掉手里面的瓜子壳。带着王二壮从二楼晃晃悠悠的走了下来,香茗楼的伙计一看到王国下来了赶紧上前打招呼,把王国送出了香茗楼。
然后回过头来,在柜台上拿来了一个给食物盖上,防止苍蝇落下来的工具噔噔噔的跑到了二楼。把王国从家带来的和香茗楼的小吃全部盖上,防止苍蝇落上去,然后拿着空空如也的茶壶茶碗走了下来。
走出香茗楼之后,王二壮这才小声的对王国说道。“老爷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到如意楼赴约?要不然张记杂货铺的张东家非得等急了不可。”
前两天王国来到镇上喝茶,把自家的马车寄存在张记杂货铺的后院,一来二去呢张大肚子就听说了。两天前在后院碰到了王国,笑呵呵的打算请王国吃饭,有白吃的午餐王国能不开心吗?更何况张大肚子请客的地点是如意楼。
镇子上最好的馆子就是如意楼,今天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同时也是不可避免的消息。让王国心情很沉重,不是很开心正想喝酒呢,经过王二庄的提醒,张大肚子在今天中午打算请自己到如意楼喝酒正中下怀呀。
什么都没说只是笑呵呵的点头,晃悠着八字步抽着大烟袋,带着自己的跟班王二壮走街串巷到了如意楼。王国和如意楼的故事多了去了,是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猫腻。
如意楼掌柜的还是那个酸脸猴,本身他就姓侯再加上长的鹰嘴猴塞的,眼珠子咕噜噜乱转,说话的时候皮笑肉不笑比猴子还精呢所以得了这么一个外号。
虽然和王国这个小财主,多多少少闹了一些不痛快,可是王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财主,来光顾你如意楼的生意,你掌柜的还能往外推人不成。
看到王国带着跟班晃悠着走了进来,酸脸猴赶紧皮笑肉不笑的迎了上来,恭手行礼笑呵呵的说道。“哎哟小王老爷真是稀客呀,光临我们如意楼照顾我们生意蓬荜生辉啊,在二楼甲字号包厢的张掌柜已经提前吩咐了,您到了就上菜您看怎么样。”
喝了一肚子水现在正饿得慌呢,再加上心情不太好想喝点酒,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酸脸猴这个人不地道但是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自己也没有必要和这个小人有过多的交集,笑呵呵的一边往二楼走一边点头说道。
“行啊现在就上菜吧,既然张大财主请客吃饭,你也甭跟他客气最好的绍兴黄给我弄上来一坛子。”
等着就是您这句话,如意楼能够在青山镇这个商业中心成为仓管行业的扛把子,背后的老板力量可不小。县太爷就是小老板之一,人家有的是资本经营得红红火火,前面挂着四个幌子,什么意思你想吃什么菜就点什么菜,没有你可以到外面摘幌子,如意楼还得给你赔礼谢罪。
天南海北的各种名菜你都可以点,点什么有什么?所以以前开餐馆外面挂着的幌子可不是随便挂的是有说头的。经营这么大的餐馆,好酒能少得了吗?更何况还是王国这个不差钱儿的财主点的酒,比一桌酒席还值钱。
既然张大肚子请客王国就打算杀猪,点的是最好的绍兴黄25年的女儿红啊,一坛子十斤量的女儿红价值超过了三两银子。够让张大肚子放血的吧,这样的黄酒喝起来舒坦,还具有一定的保健效果,不会出现喝醉酒后遗症弄得头疼脑胀的,所以有钱人家基本上都喝黄酒。
来到甲字号包间不用敲门,推门而入就看到了张大肚子,正坐在窗边一边往外边看,一边喝茶呢。老小子穿的是长袍马褂,戴着瓜皮帽,屋子里面通风特别的凉快,可是依然汗流满面。夏天是张大肚子最讨厌的季节谁让他胖呢?谁让胖的像猪似的,坐在那里都出汗都感觉到热。
第四百五十四章【张大中间人】
看到王国进来张大肚子赶紧拿起桌子边放着的湿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笑呵呵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皱皱巴巴的长袍和王国拱手行礼让王国坐下。
“你小王老爷悠闲呀天天跑到镇上茶馆去坐着,乡下的地主都像你这么悠闲可妥了,让我都有点心动了。”
王国嘿嘿一笑拿起茶壶给自己添了一杯,斜着眼睛看着张大肚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说道。“我年龄小但是你也不能拿我当棒槌呀,你张掌柜的这顿酒席不好吃,有什么事儿赶紧说吧,一会我喝醉了可不认账啊。”
王国来到镇上这么多天了,超过一个礼拜时间,天天把马车寄存在张氏杂货铺的后院。张大肚子今天请自己吃酒席,要说里面没事儿那简直就算是开玩笑,有点自欺欺人的嫌疑,再加上两个人的关系不错,如果张大肚子有困难王国伸把手帮朋友一把那是情有可原的。
王国别看年龄小但是不好忽悠,张大肚子和王国是什么关系?知道这小子心眼儿多着呢。有什么事儿你最好是明说的好别拐弯抹角的,到时候给王国整烦了真收拾你啊,今天张大肚子是受人之托,这件事必须得向王国挑明了。
他也做个中间人,至于王国答不答应,那就是王国的事情了,看到王国笑眯眯的样子摇头苦笑着说道。“知道你小子粘上毛比猴都精,我也是受人之托而且还推不掉,这可是老哥哥第一次在你这里做中间人,你可不能让我空手而归,让我没办法交代。”
动不动就给我上纲上线,事儿还没有说呢你让我答应什么呀。王国放下茶杯拿出腰间插着的烟袋锅,一边装烟,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张大肚子说道。
“看没看到鸿门宴吧,说吧谁托你办事儿,居然让你为难成这样,凡是我能答应的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张大肚子等的就是这句话,还是笑着也拿起烟在给我打算抽一锅对王国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镇上有一家大富记粮油店你知道吧,老板叫做付贵。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是我儿女亲家,听说你今年和王大嗓门儿种植了不少黄豆,想要从你们那里收购黄豆,可是你小王老爷不吐口这不是求到我这来了。”
哎呦王国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看着张大肚子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张大肚子居然和大福记粮油店的老板是儿女亲家。虽然两个人差了六七岁,但是孩子的岁数差不多,张大肚子有一个即将成年的女儿也有可能是家族遗传,也有可能是生活太好了,小丫头长得挺胖乎。
再加上张大肚子就有这么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成年结婚生子,小儿子正在念私塾打算考取功名,至于成不成那就另说了,反正父母的愿望是如此,儿女能不能给实现只有老天爷知道。
王国和张大肚子是朋友,张大肚子的女儿别看比王国小不了几岁,但是称呼王国为叔叔。按理说是大侄女儿的事情,难怪张大肚子这么为难呢,请自己到如意楼吃饭,没想到大富记粮油店的老板居然和张大肚子搭上线了,来了一个曲线救国,找到张大肚子做说客。
看来对方挺下心思这么着急的寻找货源,看来今年种黄豆的不多,自己和王大嗓门儿种植了2000多亩黄豆,足够大富记粮油店40%的货源。而且离得这么近节省下来多少成本呀,今年春天买种子的时候就像自己和王大嫂们寻求合作,只不过是王国没有答应而已。
没想到居然找到张大肚子了,更没有想到两家是亲家儿女亲家,按理说朋友张口王国不好推辞,可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使用这样的招数。这让王国心里面有一点不舒服,又不好回绝张大肚子让朋友为难,考虑清楚之后这才像张大肚子说道。
“看你的面子我答应了,但是前提必须得按市场价格收购,你也不能因为你的儿女亲家,让我这个朋友吃亏吧,你看怎么样。”
有你小王老爷这句话就万事大吉了,虽然对方是自己儿女亲家,在今年10月份自己的女儿就要嫁到付氏家族。但是也不能因为亲家关系,就让自己的朋友吃亏吧,都答应让你大副记粮油店收购黄豆了,但是你得按市价收购,别人给多少钱你还得多少钱。
王国吐口了张大肚子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喝酒了,事情办成了让张大肚子很开心。可是没想到酒席宴上看到喝的酒,居然是25年的女儿红肉疼的直哆嗦,两个人一边喝酒长大,肚子一边向王国说道。
“现在都几月份了,虽然我和三道崴子村种烟的农民签订了合同,可是今年的天气有点奇怪,弄不好烟叶会减产生意不好做。”
说实在话王国这样以土地发家的地主,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天气,又是涝又是旱的,到现在才算是风调雨顺。种黄烟并不比种植黄豆差到哪里去呀,受自然条件影响实在是太大,弄不好甚至会绝产,张大肚子经营的是杂货铺,各种各样品级的营业项目,如果今年黄烟减产的话,影响收入他能不愁吗。
可是你再愁你也不能少了我这个小王老爷重要客户的草料吧,我可抽习惯了亚布力的顶烟,别的我可抽不惯。你要是断了我的草料,那我这一年怎么办呀?王国别的不关心就关心到自己烟袋锅,看着张大肚子为难的样子,不满的敲了敲手里面的筷子说道。
“别人我不管但是我的烟叶你一两都不许少,我这个人爱好不多就好烟酒,要是少了我的草料,你这身肥油可就危险喽。”
王国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张大肚子不知道吗?王国这么说没错王国的爱好不多,烟酒是一项。抽的那都是最顶级的亚布力烟儿,价格昂贵是自己的一个大客户来源,不能满足谁也不能不满足王国的需求啊。
看到王国吹胡子瞪眼的,张大肚子不吃笑了出来,拿起酒壶给王国添了一杯黄酒和王国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这才笑着说。
“我说的是大宗的黄烟买卖,和你那点儿顶级烟叶是两个概念,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的这一点放心吧。我愁的是那些大宗的烟叶买卖,看来只能从南方进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