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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马程没事，我倍感欣慰，至少可以给黄泉下的大叔一个交代，马程还活着。
马程笑了笑，声音听起来干巴巴的，甚至带着几分尴尬着说：“不苦，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他说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的笑意。
纪先生没说话，重重的拍了他好几下，格外严肃的说：“要是池爷欺负你，给大哥说，大哥替你出头！”
听这个纪先生的口气。好像池爷都要让他几分薄面，那他到底是什么人物？
这是马程突然看向我这边，凌厉的目光是那么的熟悉。他顿了顿稍显疑惑的看着纪先生：“大哥，你有客人啊！”
马程说着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儿。便笑了起来。不过庆幸包厢里的灯光太暗，我的头埋得很低，他才没有认出我来。
我不敢抬头，就连呼吸都变得紧促了起来。感觉心在下一秒就要蹦出嗓子口。
纪先生摆了摆手，示意马程到沙发上坐下，冷着声音说：“不是客人！”
我紧了紧身子，紧张的两只脚都在发颤儿。浑身冒着冷汗。我不住的在心里祈求着，快点让我离开，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不想马程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
纪先生跟马程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以为自己可以离开了，谁知道纪先生这是竟然开口说话了。
“过来，替我们倒酒！”
他该不会是叫我吧？我忍不住用余光瞄了一眼包厢，包厢里除了马程和纪先生，就只剩下我跟开门的小生，他在对谁说？
这时纪先生有些不爽了，直接甩了一句：“不用看别人就是你，赶紧过来！”
我微微低着头。盯着沙发上的季先生指了指自己？天啦，我都要炸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喊我过去服侍呢？
也许是我的目光始终离不开马程，他突然抬眼看向我，我飞快的垂下头，希望他看不见。
谁知道马程竟然说了一句：纪先生让你过来伺候着，你就赶紧伺候来伺候着。”
马程的这句话说出，让我更加走不了，怎么办啊？
我突然灵光一现，捏着着鼻子故意说：“季先生不好意思，我今天身体不适，您看能不能换个人进来服侍你比较好呢？”
我尽量用一种我自己平时不会说话的腔调来说。那声音软软的连我自己听起来都觉着恶心的很，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我只能这样了。手捏着鼻子刚好挡住了脸颊，这样就算是马程看到也不一定看出是我。
毕竟这里是县城！
我等待着纪先生的回答。要是他答应我就立马走，可谁知道纪先生饶有兴趣的打量了我一番之后，玩味的说道：“我怎么没发现你之前躺在我身下的时候生病了？”
哄，我质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跟炸开了一般。脸颊像是掉进了开水锅里的虾子，红透了，脸颊一直滚烫的很，感觉就快烫到指尖了。
他怎么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说这样不害臊的话。要是马程误会了怎么办啊？
我忍不住小心的偷偷打量着马程，他一只手捂着嘴唇尴尬的咳嗽了几下，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没说话。纪先生那样说，任谁都会瞎想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不要挑战的耐心！”纪先生冷声说道。
我一颤差点摔倒了，双脚跟灌了铅一般抬不动。当时我得罪了池爷，他就让我在县里活不下去，将我逼上了绝路。可纪先生点名让我过去，他的势力比池爷还大。我要是得罪了他，估计真的不用再城里混了。
我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挪到纪先生的面前，跪伏在地毯上低着头给纪先生倒酒，脸都不敢抬头看一眼，双手颤抖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好在颤颤巍巍倒了一杯酒，准备倒第二杯酒的时候，桌上的杯子突然被挪开了。我倾身准备再倒，杯子又被移动了。
这时头顶上响起了马程的声音：“大哥，你的客人都不给我介绍介绍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默念着不要千万不要。就在我默默祈祷的时候，纪先生的手再次抓住我的手腕，将我一下子拉了起来。
我惊呼了一声，对上了马程那张惊诧的脸。我惊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挪过脸假装着什么都没看到。
马程刚刚一定是看到了，所以才会惊讶的看着我，才会故意的跟纪先生求介绍。
马程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板了过去，面对这他的脸颊。
他黑着脸喊了一声：“罗西！”
我低着头咬着嘴唇，像是个做了错事被抓住的小孩，脑袋里乱哄哄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马程。所以我干脆不吭声。
纪先生问：“小程，你们认识？”
马程咬了咬牙，压着心头的怒气说：“何止认识啊，我们关系还不一般呢！”
纪先生听说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便好奇的打量着我们，那眼神好像我跟马程之间有什么似的。
马程没关纪先生，直勾勾的盯着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见着被人出来了，再装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怯懦的说：“我在这里上班！”
我的话音刚落，马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震得桌上的酒杯晃了晃，也吓的我眼皮颤了好几下。
冲我怒吼着：“这是你该来的地方？”
第141章 繁华落尽看长安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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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着身子不敢直视他通红的眼睛，吸了好几下鼻子，顿时觉着特别的委屈。我如果不是身不由己，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受纪先生的侮辱呢？
我也想像别人一样上学，一样憧憬未来，可是我不行啊，我没那个命！
“我不该来，你不也一样来了吗？”我不满的小声嘀咕着，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反驳的话让马程愤怒到了极点，却捏着拳头隐忍着快要爆发怒气，看我的眸光紧了紧，额头的青筋爆了起来，一副要咬牙切齿的样子，很不将我捏死的感觉。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他不死心的怒吼着。
纪先生则是一脸茫然的坐在旁边打量着我们，见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便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的关系。
马程这才敛住脸上的怒气，淡淡的说：“罗西是我的妹妹！”
纪先生看马程的脸上闪过一抹愧色，好像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我想马程应该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吧！
我小心的看了一眼马程，心里像是被炮火轰炸了一般乱糟糟的，只要看到他眼中潜藏的一抹伤痛。我的心就跟划了一道似的，疼的撕心裂肺的。
不过，他知道池爷差点让我死在了那个坟墓里吗？他不知道吧，要是知道还会怪我来这种地方吗？
“难道你要看我饿死吗？”第一次我看马程的时候，眼中露出了恶毒的神情，那是我自己都不敢想象的。
马程听说我会饿死，眼中的怒气一下就散了很多，目光柔和了很多，细细的打量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他在寻找破绽。
不过无所谓，我的话句句属实，没有想过欺骗他。
也许是马程的目光太过炙热，亦或是我心头的委屈已经快要爆满，我突然垂下脑袋，双手埋在自己的大腿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边哭着一边说：“我没地方可去！”
只有遇到马程，跟我最近亲近的人，我才会毫无顾忌的卸下身上的伪装，哭的像个孩子一般。我这一哭让纪先生跟马程都变的手足无措了起来，纪先生听出了我跟马程的关系不简单，这才软声的安慰着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我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另一种手冲他们摆了摆手，算了吧！我不需要道歉，如果不是纪先生，我恐怕还没机会知道马程还活着，比我想象的要活得好。
马程都被我的哭心碎了，一把将我抓了起来揉进怀里，低声的哄着我。他哪里知道，他越是哄我，我越是忍不住想哭，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止不住。
我趴在马程的肩头，泪水全都抹在了他胸前的衣襟上。他不停的抚摸着我的后背，哄我不要再哭了，他说都是他不好，不应该凶我。
哭了好一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哭到眼睛都肿了起来，我才松开了马程。他替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无比温柔的盯着我，眼神深邃的像是个无底洞。
“别哭了，都哭成了兔子了！”
我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当时我看到他的时候本来就该高兴的，可是他突然对我那么凶，让我都怀疑我认错了人，现在这样温柔的他才是我认识的马程。
他不知道，我等了他多久。
突然，我赌气似的转过身，气鼓鼓的看着角落生气。马程被我突然的生气惹得有些不知所措，抓着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
我扭着头不说话，他以为我还在生他凶我的气。一个劲儿的跟我道歉。就连坐在一旁的纪先生都看不下去了，帮着马程说好话。
过了好一会儿，我激动的心情平复以后我才转头盯着马程说：“当时你答应我你一定会回来的！你说话不算数！”
他把我送到大叔那儿，我是跟他拉钩过的，他也是亲口答应了我。而后来池飞来了。带来的消息却是他出事了，他不知道我当时真的快崩溃了，如果不是我心中还固执的抱着一线希望，我想要是再见到他我一定会认为诈尸了。
他的神情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不过转瞬即逝，连我都来不及捕捉。而后，他的眼底浮起一抹痛楚，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顶，轻声的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声音无比的温柔，几乎比我听过他任何一次的声音都要温柔，我听的特别想哭。
我摆了摆头，看着深邃的眼神无比认真的问道：“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池飞说他被池爷流放了，纪先生说他受苦了。靠的这么近，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真的受了，人都黑了一圈儿，而且脖子上尽管用衬衣的领子掩盖着，结痂的伤口还是那么的明显。
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
他抿了抿嘴唇。眉头都簇到了一起不说话。我急切的想知道，他却一副不想跟我说的样子。
再次把我按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微微的叹息了一口气，轻声的说：“不要问了，我不会再来开你了！”
不会再离开我了！我也想说这这句话。
我几乎是哽咽着伏在马程的怀中说：“大叔没了！”
他的抱我的手突然僵住了，我从他的怀中挣脱了出来，看着他无比痛苦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大叔是池爷害死的！”
池爷害死大叔，这个仇我这辈子都记着。不管过去了多久。那种愤怒时刻在提醒我，我的父亲他是如何惨死的，我不会让一个害了人命的坏人还能逍遥法外。
他搁在我的肩头的手紧了紧，痛苦的吸了一口去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惊讶的看着他，看他的表情就猜到池爷一定还瞒着马程的。不然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走了呢！如果是知道，我想他也不会跟着池爷的身边了。
我摸了摸脸上泪水，我想马程一定会为大叔报仇的。
“就是你离开后一个星期，池爷来抓我就让人害了大叔！”我说不下去，至今我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浮现着大叔那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