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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家子都上夜班啊?没个孩子、没个老人啊?你怎么就猜的那么准啊?一摸门把手,就知道屋里有人没人!透视眼?特异功能啊?穿墙进去的?”
“不是!我应该是白天,白天去的!”胡大发一手抱头,一手左右摆动着,“我可能记错了!我们是早上九点多才去饭庄上班的,那个时候,一般人都已经到单位了,家里肯定没人!对,是白天!”
“白天?”齐瑞兰皱起眉,低下头缓慢的记录了几笔,判断着胡大发说的话有几分真实。一般人面对警察,谁会实话实说呢?即便是去报案的,都要留下几分心眼。就算喝多了的醉鬼,也绝对不会承认今晚有几两白酒下肚。少说几两,只是酒后,多说几两,那就是醉酒驾车,麻烦大了。
正因为此,警察才把面对的所有人都当做坏人,至少是谎话连篇的骗子,必须要睁大眼睛,才能找出真相。人不老实,不为别的,趋利避害而已。
“恩!这次没错了!”
“没错了?看来还不止一次吧!偷了多少钱?”齐瑞兰冷冰冰的继续讯问。
“呃…………得有几千……几万?一两万吧!”胡大发对于数字比较敏感,多少钱多少年,心知肚明。一边看着齐瑞兰的面色,一边试探着报出数字。
“到底多少啊?”
“一两万吧!”
“然后呢?钱去哪里了?”
“花了呗!挣钱不就是为了花钱吗?留着能干啥?等着贬值吗?呵呵!”
“花哪里了?”
“呃…………房子买不起,买车了!那次你不是看见了吗,买了一辆旧车,瞎玩!这么出门,威风啊!呵呵!”胡大发继续顺嘴胡编。
九百八十六 失足女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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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一两万就买车啊?玩具车吧!那还不得买九手的车啊?你那辆车我看了,至少五万块钱!说吧,你一共做过几次案!撬了多少家!我们的政策你都懂吧,还用我再多说一遍吗?”齐瑞兰颜色大变,语气中早就变了态度,不管以前多好多亲近,你犯错了,那就不是同志了!所有的特权,已经丧失了!
“呃,我想想啊!”胡大发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想着:看来只承认一起,还真不行!本来只想进去睡几天安稳觉,关半年也行啊!可是人家不信!那就帮着她处理几个陈年积案吧!“有几次吧!”
“具体几次!”
“两三次!差不多了吧!我想不起来了!要不,齐警官,你去查查你们有什么积案,无人认领的,只要差不多金额,你就分给我得了!省的我再费那个脑子,想几年前的事了,这样好吧!”
“好个屁!你说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人的案子就是别人的,你还抢到你身上吗?我还能冤枉你啊?积案和你有关系吗?揽事也轮不到你啊!这又不是奖金,每人一份啊!交代你的事!”
“你们冤枉的少吗?国家赔偿也没少用啊!一赔就是上百万,谁出钱啊?还不是老百姓的钱!你们不破案,老百姓看着着急,瞎破案、冤枉好人,老百姓更着急,最后,还得帮你们擦屁股,搭点钱进去?这不是败家子吗?”胡大发小声嘀咕了两句,无奈之下,只好继续编造属于自己的故事。有了时间、地点、人物,基本梗概也都是一个模式,溜门撬锁、进屋拿钱,同样的事情编上两三个,也就够数了!至于判多少年,自己真的判断不出来了。
“恩…………还有没有?就这三起吗?”齐瑞兰抬起眼皮,目中投射出两道寒气逼人精光,上下扫视着胡大发。
“差不多了吧!齐警官,你先帮我算算,就这样子,能判多少年?”
“什么?你在我这凑数呢?胡大发,你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吧,非要到里面躲躲风头去?自己想,到底还有没有了?”齐瑞兰看了一眼胡大发,心中充满了疑惑,可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一般人,心里没事,路上那么多派出所,谁也不会特意的避开那里,就像开车出行,打开导航一样,甜美的志玲姐姐总会提前告知用户,前方多远,有几个摄像头在盯着你,等着你超速。如果换做小偷小摸的惯犯,他们才不愿意路过派出所呢,可是这个胡大发,为什么要来自首呢?
“呃…………没了!”
“胡大发,我听说你前年结婚了,是吗?有孩子了吧!别蒙我啊,我可能查到的,现在信息都联网了!”齐瑞兰放下记录本,心里打定主意,聊点儿话题,必须把胡大发的真实想法问出来。
“结婚?”胡大发瞪着眼睛直视前方,脑筋急转着,身体一震之后,脸上的笑容突现,“哪有结婚啊,就是…………随便玩玩罢了!年轻人,聊得好就在一起,聊得不好,就分开呗!再说了,还有那么多贪图你钱财的女人呢!只要她敢张嘴,满足她不就行了!很简单的事!呵呵,跟找个小姐差不多吧!”
“住嘴!你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什么啊…………那叫失足女青年!是我们帮扶、挽救的对象!说得那么难听,打击面也太大了吧!”身为女性,齐瑞兰还是很愿意纠正社会上那些不良的三观论点的。“搞对象就说搞对象,瞎扯那么多干嘛?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偷不抢不像你!哪里有错啊?你先反省你自己吧!进去一次还不够,没人管着,又犯错!”
“是,我错了!是搞对象!那时候有工作、有点钱,除了瞎玩,还顺道挽救了一个…………失足女青年!这行了吧!现在不是啥也没有了吗,挽救不了她了,那就放手呗,让别人去挽救吧!”话虽难听,但是胡大发说的是实话啊!即便把花姐叫来,说法也是一样的。
“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难听啊!”
“难听吗,我是实话实说!我不否认有的女人能等着男人翻身,再次辉煌;同样也有很多女人,等不及男人从头再来啊?更何况,绝大多数人是辉煌不了的,只是普通人而已。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等你赚钱、陪着你辛苦,等你有钱了,她就老了,黄脸婆了,谁还要她啊!再说了,有了钱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多数是禽兽!所以…………就没有以后了!”胡大发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椅子中,当初的决定还是相当明智的,自己和花姐只是事实夫妻,真没领证,谁有能耐,查去呗!联网查,就算是拉网查,人肉搜,我也可以不承认的。
每天睡在一张床上的男女,未必是夫妻;每天都笑对对方的,也未必是有感情;即便是因感情、因共同的三观、因日久生情、因一见钟情、因……而成就了夫妻,还有那么多需要痒、可以痒、必须痒的关口需要渡过呢!谁还能保得准婚姻能从一而终?羡慕别人金婚银婚钻石婚,可是却压抑不住心里的躁动。这才是常态!
现在的姻缘,多数是由露水做的,情比金坚的故事,只在影视剧中了。
“你…………”齐瑞兰脸色一寒,心中一怒,幸亏锻炼多年,总算心智没有被胡大发蒙蔽,几句话就被气到了,还怎么审查真相啊?
“诶,胡大发,我就有点儿纳闷,你说你偷了钱财,有了女朋友,就算是不结婚,那也没人怀疑你做了坏事啊,外面的生活不好吗?你没事跑这里自首,图什么啊?非要进去回炉?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去啊?那里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魂牵梦萦非得回去啊?”
关于自首,这是齐瑞兰首先想不明白的一件事。那么多做了恶事,应该受到法律法规惩戒惩罚的人呢,他们要是不被形势所逼,而且必须逼急了,谁会想到来派出所自首呢?行人闯个红灯,罚款二十,都要撒泼耍赖、无不用到极致呢,罚款几个亿的,怎么就没反应呢?
心智不同,三观不同,一切皆不同。
九百八十七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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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30年代中国左联著名青年诗人殷夫翻译了匈牙利诗人裴多斐的一首《自由与爱情》,明确的对人生中几大要素进行了排序,“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诗歌传唱至今,仍被诵读,是因为说尽了三者之间的重要关系:自由重于爱情重于生命。诗里阐释的是三者在诗人心中的位置与份量,真没用现金、钱财、房产来衡量。但是我们在背诗的同时,对其衡量标准做出了更加细化的表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齐瑞兰闹不懂的是:胡大发是受了什么刺激吗?自由都不要了!至于爱情与生命,也就不用问他了。
“唉…………”胡大发长叹一声,脑子加快运转速度,实话不能说,尤其面对警察;瞎话还得继续编,还得表演得像真的一样,演员难做啊!谎话说一万遍,那就是小崔的节目…………实话实说!
“齐警官,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啊…………心里有愧啊!”胡大发满脸憋屈的捶打着胸口,就像那些接受了演员袁立救助的尘肺病人一样,呼吸困难,只能靠外部施压才能喘息。心里难受是真的,故事却都是假的。
“有愧?你还有愧了?呵呵!说说,愧从何来?”齐瑞兰冷冷的问着。眼前的就是一个小偷,十足的坏人,漏网之鱼罢了。即便之前没捉到他,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迟早会被绳之以法的。他还有愧?倒要听一听小偷的自白。
“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把我养大的长辈,对不起教育过我的老师,我…………连你都对不起!”胡大发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齐瑞兰,再次把头低下,“每次想起那些被我偷盗的事主,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心里难受啊!人家辛苦工作、起早贪黑,挣钱不易,自己还没享受自己的劳动所得呢,却被我偷走消费去了!他们哭天抹泪,求助无门,我却在拿着他们挣的钱花天酒地,你说,我能对得起谁啊?后悔啊!”
胡大发想着:对不起那么多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加上一句…………对不起党!思前想后,还是算了吧!自己也不是组织中的一员,出门谁管你叫同志啊!即便是那些同志们,他们的志向真的相同吗?
这个真不像那些领导干部,犯了错误,被开除党籍以及公职,又把他们送回到人民群众中来了,入党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积极向上,朝气蓬勃的,可是回来的时候,满身的赃污,浑身上下没有干净的地方,就连脑子,都被污了。
可是人民群众也不是藏污纳垢之所啊!党不要他们了,我们老百姓也不想要他们啊!一颗老鼠屎,挖个坑埋了就好,干嘛放进别人的汤锅里呢?
就这一点来说,真不如我们的那个邻国,直接把这些贪腐人员塞进大炮里,点火开炮,想去美国、加拿大,调转炮口,崩过去!机票、护照、签证,假身份都省了!何必在这里偷偷摸摸、蝇营狗苟的贪了些钱,再找机会出逃国外,喊话也不回来、沟通也不管用,就算通缉他们,抓回来还得养着,何必呢?
“其实,我真的想改过自新,想重新做人,我也想找个踏实、体面的工作,我也想平静的生活,我也想正经找个老婆,成个小家,温馨过日子……正常人的想法我都有,可是管不住自己啊!齐警官,我求求你,你就把我收了吧!我再回回炉,进去好好反省一下,也好重新做人啊!”
这世间,谁又能管得住自己呢?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