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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辛蒂将杯子推得远远的,一脸嫌恶地嚷着。
“老板?我们老板不是任先生啊。”服务员可能是最近才上岗,抱着茶盘摇头。
“啊,对了。他把夕味居转卖了。”任勇山突然想起这事,喃喃说道。
任华城摇摇头,“任家败了,什么东西都卖了,连夕味居都保不住。”
最近这段时间,任华城连出门都少,实在是见不得以前一起玩着的那些公子哥们奚落眼神。
人家玩跑车换美女,他这里连吃个饭掏腰包都困难,实在是没脸。
要不是因为这个,今天也不会跟着任勇山过来凑这个热闹。
虽说以前得罪过任妃妃,但万一真像任勇山说的亲戚就是亲戚,打断胳膊连着筋呢?
搭上耀熠,以后出去也能横着走了。
“行了行了,重换一壶来。对了,赶紧上菜,大家都饿了。”
“怎么能算了,让他们主管来赔礼道歉!”吴敏丽气不过,不停地呸呸吐掉嘴里似苦似涩的带渣茶水,挥手嚷嚷。
“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闹什么?”
被任勇山一吼,吴敏丽只能扁着嘴不再吭声。
一壶茶坏了大家心情,又热又渴地在这里等着,肚子也越来越饿。
拍呼叫铃喊人,总说一会儿就上菜,可这个一会儿实在太过漫长,想出去保镖还在门口堵着,一家人被困在包厢里真有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
任妃妃在化妆间换了一身敬酒服,化妆师帮她把腮红跟唇色尽量往大红敬酒服上靠拢。
老爷子的一些老友都在场,任妃妃让化妆师尽量在妆面上做得喜庆一些。
“羽少真是疼您,这些珠宝戴在您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化妆师小心地从保险箱中拿出一整钻石首饰摆在桌上,微笑着说。
任妃妃本来选定的是一套不大显眼的白金首饰,简简单单很符合她的喜好。
可是赫连羽显然不大满意她的眼光,还是依着自己的性子给她上了这么实诚的几大件。
东西一戴到脖子上,任妃妃就觉得整个人被压得头都快低下来。
镯子,耳坠,项链全都戴上后,化妆师的目光落在任妃妃手上。
“呀,怎么把这个忘记了?戒指呢?”化妆师在盒中翻找片刻,面带焦急。
这边的规矩应该是接亲的时候新郎就给新娘戴上婚戒,因为这是传统婚礼,当然该按老规矩办。
如果是西式的,就会在仪式上互相交换。
看到任妃妃手上没有戒指,又想到这一套首饰是放在保险箱里,化妆师还以为他们是打算这个时候都戴齐了出去。
现在盒里没有东西,到处都找不着,这个责任谁负得起!
“不用找了,应该是没准备吧。”任妃妃摸了摸指节,轻声说。
“怎么可能啊?一定是不小心忘在哪里了,我想想……”
化妆师焦急地在房中走来走去,可这只首饰盒明明是她亲眼看到放进保险箱中并带来的。
当时检查的时候……
再次仔细想了想,化妆师记得每件东西都是自己亲手点过放进去的,好像……是没有戒指。
“真的不用找了。”
任妃妃摇摇头,低头看着空落落的手指,面上浮起一丝苦笑。
也不知道赫连羽是不是故意的。
她骗他说戒指弄丢了,他就在这儿等着她呢。
什么都准备好了,偏偏就落下了戒指。
不过任妃妃也能理解。
那必竟是赫连家的传家宝,在自己手上弄丢了,哪里去找个一模一样的替代。
关于暖暖护身符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向他说明……
“好了吗?”门外传来笃笃地敲门声。
“马上就好。”化妆师赶紧答话,快手快脚地替任妃妃理好头发和衣服。
“真的不要紧吗?如果是弄丢了,现在去准备还来得及。”
化妆师还当是任妃妃无意中弄丢了戒指才叫自己不要找,担心地问。
“没关系的,有没有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能在一起。”任妃妃面上浮出一抹笑意。
拉开门,赫连羽已在门外守候,见到任妃妃满脸未退的笑意,眼中温柔溢出。
伸臂让她挽住,赫连羽带着任妃妃向着大厅走去。
“你刚刚去哪儿了?”
把自己一个人扔下匆匆离开,任妃妃有些好奇。
“有几个重要客人要招待,我另开了个包厢安排他们。”
“哦。”
任妃妃点点头,没去深想。
随着两人步入大厅,数千人齐齐转头望来,零星闪光灯亮起,那是经过授权的专属摄影师跟拍。
明晃晃的灯光照来,将两人身影拉得极长,从中间走道向着台上走去的时候,任妃妃紧张得连呼吸都迸住了。
她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站在婚宴上。
这一切就像是自己出演的一部电影场景,所有的观众灯光全都虚幻得不真实。
包括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
任妃妃转头看了赫连羽一眼,他也刚好望过来。
赫连羽微微一笑,“走稳了,别出丑。”
这一句话就让任妃妃从飘乎乎的状态一下落到实地,她恼火地瞪了他一眼,“放心好了,我走得比你稳。”(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45章 好孙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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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可不知为什么,任妃妃还是觉得自己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赫连羽身上,每一步都走得虚浮。
到了台上,规规矩矩依着主持人的常规套路来。
给老爷子敬茶,发红包,一起合影等等……
绕得任妃妃晕乎乎地,还要被赫连羽拖着下去一桌桌地敬酒。
“羽少,你这可不地道啊。有这么漂亮的太太一直都藏起来不叫大家瞧见,这私心太重了。”
“就是,所以要多喝几杯。来来来,满上满上。”
赫连羽来者不拒,笑眯眯地拿着杯子举起一饮而尽。
他一手提着酒瓶,杯中没了酒水就自己往里倒,豪爽得很。
任妃妃在边上看着胆战心惊,生怕他喝得太多一会儿路都走不稳,拉着衣袖提醒。
“来来,任小姐也该喝呀,不能光站着瞧是不是。”有人察觉到了任妃妃的小动作,大嗓门起哄。
“还叫什么任小姐?现在是赫连太太了。”
“哈哈哈,是我弄错了,该罚。来,我先干为敬。”
任妃妃捉着小巧酒杯,有些为难。
大家都望过来,任妃妃也不好一直僵着,只能将酒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咦?
任妃妃眼睛瞪大了眼,再仔细去品。
这真的就是一小杯白水,凉凉的。
再看赫连羽,提着酒瓶又在往他自己杯中倒,不管谁来劝酒都好脾气地一口闷了。
瞧见任妃妃望过来,赫连羽冲她挤挤眼。
任妃妃哭笑不得。
其实她也有些酒量,曾经学习调酒的时候练出来的,赫连羽应该也还行,没必要在这上面玩花样。
可当她敬了几桌后,才发现厅中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桌子都数不清有多少。
要这样敬过去,别说酒了,就算是白水也喝饱了。
好在赫连羽带她转了十几桌之后便没再继续,这些都是必须要应酬的近亲。
“饿了吗?”见任妃妃有些疲惫的模样,赫连羽问道。
任妃妃摇摇头,“还好。”
就算有些饿,一圈敬下来也灌了个水饱。
“一会儿稍微吃点,还得去海滩举行仪式,完了直升机送我们去机场。”
“我说了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我不需要这么铺张的仪式……”
话说出来任妃妃又觉得没意思,所有的东西都准备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边等着,现在说不用听起来就是矫情。
“走,去暖暖那边。”赫连羽拉着任妃妃往老爷子那桌走。
暖暖坐在桌边,一身小西服笔挺,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神气十足。
老爷子帮他夹菜,“这是你爱吃的烧土豆,还有蒸蛋……”
“谢谢曾爷爷,你也吃。”暖暖伸着筷子,想给老爷子夹他爱吃的蟹黄煎豆腐。
可是胳膊短小,椅子也不搭配他的身高,想要夹到很不容易,可暖暖根本不放弃,扭着身子想跪到椅子上去使自己方便一些。
老爷子笑得一脸褶子,赶紧将他拦下来,“曾爷爷自己会夹,你吃你的。”
桌边一圈坐着的都是老爷子多年好友,见到暖暖这么懂事,都连声称赞。
“你这小孙孙真是长得可爱,听说都在网上火了,好多人喜欢呢。”
“我要是有这么聪明伶俐的曾孙,真是睡着都要笑醒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吃东西哪还记我,恨不得把我碗里的抓起来往嘴里塞,十个顶不住这一个。”
老爷子听了,越发乐呵,“那可不,我这曾孙子你们是不知道,他做的一些事可逗了……”
老爷子起了聊兴,大家也乐意听,都顿下筷子听暖暖平时在家里的一些小趣事,一桌的气氛都变得火热起来。
年纪大了就喜欢逗曾孙,老爷子的乐趣就是他们的乐趣,听着就开怀。
“文老头,你怎么闷闷不乐的?前天买的鸟又病了?”
文老爷子被人一推,顿时皱起眉头,“你家的画眉才病了,我的鸟好得很。”
被这么一打岔,文老爷子抬眼就瞧见那个挺直腰身坐在赫连老爷子身边的暖暖。
一张小脸白生生,黑眼珠又大又圆,赫连老头跟他说话,就眉眼笑得弯起,可爱极了。
不说话的时候,就默默吃着碗里的东西,赫连老爷子夹什么就吃什么,一点都不挑嘴。
文老爷子瞧了半天,越瞧心越痛。
这么好的小孙孙,怎么成了他家的呢?
不是说得好好的,是文家的孩子吗?
赫连羽带着任妃妃走到桌边,端着酒杯给大家敬酒。
老头子们都坐在位上,笑着举杯说些祝福话语。
暖暖看到任妃妃来了,喜得往她身上扑,“妈妈,你看这里有好多菜。我记得那盘菜你最爱吃,我给你夹好不好?”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任妃妃抱着暖暖,唇角微弯,幸福的笑意满溢而出。
“别缠着你妈了,跟曾爷爷一块坐着去。”
“哦。爸爸,你饿不饿?”
听暖暖喊爸爸喊得这么溜,赫连羽心里舒坦至极,伸手拧了把他的小脸蛋,“我不饿,谢谢你记得我啊。”
“来,暖暖多陪陪曾爷爷。一会儿你就得跟着你爸妈坐飞机,一走就一个多星期,曾爷爷真舍不得。”老爷子揽过暖暖,刚刚的笑意一扫而光。
说着话,他还瞪了赫连羽几眼,显然很不满带着孩子一起去蜜月的事。
“曾爷爷一起去啊!”
“曾爷爷老了,走不动,你以为我不想去呀。”老爷子逗他。
“我扶你呀,你想去哪里我都扶着。爸爸陪妈妈,我陪你,好不好?”
一桌人听着暖暖这么暖心的话语,纷纷感叹赫连老爷子真是得了好曾孙。
文老爷子瞧这一家子,心里更酸了,可是事实又无法改变,只能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