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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小孩子,她愣神后便晓得了那是怎么回事儿,连忙低头快步往出走,依稀间听到男人骂:“操,背影还挺美。”
“日你妈啊!”
“啪!”
污言秽语远远地落在耳后,许一生立定,身上出了一层汗。
似乎从初中开始,相貌带来的问题便一直困扰着她。和大多数平凡的女生不一样,别人都在烦恼长得不好,千方百计想要漂亮。她却是因为漂亮一直被男生骚扰。一开始那些骚扰也还好,无非是自习课上抢着和她同桌,放学了抢着和她搭话,上课了听见老师叫她回答问题便吹口哨。再到后面年龄越大那些骚扰越露骨,最让她反感的一次,高中毕业聚会上,有几个男生趁着酒劲摔倒,叠罗汉一样将她压倒在了餐厅包厢的地毯上。
那一次出丑太甚,让她很讨厌男生靠近。
越想心情越糟,班上男生微信里那些话反复地在脑海中回荡,她刚才又惊又气出了一身汗,在夜风里走了几分钟,又觉得凉,出来的时候忘了带外套,她只穿了短袖和牛仔裤。
有点想回去,又暂时不想回去。
她低头在裤兜里摸了摸,发现倒还带着几十块零钱。
原地想了一会,她将零钱装回裤兜里,抬步往学校西门走,想喝一杯鸳鸯奶茶顺顺气。
香江大学西门这边人相对较少,走了好一会,许一生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尽量去想一些正面的事情。她的确因为相貌受到了一点男生的骚扰和女生的排挤,不过,她也因为相貌在日常生活中得到了许多便利,比如说,食堂里打饭的大叔大婶都会多给她一勺。
“三十六。”奶茶店老板的声音拉回她思绪。
许一生递钱过去,拿了两杯奶茶往学校里走。刚走到路口,电话又响了,她看一眼,接通唤:“杨娜。”
“一生你去哪了?”
“我出来买两杯奶茶。”
“啊?”
“看你在打电话就没打扰你,已经买完了,很快……”她话未出口,余光里一道强光袭来,与此同时,身后一道吼叫刺破耳膜。
“许一生!”
程放两个健步冲上去,一手刚按在她脊背上,蓦地对上她回头的侧脸,那张脸在强光照耀下,白到透明,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砰。”
“刺啦——”
夜晚的马路上接连响起两道让人头皮发麻的响声。
------题外话------
下一章,我可能会撒一盆很大的狗血,而且很雷。雷到什么程度呢?雷到你们会说:“卧槽,以为进错文了,吓得我赶紧倒回去重进了一次。”
我也觉得很雷,但是挺想写的,然后纠结完还是决定就这么写了。
捂脸。
不拍砖咱们都还是朋友,哭唧唧。~(>_<)~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许你一生温柔07
夜色深深。
盛夏天闷热无比,白日里的蝉鸣声都隐匿不见,空气里一丝风也无,以至于廊下的灯笼穗子都直直地垂落着,纹丝不动。
秀儿打着扇子昏昏欲睡,突然听见“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她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拍拍脸蛋快步到了房门口。
房门紧闭,她略一犹豫,试探问:“大少爷?”
里面静了几秒,响起一道暗哑低沉的声线:“进来吧。”
秀儿舒口气,将扇子搁在一边,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越往里,那股欢好之后的味道便越发地浓郁明显。她下意识抬眸,看到大少爷已经起身,穿雪白中衣坐在床榻边,眉目阴沉,一副看不明白的可怖情绪。
他身后,薄被横陈,女人的身体瞧不见,一头乌发散落在浅桃红的缎面上,惊艳又诡异。
“秀儿?”男人若有所思的声音打断她思绪,也让她顿时收回目光,紧张地问:“大……大少爷,要叫水吗?”
“几点了?”
“啊?”
男人看她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改口:“什么时辰了?”
“子时刚过。”
“子时?”男人沉着一张俊脸,将这两个字在齿间咀嚼一通,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吩咐说,“得了,出去吧。”
秀儿的目光又落在被面上:“那,一生她……”
一贯沉稳内敛的大少爷不说话了,黑曜石一般的目光定定地瞥了她一眼,顿时让她心生惧意。
十几岁的丫头应了一声“是,”退出房间。
程放耳听着房门响动的吱呀声传来,松了一口气,转头掀开了被子。一瞬间,女人白花花的身子刺入眼帘,他大脑嗡一声响,又连忙将被子给晕过去的人儿盖好,心如乱麻。
一切都好像在做梦。
可身体真实的感觉,脑中飞旋的片段,以及,刚才穿古装薄裙的丫鬟,还有这间布置精巧的房间,都在提醒他,好像不是梦。
搞什么啊?
难不成他和一生一起穿越了?
穿越这个词他并不陌生,自从两千年伊始各种穿越小说电视剧大热,几十年风潮都未曾过去,就连他自己,还拍过穿越小说改编的历史剧呢。此情此景,不就和那些小说开头一模一样?
只是,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很难接受现实。尤其刚才一睁眼,他正趴在许一生光裸的背上做某项不可描绘的运动,底下柔软似娇花的人儿还轻声吟哦着逢迎,他看着她侧脸,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势如破竹的动作,直到某一瞬,她突然剧烈挣扎然后发出一声尖叫。
再然后,就成这样了,许是受惊过度,她晕了过去。
前后反应那么大,她觉得许一生这身体里肯定也换了芯子,偏偏他现在心乱如麻,也不可能将她弄醒了问个清楚。
程放叹口气,又一次回头,将被子掀开一角。
许一生侧身趴着睡,肩头落了几点刺目的吻痕,一头乌发披在光裸的脊背上,越发映衬得肤色如雪,长发如墨。刚运动完,她脸上潮红未退,被不远处的烛光映着,粉嫩的脸颊跟芙蓉花一样美丽娇羞,惹人怜惜。
程放看得口干舌燥,下意识抬手摸了摸。
柔软滑腻的温热触感让他心头一荡,身体某处又似乎在慢慢苏醒,他明显地感觉到。不知怎么地,心里又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满足了还想笑,觉得眼下这处境实在是古怪又有趣。
他们俩名字没变,她是他房里人,通房丫头。
这具身体的记忆他有,知道眼下两人身处的这朝代叫大盛,类似于历史上的封建王朝,律法严苛,等级森严。他的曾祖父程斌是开国功臣,获封程国公。可惜程家子嗣不丰,眼下能做主的就一个老太太,是这具身子的亲祖母。他算长房嫡子,父亲战死沙场母亲自缢殉葬。此外还有一个二叔,名程英,有一妻两妾,一子两女。
简单地回顾一遍,程放又陷入沉思。
他在学校门口和许一生一起出了车祸,记忆的最后是模糊的霓虹和路人的尖叫,眼下他们俩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也不知道那边什么个情况了,他目前是生是死?
多半不怎么好。
叹口气,涌起的欲念也退了。
他抬手探了许一生的鼻息,确定她只是一时晕睡便打消了弄醒她的念头,自己帮她处理了一下并研究着穿了里衣,上床搂着她睡。子时刚过也就十一点多的意思,夜里又不能做什么,指不定睡一觉,一切又恢复原样了呢。
不过,他的想象并未成真。
凌晨四点,他被秀儿叫醒的时候心情十分操蛋。
当然,在封建制度中四点不叫四点,称呼为寅时四刻。不过程少爷觉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原主虽然才十八岁却已经在宫里任职,还有个耳熟能详的职位——四品御前侍卫。
按着大盛朝的作息,皇帝早上六点上朝,一定品级以上的京官最晚得在这个点入朝。他作为这其中之一,早起后需要洗漱穿戴好,乘轿子到宫门口,再由宫门口步行入内,签到上班,零零总总,最少得一个多小时。
这个点,现代他还在被窝里会周公呢。
程放越想越觉得憋屈抑郁,以至于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我心情很不好的低气压,让房间里伺候穿戴的两个丫头大气都不敢出。同时,她们还下意识地往内室里瞥。
一生是老太太赐给大少爷的通房丫头,往常,这些事都得她来做,可今天她竟然睡到这个点还没醒,尤其令人震惊的是,她这一晚留宿在大少爷床上,这是非常不合规矩的!
“还没好?”脖子仰了老半天,程放不悦地问了一句。
古人就是麻烦,大夏天还得里外套两层,长衫长袖,这不是要命吗?天还没亮他身上都已经出汗了。这要是现代这天气,最多穿个背心短裤就行了,眼下倒好,浑身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也就罢了,还没有空调,算了还是别提空调了,特么地连个风扇都没有!
他胡思乱想着,脸色更差了。
两个丫鬟不敢怠慢,连忙整理好衣服站到了一边。
程放透过铜镜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脸,得,这铜镜边沿雕刻得再美也没用,和现代的镜子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清晰度太可悲。不过还好,他的脸还是他的脸,就气质上显得早熟冷峻了一些,估计和原主这工作有关。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幸好他带着记忆,不至于抓瞎。
程少爷一边吐槽一边庆幸,迈步出房门的时候想起了还睡着的许一生,转头一脸严肃地吩咐边上的丫鬟:“一生昨晚累着了,让她好好睡。另外,要是她醒来有什么异常举动尽量安抚住,等我回来解决。”
“是。”秀儿红着脸应了一声。
程放嗯了一声,往出走。
许一生性子温柔乖顺,若真的和他一起过来了,大抵也带着记忆,行动又不自由,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倒是他,一入宫门深似海,不知道今天怎么过呢。
大少爷若有所思地带着小厮走了,留下房间里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半晌,小一点的双双问:“秀儿姐姐,昨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秀儿抬眸看她一眼:“出去说。”
昨夜那一声尖叫她还记着,是许一生发出的无疑。等她再进屋,瞧见她睡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不是晕了就是羞的。综合早上这情况,她觉得大抵是前者,想来是大少爷用力过猛事后又怜惜上了,没听见刚才说吗,让她好好睡。
秀儿收回思绪,简单地对双双说明了情况,脸上的情绪颇有几分复杂,羡慕、嫉妒、同情、叹息。
许一生是老太太当年在街上救下的孩子,从小跟在老太太身边伺候,温柔守礼,颇得脸面。再加上她长得好,去年老太太便做主将她给了少爷暖床,成为了大少爷房里唯一的人。
大少爷这人沉稳内敛又孝顺,平时对许一生还好,一个月睡那么五六次,偶尔赏一些小玩意,可也就仅止于此了。前些日子听闻老太太预备给大少爷议亲,等着她的无非两个结局。一来乖顺听话,日后若在少夫人跟前得了脸面,勉强能留下性命过后半生;二来努力固宠,在大少爷心里占了位置,也许能风光一段时间。
可本朝为了稳固家族秩序,婚前的通房丫头都要从一开始喝绝子汤,连生孩子的机会都不会有。
许一生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