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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凉,瞬间就清醒了,睁大眼睛想要调整视力迅速适应黑暗。我扒着床沿向床尾探去,貌似有团黑乎乎的东西趴在地上。
是不是衣服掉了?这是我心里第一个声音。
我暗自揣测着,调整着呼吸,慢慢向床尾挪动。
应该是搭在被子上的衣服掉了。我努力肯定自己的想法,慢慢地伸手够向那团东西。就在我以为我就要捡起它的时候,忽然那东西腾空而起,直直向我撞来。我只感心脏剧烈收缩,顾不上思考跌下床来,那东西贴着我的耳际擦边而过,一头撞在了墙上跌落在床头。
“什么鬼???”
我拼命支撑身体后撤到窗边,牢牢盯住那团东西,以防它再次飞过来。那东西倒是没了动静。我飞快地在脑海中思索那东西飞近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感觉……感觉倒像是……人的头顶?……
我被这个想法惊得鸡毛倒竖,忍不住又向后缩了缩,无奈后背已被墙顶住。我得拿点什么在手里,棍子或是什么,以防它再飞过来,我可以一棒子挥它出去!可以拿什么呢?我一边盯着那坨东西,一边极速环顾四周,看有什么可以充当武器。
正在焦急忙乱的时候,我感到有什么东西从我右脖颈轻轻扫过,脑中短暂的空白,我一下弹开,是头发,那是头发滑过脖子的感觉!
接下来,我看到了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画面!一个女人,挺尸一般,从窗口缓缓飘了进来。不同的是,她的面朝下,一双直勾勾的眼睛没有瞳仁,长发垂落,从我脸前略过,几乎碰到我的鼻尖。
我捂住嘴,无法呼吸。
忽然,她加快了速度,向着床头撞去,“咚!”和之前那坨东西堆叠在了一起。
什么情况?我的大脑完全失速,已经无法判断眼前的状况。
我扒住窗沿,想要支撑自己站起来,无意间向窗外撩了一眼,身体完全僵住。
窗外,无数具像尸体一样的东西悬浮在空中,他们全部面目朝下,缓慢地飘动着。
忽然,尸群中有一具像是发现了我,脑袋像指南针一样,对正了我的方向,飞速窜了过来!
啊!!~~惊慌间我挥手去挡,正拍在它的头上,它一头撞在了窗框上,极速向楼下坠去,“砰”地一声闷响,四分五裂。
立刻有尸体聚拢过去,散开后,地上什么都没有了。
我瞬间懵逼,怎么回事?
愣神间,眼前一具尸体从窗侧探出身来,忽然90度摆动向我撞来。我惊的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东西从我头顶呼啸而过,瞬间又调转方向向我门面撞来。我一骨碌爬起来撒腿要跑,却感到后腰被重重一击,“啊!”,我扑了出去。顾不得疼痛赶忙回身,却正压在那东西头上,一瞬间,我看到它的躯体和四肢分散开来,纷纷向我飞来。
“啊!……”我用力挡住头部,只觉得身体气血涌动,好像吞下了一整瓶清凉油,从腹腔到喉咙冷气穿梭无比畅通,我的脸因这无法形容的感觉,抽动不已。片刻,奇怪的感觉慢慢退去。
我迟疑着放下手臂,却看到房间空空如也,不见了刚才的尸身。
忽然,“滴滴滴滴滴滴滴……”熟悉的旋律响起。床上的手机陡然发出光亮。是贪食蛇?
对了,蛮吉爸爸,给他打电话!我奋力挣扎着爬向床侧,抓起手机。
这时,我看到蛮吉妈妈的小蛇扭动着,拦截了一只青蛇,把它吃掉了。
我愣住了,我并没有在操作蛮吉妈妈啊……
打电话!打电话!
我拼命地按返回键,可是屏幕上仍然是游戏的界面无法退出。
“eon!”我疯了一般地按着返回键,眼泪止也止不住喷涌而出,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朦胧中,我看到尸体一条接着一条从窗口飞进来,顾不上躲闪顾不上思考,我紧紧抱住被子,蒙住头,无数个头颅撞向我的后背,然后是那种打通任督二脉的膨胀充斥全身,我忍不住嘶吼起来。
不知经历了多久,我感到拥挤不堪,我睁开眼睛回头看去,却发现我的身体和腿拖了长长一条,盘旋着挤满了房间,而我的头,已被顶到了房顶的角落。
“啊!……”我彻底崩溃,晕了过去。
“滴滴滴滴滴滴……”(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章 吐出的头发
(全本小说网,。)
“滴滴滴滴滴滴滴……”
贪食蛇的音乐,不知在我脑中回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我仿佛从一个洞里掉落出来,所有激烈的情绪一瞬间蒸发无踪。
我静静地躺了片刻,才慢慢回过神来,环顾四周,我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手机安静地平放在床头,连着充电线。
是做恶梦了啊?我揉了揉头,心里空空的感觉。起身下床,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倾泻而来洒在脸上。此时,仿佛重生一般。
时间正好,索性没有因为噩梦而延误了起床的时间,洗漱完,匆匆换了工衣,背着包出了门。
上班的地方离住处很近,步行12分钟即到。我悠闲地咬着煎饼果子,心情莫名的好。
诶?前面那个?不是文雅么?
我紧跑两步想要追上去,差点和一个横向而来的自行车撞在一起。
“你行不行?急着投胎么?”小伙子居然先发治人。
“你行你飞过去啊?”我白他一眼,这种人,注!孤!生!
抬头再去张望,文雅已不见了踪影。
哎,烦死了。本来还想追上去给她讲我昨天的噩梦呢,指定吓死她!我心潮澎湃,兴奋地搓了搓手。
看,我就是这么一个越挫越勇的姑娘!嘿嘿。
诶?我煎饼果子呢?!!
来上班的感觉真的很好,办公室里满满的阳气,平时沉闷的氛围在现在看来都是不知珍惜。现在我还能清晰地记得昨晚的一幕一幕,然而却无法带给我恐惧。就像暴露在阳光下,黑暗自然无法穿行。
我努力地做着事,对每一个拖欠我资料的研发工程师俏皮而热情:“你丫现在就给我做,我陪着你!端茶倒水我来,工程院的来骚扰你,我让他滚犊子!”这样鸡血满满的感觉,爽得我走路都带风!
忙碌的时间,人总会饿的更快。中午饭点一到,我就冲向食堂。
这里不得不提提我们的食堂,饭菜真的不错,两荤两素四菜一汤,油水足分量够,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有千年不变的紫菜蛋花汤,5年时间顿顿不落,直喝到我入口想吐。可是吃菜没汤又总觉得好像如厕没纸,没有收尾感,所以纵然这汤喝的我得了内伤,每次也还是会抿上几口,收收场,然后再干呕后悔。今天我心情好,端碗就灌,灌完咂嘴,一咂就吐了。
我惊慌失措,捂着嘴不顾一切狂奔厕所,扒着厕所门就喷了出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紫菜蛋花是如何顺畅地滑过我的食道、喉咙再变成便池里那一坨污物。
“妈呀,可舒服了,好险没喷在路上。”我扑拉扑拉胸口,准备冲水,手却定在了空中。那哪里是紫菜蛋花?分明是,头发?!那发丝,还在水中微微地荡漾。
我疯狂地呕了起来,还有什么比吃了头发更令人恶心?如果有,那就是呕出头发。
我用力按下冲水按钮,转身就冲出洗手间,扳开盥洗盆的水龙头,大口大口地吞吐起来,直到恶心的感觉平复下来,我才抬起头。镜子里的我满脸是水,前胸也湿了一大片,两鬓的碎发沾黏在一起,好不狼狈。而我身后,两个女生,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应该怎么解释我刚才的遭遇呢?说我吐出了头发?她们会把我当神经病的吧?如今之际,我只有虚弱地一笑,摸了摸肚子,把湿漉漉的头发别在耳后,表示出一丝难为情的样子。
两个女孩恍然大悟,点点头冲我笑笑,相互推搡着进了洗手间。
回办公室的这一路上,我的回头率可不低,没办法,在这白领汇聚的路上,有几个女孩子会是这样一副被蹂躏过的成色?
我不得不编了个理由,跟领导情真意切地请了假,先行回家去。
s市的夏天,早上晴空万里,顷刻乌云密布那是常有的事。走在回家的路上,狂风大作,天昏地暗。这个时间,路上本来就不会有什么行人往来,只有塑料袋,迎风怒舞。
风吹着我的头发,一会大背,一会朋克,我的心也是一团乱麻。
我是看花眼了么?紫菜和头发本来就很像啊。
怎么会错?我看的那么分明!
可是人有时候,是会被自己的思想带着走从而产生错觉的。
就像上大学的时候,我和室友起夜去上厕所,我一向动作慢,出来后见到外面没人,就以为室友先回去了,所以仿佛看到有个身影出了厕所。可事实是,室友比我后面出来,我就把刚才错看的事情告诉了室友,看室友神色紧张,作恶之心顿起,于是我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说好像穿着红色裤子,扎着马尾。我形容的有鼻子有样,吓坏了室友,迷信的室友坚信我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让我赶紧回宿舍千万别回头。结果我被这紧张的氛围一带,自己也迷糊起来,到底是不是看到了人影,自己也不确信了。结果那夜,我噩梦连连,梦到我们室友四人在漆黑的宿舍楼道里排成一列缓慢前行,我在最后一个。我探头前望,发现走廊的尽头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中,我看到我的身后还有一个红衣女鬼,我豁出去集中勇气掉头和女鬼对视,正贴上她惨白的脸和一片漆黑的眼。然后我惊醒,却被鬼压床,根本起不来身,只感觉有个人在我床上蹦上跳下折腾了一晚。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么?这还不算完!最惨的是第二天,筋疲力尽的我才起来,另一位一直自予做梦灵验的室友主动靠过来跟我说,“你猜我昨天做梦梦到什么?我梦到你拿着一条血红的裤子,非要问我你穿好不好看,表情还特诡异。吓死我了!”妈妈咪呀,吓死我了好么?什么都不说了,从来不上自习的我背起书包就直奔自习室了,我们是工科院校,自习室全是男人,阳气重的地方才有安全感。后来室友们知道了我的遭遇,纷纷安慰我,说我是因为刚被男友甩了,伤心过度,身体虚,才会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呜呜,真是中国好室友……
回想这些,我却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好想给她们打电话啊,告诉她们我特么又中标了,快来听我说故事啊。
正在回忆之间,手机却真地响了起来。我浑身一震,险些丢了出去。
定睛一瞧,原来是蛮吉他爹。
“喂,宝宝,听文雅说你下午不舒服请假回家了?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碰上脏东西了,你快来啊,我好怕!”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啊?不会吧,好我马上来!”
嗯,前面是谁说自己越挫越勇来的?这个定律在遇到男朋友的时候,是不能成立的,广大女汉子们,记好了!敲黑板。
心里面自娱自乐着,我加快了脚步,大雨似乎就要来了。
天黄有雨,蛮吉爸爸总这样说。外面的世界一片昏黄,一阵阵的大风刮的窗玻璃哐哐作响。大风卷着垃圾飞地漫天都是。我有些后悔撒娇任性,让蛮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