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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怎么办?要不先打折他的腿……”
为着的那个混混,一棒子敲在林朗背上,他一个啷呛,倒在地上。
那人抢了他的荷包,将卖鱼所有的铜子儿倒在地上,从里面掏出半锭碎银子,哈哈狂笑。
“这小兔崽子卖个鱼,还能得这么多银子,这钱,就当孝敬哥几个喝茶了。”
娘亲和珍珍姐还在家里等他,卖了鱼拿钱回去买米面,他娘病了那么久,这次卖鱼攒了些钱能给娘找大夫看诊。
“那是我娘看病的钱,还我,还我……”
林朗凄厉的喊出声来,可是那几人一边骂着他不识抬举,手里的棍棒往他瘦弱的身躯敲下去。
鱼市那些鱼贩,虽可怜林朗,但这些人得罪不起,一时都懵住了,没有上前帮忙,任着他被他们打。
“你们别打他,别打他……”
这时候,鱼市的暗处,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狠狠一下撞向为首的那个痞子。
“哪来的臭婆娘?打死他……”
那人被撞倒在地,凶神恶煞拽住女子一条腿扑上去,结果看清楚她半遮挡的那张脸,如被雷击。
“好啊,臭婆娘,老子正愁找不到人,原来你跟这穷酸臭小子勾搭上了。”
那人爬起来,指着拽扒在地上那个女人,咧着嘴指挥几个跟班:“先放过这干瘪的臭小子,将这臭婆娘拉回去孝敬洪爷。”
“不要,不要,珍珍姐,珍珍姐……”
林朗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奈何被人用棍棒重击过,背上的骨头似乎裂开了,一挣动,疼痛入骨。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珍珍姐,被几个痞子给拖拽走了。
“阿朗,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他耳边回荡着女子被拖拽走时朝他喊的话,扭头看向他时绝望又祈求的眼神。
看着从他身边匆匆走过,生怕惹事的鱼贩,他趴在暗处,倔强不屈的眸子里滴下了眼泪……
有鱼贩子可怜林朗,在他身边看一眼,但想到那几个痞子的手段,还要走时危胁他们,谁要敢将鱼市的事情捅出去,一定灭他们全家。
就算对林朗起了怜惜的心思,也摄于那些人不好惹,纷纷摇头离去了。
夜幕拢罩着又黑又腥臭的鱼市,林朗忍着剧烈的疼痛,挣扎了无数次,爬起来又跌下去,在他快晕厥过去时。
黑暗中鱼市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朗儿,朗儿……”
着急的喊声过后,是碎碎叨叨的声音:“这个珍珍也是,让她来喊朗儿回去,粥煮好了,怎么没见人?天黑了,哪有人买鱼?”
那妇人摸黑走了几步,佑大的鱼市在暗夜里静得可怕,她想着莫不是路上走岔了,准备折身回去。
鱼市深处传来有气无力的痛哼声:“娘,娘……”
“是朗儿,真是朗儿……”
听到林朗的声音,那妇人再也顾不上害怕,摸黑跌跌撞撞循声而去,扑向地上黑黑的一团。
林朗用尽最后的力气,拽住他娘的衣袖:“娘,救珍珍。。。。。。本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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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5章 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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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5章 当局者迷
何三说,何花花跟着她相公,就在泽城东市卖鱼干。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可是,陆永明打听了那么久,没有消息。
林朗能将东市的鱼贩说得头头是道,哪家有几口人,分别是干什么的,能数落得清清楚楚,却没有听说过何花花这么一个人。
会不会是,何花花根本没有跟随她相公来泽城?
夜染一边轻拍着熟睡的月儿,想何花花的事情有些失神,殷天沐浴了推门进屋,将她惊了一大跳。
他走过来,看一眼熟睡的月儿,大手掌轻抚在她脸上,凑近她耳边。
“染儿,想什么这般入神?”
夜染正因为何花花的事情烦心,她答应了何叔的,明天孙一尘带信去秀水村,没有何花花的下落,如何交待?
她顺势环住殷天的脖子:“想你!”
殷天将她的头拢在胸膛上,哑声问:“你今天和陆永明一起去了东市?”
“什么都瞒不过你,当初离开秀水村,我答应了何叔,找何花花认亲的。陆永明去东市补货时,一直有打听她的消息,白天又亲自跑了一趟,鱼市的人都没有听说过何花花这个人。”
如果何花花真在东市,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找不到。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殷天提醒夜染:“会不会是她改名了?”
是啊!
何花花这个名字,实在太老土了,或许她来泽城后,改了个名字呢?
夜染兴奋之下,吧唧一口亲上去:“我怎么没想到?我明天再去东市找找,只要人在东街,掘地三尺也能找出来。”
她动静太大,月儿翻了个身。
殷天将指头架在夜染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指尖触摸到的柔软,让他想要更多,气息粗重捧上了她的脸,俯身噙住那抹芬芳……
孙一尘叔侄许久不见,畅聊了一晚上,天明时才合了一会儿眼。
昨天让周管事派人去本草堂接人,秦白从邺城带来的马队,也赶来宅子这边,封装好的药膏药丸已经装车。
一用过早膳,秦白要动身了!
夜染陪着孙一尘,送了一趟秦白,趁着东街早市热闹,夜染正准备动身往东市去。
本草堂那边的伙计,匆匆找来了宅子:“本草堂骨科昨天收了一个病重的少年,苏掌柜替他接完骨后,一直晕迷不醒,众位大夫也没有法子,耽搁久了恐有性命之忧,苏掌柜让小的来喊夜管事去。”
事急从权!
夜染只得让陆永明,陪着薛征和孙一尘再去一趟东市,然后跟着伙计匆匆往本草堂来。
马车刚一停稳,苏长顺迎出来:“染娘,你总算来了,病人晕迷不醒,一身开始青紫……”
昨天接完骨后,脉相诊出是淤血之兆!
本草堂的值守大夫,也给行过针,开过去淤血的方子,让少年的母亲以嘴喂服。
可一个晚上过去,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夜染一来,苏长顺莫名安心,引着她往幽静的后院来,还在屋外,就听到妇人的痛哭声。
“别哭了,你哭他也不会醒来,还扰了病人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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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6章 无边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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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6章 无边怒火
最烦关键时候哭哭啼啼的,夜染出声让妇人别哭了,话说到一半,看清楚躺在病床的少年,一下懵住了。//全本小说网,HTTPS://。)//
怎么会是他?
因为这少年,赫然是昨天在东市遇到的林朗。
他虽衣衫破烂,却是那般鲜活的少年,说要帮她打听消息。
她出十五文钱一斤,帮他将剩下的鱼都买了,少年还满脸涨红,一脸感激。
就是这样一个鲜活的少年,突然一身重伤躺在本草堂后院。
昨天她们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染感觉很愤怒,迫不急待想要知道背后的真相。
但是,眼前最要紧的,是救下这个少年的命。
她压下心内的愤怒,平息静气,手搭上他的脉搏,的确是淤血之症,还伤及肺腑,可见下手之人,到底是有多狠?
这样一个热心努力的少年,到底碍着谁了,要下此毒手?
替他把过脉,夜染平静的心里,再次涌上了一抹怒气!
好在,在京城时,他常跟师父出入军营,也跟着义兄数次出入天牢,比这严重被打伤的人,她都救治过,并研究出一套治淤血阻滞的针术。
眸眼里的怒火,强制自己掩下去,夜染让苏长顺和那个擦拭眼泪的妇人,将林朗翻个身,从袖笼里取出银针,开始替他行针走穴。
林朗的情况有些严重,普通的行针术,对他已经没有用。
且肩背腰身等穴位,很多离心脉脏腑近,若是针刺深一分,很容易有性命危险,这十分考验行针者的医术。
看似像平常一样行针走穴,却是以内力灌在针尖上透入,且下针的方位十分精准,控制得一丝不差。
行完最后一根针,夜染一身透湿了。
林朗她娘,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在一旁急道:“大夫,他什么时候能醒?”
“再快也要一柱香时辰!”
夜染看向眼窝深陷的妇人,突然问:“你面黄肌瘦,气息不稳,是有难言隐疾吧?”
妇人明显有一丝慌乱,讷讷的应了一声,然后低下头。
“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我找到朗儿时,他已经这样了!帮着抬他来本草堂的街坊,也在鱼市上卖鱼,听说昨天有人到东市打探一个女人的消息,朗儿像是认识那位夫人,很热心的说帮她找人,然后那位夫人给了很多铜子儿,买下了朗儿卖剩的鱼。”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听街坊说,人家是按早市青鱼的价格,十五文钱一斤买下了朗儿的鱼。
朗儿一直说,等卖鱼攒够了银子,带她来本草堂瞧瞧身上的病,昨天得了这些钱银,能换米面吃顿饱的,兴许还凑够了替她诊病的钱银。
没成想,惹了祸事!
妇人只有林朗一个儿子,还没有从天降横祸中缓过神来,一提起这事儿,哭得抽抽哒哒:“这本来是一桩好事,不巧鱼霸来收鱼,看朗儿将鱼卖完了,就逼他交出卖鱼的钱银。朗儿不肯,被那些人打成这样,还将他珍珍姐也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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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7章 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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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7章 难能可贵
夜染问林朗娘:“珍珍姐是谁?”
“朗儿拣回来的,听说是被人追打,珍珍性子好,帮我做些针线活度日……”
娘俩已经日子过得很惨了,却是还会想着帮人,夜染深深的看一眼晕迷不醒的林朗,看着平凡的少年,跳动的心腔内,却装着一颗热心和善心。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真是难能可贵!
林朗娘看夜染问这么多,想着他晕迷前含混不清的话。
“娘,珍珍姐……抓走,本草堂,救……”
朗儿的意思,到底是本草堂救他?还是救珍珍?
她身上只有寒酸的几十个铜子儿诊费,本草堂的掌柜,却收下了身受重伤的朗儿。
林朗娘看到了一丝希望,突然朝夜染和苏掌柜跪下:“珍珍落在鱼霸手上,会没命的,你们行行好,救了朗儿,能不能也救珍珍一命?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那是一条命,那孩子苦,被人骗婚了逃出来,在泽城无依无靠……”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夜染一直以为,只有手握着巨额的钱银或异宝,才适用于这句话。
没成想,她只是按青鱼的价格,买下了林朗卖剩的鱼,给了他半两银子,就遭人眼红,落下了这场横祸。
他们母子活得如此卑微,何尝又不是她痴傻时,和星儿月儿的境况?
此事是因为她而起,她一片好心,没成想反而害了林朗。
“好,我答应替你从鱼霸手上,将珍珍救出来。”
夜染不解道:“可什么是鱼霸?他们住在哪儿?”
不等林朗娘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