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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寅一怔,而后哑声而笑,经历了太多的战斗,隐藏自己几乎成了一种习惯。
嗤!
宝光一闪,封寅摇身变回自己的原貌——一个大眼睛的少年,模样不过十一二岁,人畜无害。
“多谢。。。。。。师父。”
他有些膈应的说道,多年的地球人身份,令他很难适应这个称呼,但传道之恩不可免,还是硬着头皮叫了出来。
谁知老者面色一滞,竟转过头去,冷淡道:“叫我什么都好,师父二字就免了吧。”
封寅一愣,但也没想太多,称了声好,转身便进入那封闭的石屋。说实话,除了供他休息的屋子外,其余所有石屋皆是门窗紧闭,而且他连门都打不开,心中还带着些略微的奇怪。
“竟然是这样的?!”
走进门内后,封寅大吃一惊,里面的空间比他想象中大的多,方圆数千米无比空旷,四周垒着巨大古老的石砖,墙体有白宝石点缀,这么宏大的地方亮堂堂的犹如白昼,端的是惊人!
“触及到空间的道。。。。。。”
封寅想起当日所住的客栈,与这间石屋如出一辙,只是不知谁高谁低。
他盘坐起来,脑海浮现杀指引自己的法门,而后杀气猛然间澎湃,汹涌运转起来。
此时的封寅相当于空守宝山,却不知如何运用,他在杀道的造诣很惊人,可在此之前,却一直没有运用的手段,只能当做一种收放自如的独特气势。
如今想来,这是何等的浪费。
现在的封寅像是一柄利剑,锋芒毕露的神剑!
周围空无一物,却刮起了阵阵寒风,一股股杀机随之澎湃而出,若有人能触及,定会感觉到刺骨的冰凉。
杀气!
杀手这种职业是极度危险的,可以说在刀尖上游走,天知道封寅在生死关头闯荡过多少回,对他来说,杀人这种事,跟吃饭喝水没什么两样。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凝聚这种杀气,使其由量变化为质变,再用杀传授的手段锤炼,使其极尽升华,塑造一个崭新的杀胎。
“凝聚。。。。。。凝聚!”
这种状态的封寅不由低吼起来,他在尝试,亦在推演,竭力的令自己的杀气击中,化为实质性的存在,而不只是虚无缥缈的一种气势。
一天时间转眼过去了,封寅依旧在尝试,须知杀气的释放亦是损耗心神的,可封寅丝毫不气馁,终于逐渐有了成效。
此时,原本虚无缥缈的杀气已经化为人头大那么一团,肉眼看不到,但封寅的的确确能感觉到,这种成果令封寅精神一震,他看到了希望。
“继续!”
他咬牙说道,额头滚下豆大的汗珠模糊了眼睛。
无论是释放杀气还是凝聚杀气,对意志力都是一种极大的折磨,与不停的思考是一个道理,但前者却要剧烈的多。
封寅知道自己不能停,一旦停下,那团杀气就变成了无根之缘,整整一天的努力也将付诸东流,必须要坚持下来。
又是一天过去了,这一回的进步比上一次还要大,人头大小的杀气已经缩小到鸡蛋大小,被封寅双手虚托着。
此时杀气已经有了极大的杀伤力,肉眼虽看不到,但如果有人在他旁边,一动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那就是凝聚后的杀气的压迫感。
封寅不难想象,若把这鸡蛋大小的杀气团丢出去,一名蕴体境修者八成也要死掉,要知道这才刚开始而已。
“仅靠杀气就能杀人,放在以前绝对是个笑话,现在可不好说了。”
不得不说,修者路造化万千,绝对不乏蕴含大智慧的前辈,就比如开创杀道的先驱。
封寅收心,令自己心思空灵,他有些埋怨自己想象力太丰富,方才差点就走了神。
“这还不够。。。。。。再来!”
他在心中低吼,死死盯住手掌上空无一物的虚空,眼神炙热。
又是两天过去了,封寅竭尽全力,终于把杀气缩小到绿豆粒大那么一点,几乎已经凝聚成形了,可就是差那么一点,总是令他难以如愿。
“可恶,难道这东西也有瓶颈期一说?”
封寅腹诽,状态接近油尽灯枯,识海的金色光芒都黯淡下去,可想而知代价有多大。
他有一种埋头睡下去的冲动,自己实在是太疲惫了,比经历无数次大战还好耗神,但依旧咬牙坚持着,不然前功尽弃,他又得从头再来。
第五天的时候,名为杀的老者埋头捯饬自己的草地,悠然抬起头来,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然后继续摆弄无边无际草地中的一株草。
“给!我!凝!!”
空间石屋内,响起封寅巨大的嘶吼声,此时的他眼睛布满血丝,稚嫩的手臂尽是狰狞骇人的青筋,密密麻麻,双手虚托着什么都没有的虚空。
“凝!”
他疯了一般,这样嘶吼的大喊,在这一刻终于成功了,绿豆粒大小的杀气极尽升华,被他生生锤炼成微如尘土的实质杀气!
那一粒杀气太微薄了,说小都算是夸大其词,一粒小米与其比较,都大的像一座山一般,竟小到了这等程度!
封寅面带激动,真想仰天长啸,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时刻,锤炼!
此时的他面色空灵,以意志力为锉刀,以杀传下的法门为模,化为最高明的匠人,塑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杀胎。
或许说是一粒更准确些。
毫无疑问的是,他做到了,一尊小的可以忽略的杀胎被塑造出来,外表与盘坐着的封寅一模一样,只不过小了无数倍,外观呈纯黑色,此时在封寅指尖跳耀。
感受着二者紧密的联系,封寅嘴角上挑,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放在哪里好呢?”
封寅有些拿不定主意,不仅仅是丹田,人体一共七百二十个穴位,放在哪里都可以。
若是放在指尖,毫无疑问那根手指将是封寅最强大的利器,若放在脚上,将无人抵挡自己的下盘。
他想了想,最终把杀胎放入识海当中,毕竟这样最为稳妥,除非自己死掉,不然不可能被人击中,同时识海是藏灵的地方,杀胎的气息不会泄露半分出来。
推开门走出门外,杀主身创造的世界与外界无异,同样有昼夜之分,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老者不知从哪找来一张躺椅,正颇为享受的赏月。
“老爷子还挺享受的。”封寅打趣道,塑造杀胎以后,他的心情跟着好了许多,也就开启玩笑来了。
“那可不,你没来之前我的寿元可是无限的,如今有了传承者,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喽!”
他笑呵呵的说道,躺椅在身下吱吱的摇摆,虽是这么说,可封寅却从中听出一丝解脱的味道。
封寅大喇喇,一屁股坐在杀旁边的空地,问道:“老爷子,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后者闻言慵懒的点点头,示意封寅随意说。
“为什么您生前不找传承者,偏等陨落后才后悔呢?”封寅问道。
封寅有些不解,他听杀说过自己的过往,那等人物仅需招招手,无数天才、妖孽肯定疯狂的求道,可他却一直没有传下衣钵,以至于临了还落下了执念。
“这个嘛。。。。。。资质是一方面,漫观整个修者界,明面上也不过寥寥数人有那种资格。”
他口中的明面人是指天赋已知的,一些悲惨的天赋妖孽的人,要么中途夭折,要么一生为凡人,没接触过修仙大道,这样的事迹倒也不算少。
“那另一方面呢?若是悉心寻找怎么也能找到一些,也不至于差点传承断代那么可怜。”
“另一方面?”
老者似乎斟酌一下语句,转头道:“仅仅一个杀道传人,都让修者界众生皆寂,若是再多上几个,有几个人够杀的?”
封寅一听顿时明白,可细细一咀嚼又觉得此话霸气无边,感觉到热血激扬。
无解杀道仅仅走出一位,就已经造成无边血孽,若再来几个,世间能有几个试刀者?!
“这才是无解杀道一代只出一人的原因啊,一个就足够了,这片世界承受不起再多的杀道传人。”
好生霸道!
“去休息吧,明早还有入门测试呢。”老者笑呵呵说完最后一句,转身消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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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一株草
疲惫的封寅拖着沉重的躯体返回石屋,一仰头栽倒在场上,当即就睡着了。
他太疲倦了。
第二天一大早,封寅早早起来,杀已经在屋外等候。
“入门测试是什么?”封寅问道。
“是检验你杀术是否已经入门。”老者指了指脚下的小草:“很简单,用杀气斩断一株草。”
“就这?”
封寅惊讶,这算什么入门试炼,还是说只是一种仪式?
“只要你不嫌这里光秃秃,我给你斩除一片都没问题。”
老者摇头笑了笑,后退两步,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笑容让封寅多少有些不自在,想起了唐悰阴险的笑。
“切!”
封寅啐了一声,走到草地边缘,勾动眉心杀胎,这是他精气神的另一种体现,亦可以说是意志的延展,催动起来如臂指使,收放自如。
而杀胎的效果则多了去了,从此封寅的杀气都将化为实质,带有杀戮属性,不说威力,仅凭斩断生机的能力,就是一般秘术比不了的。
嗤!
一缕肉眼看不见的实质杀气,在杀胎中释放出来,小的可以微弱,但却杀意盎然,无比凌厉,在他眉心化为一柄利剑,凌厉的射出去,斩向那株小草。
小草轻颤,枝叶微微摆动,像是一阵风吹过,就没有然后了。
“这什么情况!?”
封寅瞪大眼,不可思议的望着那株草,嫩叶随风轻轻摆动,上面还有琉璃似的水珠,摇摆间像是在嘲笑自己。
杀笑哈哈的抚须,显然早就料到这种情况,道:“的确一株草算是难为你了,这样吧,只要你能用杀气切下一片叶子,就算你成功,如何?”
封寅眼中全是惊奇,他自问杀胎中的杀气凌厉无双,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只能是那株草有问题。
他蹲下去轻轻摆弄,却猛然间一惊,这株小草蕴含的生机深不可测,好生浩瀚!
“这是什么草?蕴含的生机深若渊海,太惊人了!”封寅惊道,感受着那无比浓郁的生机,比数百年的参天巨木还要旺盛的多。
“从我死去那一刻起,这些草便长在这里,十几万年没变过样。”
似乎老者觉得这还不够震撼,再次抛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维持十几万年的生机?!”
“无解杀道杀生无解,是最为逆天的一种术,因为他不给人留任何生路,封寅,你可知生路在哪里?”
“生路,不是没有生路吗?”封寅有些疑惑,觉得杀的话前后不搭。
“不,其实是有生路的,生路留给了自己。”
封寅认真起来,他知道后者在给自己讲解什么。
“这。。。。。。就是生路”他摊开手,身后是无尽的草地,一眼望不到边际。
“什么意思?”
“除无解杀道外,任何杀术都有化解之法,唯有本道没有,因为唯一的生机被强行剥夺,留给了自己。”
“杀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