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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寅满头黑线的点了点头,后者噗嗤一声笑了,其余人也哈哈大笑。
也就他们的大姐谷雪,表情依旧冷冰冰,道:“我们来可不止这一件事,小灵说你带法修行?”
封寅闻言耸耸肩,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好,看剑!”
谁知一直在笑的杜莫凡,神态忽的凌厉起来,一把宝剑吞吐寒芒刺向封寅,速度极快!
被刺中的封寅消散掉,出现在三丈外望着他们,面带疑惑。
白雁灵笑了,道:“这回你怎么解释?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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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无名古籍
封寅没有任何表示,懒洋洋坐到一边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还问我干什么,何必多跑这一趟。”
白雁灵嫣然一笑,调侃道:“弟弟你不乖呦。”
谷雪道:“我们来不只是因为你带法修行,而是猜出了你的身份。”
“身份?”
“你名为封寅,入门第一天就打听封子的事情,有些巧了吧。”
封寅佯装不解道:“封子是地球人的偶像,我知道他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杜莫凡拍拍封寅肩膀,解释道:“不用装了,我们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告诉我们也无妨。”
“为什么要知道这个,对你们有什么用?”这回是封寅真的不懂了,他想不出来为什么被追问这个问题。
白雁灵站起来,款款莲步走到封寅面前,低头和他面对面,十四五岁的封寅仰头望着白雁灵,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的丝丝热气,后者不禁后退了两步。
“说真的,自地球蜕变以来,你是不是和封子一样,脑海也出现过神秘的功法神术?”
封寅心头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们问这个做什么?我可没有那种好运。”
陈书易冷静的笑了又笑,问道:“那你能解释一下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如何能带法修行进入通玄,又如何能躲过莫凡的剑术?”
“我自由自己的奇遇,再加上他的剑法很容易躲,就这么简单。”封寅笑着道,令一旁的杜莫凡一脸无奈相,蹲下来不说话了。
“没有那么简单吧。”何以寒这样道,令封寅皱了皱眉,前者的话越来越像是逼问了。
白雁灵拦住何以寒,认真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用放在心里,我们来是想找你帮一件事情。”
“干姐姐求干弟弟,有点意思。”
封寅不留痕迹的退了两步,心中有了一丝抵触。
“我们不是想调查你,是想请你帮助。”谷雪认真说道。
“我看不到你们在请求。”
封寅冷淡道,他不想节外生枝,故此尽量让自己高傲些,好为一会的拒绝做铺垫。
“听着,我们问这么多的原因,就是想知道你的实力,希望各脉逐鹿战的时候,你能出面帮我们一次,当然,不会让你白干的。”谷雪说道,其余人亦点了点头。
封寅眨了眨眼,问道:“各脉大比?想让我做什么?”
“如果你和封子一样的话,我们希望你能以外援的身份替启元脉出战,帮我们获得更高的名次。”何以寒道。
两个月后的各脉大比亦叫做逐鹿战,是通玄教一年一度的比试,全教二十三脉都会参与,通过弟子角逐出各脉的名次,代表各脉修炼资源分配的大洗牌。
每一脉都把大比看的极为重要,事实亦是如此,不仅仅象征地位,亦代表接下来一年的修炼资源,每一年这个时候,各个支脉都会付出大代价让弟子提升实力,只为能让自己提升名次。
封寅听闻他们的话更加不解,不由问道:“逐鹿战竟然邀请我一个刚入门的新人?难道你们没人了吗?”
几人闻言沉默下来,相互对视眼中尽是无奈,令封寅摸不着头脑。
良久,白雁灵才解释道:“他们信不过,只有出身清白的你没有任何羁绊,最让人放心。”
于此同时杜莫凡叹了一声,道:“各脉核心弟子之间的关系,远比看起来复杂的多。”
“那虚无一脉呢?虚无一脉怎么参加?”封寅摊手,哑子正木讷的草地,感觉到几人的眼光,转头朝他们憨厚的笑笑。
何以寒解释道:“这正是我们找你的第二个因素,虚无一脉从来不参加各脉大比,已经蝉联了一百多年的最后一名。”
封寅笑了笑:“可惜了,今年我来就不一样了,我会参加,但不代表其余任何一脉,只会以以虚无一脉弟子的身份参加。”
杜莫凡反驳:“救你一个人怎么参加?连报名人数都不够。”
“这你们就不用管了,我意已决。”封寅摇头送客,已经失去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几人眼见如此,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了,无奈的摇摇头就准备离去。
白雁灵走过封寅身边时站住,对他道:“我以为你会答应的,你让我失望了,弟弟。”
她语气有些冷漠,在封寅身边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你让我更失望,姐姐。”
白雁灵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令她的背影一颤,最终却也没有做什么,就这样离去了。
下山之时,走在前方的谷雪神色越来越冷,最后直接停下脚步,忍不住对白雁灵说道:“小灵你看错人了,这种人怎么能被你认作干弟弟?以后舍掉这个人吧!”
白雁灵如雪的额头皱起来,她听见这句话不由后退两步,神色发怔。
“我一直没想找他帮忙,我们想做世俗那样的姐弟。。。。。。”
可她还没说完,就被谷雪冷冰冰的打断:“不要再解释了,回去再想其他办法,这种人没必要交谈!”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封寅目光怔怔发愣,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陷入了深思。
“干姐姐和虚无一脉,到底该帮谁才好?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他摇了摇头,有些埋怨自己,最近怎么变得那么多愁善感,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
夜晚时分,卧在床上的封寅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觉,脑海中不断回放自己和白雁灵的最后一句话,扰的他心烦意乱。
“算了,出去走走吧。”
走出破旧的古殿,外面凉丝丝的空气令封寅精神一震,不由深呼一口气,披着皎洁的月光,在山顶几个大殿上四处闲逛。
此时的他出现在虚无一脉藏经阁中,这时一座极其宽阔的建筑,可想而知曾经的辉煌,几百年前的这里灯火通明,摆满了各种虚无秘术。
若在当年,像他这样的外门弟子,只能在限定的某些小区域翻阅,如今走遍整个大殿,却也没有一个人跳出来阻拦自己,唯一和自己相伴的,除了孤零零的烛火,就只剩下几本被翻烂的破书残卷。
鬼使神差的,他拿起几本残卷观察起来,仅剩的几本书缺失大半内容,连里面的自己都模糊不清,甚至有的古书被撕下大半页数,只剩薄薄的封面书皮。
“这。。。。。。”
可当他翻开古书,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却脸色大变,里面有限的几个字眼,竟提到了尊者二字!
“尊者。。。。。。超越大能的境界,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上面?!”封寅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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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续接一条路
尊者境界,远远超过大能,封寅修道以来从没见过,只在唐悰只言片语中听到过,这种境界几乎与人是两种生灵。
许多低层次修者,甚至以为大能境界便是路的尽头,而今突兀发现尊者二字,着实惊住了封寅。
“令人匪夷所思,尊者二字竟出现在一本破书上,还是一本修者懒得翻阅的破书。”他瞪大眼睛,仔细观察上面的内容,却发现缺失太过严重,几乎连连贯的语句都没有。
“这。。。。。。真是败坏东西。。。。。。”他不由感叹道。
这个时候老人出现了,挑着夜灯亦来到这里,面色平静的走在封寅面前,结果了那本残卷,用布满老茧的手慢慢摩挲,眼神陷入缅怀。
“几百年前,整个虚无峰只有我有资格看上一眼,如今丢在路旁,也不会有人注意。”他叹了一口气,认真整理残卷的页脚。
“前辈,您怎么来了?”封寅疑惑道。
可景空老人却没有回答,反而自语道:“五百年了,虚无一脉无论大兴还是覆灭,总要有个结果的。”
“前辈您说什么?”
封寅摸不着头脑,但从后者的语气中读出一丝决绝的味道。
老者把仅剩的几本经书叠起来,认认真真的放在自己怀里,同时对封寅道:“把山脚的石碑带上来吧。”
“您要做什么?”封寅轻声道,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保护虚无峰不至于泯灭五百年了,如今寿元将尽,也该给虚无峰一个交代。”
老者言称自己修炼的是正统的虚无神术,可自己的资质依旧不够格,他强行冲关走了歪路,折损了大半寿元,如今活不了几年了。
“去取吧,回来后我告诉你一切。”
他这样道,带着几本经书走向大殿,岂料哑子早就在殿外等候,一块碎掉的石碑放在地面,原来哑子早就准备好这一切。
“哑子是个天才,比我还要适合虚无一脉,可惜依旧不够,我不能害了他,只让他修炼褪凡三境,接下来的路太过坎坷,不能他自己一个人走。”老人叹了一声,说出哑子的真相。
封寅惊讶的望着那憨厚的青年,后者眼中是深深的忧虑,此时低头一语不发,喉咙在哽咽。
“您要。。。。。。”封寅不由退了两步,想到一件事情,望着老人的表情呆住了。
老人弯掉的脊梁此时变得无比挺拔,像是一下子年轻了五百岁,眼中是凌厉的斗志,眸子的光太盛了!
“我人王景空参悟可五百载虚无,如今临死一博,要续接虚无一脉的路!”他豪迈干云道,气势磅礴似渊海,仿佛又回到当年意气风发的黄金时代。
“若我真能成功,虚无当大兴,我亦能多活千年;若我失败。。。。。。”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望向封寅和哑子。
“若我失败,虚无一脉也就没了,到时候把我葬在这里,你们两个离去吧。。。。。。”他闭上眼睛,轻轻说道。
封寅听得鼻子一酸,哑子更是抱着老人的大腿泣不成声,这是在交代后事,这是在求封寅托付放不下的哑子啊!
半生郁郁半生傲,老人为虚无一脉的付出太多了,五百年来辛苦参悟虚无之术,苦苦开辟续路之法,他所牵挂的,是令他成长的虚无峰。
封寅没有说什么恭维的话,只是神态肃穆的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保证哑子一生平平安安。”
老人听完封寅的话似乎心满意足了,他郑重的点点头,紧接着一股气势从身上爆发出来,如同一座蓄力了五百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封寅和哑子直接被推出去,那股气势令他们连抗衡的念头都生不起来,此时站在远空,望着那个苍老却又宏雄的人。
“半步大能。。。。。。”封寅倒吸一口凉气,景空老人的修为着实震撼了他。
哑子疯了一般向前冲去,却更快的被弹出去,老人的强大的气势覆盖整座山顶,他们连接近都做不到。
“这是前辈一生的夙愿,让他去吧。”封寅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