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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需要一把剑，一把锋利到足够杀死整个龙骨的剑，我认为你是最佳的人选。”
“彼此利用吗？不过我并不讨厌这种关系。”少年说着向森林走去。
“等一下。”那声音越来越远，像是和他之间保持着距离，“我们现在不可以见面，三天后，八坂神社附近有一家咖啡厅，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们可以在那里见面。”
“明白了。”少年眼看着就要离开，却又被那声音叫住。
“喂，告诉我你在这个世界的名字。”
少年考虑了一下，轻声道：“真木酒泉，我杀的那些人里好像有一个叫这个名字。”
“我会在最里面的位子等你。”声音骤然消失，仿佛那里从来都没有人存在过一样。
“真木酒泉吗，还是先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吧……”真木现在已经完全摆脱了黑曜级的形态，被抽出的半截脊椎也恢复了原样，不可能有人认得出他的身份。
身上的衣服经过一晚的战斗已经破烂不堪，必须去找些体面的衣服，否则是不可能进入城市的。
……
一辆急速驶向龙骨总部大楼方向的黑色轿车上，二阶堂正坐在副驾驶上思索着关于那扇连通之门的事情。
“第五骑，回去之后再想吧，你这样的话我都没法专心开车了。”爱知把车灯打至远光后才舒了一口气，二阶堂一直这个样子坐在她身边总有些毛骨悚然，而且回到龙骨总部的这一段路全是山路，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发生意外。
见二阶堂许久没有回应，爱知只好降慢车速，试着和他聊天：“如果是从异世界朝现世打开的连通门，那个位置的确有些凑巧，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也没什么脾气，因为那的确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现实。”
“那个黑曜级十分特殊。”
“我们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那样的怪物了，还能特殊到什么地方去。”爱之不以为然道。
“它有人类的模样，会人类的语言，而且有着我们一样的智慧，总之我在异世界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的黑曜级怪物。”
“人类一样的黑曜级？诶，那倒是有些特别，怪不得你回去追他，换我的话应该也会做出相同的举动吧。让那种东西留在现世说不定会造成什么样的乱子呢，幸好回到连通门里面去了。”
空气在爱知的后半句话后面突然凝固，二阶堂的眉头深深地一皱，幡然醒悟过来！
“现世的东西不可能通过连通门去往异世界……那不是连通门，该死，是黑曜能力的其他空间吗？！”二阶堂一拳砸在腿上，“这种事情居然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伊势，掉头回去，我们被骗了。”
“现在回去的话什么也不剩了，如果真的有人在帮他，肯定在我们离开之后就已经逃走了。”
“可恶……”
第三百六十九章 代理最高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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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先回去再说吧，雪藤那边一直在看着系统，出了什么事她应该最清楚。（全本小说网，https：//。）”爱知继续平稳地翻过山岭，直到走上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之后，车子才开始朝一条人工修建的隧道中驶去，隧道的尽头是一处山谷，龙骨总部的大楼就坐落在这里。
“清水奉怎么样了？”二阶堂关上车门，随口问道。
爱知略微一愣，紧接着回答道：“左侧肋骨断了两根，右手脱臼，天马医生大概现在正在诊断吧，不过看上去似乎都是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那个女人是龙骨的轴，只有她安然无恙，组织才能稳固。”
“的确是这样呢，对了，雪藤在清水小姐的办公室。”爱知一个人去往了医疗部的传送门，并告知了二阶堂千叶所在的位置。
二阶堂什么都没说，沉默着去了清水的办公室。推开房门，八木怜正裹着一件西服睡在沙发上，而千叶却还在盯着电脑的屏幕，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
“你知道了吗？”二阶堂走到千叶身旁，开门见山的问道。
“嗯，是黑曜的使用者救了它吧？”
“能查到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吗？”二阶堂看了一眼屏幕，他对现代的科技本就不了解，根本看不懂屏幕上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不知道，那边的波动很强，能量场紊乱，根本没办法预测连通门的开启或是关闭，不过我从这一段特殊的频率里找到了和其他地方不同的一部分。”千叶截取了两个不同的图像，两张图表上分别有着各自的波动频率。
“说明了什么？”
“左边的是普通打开连通门的波动形势，我加入了当时的紊乱频率，看起来就像是现在这样。但是为什么这张图和它不同呢？没错，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那扇门根本不是连通门，而是一扇人类开启的另一个空间，其存在形式和异世界相仿但绝不相同，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类似的波动。”经过千叶的解释，二阶堂也稍微能够听懂她在说什么。
“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在这里。”千叶调出了相同能量波动的频率，这是这个时间段的第二次波动，“在前辈和爱知小姐离开之后，那个人好像又打开了空间，放出了里面的黑曜级。但是黑曜级在重新出现在现世之后很快就掩盖了气息，所以只有这一小段的能量波动频率。”
二阶堂沉默了许久，问道：“在路上的时候，伊势告诉我你们最近在查一件关于连通门的事件，你认为和今天发生的一切有没有联系？”
千叶想了想说道：“大概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吧，不能肯定是同一个人，不过可以确定他们都是龙骨的成员，否则是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做出这种事情的。”
“为什么这么说？”
“在外界开启连通门的话，无论是哪里都能够第一时间找到他的位置，也是用这种方式来记录每个龙骨成员的战斗，前辈应该不会感到陌生吧？”千叶调出那些被人为开启的连通门的时间点，在那个时段，根本就没有在世界的范围内找到任何相同的波动，“也就是说，那个人在我们之间，利用周围黑曜当做掩护来开启连通门，这样一来他的波动会因为繁杂的黑曜波动被抵消掉，无从查起。”
“真是不错的计策，看起来所有分部内都有嫌疑。”二阶堂看着地图说道。
“是的，所以我们现在正打算从本部开始排查，希望前辈也能帮我们。”
二阶堂犹豫了一下，他不是非常喜欢和其他人打交道，更别说帮他们调查组织内部了。
“清水奉把你放了出来，应该会承担处罚吧？”二阶堂转移话题说道。
“不知道，清水小姐现在在医疗部，虽然她在临走前说自己不会有事，但是现在看起来可能情况稍微有些糟。”千叶咬着手指甲说道：“如果清水小姐只是去拦住了前辈还好，但是连自己都不顾后果的去和黑曜级交战，更何况现场还死了这么多政府的警卫，恐怕对她的处罚不会轻的。”
“会影响职位吗……”二阶堂轻声问道。
“这个应该不会，怎么说龙骨因为有她才能够建立起来，高层再不识人情，也会顾忌这一点的。况且我们现在首要的敌人是异世界，在这种节骨眼上，他们也不敢做出这种动摇人心的决定。”
有了千叶的安慰，二阶堂的心里也稍微放轻松了一些。
次日，清晨时，躺在病房里的二阶堂和千叶接到了来自夏井的通知。
“二阶堂，清水小姐的处罚已经在外面的布告栏上公布了！”夏井的脸上写满了慌张，根据他的脸色，两人也知道事情并没有昨晚想的那么简单。
“什么处罚？”
“比预想要糟的多。”这时，连爱知都推门来到了这里，看来对于清水的处罚力度并不小，“暂时撤去清水奉最高指挥官一职，一个月以后恢复，期间最高指挥官由另一个人来担任。”
“什么人？”
“八乙女一守禾。”
“没听过的名字，什么来历？”二阶堂问道。
“她是龙骨的高层之一，起初和清水小姐一同建立组织，是她在现世找到的第一名黑曜使用者。据说是清水小姐主动要求在她被撤职的这一个月内，由八乙女担任她的职位。”夏井比二阶堂和爱知来到龙骨要早，对于八乙女的身份也稍微有一些了解。
“清水小姐现在在什么地方？”千叶看了看窗外的太阳，问道。
“不知道，从昨天晚上就再也没见过她，天马医生也不告诉我她的行踪。”爱知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处罚里没有禁闭，至少清水小姐现在是自由的，可能是她自己不想被我们找到吧。”
“可是她不在的话，连通门事件该怎么办？”千叶叹气道。
“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清水小姐的事情。”夏井看了看气定神闲的二阶堂说道。
“只不过是从一个不靠谱的女人换成了另外一个更不靠谱的女人而已，我只听命于我自己，也只会去做我觉得对的事情，黑骑者的职位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无论谁是最高指挥官，都与我无关。”二阶堂把脸别过去，看着窗外的山林说道。
“算了，他永远都是这样，明明昨天晚上还说……”
“伊势。”
“好好，我走，看来这里有人不欢迎我呢。”爱知立刻反应过来，拉开门离开了医疗部。
办公室内，一觉睡到清晨的八木怜在伸懒腰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上多了一层蓝色的毛毯，她慵懒地爬起来，在办公桌前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张陌生的面孔。
“早上好，你醒了啊，看你那个样子可能会着凉，下次稍微注意一点。”说话的是一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人，一口温和的关西腔，容貌和举止都十分古典，留着一头齐腰的长发，西服外面套了一件淡粉色的羽织，看起来很是违和。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八木怜立即对面前陌生的女人起了戒心。
“小女子名为八乙女一守禾，目前担任龙骨代理指挥官，之前听奉提起过你，你叫怜对吧？很高兴认识你，今后请多指教。”八乙女的声音极其温婉，做派看起来也要比清水奉温柔许多，不过越是这样的女人越是要提防一些。
“理由呢？清水小姐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让你来代理她的位置。”
“嗯？看来你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呢。”八乙女走到八木怜对面的沙发坐下来，轻声道：“奉违反了高层的命令，擅自解除了对二阶堂库洛和千叶雪藤的处罚，而且一个人独自迎战黑曜级，现场死了很多政府警卫，她也受了不小的伤，作为最高指挥官，已经太过于失格了。所以为了对她昨晚的行径做出惩罚，高层决定暂时撤去她的职位，一个月以后再恢复，期间由我来代理她的一切事务。”
“在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情吗……”八木怜一直在看着她的眼睛，她并没有欺骗自己的意思，而且从现状看来，这种事的确有可能发生，没想到清水居然近乎无视所有的后果，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你似乎很害怕我。”八乙女突然说道。
“你的身上散发着令我厌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