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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为她的身体担忧的。
虽说年轻就是本钱,可也不能这么糟蹋身体呀。
“没问题,我可以的。”她卷起袖子,露出她的上臂。“你看,我长肌肉了哦,呵呵,成绩不错吧。”
亚权看了眼。“我看是闻”鸡“起舞的鸡肉。”
“你好过分,怎么可以这么说?”她蹙起眉。
“你那软趴趴的叫肌肉,那我的是什么?”他以左手掌控方向盘,右手开始卷起左手的衣袖…
“哇…好像一颗鸵鸟蛋藏在你手臂里!亚权,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其实是外干内强耶。”
吱──嘎──这次的煞车声听来有点儿疯狂。
“你干么呀,吓死我。”她愣愣地看着他。“我今天可没脱衣服露肉哦,倒是你卷衣袖露肉。”
“你刚说我什么?外干内强!”他眯起一双眼,压低声问道。
“呃,我这是赞美耶,我的意思是你外表看来虽斯斯文文的,但没想到你还有一块大肌肉。”她吐吐舌,偷笑道。
“你会不知道我练了几年的空手道了?黑带资格是假的吗?若非如此,上回怎能将那群游民打跑救了──”
亚权梗了声,因为他看见盼凌变了脸色,于是赶紧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没关系,你不用那么紧张,只是那段过去让我害怕,可也是那件事惊醒了我,让我知道我根本没资格这么自傲,其实我是很渺小、很不起眼的,遇到那种事时一样得任人宰割,我──”
“盼凌!”他大声喝止她继续嘲讽自己。“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记住,你永远是你,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他这一声重喝猛然震醒了她,让她从那段晦暗的经历中回神。随即她笑了笑。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真没事就好,以后别再提了。”亚权突然担心起她,担心她的坚韧只不过是种假象,其实她内心要比以往还脆弱。
接着盼凌不说话了,只是一直看着窗外,直到亚权到卖冰沙的店门外才发现她已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他摇头一笑,从后座拿来西装外套为她披上,接着进入店里买了一杯冰沙。
可当他将车子开回住处停车场时,就不得不喊醒她了。
“盼凌…盼凌…别睡了,已经到了。”他轻摇她的身体。
“啊!我怎么睡着了。”她揉了揉眼睛。
“你太累了,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去。”他实在是不忍见她这么辛苦。
“不,你既然要教我就不能反悔。”为怕他后悔一样,盼凌倏然打开车门下车。“我醒了,可以走了。”
亚权深吸了口气。“好,不过累了一定要说。”
“我会啦。”
她笑得极甜,很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容许自己错过。
接着,她便在亚权的带领下步入电梯,电梯直到十二楼才停止。
盼凌好奇地跟着他走,最后在一扇咖啡色大门前停下。
亚权掏出钥匙打开门。
“哇…”
一入内,她完全被里头特殊味道的装潢给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怎么了?”他倒是被她这一声惊呼给弄得一愣。
“好别致哦。”
她看着这间屋子,完完全全都是用柚木装汉,浅咖啡色的柚木再加上深褐的线条,完全无法想像这间彷似在山野间的屋子是在一栋新颖的大楼内!
“你喜欢就好。”见她满意,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兴奋。“来,你的冰沙先喝了吧。”
盼凌见他依承诺买了冰沙回来,心头一热。“谢谢。”捧起它,她鼻头微涩地吸了一口。
“为了不让你太晚回去,那现在就开始啰。”他打开书房的门。“里头的桌子较大,进来吧。”
盼凌点点头,开心地走了进去,当看见里面又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布置时,更赞叹了。
书房里满是书香味儿,更奇特的是天花板装设了一部嵌壁式数位大萤幕电视,下头放了张躺椅,只要躺在那儿便可观赏整个画面。四周还装设环绕音响,十足的一间视听室兼书房。
“平时处理公事累了,我就会躺着听听音乐,或看看DISCOVERY。”他看出她眼中的惊讶,立刻作出解释。
“啧啧啧,你还挺会享受嘛。”她张大嘴,愕然的程度丝毫未减。
“休憩是为走更长远的路,我觉得每个人都该这么做。”他还挺有自己的一番人生哲理。
“开始吧。”亚权拉开书桌等着她。
“哦。”她这才收回视线,赶紧将背包打开,拿出英文原文课本。“你看,这里面的东西我都不认识,怎么考试?”
“那你当初是怎么考上夜间部的?”他挺好奇。
“你也知道大学考题选择占大部分,我就都选C,呵呵,据我研究结果,这样的分数会比我认真思考选出的答案还要高出十倍。”
亚权瞪大眼,不佩服她都不行!
“别意外,我这招告诉好几个死党,据说效果都很好。”她打开课本。“可是我们这个英文教授居然不考选择,考填充,唉…真是罩住了我的死穴。”
亚权听到这,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住想冲口而出的笑声。“那我们就来背单字,你考哪一课?”
“就这一课,我全不认识。”这句话竟是从一个大学生嘴里冒出来的。
他无奈地点点头。“好,背单字绝不能像你昨天那样用国文去翻,什么阴沟──”
她赶紧堵住他的话。“我可没有每一句都用这招,像是热狗,我就知道是HOTDOG,HOT不就念”哈特“吗?DOG就是狗,狗每回一热就会哈哈哈的直喘。瞧,这太简单了。”
瞧她自以为是地说着,亚权额上跑出三条黑线。
他赶紧清一下喉咙。“不对,背单字要先知道怎么念,再由音将字母凑起来,这才是正确方法。”
“哦,那你说吧。”
她眉头一皱,怎么他说得简单,她听来就挺迷糊。
于是他一样样开始教,可她的脑袋却愈垂愈低,直到亚权觉得不对劲,轻抬起她的小脸,才知道她又睡着了。
他没辙地摇摇头,最后抱起她,打算带她去房里睡。可这个动作竟让她一惊,赫然又叫又踢。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亚权救命…亚权…”
亚权赶紧将她放在躺椅上,轻拍着她的小脸,可她仍是梦呓着。
他没想到那次出走竟造成她那么大的伤害与后遗症,瞧她还成天开心大笑着,原来全是伪装的。
紧紧抱住她,他柔声诱哄着。“不怕、不怕,你就在我怀里,凌凌…感觉到了吗?我就在你身边。”
凌凌!
这声熟悉的称呼,让不停挣动的她停住动作,而后慢慢张开眼,当见到亚权那张忧急的脸孔时,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双臂一伸搂住他的颈子,而后大胆地吻了他。
“凌──”
他才想推开她,唇角却沾上她脸颊滴落的热泪。
碱碱湿湿的,却疼入他心间,让他再也推不开她。
或许是屋内晕黄的灯光让人失去冷静,抑或是夜晚诡魅的凄凉让人需要温暖,他俩就像干柴烈火般一触即燃。
亚权抱紧她,用力回吻着她。
第一次…第一次他能不以大哥的身分,光明正大地抱紧她;好几次…好几次,他早想这么拥吻她,但都强忍下来。
但就在这一刻,他就像出了闸的猛虎,再也隐忍不住了。
隔着上衣,他开始大胆地摸索她的肌肤,并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以及急速攀高的温度。
而盼凌就在这一刻完全清醒,当知道他在对她做什么时,她开心地流下感动的泪,丝毫没有推拒。
然而,当他肆火的指尖钻进她衣内,顺着她柔美的线条往上轻抚撩拨时,盼凌已控制不住地轻逸出一声喟叹!
而此刻的他就跪在她身旁,书桌上的灯火照在他脸上,形成一种魅惑的阴影,更将他那双深幽大眼映照得更为明亮。
接着,他高高卷起她的衣衫,解开她内衣的暗扣。
“凌凌,你好美…”亚权的眼瞳已燃烧成一团热焰。
他这么喊她,是不是已将她视为“自己人”,不再故作陌生疏离了?
就在她这么想时,才发现他的热唇已经覆在她胸前,那灼热感让她呼吸凌乱了起来。
不…她承受不起了!
“权…我…”
老天,她…她不知能不能再继续了。
亚权痴迷地望着,她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美…美得让人再也无法思考、无法冷静!
他快速将自己的上衣脱下,与她赤裸裸的相触、相拥。两人心贴着心、肌肤熨烫着肌肤。
“凌,我要你。”
青涩处子的她只能无力娇喘,无法预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的理智已一寸寸飘远,剩下的只是一种急切的饥渴。
她的星眸半合,嘴里发出娇柔的喘息,直到听到他发出奇怪的窸窣声响,再张大眼,才发现他也未着一物。
顿时,她的小脸胀成火红,虽然在影片上曾看过男人赤裸的肌理,可如今亲眼目睹,那模样还真是粗壮得让她心惊。
“权,我们不要了,我…我好怕…”她的声音在颤抖。
顿时,他已趴在她身上,气息浓浊地喷在她脸上。“对不起凌,已经来不及了,我要你要定了──呃!”
猛一吐息,那强劲的力道扯破了她维系了十九年的童贞,可她不后悔…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是为他而生的!
狂野浪情之后,亚权的冷静这才回到他脑海中。
他愕然地看着身下娇喘不休的美丽胴体,恍然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看着他那双怔忡的眼,盼凌已明白他的想法,于是梗着嗓问:“你…你是不是开始后悔了?”
“我…凌,我…”他紧握住拳,已厘不清未来该怎么面对她了。
她闭上眼,心知肚明地苦笑着。“别这样,我又不要你负责。”
她坐了起来,背对着他将衣服给穿上。
“我不是个会推卸责任的男人,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既然她已将身子给了他,他就不能再拿任何事作借口。
盼凌背对着他,微敛的眼蓦然一张,露出一丝微笑,可她却没把这股兴奋表达出来,因为她不想让他认为她是拿这事逼迫他,她要他心甘情愿地爱她、要她。
“我说过我又不是拿身子威胁你的女人,你别再挂嘴上了。”她回过脸,对着他巧笑倩兮。
看她那无所谓的笑脸,亚权心底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难道…她也和时下一些少女一样,把贞操拿来当游戏玩,根本不当一回事?
更或者她压根没打算要跟他有什么结果?就当这是场“一夜情”!
“凌凌,你听我说,我一定会娶你,而你呢?愿意嫁给我吗?”他非常郑重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盼凌张着眸,看着他眼底的真,可却找不到她要的爱,他没说爱不爱她,只说要娶她,这教她怎能接受。
“你真要娶我?!”她眼睛半眯地看着他。
“你不肯?”他可不喜欢猜女人家的心思。
“我没说不肯,是看你肯不肯啰?”她站了起来,很正经地对他说:“亚权,我不会约束你,你也不要约束我,若是因为今晚的事让你作出这么重大的决定,我会很愧疚的,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什么?”
她说…她会愧疚?!听这口气,像是她负了他似的,这该死的小女人!
“就这么说定啰,拜拜!”她收起课本,拿起背包,笑着向他道别。
“等等,我送你。”他立即说。
“不用,我──”
“别再跟我说要坐公车,那么晚了,我怎放得下心?走吧。”抓住她的手臂,他便和她一块儿走了出去。
两人走进车库,坐上车。
虽等不到她要的“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