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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耳濡目染,见惯了江湖险恶,可自学校的教育让她相信肮脏背后的纯洁,活到现在,她始终处在矛盾之中。
为了母亲,她可以加倍学习,希望有生之年能让她过上幸福生活。
但就这样一个尖子生,却是学校的问题学生,性格孤僻,不爱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喜欢与男同学打架……
她的心在坚持,可又在慢慢沉沦。
黑与白的世界,让她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她一直坚信的信念,如今还剩下多少?
为什么她帮母亲打落那只爱占便宜的咸猪手,最后得到的是母亲的掌掴?
她不明白。
以前看的书,受过的教育为何在这儿行不通?
脸上虽疼,却不及身心来的疲惫。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是花季初来的年龄,与同学野野游,躲在妈妈的怀中撒撒娇,本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对于她而言,那是一种奢侈。
四目紧紧相对,花姐红光满面的脸庞忽显得暗淡,过了许久,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女孩身边,摸了摸她的头,真诚的道:“慧慧,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回房间去”,继而声音一冷,之前的慈母形象荡然无存。
“我不走,我要报警,抓那个坏蛋”。慧慧还在坚持,她不知道她走了之后,那个死胖子又要怎么欺辱母亲。
“滚,滚回你的房间去,毛没长齐就想管老娘的事情,信不信我再抽你”?花姐突然间呲牙咧嘴,抬起手欲要再打。
她很清楚,在她店里的都是些社会烂仔,杀人放火的事情未必做不出来。
慧慧还小,脑袋中或多或少装的是书本上的和谐社会,真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有怎样的后果。
“曾哥,这小女娃儿交给我,我负责驯服她”。二蛋突然间开口,抱着小女孩就像后院走去。
远处的阿姨在门道上来回踱步,不敢报警,更不敢劝架,只能寄希望于天。
“你要干什么,她只是个小女孩儿……”花姐面容失色,失声喊道。
在这一刻,她几近崩溃。
“花美人……”曾胖子暮然间一声大吼,眼神中满是凶光。
在社会摸爬打滚多年,他知道怎样将自己摆在最有利的位置。
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今天他是伤员,是受害者,想要他息事宁人……
说难不难,说简单,问一问在座的兄弟,他曾胖子吃了暗亏,下面的人是否没有一点表示?
花姐怔了一怔,停止脚步,脸上满是哀求:“曾领事,慧慧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我们都是成年人,我可以不计较小女孩儿的过失,不过,花美人总得为女儿做些什么吧”!曾胖子小眼儿一眯,嘴中淡淡的笑容,像极了弥勒。
有佛的胸怀,但与佛的胸心。
……
房间中。
二蛋猝不及防,被小丫头狠狠地一口咬在手背。
他像是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到了这个狗腿身上,紧咬住不松口。
可二蛋却先松手了,他万没想到一个柔弱的小女生,在绝望下会爆发隐在的狼性。
那是一种不死不休的战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三零章 孤儿、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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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现在她的牙齿已经陷入到了皮肉之中,仿佛一只西方的暗夜蝙蝠,不吸干血液,誓不罢口。
叶秋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停止,可却选择了最笨的一种。
“松口”!
在这个节骨眼上,慧慧岂能如了他意?
叶秋抬起的手化作手刀,也许那样就不需要再继续忍受这皮肉之苦。
暮然之间,他似乎又想到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场景。
心软的捋了捋她的秀发,疼爱的道:“再不松口,你妈妈可就危险了”。
闻言,慧慧全身一抖,一瞬间像是抽干了浑身气劲,跌跌撞撞的向着门口而去。
她此时的模样,脸色惨白,嘴中若隐若现的新鲜血液,倒是与西方的吸血鬼相差无几。
“你去了救不了她”。十五六岁的年龄并不是不懂事情,叶秋将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拉了一把,说的真诚。
慧慧一愣,眼神中多了几分迷茫,望着咫尺天涯的人,与印象中的那些人又似不同。不由失声的问了一句:“我该怎么办”?
虽然她恨母亲,但有多少的恨就有多少的爱。
如果眼睁睁看着母亲落难而无动于衷,她做不到。
“你站这儿别动,我去看看情况”。叶秋终究不是无情人,虽然带着满腔仇恨,可看着身前弱小女孩的绝望眼神,他不能视若无睹。
“救救她,求你”!小女孩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乱中脑子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这个曾经被认知为狗腿的人是否能够信任;也不清楚自己这样对他,他是不是能不计前嫌?
可除了信任,却做不了什么。
叶秋瞥了一眼那被咬伤的手背,此时两道清晰的深痕不时有绯色的血液慢慢溢出,缓缓的流过手尖,一滴一滴的垂于地面。
他应该恨的,但看到小女孩此刻的模样,却怎么也恨不出来。
甚至对于她的要求,严肃的点了点头。
也许从他点头的这一刻起,他自己积压在心中的仇恨会变得付之东流。
他想过,但心中的那道天平却在倾斜,身体顿了一顿,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
“花美人,我的闲心儿不多,天色不早了,僵着只能浪费大家的时间,对结局改变不了多少”。曾胖子气定闲神,此时竟有些感激起那个小女孩儿,如果不是她的无意闯入,想要一亲芳泽,只怕并非易事。
花姐艳名远播,但也只屑于抛个媚眼,偶尔吃吃豆腐,真枪实战,***怀的人不是没有,但曾胖子绝对不是她的菜。
每次来儿吃饭,他总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曾经想过用抢,但他低估了花姐的决心,在她的袖口隐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如果不是自愿,很难有人能够得逞。
毕竟刺人不易,自杀还是挺方便的。
就算是再烂的仔,对于人命关天的事也不敢等闲视之。
如今,胖子站到了道德至高点,一个女人面对这样的事,关乎着女儿安危,做母亲的私心即刻涌现而出。
“就当被鬼压了吧”!她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无奈的想法。
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在烂仔丛林的环境下生存,被男人欺辱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可心又不甘,难道她的一生真的如此凄苦,命运多舛?
……
“曾哥,曾哥”!二蛋从里屋跑了出来,连叫了两声。
曾胖子皱了皱眉,爱理不理的问:“怎么”?
“您过来一下,我有话单独和你说”。二蛋挥了挥手,满是热情。
紧随着眨眨眼,似乎有什么馊主意。
曾胖子心里埋怨着,以前没见二蛋这没礼貌啊!小算盘一打,猜测着或许有什么秘密不方便道出,而且在这节骨眼上恐怕与花美人有关。
吧唧着小腿,不情不愿的来到他的身前,不怒自威的问:“那小娘们调理好了”?
“好了,就差跪着求我当她男人”。二蛋的脸上满是笑容,还有一种你懂我也懂的猥琐模样。
只是,片刻后,笑容尽失,悻悻的说道:“不过……”
他附耳过去,将声音压的很低。
不长的时间里,竟是两人的交头接耳。
只见曾胖子不时点头、皱眉,最后也没与人告别,瞅了一眼花美人扬长而去。
这不但出乎所有人预料,更让花姐情何以堪。
事情转变的太快,一时让她难以接受。
二蛋隐晦的与她砸了砸眼,又跑到一杆子兄弟间,吃的那叫一个爽快。
唯有三狗子似乎情绪不是很高,笑得牵强,心中隐隐的充满了担忧。
一直到了午夜时分,一帮子烂仔才在觥筹交错间渐渐的曲终人散。
二蛋、三狗子被众人围着,称兄道弟,彻底交心。
摇晃着身躯,他们笑着、闹着,有着男儿的豪情,有着小人物该有的心酸。
门外,午夜的星光俯瞰大地,参和了城市间霓虹灯的色彩,让深沉的黑夜似乎多了一丝黎明的斑斓。
一阵微风起,树木皆摇晃。
春是复苏的季节,没有太多车辆的旅途,这会儿的空气清新了许多,竟然隐隐传来了桃花满天飞的香味。
“呕……”
对于这帮最底层的烂仔,喝酒吃肉聊女人就是日常的生活,醉酒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成了习惯。
二蛋搀扶着三狗子,两人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在嚷些什么,想来是没少喝。
毕竟曾胖子走了,作为东道主的两人理应得到众人的厚爱。
“哎呦尼玛今天怎么有两个月亮”,二蛋仰着头,对着星云大吼。
“明明是三个,难道被你狗屁的射了一个,不过后羿射日有神弓,二蛋,你不会靠你身下那杆枪能将夜月给射下来吧!”三狗子依偎着二蛋,哈哈大笑。
后面的诸人闻言无不捧腹大笑。
老炮儿生活无时不刻不精彩。
冷风下,二蛋经受不住,放下三狗子转眼之间跑到没人处,“哗”的一声,将之前所吃的食物如数的交给了土壤滋润。
突然一拍脑袋:“尼玛,忘给钱了”。
在老三等人暧昧的眼神当中,二蛋、三狗子又折了回去。
在家中大吵的花姐与慧慧见去而复返的两人,有惊有怕。
这两烂仔不会挟功相要吧!
四人、双目,八只眼睛,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哎呦花姐一共多少钱,我哥俩喝的有点多,对不住了,不过,得打个折噢!最近手头不宽裕”。二蛋的一声大吼,犹如炎炎夏日的一道凉风。
花姐噗嗤一声笑了,即使是气急了的慧慧也不由的被这像憨子的烂仔给逗乐了。
二蛋挠挠头,觉得有些强人所难,毕竟是小本生意再打折恐怕就亏大发了,只能不情不愿的说:“算了,算了,我哥俩也不占你娘俩这点便宜,赶紧报个数,还得回家相互抱着睡呢”!
“二蛋,今儿谢谢你,钱就不必了,不然慧慧又得戳着我的脊梁骨骂”。花姐说的真诚,今天真是惊险万分,幸好有这个不算太坏的烂仔帮衬。
“呦,那感情好,本来我哥俩准备着得啃几十天馒头,看来不用了,谢花姐啊!咱哥们走了,等以后有钱,我们一定补上”。二蛋摇着脑袋,醉意十足。
话音落下,似乎不想多扯,拉着同样迷迷糊糊的三狗子歪歪斜斜的向着大门走出。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夜色晚风中,留下了慧慧的肺腑之言。
以德报怨的千千万,以怨报德的凤如菱。
她没想到会在她最不愿见待的一群人中出现。
远处。
传来一声回应:“我哥俩可不是什么好人,或许比你见过的所有人都黑”。
一言既罢,再无响声。
母女两人四目对视,架也不吵了,似乎刚来的两人身上隐藏的秘密,比吵架更有意思。
“喂,你说他们会是坏人吗”?慧慧望着母亲,希望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