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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邢十三却是摆了摆手,掷地有声的说道:“老大,法律是讲求公平、公正的,所以我们应该相信法律的审判”。
话音落下之后,他没有迟疑,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他的心里并不像他表面一样的平静,兄弟们对他有情,他也觉不能无义,他之所以不希望邵光林出手,是因为纸永远包不住火,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时刻保持对它承担的责任。
“呜~滴~呜~滴”,分工的不同,很多警车还留在了这里继续承载着它未完成的使命,而一辆警车的离开,也为了案情的进一步展开着调查。
市公安局,审讯室。
“姓名”?夏伊露双眼直视,脸上毫无生气的问道。
邢十三嘎了嘎嘴,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警局这种毫无意义的问询,美名其约是使罪犯感到紧张感,可是对于真正的高智商犯罪,单刀直入反而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警局有警局的规定,虽然很多警察本身都感到了麻木感,但是该有的程序一样也不能少。
夏伊露眼神锐利,邢十三却是节节败退,没有几分钟基本的资料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其实她的心中也不像表面的那么平静和冷血,母亲亡故,父亲生死不明,如果他真的就是天谴,那个不顾自身安危,生死忧关之际将他一把推开的男人,正在慢慢的在她的心中进行着重合。
“组长,组长,你怎么了”女警小刘看着她的神情恍惚,连连叫了几声。
夏伊露一怔,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沉吟片刻,对着手下的两个亲信说道:“你两先出去”。
两人一愣,随后眉头渐渐皱起,男警小王唯唯诺诺的嘀咕道:“头,你这样似乎不合规矩”。
“嗯”?夏伊露双眼一瞪,满脸威严的质问道:“你是翅膀硬了,在质疑我”?
小王一凛,神情中写满了复杂,最后高贵的头颅,慢慢的低下,低低的说了一句:“不敢”。
“走吧”!女警小刘拉了拉旁边倔强的小王,随后两人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了审讯室中。
“脱衣服”,夏伊露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太好,说出的话也是冰冷一片。
可是,这话中的内容却是太过令人浮想联翩,本来九月初期的天气依旧炎热,虽然经过昨日雨水的洗礼,温度稍稍的降了几度,可是刑十三的身上也就一件长袖衬衣,如果脱了唯一的衣服,那就是将躯体裸露在了外部,即使现在大街上确实有很多好身材的男人打着赤膊,彰显男性的魅力。
不过,在审讯室,而且还是孤男寡女的情形下,刑十三只觉得有一丝莫名的尴尬萦绕在了心头。
夏伊露见此情形,黛眉深深的皱起,一字一顿凛如冰霜的喝道:“我让你脱衣服,难道你的衣服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刑十三害羞的点了点头,在夏伊露既喜又忧的神情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身体还是纯洁的,警官姐姐你放过我如何”?
“呸”,夏伊露原本以为,他会主动承认自己就是天谴,本来还甚为纠结,这个天谴虽然杀人无数,但是骨子里并没有坏透,特别是银行劫案,原本他根本没有必要掺和,可是他却天神下凡,不仅救了被劫持的人质,而且还舍命救下了她的一条性命,那个风衣面具男人的英姿,不时的总会在她的梦中出现,虽然不关乎情爱,但是从道义上,她很佩服这样的男人。
只是,她是一个警察,就注定了他们只能成为敌人。
或许是她的心以乱,忽然,夏伊露狠狠的一拍审讯室的桌子,大声质喝的道:“刑十三,你少和我打马虎眼,要不然我就以妨碍公务罪,将你进行逮捕,到时候所有的事情可就由不得你了,你是要我帮你,还是你自己动手”。
刑十三苦笑了一声,羞涩道:“我自己来,还有你先转过身去,要不然我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叽叽,转头没门”,身为一个警察,最基本的防范意识还是有的,将后脑留给敌人,特别是一个犯罪嫌疑人这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只是她才一晃神,可能还没超过三秒,刑十三的上衣不知何时已经脱落在地,没想到外表看似瘦弱的男人,隐藏在里面的肌肉竟是使他的身体呈现了倒三角的形态,夏伊露只是看了一眼便转移了目标。
右手手臂,绷带没有?她感到了一丝迷茫,随即走了过去,抬起她的右手观察了许久,可是望着这只洁白如玉的手臂,久久不语,甚至还存在着一丝失落感。
“蓝蝴蝶报告,昨天他的手臂明明是绑着绷带,现在为何又神秘的失踪,她确定天谴一定受了枪伤,那是她亲眼所见,而且她的手上曾经还占到了他的血迹,可是,此时这是毫发无伤的右手,就摆在了她的面前,这又从何解释?难道是我们的侦查方向错了,他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天谴?但是从很多迹象又指明了眼前的男人,很大的程度就是制造了906大案的凶手”。电光火石间,夏伊露的心中隐现了很多想法,只是当真相摆在了她的面前,让她很迷惘,很无助,心中涌现出了一丝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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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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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警官姐姐,虽然我长得很帅,可是你是不是能将我的手撒开,你这样拉着,我会感到很不好意思”,刑十三羞红着脸,慢斯条理的说道。
夏伊露本能的撒开自己的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的道:“穿上衣服”。随后,脚下一动,走到了大门旁边,打开了审讯室的门锁,对着外面喊道:“你们两个进来”。
等到小刘、小王两人一头雾水的走了回来,审讯又回到了。
“九月九日也就是昨晚十点到十一点期间,你在什么地方,有谁可以证明”?虽然经历了尴尬,但是到了审问期间,夏伊露又保持了绝对的冷静和肃然。
“昨晚”?过了片刻,刑十三眉头一皱,想起昨日半夜驶入校园的警车,今日出现的警察,疑惑的问道:“昨晚出了什么事情”?
“昨晚,校园内出现了命案”,夏伊露瞳孔一缩,若有若无的散发着身上的气势,直逼道:“人是不是你杀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刑十三望着审讯室的天花板露出了苦笑,昨晚因为小逸的事情,让他陷入了思母忧父的情景,心情并不乐观,那段时间,他一直在街上徘徊,可是又有谁能够给他证明?
他的思绪不断迭起,活人不行,他忽然想到了死物有时候也是可以成为证据的,默默地点了点头,缓缓的道:“我昨日从浅舞慢摇吧弹琴回来,因为心情不佳,所以一直在紫金大道周围徘徊,你可以去附近街道或者店面的摄像头调查,我想你们会得到满意的答复”。
夏伊露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这个不用不说,我们也会前往调查,不过昨日的暴雨还有阴沉的天气,摄像头的图片并不一定清晰,还有你昨晚为什么心情不好,死者闫世凯你认不认识,和他有没有仇怨”?
原本确定了刑十三不是天谴以后,就不应该接下来的审讯,可是身为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她总是会将这两个人影没有理由的重合在了一起,所以,她并没有打算放弃的想法。
“什么”?刑十三怔了一怔,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死者是谁”?两人昨天傍晚还在一起,302宿舍还欠着闫世凯一顿酒菜,可是这人一没就没了。
夏伊露看着他的神情一喜,道:“看来,你是认识死者的了,请你正视我上面的问题,昨晚为什么心情不好,是不是和闫世凯产生了纠纷,从而使你成为行凶的因素”?
刑十三摇了摇头,心情差到了极点,随后直视着夏伊露,气势逼人的说道:“第一,我是认识闫世凯,我住在302宿舍,而他住在303宿舍,我们之间不但没有矛盾,反而是比较好的关系。
第二,我昨晚心情不好,具体的原因我不想讲,但是我是一个成人,懂得何事何为,何事不可为。
第三,你们在我身上浪费一分钟,凶手就逍遥法外一分钟,你们在我身上浪费一秒钟,也许他正将他的刺刀,对向了下一个受害人”。
夏伊露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术,退回了双眼,羞恼道:“我们要去搜集证据,你就在这里好好考虑,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就敲大门,到时候自会有人给你录供”。
或许是为了报复刚刚刑十三爆发出的狼性,她走向大门的身体,转过了头,嫣然一笑,道:“不好意思邢先生,依照我过的法律,我们有权对犯罪嫌疑人,刑拘24个小时,除非我们拿回来的证据能够证明你的清白,所以你还是耐心等待吧”。
审讯室的大门,只被打开了一会,随后迅速的发出了一声闭合的溃响声,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受着苦。
*********
市公安局。
除了刑警队在外面忙碌,一些在背后默默付出的其余干警,也同样令人尊敬,今日卯时一过,法医鉴定科的楼层就引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新杭邻市火腿市,生活着一批专靠小商品发迹的商人,闫世凯的父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一直以来,他们最自豪的不是这些年自己挣了多少多少的钱财,而是他们有一个令他们自豪的儿子,在高二那年,闫世凯和刑十三一样,还是个不学无术的江湖浪子。
可是,人有时候却很奇怪,一旦幡然醒悟,那种改变极其迅速,闫世凯也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仿佛一夜间成长,从那以后,发愤图强,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居然考上了江浙最著名的大学,当时在他的学校可是惊呆了所有的老师和学生,也成为了那个学校,激励学生最好的榜样。
可是,他的父母接到新杭市警方打来的电话,一时间好像天踏了下来一样,那种无力感,差点令他们感到窒息。
法医鉴定科,一个四十好几的妇女面容姣好,只是她现在犬跪在一张水晶棺旁边,嚎啕大哭,透着上面一层透明的水晶,依然能够看到里面躺着的一个年轻的面容,此时,他的双眼依旧瞪的巨大,即使是死了,他也是死不瞑目。
妇女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儒雅的身影,他原本想要安慰跌落在地的妻子,但是看到冰棺中年轻人的模样,他怔怔的,一动不动,只有心,微微的颤了一颤。
“两位,人死为大,节哀顺变”,法医老严虽然见惯了生死,可是看到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心依旧不太舒坦。
老严身边的痕迹调查员老张,冥相,也就是鉴定科室中专门给死人拍照的小付也在一旁小声的劝慰着。
这些经历生生死死的法医们,并不像他们表面的冰冷与坚强,他们是人,就有人的七情六欲,特别是见识到了生命的脆弱,他们虽然伪装着自己,可是体内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时间点点滴滴走过,也许是一瞬间,或许已经过了数个小时,撒过眼泪,做过噩梦,梦醒了,泪干了,人终究需要前行。
“你告诉我,我儿子是怎么死的,求求你们告诉我”?妇女爬起了身,紧紧抓住老严的手臂,神情麻木,语带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