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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绍成回神，看向办公桌上方婧娴的照片，照片上她笑的很开心的看他，就好像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样。
只是都是假象，谁有能力去扭转一个人的心呢？
“方婧娴，我要怎么办呢？我好像已经没有办法护住你了。”
严绍成嘴角上扬，但是面色却看不出一丝喜悦，仿佛这场赌局一旦开始就已经停不下来了，而命运早就已经轮盘。
上帝给所有人的筹码，已经要赌没了，必须要抢别人的筹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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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严绍成在公寓看望苏素。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家庭聚餐，只有严绍成和苏素两个人。
没有热闹的气氛，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一对母子的对立，像是天平。有些时候严绍成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应该偏向谁。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周围已经完全黑了的世界，仿佛这个世界已经被笼罩在黑暗里。
严绍成坐在沙的一旁，他沉默冷静，仿佛是一尊细心雕刻的蜡像。
苏素是看着严绍成的，她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一向放心，但是她突然现自己最放心的儿子似乎已经脱离他本应在的轨道一意孤行了。
最可恶的是竟然是因为另一个女人，那个她始终都无法接受的女人。可以说任何人但是唯独不能是方婧娴。
苏素人生中最恨的女人潘万琳死了，但是她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儿子重蹈覆辙，不能让她的女儿继续祸害严家人。
“妈您可真的是厉害呀，本以为潘万琳的死是意外。妈你究竟隐瞒了多少的事情？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
良久严绍成带着平静似乎有着些许的笑意问苏素，他的母亲似乎隐瞒了太多的事情。
苏素的目光始终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一直都坚信她的，儿子不会感情用事。
她的儿子很优秀，严绍成是她最放心的儿子。严绍成聪明稳重思想成熟，从来都不需要她过问任何的事情，只是似乎最近有些变了。
“你是在质问我吗？”苏素的面色严肃，她仿佛并不打算在方婧娴的事情上做任何的让步。
“妈，不能告诉我吗？”严绍成似乎并不打算停止他的质问，他想要知道的是真相，而不是任何搪塞的话语。
“如果我告诉你，你是不是就可以答应我离开方婧娴？”苏素的意思很明确，她并不能接受这个女人，怎样都不可以。
“妈应该知道物品等价交换，您还没有说出您的筹码。抱歉了妈，我真的不想这样做，只是我还没有到必须放开她的地步。”
严绍成一副优雅的面目，但是明确的是他有他的原则。
“你要为了天和我作对吗？”苏素的面色严肃很显然在方婧娴的事情上她并没有打算退让。
“我说了不到最后的时刻我不会轻易的放开。”因为严绍成知道，只要他选择放开那么他这一辈子都注定要放开方婧娴的手了，而他也并不知道一辈子究竟有多长。
“如果我告诉你当初的潘万琳就是我换药造成的抑郁，她的自杀不是意外呢？你是不是就可以考虑放开方婧娴？”苏素承认了，她承认而严绍成却已经面临抉择了。
“妈不是隐瞒很久了吗？如果您早点告诉我，我或许会有办法帮您。如果我今天不问，您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说？还是说您以为不说的话就可以烂掉吗？”严绍成脸上带着笑意，但是那笑意更像是一种无奈。
“有谁能证明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没有人会说出来的，也不会有人查出来。”苏素有这方面的笃定，她认为任淑艳即便知道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因为当年她也是帮凶，或者不能说谁说主谋。
“如果秘密真的可以烂掉，那为什么现在的我会知道？您不觉得出了问题吗？我来质问您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问题，我做不到如妈您一样的高枕无忧。”严绍成已经在想应对的方法了，不过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
那份报告应该已经在方婧娴的手里了，而他做什么好像都已经晚了。好像有人在暗中故意在帮方婧娴，容不得他从中阻挠。
“你是说方婧娴已经知道了？”苏素冷静如此，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惧怕，在她的眼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应该还不知道是您做的，只是或许隐瞒不了了。这会像一个引线，如果点燃所有的秘密都会被引爆。包括妈您当初间接害潘万琳自杀的事情。不，或许不是了。是您下药蓄意谋杀的事情。”
严绍成叹气，似乎现在已经是纸包不住火了，现在的这种状况只能努力去隐瞒了。
“如果隐瞒不了，就推到任淑艳身上吧。我们之间还不知道谁说主谋呢？就让方家人自相残杀吧，最好全部都消失好了。”苏素突然笑了，她仿佛有压抑了太久的东西而变得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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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要怎样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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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要怎样才能放弃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就是因为妈您从没有得到过爸的爱吗？”严绍成并没有问任淑艳的事情，大概也能猜到，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这种扭曲的人生观从何而来，一个人究竟要怎样才会变成这种模样？
因为爱吗？原来因为爱人会那么的可笑。
“这应该去问你的父亲。”苏素猛的将手中的杯子摔碎，仿佛是在泄她多年的想法一般。
她恨了那么多年，仅仅依靠扭曲的人格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严屺，因为严屺的不爱，她已经疯了。
其实女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在内心深处会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状态。但是因为那个男人的不爱，所以才会更加痛苦，痛苦随着时间在滋长，却怎么也好不了。
“我自二十三岁嫁给他的那天开始，他有爱过我吗？他有认真的看过我吗？他的全世界都是潘万琳，潘万琳！我每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像在被凌迟。严屺他为了那个女人豁出去了一切，他甚至不惜要抛弃我。是，她们说相爱，但是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还要藕断丝连，为什么还要让我痛苦？方婧娴的母亲是个小三，一个已婚的小三。她以为自己的母亲有多么高尚？”
苏素似乎是在叫嚣，在抒自己多年来的怨恨，因为有怨念所以才更加的痛苦。
“你不能重蹈覆辙，你不能爱方婧娴，除了她谁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说她。我已经受够了有关潘万琳的一切，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苏素对方婧娴的不接受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是潘万琳的女儿。
她在潜意识的在抵触方婧娴的血缘，不允许她再祸害她的家人。
“因为爸不爱您，您因爱生恨。那么怎么办，我爱方婧娴，如果娶别的女人或许还是会爱，您说会不会有人重蹈您的覆辙？”严绍成此刻带着诡异的微笑，他仿佛已经厌倦了因爱成狂的这种人生观。为什么所有人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嫉妒的狂的声音。
“你是在和我宣战吗？为了那个女人，你要和我站在对立面吗？因为方婧娴，你现在要选择抛弃你的母亲吗？”苏素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她又记起了曾经严屺因为潘万琳而全然不顾她的死活的时候。
这是第二次她感觉好像失去了一切，第一次是因为，潘万琳，第二次是因为方婧娴。果然是一对好母女，她突然想到了之前方婧娴向她宣战时说的话。方婧娴是多么的笃定，笃定严绍成会站在她的身旁，会抛弃她的，现在仿佛历史在重演。
“妈，真的很抱歉。我说过了，现在还没有到最后时刻，我还是不能放开她的手。妈，您用自己证明了的东西，您还想要悲剧继续上演吗？不过，我会用尽全力守住妈您的。”严绍成的话语似乎已经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像是想了很久一样。
“她不爱你。那个女人不爱你。”苏素在明确的诉说着这一个事实，的确不爱，因为不爱所以受伤的从来只有严绍成而已。
“我知道，但是人是喜欢飞蛾扑火的不是吗？我不想放弃，真的不想放弃。”严绍成像是在告诉自己，但是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告诉自己这是给她的最后机会，如果她一意孤行，一定要抛弃她。
“你现在就和严屺一样执迷不悟。”苏素对自己的儿子现在真的很失望。
“不，和爸不同。我不会优柔寡断。如果要放弃就放弃的彻底点，如果要拥抱就抱的紧一点。绝对不会在犹豫时伤害另一个人。”
严绍成似乎也并不怎么想放弃，他。觉得自己此刻。倒是有些像方业伟了，当初那么认真的去守护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但是换回来的，还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最后只能用利益麻痹自己。
人是应该承认自己的最爱的，不试一次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呢？
仿佛一切都是循环往复的，而现如今他在重复着方业伟的命运，那么方婧娴又在重复着谁的命运？
“那好你就为了方婧娴去疯吧，到时候你就会现你为之狂跳的心，最终会被她狠狠的捅一刀。”
苏素不是诅咒，更像是一种无奈。
“谁知道呢？或许心死了，一切就都好了呢？谁让我自以为铁石心肠的心，在不知不觉中为她跳动了呢？或许这个世界上多的像我这样的男人犯贱，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愿意伤害最珍贵的东西。”
严绍成似乎有一种认命，仿佛在他的认命里，想捕获一个他最爱的人。
他的目光看着窗外的风景，城市里的夜景向来美丽，而今夜很惊奇的在飘雪。
他突然想起她z坐在窗前看雪的场景，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就这么到白头。
心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它就跳了，仿佛它只为一个女儿儿活。
“我提醒你不要误了正事。”
苏素并没有心情去欣赏什么雪夜的场景，此刻她只觉得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什么都在变，唯一不变的是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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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窗外开始下雪，今年出奇一场雪像是要下到低一般。
或许是为了安慰我这个受伤的心灵，而我好像心情已经是很好了。
我换上一件风衣，然后戴上帽子。开门走到院子里，雪已经积的很厚了。仿佛这场雪很难停下一般。
我用带着皮手套的手抓住雪球试探凭借我的一己之力堆出一个雪人来。
从未堆过雪只是在图片上有见到过。不过似乎我一个人玩也可以不亦乐乎。
雪不停的下，而我也基本完工。
我似乎在弥补曾经的时光，但是现在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曾经是弥补不了的，就像我挺多少经书，只是没有办法参透。
我看着雪，想想春季或许就要到来了，到时就真的是有人陪我到过四季轮回了。
雪花飘洒，几乎要把我的心都掩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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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良心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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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良心在哪呢
在下雪的时候出现在这里说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特别是在这样的天气里。
我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在这里堆雪人。就好像在找回童年的记忆一样。
突然想想每个人都一样，变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