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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北立刻站起身,严肃认真地道:“许总,我这就去楼下去迎老印,不打扰老板了。”
许笛笙嗤笑一声,看着品北几乎是跑出的办公室。
随手打开电脑,许笛笙注意到,现在最热门的,除了印氏关于绯闻一事的声明,就是网上不断更新的关于他与印紫所谓恋情的贴子,甚至还有人拿他们各自的学历、身家甚至很多细碎到不值一提的地方进行对比,以论证他和印紫是天作之合。
对于消息的来源,许笛笙已经不想查了,实际上再清楚不过了,在这件事上得益最多的就是印氏,昨天股价涨停后,印氏今天一开盘更是高开高走,全然一派喜气洋洋。
“许先生,印先生到了。”方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
许笛笙“嗯”了一声,纹丝不动地坐在位子上,继续看着电脑。
等到印朝中带着印天走到他跟前,品北在一旁提醒了一声:“许先生,印总他们到了。”
许笛笙似乎这才注意到印家父子的到来,脸上先是一怔,随即起身伸出手,笑道:“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握手致意之后,宾主落座,许笛笙注意到,印朝中的神色稍稍有些不悦,显然是由于他方才颇显随意的怠慢。
印天向来粗枝大叶,又是个没脑子的,根本看不出许笛笙的冷淡,反倒大大咧咧地直接点了题:“笛笙,这么急着找我爸,不会要谈你同我妹的事吧,放心,我爸妈双手赞成。”
许笛笙淡笑不语,似乎是在等印朝中表态。
“笛笙,前天发生的事,怎么说呢。”印朝中慈祥不失威严地道:“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搞点事也很正常,何况这种程度的卿卿我我,现在也不算出格,我们做长辈的都不计较,只要你们自己处理好就行了。”
“印总可能有点误会,我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想谈药厂项目。”许笛笙这时对品北使了个眼色。
办公室灯光很快被调暗,放在许笛笙办公桌上的一架投影仪开始亮了起来。
印朝中不解其意,随着许笛笙的目光,转头看向墙上投出来的一个ppt,而品北这时已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许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指责,我们提供的数据资料做假?”ppt还没放完,印朝中的脸色就开始有些阴沉了。
印天在一旁心虚地直眨眼睛,甚至好几次偷偷地拿眼瞟许笛笙。
许笛笙保持着固有的淡然,只示意讲完,直到投影灯熄灭,也一直未发一言。
品北笑道:“印总,很遗憾,鉴于你们在合作前期,隐瞒实际经营情况,并且未能提供确切的药厂技术数据,导致许氏在接手药厂之后不久,就不得不停工待产,由此许氏只能遗憾地通知贵方,将终止与印氏关于药厂项目的合作,并且,我们已经让律师着手准备资料,将尽快走入法律程序,当然,也不排除追究相关人员的刑事责任。”
“什么……”印朝中惊愕地看着许笛笙:“许先生,这样做有点不厚道吧!”
印天也在一旁嗫嚅道:“笛笙,好歹大家兄弟一场,别做这么绝,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那个,在商言商,说许氏不厚道,未免过分了吧。”品北在一旁道:“许总必须对股东负责,总不能为了厚道,损坏自己人的利益,不过印天,这件事,还是你最不厚道,你先头拿药厂去骗美国人,人家来打官司,你叫苦不迭,许总出于同学之谊帮你一把,你倒又反过来骗兄弟,到底是谁做得绝?”
印朝中毕竟是商场老狐狸,很快镇定情绪,脸上硬是挤出笑容道:“品助理说得没错,在商言商,我这就回去叫人重新核查资料,尽量补救,当然,这期间发生的所有损失,会由印氏全部承担。”
许笛笙抬头,斩钉截铁地道:“印总,既然把你请过来,就是正式的通知了,”他这时又站起身,拉开了刚才阖起的窗帘,看向落地窗外:“我做生意只看中‘诚信’二字,如果连这一点都无法保证,那么这生意不做也罢,大不了我亏一点钱。”
“许先生,这次的确是我们错了,只是,还得请许先生手下留情。”印朝中沮丧地求道。
“爸,这次项目是印紫全权负责,那什么数据的,跟我没一点关系!”印天也顾不得场合了,急着撇清自己。
印朝中瞪印天一眼,转头对许笛笙道:“许先生如果要撤资,我们无话可说,该赔的我一定赔,不过能不能给我老印留三分薄面。”
许笛笙一笑:“印总,说到三分薄面,昨天你们发那一纸声明,可是连一分薄面都没给我留,未向我这当事人求证,就闹了出去,让我很被动。”
印朝中愣了一下,没太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妥?”
品北见许笛笙一副懒得动口的模样,只好费心代劳道:“本来办公室里不该讲私事,不过印天和印紫两个算计许先生也有点过头,居然敢伪造亲密照片,严重影响了许先生的声誉。”
“印天,你和你妹妹到底做了什么?”印朝中立刻冲着印天怒喝一声。
印天眼珠子直转,标准的做贼心虚模样,品北一笑,也不用他招认,再次打开了投影仪,没一会,便放出了一段监控画面,品北指着道:“印天,不带这么算计兄弟的,哦,不对,现在笛笙跟你也算不上兄弟了,咱俩也绝交,你好好瞧,你妹妹做的什么事,一女孩子主动亲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我建议笛笙可以告印紫性骚……”
“行了!”落地窗前的许笛笙道:“印总,后面的声明你应该知道怎么发吧?大家都是商场上的,都不要做得太绝。”
第七十七章 我可以做证
待品北送走印朝天父子,许笛笙走到落地窗前眉头紧锁,想到千伊更是头疼不已。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另一边张妈从二楼下来,将从主卧取来一张的羊绒毯,轻手轻脚地披到了正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千伊身上。
尽管张妈已经动作非常小心,还是把原本就睡得不沉的千伊惊动了,等看清楚面前张妈的脸还有周围环境,千伊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笑:“瞧我,好好的,怎么又睡着了?”
“少夫人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张妈劝道:“要不还是回楼上再睡一会吧!”
“不用了,我朋友一会儿就过来,说好要等他的。”千伊摇了摇头,抬眼看看墙上挂的钟,已经快到下午一点,申海上午有个庭审,两人约定,他最迟四点前会到公寓。
昨晚千伊直接昏倒在书房,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十二点,她正躺在主卧的床上,身上穿着睡衣,似乎下面的伤处也被擦了药。
她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不过除了恶心,没有一点其他的感觉。
后来接到申海电话的时候,千伊刚刚勉强在餐厅咽下一小口饭,正准备坐回到沙发上。
申海打电话过来,自然是出于关心,除了问及千伊的近况,还有就是,她今后的打算。
而这个电话对千伊来说,无异于即将溺水者被人扔来一个游泳圈,她本能地求了救:“你可以帮帮我吗?”
随即,便有了这一次约定的见面,原本千伊准备同申海到外面谈,却不想申海一再坚持,要到公寓看一看。
见此时千伊神情恹恹,想睡又不敢睡的样子,张妈提议:“少夫人,要不开一会电视看看。”
千伊点点头,正想着去找遥控器,张妈就已经打开了电视。
“那个……少夫人,昨晚少爷同您谈离婚……谈得怎么样了?”张妈又为千伊端来了一杯热茶,担忧地打量着似乎在看着电视,却又完全一副神游天外表情的千伊。
千伊无奈地一笑,谈?真不知道同一个疯子有什么好谈的。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遥控器拿在手中,漫无目的地按来按去,一直到最后,终于停在了一个很枯燥无味的财经节目上,千伊扔了遥控器,决定在女主播近乎臆语的絮叨中,再睡上一会。
女主播不负千伊所想地说了一大串晦涩的财经术语,千伊眼皮快要打架了。
而就在这时,张妈激动地上前推了推千伊,道:“少夫人,快醒醒,你快看!”
千伊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坐直了身体,而这时,电视的声音已经被张妈开响了。
此刻,电视上正播着一个新闻发布会,千伊不明所以,问张妈:“在放什么?”
“就是那个女人家开的公司,弄个发布会还现场直播,真是有钱作怪!”张妈讥讽地道。
张妈口中的那个女人,想必就是印紫,千伊对她并不感冒,不过是看在张妈兴致勃勃的份上,也不想扫她的兴,索性半歪在沙发上,随意地跟着看起来。
发布会的主持人刚刚已经宣读完一份声明,千伊隐约听到了一点,里面好像提到向许笛笙先生深表歉意的话,千伊觉得好笑,昨天的声明她还拜读过,印氏一副将许笛笙视做准女婿的欣喜之气,怎么才一天,就要向“女婿”深表歉意了呢?
千伊忍不住笑了起来,而镜头恰在这时切换到了一间停车场,现场显得极其混乱,连镜头都抖动得厉害,十分像是出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这下千伊终于看入了神,没一会,电视上出现了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有举着摄影器材的人紧追在她后头,而那女人完全是一副惊慌失措、夺路而逃的模样,但是没跑多久,还是被人拦住了。
“是那个印紫!”一旁张妈竟激动地猛站了起来。
千伊早认出了那是印紫,说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印紫哭,不过倒是一点不显狼狈,反而有点让人生出我见犹怜之感。
“印小姐,为什么印氏今天又发声明,完全否定了你们是情侣的说法?你同许笛笙先生真的仅仅是普通朋友?所谓有人ps照片的说法,你认可吗?”
千伊边看边笑,明明是财经新闻,到最后却完全成了八卦,但故事峰回路转得实在太快了点。
“都以声明为准,我无可奉告。”印紫用手遮住额头,让人看不到表情,不过鼻子倒是明显红得厉害。
“如果说印小姐没有同许先生谈过恋爱,为什么在你的朋友圈里,有那么多关于许先生的内容?而且我们对那张照片做过技术分析,根本不可能是伪造的。”有记者紧追不舍。
印紫似乎被逼急了,几乎脱口而出:“他说没谈过就没谈过,我有什么办法?”说罢,竟然痛哭失声,完全像是受了很大委屈,后来还是印氏跑来的保安,这才将记者甩开。
“何必呢,非要把人逼到这份上。”千伊摇着头道。
印紫刚才最后一句的“他”,不出意外指的是许笛笙,印紫这态度简直可称欲盖弥彰,让人无法不怀疑,就是许笛笙让印氏重新发了这一份声明,否认两人之间的关系,千伊本能地觉得,这是许笛笙太过小心谨慎,不愿意有把柄留在别人手上,便比如,留在她的手上。
如果事实如此,那许笛笙着实让人觉得不耻,真白瞎了印紫这一份死活非要做小三的心。
千伊在这边兀自感叹,而一旁的张妈犹犹豫豫了好半天,终于下了决心:“少夫人,你还是离吧,过自己的日子去,留下来真是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