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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珊善的女人异常的不喜欢我。
闻言段北庭皱了皱眉,又随即勾唇笑道:“你们约我也没说不能带家属,再说段太太一个人在家里孤独,我带她出来玩玩。”
我心里猛的一凉,他在他们面前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是段太太,但我却觉得异常反感。
因为他的语气很无所谓。
而且他们也没有为‘段太太’三个字感到惊讶,这说明他们之前就知道我的身份。
在知道我存在的情况下——
珊善既然还去质问段北庭。
这究竟是有多看不起我?!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好笑。
他的圈子,无论如何,都融不进去。
这时宋靳出声:“走吧,堵门上做什么?”
段北庭、宋靳、珊善以及和另外一个朋友凑成了一桌,我坐在段北庭身边玩手机。
段北庭玩过一阵后输了三万块,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提议问:“要玩一会吗?”
房间里很温暖,但段北庭的手掌很冰冷,被他触及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望着他期待的目光,我摇摇头说:“我不会。”
段北庭莫名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讽刺的语气道:“呵,连这都不会,哄爷玩呢?”
是,我就是哄他的。
但我打死都不会承认:“真不会。”
段北庭没有再逼我,我拿着手机去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过不久宋靳坐我身边来。
我疑惑的看了眼他,又偏头转回去看了眼打牌的几人,宋靳的位置被另一个人接上了。
我笑着问:“什么事?”
他有话要说,所以才找我。
宋靳替我倒了一杯茶水,狐疑问:“九月怎么没跟你来?”
我斜兜了他一眼解释说:“她喝了两个晚上身体疲惫,现在应该在睡觉吧。”
宋靳直接问:“九月有喜欢的男人对吗?”
我想起时琛,点头说:“她刚分手。”
宋靳忧愁的语气道:“时运,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看轻我,是不是觉得老子不可能搞定她?”
我皱了皱眉说:“我没有看轻你。”
“北庭说你打赌,赌我搞不定九月!”
我靠!段北庭居然将这个赌注告诉他!
我沉默,宋靳端过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叨叨:“老子就认定她萧九月了!她以后结婚的对象也只能是我!你绝对会给段北庭洗一个月的澡!”
我:“……”
好在宋靳有度,声音较低!
我配合他说:“你能搞定她的。”
宋靳不依不饶:“但你的眼睛出卖了你自己!时运我不知道你的资本在哪里,你的目光总是淡淡的,像极了否定一个人。”
我反驳:“我没有否定你。”
只是他不了解萧九月。
“时运,我告诉你一件事。”宋靳放下酒杯指了指屋子里的人,笑了笑说:“即便你是段太太,但他们打心底都不承认你。”
我微微错愕,错愕于他的坦白。
我默了默,说:“我知道,宋靳。”
“时运,段北庭的太太永远都不会是你,你只是暂时的!他身边的人都觉得你配不上他。”
宋靳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我能听见。
其实我挺意外的,意外他直接讽刺我。
可能是他觉得我看轻他吧,所以也要让我心里难受,这样他心底才能得到一丝平衡。
但没有见萧九月前,他都看不起我!
我将手机揣在兜里笑道:“宋靳,我没有看轻你,是你自己对萧九月感到无力的,所以把气撒在我身上。这样,我给你掏个心窝子的话,倘若你将萧九月搞定,我会主动离开段北庭。”
莫名其妙,拿萧九月打了两个赌约。
“时运,我不讨厌你。”宋靳顿了顿,小声说:“我反而还喜欢你的坦诚,但一码归一码,段北庭的世界你融不进去,我也不强迫你离开,因为时间到的时候,自然有人请你离开。”
自然有人请我离开……我在乎吗?
我在乎,但我没有理由不离开。
毕竟一场合约,我没有留恋的必要。
哪怕,我喜欢那个男人。
“时运,到我身边来。”段北庭忽而偏头喊我,我看了眼宋靳连忙起身到他身边坐下。
段北庭大掌暧昧的揉了揉我脑袋说:“今晚爷赢的钱都给你拿去当零花钱。”
我恩了一声,没有打扰他。
段北庭打了两个小时后我肚子饿了,他也及时的撤场子,将牌一推说:“时间不早了。”
珊善问:“现在八点不到,五哥就不玩了?”
段北庭淡淡道:“嗯,段太太饿了。”
段太太三个字很让人浮想联翩。
珊善翻了个白眼道:“管她做什么?谁不知道她就是一个替代品,我们继续玩。”
替代品?替代品是什么意思?!
我不解的望着段北庭,只见他脸色一冷,嗓音厉声道:“珊善,他是段太太,是你的嫂子,麻烦你说话尊重一点,倘若你不想认她,我也不为难你,你以后别再叫我五哥。”
“五哥,珊善不是有心的。”
一旁的人安抚他。
段北庭冷着脸直接拉着我的手离开,在离开之前他冷酷的丢下一句:“明天回北京去,半年之内别出现在我面前令我糟心。”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判了人半年监禁。
那个女孩喜欢他,所以出口没有度。
段北庭从我手中接过车钥匙,他打开车门吩咐我进去,我听话的坐在副驾驶上。
相顾沉默半晌,段北庭才冷声问:“宋靳刚刚说你,珊善也说你,为什么不生气?”
“呃……”我有生气的必要吗?
我问:“替代品是什么意思?”
珊善口中的替代品难不成是时幸?
一个和我同姓的女人?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33。段北庭怼邻居
段北庭的未婚妻,时幸。
时幸,时运。
幸运。
我突然明白,我貌似真的成了替代品。
难道他这么多年都对别人念念不忘?
想到这我就觉得难堪,但随即又觉得没有难堪的必要,毕竟只是交易一场。
我和段北庭,只限于交易。
“时运,你记住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是任何人的受气包,你只是时运,只是段太太。”他默了默,坚定道:“是我段北庭的女人。”
他分明知道,我们只是交易。
却说出令人胡思乱想的话。
我看向窗外的夜色,紧张问:“珊善口中的替代品指的是你以前的未婚妻时幸吗?”
“嗯,但你不是。”段北庭冷清的嗓音解释道:“我没有为她衷心,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会有我喜欢的女人,也会有替代她身份的人。”
如今替代她身份的女人是我。
但我不是段北庭喜欢的女人!
是的,对于一个死去五年的女人,段北庭没有为她死守的道理,但我心里为何痛的厉害?像针戳一样,像蚂蚁啃噬一般。
难受的厉害。
我按耐住心中的纠痛,屈身窝在副驾驶里,段北庭见我不说话他也猛的冷下脸。
在快到岸渡的时候,我想起他之前说的话,看向他狐疑问:“你怎么知道宋靳说我?”
宋靳的声音很小,也只有我和他能听见。
段北庭皱了皱眉,戴着戒指的手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他偏头目光凌厉的看了我一眼,嘲讽道:“就我了解的宋靳,他如若不打击你,讽刺你,击溃你的内心,我就不叫段北庭!”
难怪宋靳到我身边两三分钟,段北庭就将我重新喊到他的身边,陪他。
“哦,他没有打击我,他说的是事实,而且因为萧九月的事他对我的话有些敏感。”
我想了想说:“都怪你将我们打赌的事告诉他,他以为我从心里就看轻他。”
闻言,段北庭笑骂了一声:“蠢货。”
我反驳:“罪魁祸首是你,你才是蠢货。”
见我骂他,段北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连忙伸手捂住嘴不敢再说话。
回到岸渡的时候时间还挺早,我因为肚子饿了只好去厨房里做晚饭。
而段北庭径直的回了卧室。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块昨天做的蛋糕填了填肚子,又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喝着。
我看了眼冰箱里的材料,拿出一截排骨用热水洗了洗,准备做糖醋排骨。
再准备炒两个小菜。
折腾了接近一个小时饭菜才做好,我低头闻了闻味道心里直夸自己贤惠。
我刚将菜装盘,段北庭从门外溜达到我身边,手掌搂住我的腰,轻声问:“在做什么?”
眼瞎吗?看不见是排骨。
我背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糖醋排骨。”
段北庭在我脖子处闻了闻,我偏头,他按住我的脑袋将薄唇落在我脸颊处。
我脸一红,段北庭得寸进尺的将我的耳垂含在自己舌尖里,含糊不清道:“真香。”
精虫上脑了是吧?!
我连忙蹲下身子远离他,他见我这个模样忍不住的勾唇笑了笑说:“真蠢。”
我斜他一眼,将菜端到餐桌上。
吃过晚饭以后,我去阳台整理花花草草,没想到手误跌落了一盆在邻居的阳台上。
下面立即传来咒骂声。
我伸着脑袋说了声对不起,但下面不依不饶,他目光凶狠的瞪着我,似要和我干仗!
我惊恐的收回视线,连忙没出息的跑到书房问:“段北庭,怎么办?我好像犯了大错。”
段北庭合上笔记本电脑,问:“怎么?”
“我刚刚将阳台上的一盆花草不小心掉落在邻居的阳台上,他一直在下面骂我!”
我求助的看向他,段北庭忍不住的勾了勾唇,他摊开手说:“我也没办法,要不道歉?”
“我说了对不起,他一直凶狠的骂我!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看起来挺不好对付的!”
“他一直骂你?”段北庭皱紧眉头,语气淡淡说:“看样子他等会要上楼来找你的麻烦!”
他怎么幸灾乐祸的模样?!
“你在看我的笑话?”我狐疑的看向他,提醒:“房主是你,等会也是找你的麻烦。”
段北庭迈开一双大长腿站在我面前,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嗓音低低沉沉道:“乖,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看你的笑话?”
他又在不动声色的勾。引人。
我费劲的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躲过他的手掌,恰巧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连门铃都没有按,一看就是追债的。
段北庭看了眼我,我倒霉的去打开。房门,随即看见一个凶狠的男人,他见我开门立即骂道:“你眼睛瞎了是吧?你阳台堵不上怎么的?!你将我辛苦培养的花草给砸没了!”
他将我道歉的话堵在喉咙里。
毕竟是我理亏,面对他的来势汹汹,我还是顺从的点头,语气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误造成了你的损失,我可以按照一定的价格赔你,但也请你说话尊重一些。”
“尊重?我辛辛苦苦养了几个月的花草,你怎么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他瞪着我,说:“你说赔是吧?好!你赔我两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