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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好斗的人凑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而赵金燕却是最失败的那一个,付出了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想起赵金燕以前的点点滴滴再想起她现在的境遇,我心里难受的厉害。
陈锦乐的脸色难看,因为继父拿出的每一分钱以后都是她的,我摇摇头解释说:“城里四四方方的也没多大,我送我妈回乡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叔叔可以将钱留着,再说以后用在陈锦乐身上的花费还有很多。”
陈锦乐上大学、结婚那些都是花大钱的,继父家里只是个普通的小康家庭。
继父偏头看了眼沉脸的陈锦乐,随即忧愁的叹息说:“都听你的吧,我将你妈贵重的东西都收拾在了包里,以后你替她保管。”
继父从陈锦乐手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包递给我,随后站起身说:“我去看看她。”
等继父离开以后,陈锦乐坐在我身边:“好在你刚刚坚持将赵金燕送回乡下,否则我爸又要和我吵!他也不想想,我怎么会让他买墓地?”
见她一张冷漠的面孔,我好意的出声提醒道:“以后你和你爸平静的过日子,也别总是惹事气他,你好好的考个大学正经做人。”
陈锦乐嘴一瘪:“难道我现在就没正经做人?”
“陈锦乐你现在年龄还小,所以你犯错的时候叔叔没有真的和你计较什么!但等你走出家走出学校融入到现实社会以后,你会发现很多人的本事都比你大着,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惹着他们,但他们能用自己的方式让你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我苦口婆心的教导。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别看赵金燕平时耀武扬威,但一遇到李小萌这疯子就束手无策了!”陈锦乐嘚瑟的笑了笑:“所以我要拥有能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以后才不会像赵金燕那样吃亏,也不会像你这样被吴旭欺负只有干瞪着眼!”
我斜兜她一眼问:“你觉得怎样才会不被欺负?”陈锦乐无所谓的语气说:“很简单呀,我高考志愿填警校,我要和你一样当警察。”
我并非警校毕业而是通过司法考试又因为懂心理学所以破格进入了警局。
当警察并没有那么风光,至少目前为止我被人欺负的伤痕累累,我想了想道:“如果你的成绩够达本科线的话我建议你上法学,当检察官其实比警察风光,而且……可以溜警察。”
萧九月因为一些危险的案子要收集证据,所以经常将警局的警察溜在自己身边。
陈锦乐眼睛一亮问:“真的?”
我肯定的点头,陈锦乐一喜随后离开了。
后来陈锦乐没有考起重本,距离二本也差个三分,三本她又嫌弃低,索性随意选了一个学校将学籍挂起,一气之下入了伍。
等陈锦乐离开以后我将黑色的包打开,里面就两件赵金燕的贵重物品以及一张存折。
我打开看了看,上面是赵金燕的名字,存款竟然有五十多万!她哪儿来的这么多?!
即使她将老时的全部财产拿去,但顶多超不过十五万,毕竟老时的薪水略低再加上每个月的生活开支,能存十五万已经是顶破天!
再说加上她在继父哪儿搜刮来的以及段北庭给她的二十万里还剩余七万,她有三十万已经是极限,那剩下的二十多万是哪来的?
我突然想起陈锦乐前天说的,她说赵金燕这段时间经常给段北庭打电话要钱!
等段北庭从岸渡回来的时候,我拿着存折问他:“我妈总共问你要了多少钱?”
“嗯?”
段北庭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才解释说:“七七八八的应该有二十万吧。”
我诧异问:“就几天时间问你要了二十万?”
“岳母亲自打电话问我要钱,我有能不给的道理吗?再说我也没有一次性给她,每次她打个电话我顶多给二三万元。”
我妈竟然鼓起勇气打了十几个,段北庭唇角微微上扬,他坐在我身边劝道:“都过去的事了,等明天我们将妈送到乡下回来再说。”
段北庭不希望我现在讨论这事,毕竟赵金燕现在还在停尸房里,我也识趣的闭嘴打住这话题,静目地看着在灯光下灼目的他。
清晨我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跟随段北庭去火葬场,随后他亲自开车回乡下。
姥爷姥姥看见我抱着赵金燕的骨灰坛子哭的撕心裂肺,还从我手中抱走骨灰坛子紧紧的搂在自己怀里,我怔了怔蹲下身安慰他们。
赵金燕的葬礼持续了两天,段北庭亲自陪着我上山入葬,也十分应手的主持着丧事。
他两天的时间将我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认识了个干净,也将丧礼办的令人十分满意。
在第三天我们准备回城的时候,舅舅和姨单独设宴请我和段北庭吃饭。
我猜测有猫腻,伸手握住段北庭的手提醒说:“无论舅舅等会说什么,你也别理会。”
一进屋舅舅就热情的招待我们坐下,而姨端着菜上桌笑道:“你舅舅非得请你们小两口吃饭,说自家的侄女婿回来还没有好好的招待过,免得让其他的街坊邻居看了笑话。”
我望着舅舅散发着精光的一双眼,点头说:“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招待的?”
我觉得很搞笑,他们以前看不起老时将我们扫地出门,这么多年我也基本没和他们联系,所以赵金燕离开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旁的亲人。
现在他们却一口一个侄女婿叫的这么亲热。
舅舅笑着说:“怎么能不招待?虽然你很少回我们这乡下,但我们去城里办事的时候,你总是第一个帮我们,这份恩情我们记着的。”
说起这个我记得了,我手机上有他的号码是因为赵金燕的关系,舅舅每次上市里办事都是麻烦人的,赵金燕嫌麻烦索性扔给我。
所以这么多年我挺烦他们的,他们总是在有事的时候记得我,无事的时候就将我丢开了。
我打着哈哈:“舅舅不用算那么清楚。”
舅舅脸上笑的很明媚,他忽然看向我身边的段北庭,亲热道:“北庭我给你倒点酒。”
段北庭伸手捂住杯子口,客气疏离道:“我等会要开车回去,不能喝酒。”
舅舅不悦道:“着急回去做什么!陪舅舅喝两杯,等醉了就睡一觉,睡醒了再走。”
姨也接上说:“是啊,喝点怕什么?”
段北庭不愿意的事,谁逼迫他都没有办法,所以我连忙拿着酒杯一饮而尽,解释说:“他等会真的要开车,我替他喝了就行了。”
“你这丫头!”舅舅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姨连忙打着圆场说:“快坐下吃饭,菜都冷了。”
在吃饭的时候,姨给我夹了一块排骨不经意的语气问:“小运,你妈前段时间还给我们说她有几十万的存款,那存款在哪儿?即使给我们这些亲戚,也千万别落入陈家那手里边。”
我一怔,终于明白他们的意思。
我将筷子放下:“放心吧,不会给陈家的。”
当然也不会给他们。
“这样就好。”姨亲切的笑着又说:“你表弟宁波现在高三,成绩也挺不错的,考个二本是没什么问题,你舅舅的女儿赵小南听说要上什么艺校,我听说学费高的离谱,一年一万多!”
我错愕的望着她说这话的嘴脸,舅舅喝口酒纠正:“是舞蹈学院,一年一万多的学费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就要两万,而且要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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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想要我?
然后是想问我要钱吗?
宁波上大学关我什么事?赵小南读艺校关我什么事?给我说这些学杂费做什么?
我故作不懂的望着他们,舅舅看着我这幅模样明明很来气,却还是耐着语气说:“姐姐在世的时候提过要支助两个孩子上学,而现在她不在了但钱又在你的手上,所以这些事只能给你说,你弟弟上大学统共要花费六万左右,你妹妹大概是八万左右,再加上你姥爷姥姥最近身体也差,你凑个整数给我们拿二十万吧。”
他说的很直接,我偏头看了眼自顾玩着杯子的段北庭,他神情淡淡充满不屑。
我张了张嘴,否定道:“我没有听我妈说过这事,再说她的钱我是打算捐给孤儿院的。”
“你捐给孤儿院也不打算给我们?”舅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抡起巴掌欲向我打来!
恼羞成怒了吗?这时段北庭忽的起身从他身前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随后举起向他敬了敬。
舅舅和姨被他这个举动弄的一怔,段北庭仰头喝下,啪的一声将杯子摔在饭桌上:“敬你们酒是尊重你们是长辈,但酒喝完以后我段北庭谁也不认识,谁他妈的敢欺负时运!”
两人皆错愕,惊恐的望着段北庭。
段北庭伸手拽住我的手就离开,坐在他车上时我观察着他冷漠的脸色,犹豫许久问道:“段北庭,你刚是生气了?”
“什么破亲戚?张嘴就开始问你要钱!”
段北庭的确生气了,也为我心疼。
我轻声安抚道:“他们就是这样的你也不必往心里去,再说我是不会给他们一分钱的。”
段北庭缄默,我想了想又说:“我打算将钱捐给我姐姐曾经待的孤儿院。”
他应:“嗯。”
我喊他:“段北庭。”
他答:“嗯。”
我又喊:“段北庭。”
“……”他沉默了。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那个孩子呢?”
他知道,我问的是五年前肚子里怀的那个,而他到现在都没有主动提起孩子的事。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还活着,段北庭戴着戒指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方向盘,他有这个动作的时候是代表他在思考事情。
良久,他道:“没有出世。”
那个时候,段北庭撒了一个最大的谎,但那个时候我对他是完全的信任。
他说没有出世,我终究不敢再深问。
快到城里的时候段北庭有一个电话,他看了眼号码递给我让我接,我按了通话键搁在耳边,听见一个活跃的声音问:“段北庭,沈智阿姨跑家里找你,爷爷也在找你,你在哪儿?”
我轻声道:“是我,郁年。”
“段北庭呢?”段郁年在那边喃喃自语道:“我没有打错号码啊,你是谁?”
我重新介绍:“是我,时运阿姨。”
“原来是时运阿姨!阿姨,段北庭说你难过所以丢下我就离开了,他现在在你哪儿吗?”
“嗯,段北庭在开车。”我轻声解释,又小声的偏头对段北庭问:“孩子找你,他是你的谁?我看你平时挺宠他的。”
如果段北庭不喜欢这个孩子,他不会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他,更不会让他有机会偷去。
段北庭抿唇一笑,电话那边软软的声音传来说:“阿姨,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我尴尬一笑:“阿姨只是好奇。”
段郁年笑着说:“段北庭是我小叔。”
我随意的问:“那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真的只是随意的,因为和孩子聊天除了问这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将话题继续下去。
段郁年忽而闷闷道:“我爸爸是段振东。”
我好笑问:“我记得你说过段振东是你叔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