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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刚刚大学毕业,她亲眼看见自己的男友劈腿,然后又被告知即将结婚,谁都不知道,她当时有多么的难受。
正好周杰伦来旁边的城市开演唱会,她给自己买了一张票,独自一人去看了一场无数人的狂欢。
演唱会人山人海,尖叫声震耳欲聋,她在人群中,跟着那些男孩女孩一起挥舞着荧光棒。
对于她这么疯狂的追星,苏修曾经笑过她幼稚,她当时也觉得大概是自己真的幼稚,否则怎么会对爱如此长情?
演唱会接近尾声的时候,最后一首《晴天》成了万人大合唱。她听见自己走调的声音,整个青春像一个无声电影,清晰而缓慢的掠过脑海,最后都变成了自己的身影。
她大概是魔怔了,拿出手机打给自己爸爸,她说,爸爸,我同意结婚。
说完就挂断了,继续跟着身边五万人忘情的合唱:“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沐浅夏,你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年少,用尽全力去爱,最后却丢盔弃甲。以后,你可以为了自己活着了。
她挂断电话,泪流满面。
容谦看着她神情不定的站在那里不动,笑意减淡,最后静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瞳仁有一层薄薄的雾气,“沐浅夏,你在想什么?”
沐浅夏猛然回神,侧头就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他清冷的注视着自己,而她几乎被他圈在怀里,身边的空气都安静而柔和。
她有些受惊,赶紧退开一步,摇头,“没想什么,我们走吧。”
“好。”
他没有追问什么,拎起东西,一步一步的和她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两个人携手的样子,真的像中世纪的油画,富足而静谧。
回去的时候,容谦的车已经等在那里了,司机很懂事,他们一上车,就拉上了挡板,给两人足够的空间。
容谦不说话,沐浅夏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等到过了一会,容谦在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沐浅夏觉得头脑发沉,倦意袭来,自顾自的陷入了沉睡之中,本来她以为,经过了那件事之后。她呆在他身边会别扭,结果没想到,她依然睡的少有的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沐浅夏觉着口渴,睁开眼睛,容谦在黑暗中清醒的注视她,而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大概没料到她会醒过来,他的眼神安静而柔和。
沐浅夏简直蒙了,最后他拽过来一个毯子,盖在她身上:“还早,再睡一会儿。”
沐浅夏摇头,已经快到了,更何况她眯了这一会,已经好多了。
等到沐浅夏下车,容谦给她拿东西,送她上楼,“你过年要和秦蜜蜜一起吗?”
容谦看着她买了这么多东西,就知道她的打算,看来自己也就没有开口的必要了。
沐浅夏点头,“她不回家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去哪里都不合适,干脆呆在家里安安稳稳的过去。”
到了门口,容谦突然停住脚步,顿了顿,转身准备离开,“沐浅夏,现在没有想明白的是你。”
沐浅夏不语,突然放开步子拦住他,容谦一愣,趁着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沐浅夏踮脚,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碰,立马逃离。
没想到冷静强大如容谦也会失神,他抿了抿唇,看着她,眼睛里漾出来期盼的光,“你想好了?”
他一只手扣住沐浅夏想要离开的身体,揽住她的腰,沐浅夏一时没有站稳,身体靠在墙上,容谦担心她碰到,还用胳膊垫在她身后。他俯下身,淡淡的烟草气喷在沐浅夏脸上。
沐浅夏本来就有些后悔的心,一瞬间动摇了,看着他完美的像刀刻一样棱角分明的脸,那一刻突然想,在他眼里,自己是不是和以前那些莺莺燕燕一样?
沐浅夏蓦然打了个寒战,推开他。
猝不及防被她推的后退一步,他哑声开口,“沐浅夏,你又耍我?”
沐浅夏摇摇头,“我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
她自己很纠结,不明白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她需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自己的心意。
容谦脱力的靠在一边微微喘气,半晌说,“进去吧。”
沐浅夏默然离开,开门关门,把容谦隔在了一墙之外。
秦蜜蜜听到开门的动静,没来的及拿下手上的手套,从厨房里跑出来,看见沐浅夏不开心的脸,有些迟疑,“怎么了?”
沐浅夏半晌解释道:“容谦在外面,他送我来的。”秦蜜蜜一下子什么都知道了,她看着沐浅夏,叹了一口气。
“你还没有想明白啊?”其实现在,只要沐浅夏点头,两个人也就会重新在一起了,只是她过不去这道坎。
沐浅夏斟酌了半天,说:“蜜蜜,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不是你不能勉强我,是我没有办法勉强自己。”
她好累,在家庭和感情这两条船上,她辗转迟疑,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以致于每天难以立足。
秦蜜蜜只好摇头,“我懂,我也不去劝你了,你自己好好的。”
沐浅夏苦笑,怕是短时间内,她是想不清楚了,但是这样的话,只会耽误两个人,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趁早都死心。
沐浅夏拨通了苏修的电话,“苏修,我想好了,你帮我准备出国的东西吧,等我生完宝宝,就出国。”
“对,我已经决定了,麻烦你了。”
秦蜜蜜看着一瞬间决绝的沐浅夏,心里替容谦默哀,我已经尽力了,你好自为之吧。
那天晚上,沐浅夏做了一个梦,梦很美好,她尚且年轻不知愁,站在一片梧桐树林下,看着自己的爱人俊朗而温柔,站在自己面前,肩膀上落满了梧桐树的叶子。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东西,树林里挂满了床单,风一吹,鼓鼓的扬起来,她和爱人就站在那片白色当中。
男人突然转身盯着她,很认真很认真,像是要把她的样子牢牢地记住,沐浅夏一愣,他眼神深邃地看着她,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嘴唇很柔软,让沐浅夏浑身瘫软,喘不过气来。那一刻沐浅夏真的想就这么让时间停住,他吻她的样子,让她想这辈子只吻他一个人。
这是她的梦,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最后一个镜头,她看着自己养了很久没有发芽的盆栽,在一个冬天里,开出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的花朵。
阳光正好,她没有遍体鳞伤,她的爱情终于开出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花。
沐浅夏猛然醒来,身边空旷无一人,她仿佛置身于千万年中无人的荒崖上,战战兢兢,求生又想求爱,不知如何是好。
英国哲学家罗素说过,没有科学,爱是无力的,没有爱,科学剩下的就只是破坏性,。所以沐浅夏,你需要冷静下来了,不要这么可悲的困顿在无望的爱情中。
最终,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沐浅夏就被一脸兴奋的秦蜜蜜给叫了出来,“浅夏,赶紧,我们去贴春联吧!”
沐浅夏点头,两个人,也要过得很好。
秦蜜蜜一边忙活着,一边跟沐浅夏闲扯,“你知不知道,我一个发小前两天回来了,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开一个学术会议。”
“从上学的时候开始,他的运气就一向好,而我衰的发指。”
沐浅夏听着她故作老成的叹息摇头,不禁笑出了声,秦蜜蜜不理她,继续开口,“研二的时候,我的期末考论文选题是论美国经济的持久性,还没上交就经济危机了。华尔街垮了,我的论文也就泡汤了。那段时间我赶论文赶到天昏地暗,生怕要挂科重修。而他就在那个时候,给人炒股,赢了第一桶金。”
秦蜜蜜一脸愤恨,同样是人,怎么差距这么大!
突然间,门铃响了,沐浅夏和秦蜜蜜同时向门口看,今天这个时候,谁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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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秦二爷
第一百零五章秦二爷
沐浅夏跑过去开门,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手里拿着一大包东西,“您好,我是青食阁的,这是您点的外卖,是一位男士打电话订的。”
说完,就把东西递向沐浅夏,沐浅夏愣愣的接过来,看着送餐员离开。
秦蜜蜜靠了过来,翻着袋子里面的东西,“全是好东西啊,浅夏,这是谁送的啊,这么贴心。”
沐浅夏看着手里的东西,心里五味杂陈,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容谦让人送来的,青食阁是容家名下的产业,她一直都知道。
这一边,容敬伟看着自己儿子接到派出去的人打的电话,“唉,你这个丈夫当的这么可悲,连送东西都不敢直说。”
容谦今天一大早就起来自己跑到厨房里,把做饭的阿姨赶了出来,自己在里面捣弄了半个中午。东西一出锅就包装好让人给送了过去,殷勤的不得了。
但是结果担心沐浅夏拒绝,还要说成是自己家厨师做的,让容敬伟十分不满,“你这样默默做奉献,真不知道是谁教给你的,要做一件事情,就要让她知道。现在就只有我知道,有什么用?”
容谦听到父亲在旁边教育他,不说话,自己洗了洗手,回房间了。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才愿意去干这些事情,而爱,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叶茜看着自己从来不下厨的儿子这样,对沐浅夏的不满就更多了,“身为一个女人,老公这样做就已经够好了。她还真是不知好歹,当初怎么就选了她当我的儿媳。”
这时候。容羽从楼上下来,正好听到自己妈妈说的话,不由得撇了撇嘴,“妈,我要是以后有你这么个婆婆,我宁愿不嫁啊,太可怕了!”叶茜看她这样说,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拍过去,“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容羽躲开,对着正离开的容谦吼,“我嫂子呢?今天不回来过年啊?”
容谦停住,许久没说话,就当容羽觉得自己问错了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今年不在,明年会在的。”
他已经到了极限了,之前她尊重她,不去要求她,希望有这么一天,她可以自己愿意回来,可是她迟迟不肯松动,以至于现在夫妻二人在这种时候分离两地。
要是论手段,她玩不过她的,他们两个人都明白。
容谦重新睁开的眼睛里满是蓄势待发的锐利,总有一天,他会和她共剪西窗烛,话那巴山夜雨。
这个新年,举国欢腾,不负为一代盛世。
眼看冬天渐渐过去了,风和雨都开始有了春的影子,本来不准备找工作的秦蜜蜜突然忙了起来。
有天晚上,独自在家的沐浅夏接到秦蜜蜜的电话,“浅夏,夜潮酒吧,你快来帮我。”
沐浅夏眉头一蹙,没来的及接话,就挂断了。
秦蜜蜜之前说的那个发小,这几天跟她走的很近。
那个人叫晋照,之前沐浅夏也略有耳闻,他这个人智商很高,情商更不低,说起情话来娓娓动人,不像个经济人,倒像个风流的小公子。
其实说起来,他倒真是个富家子弟,家在新西兰有绵延好几里的庄园,还有足够的信托基金供他闯荡。
沐浅夏大三的时候,曾经跟着导师参加过学术交流大会,晋照作为压轴上台发言,及其年轻的身份,穿一身纯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