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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欲再往前一步,女人一脸害怕的抓紧了席容槿的胳膊,“槿哥哥,她是不是就是别人口中说的你的女人,虞明珠……”
说着,女人松开席容槿,走过去怯怯的握住墨轻歌的手,“我是墨轻歌,我知道你是他的女人,可是,我和槿哥哥很久之前就相爱了,我十几岁就爱着槿哥哥,爱了他十几年,槿哥哥一直以为我死了,可是,我没死,我活着回来了,明珠姐姐,求你,把槿哥哥还给我,好不好……”
第四百七十四章:相爱很久
明珠姐姐……
眼前的女人是明珠姐姐……
她活着……
居然还活着……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
可眼前这个女人明明长着和明珠姐姐一模一样的脸,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的音色,那么温柔,低柔。
墨轻歌甚至能感觉到她握着她的手的温度,都是那么熟悉。
以前,明珠姐姐也是用这样低和温柔的声音对她说话,每次,她受伤回来,总会握着她的手,关怀备至。
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明珠姐姐说自己叫墨轻歌,而唤她……虞明珠。
就像本站在南极北极两端的人,墨轻歌站在极热之地,明珠姐姐站在极寒之地。
顷刻间世界混沌颠倒,明珠姐姐站在了极热之地,而墨轻歌站在了极寒之地,不,那是地狱,只有地狱才会这么寒冰刺骨,让人感到锥心般疼。
明珠姐姐的眼神那么清澈干净,不染一丝杂质,宛若就是真的墨轻歌,而墨轻歌,此刻甚至怀疑自己就是真的虞明珠。
可是……
此时此刻,墨轻歌内心有一个声音在极力呐喊:我才是墨轻歌,我才是真正的墨轻歌!
可她说不出来,也喊不出来。
她就像是被眼前的女人施了咒术般,站在原地簌簌颤栗的凝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墨轻歌”,她所有的话都封死在肚子里,喉管灼痛,浑身也是痛的,像是焦炭滚过,烫得皮开肉绽。
如果说在前几分钟内,她的关注点是明珠姐姐还活着这个巨大的激动和惊喜中,那么此刻,她的关注点,却在明珠姐姐为什么称自己是墨轻歌,并且冒充墨轻歌。
更重要的是……从明珠姐姐刚才一番话的意思里得到一个讯息……墨轻歌和槿哥哥曾经相爱,是恋人……墨轻歌爱了槿哥哥十几年……
所以……墨轻歌泛着泪光的眼睛缓缓地落在自始至终凝着她,却从未开口说一句话的席容槿身上,泪珠儿攸地一层一层滚落,所以……席容槿就是槿哥哥,她梦里时常出现的那个男人,席容槿就是她在梦里唤的槿哥哥……
她和席容槿曾经是一对恋人,相爱很久的恋人,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
怎么会……
墨轻歌的身子晃了一下,仍是紧紧盯着席容槿冷峻深沉的眉眼,试图从遥远模糊的记忆里找寻这张脸。
不知是泪水模糊了这张脸,还是这张脸在她的记忆里是模糊的,她越来越看不清他的脸。
明明他就站在眼前,距她不过两步之遥,墨轻歌却觉得咫尺天涯。
她连退两步,身体轻飘飘的,晃得厉害,连眼前的事物都是旋转黑白的。
她再次后退,整个人站不住,头重脚轻,摇摇欲坠的几乎倒下去。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着席容槿满脸焦急的两步跨过来,手臂一伸,稳稳的扣住她的腰,将她拉了回来。
“没事吧?”席容槿温凉的手搁在她白皙的额头上,眉心蹙了下,“这么烫,发烧了……”
墨轻歌惶然的凝着席容槿的脸,槿哥哥三个字,就要破口而出,可如鱼梗在喉,疼的她说不出来。
第四百七十五章:一直找她
她从未想过,与他曾是恋人,在很久以前,他们居然认识。
可到底她和席容槿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又有着什么样的过往?
她忘记了他。
他也不记得她。
仅仅两天,所有的事情朝她一个人压过来,她已经足够坚强去消化这一切,可是,她也是个人,太多的情绪无法控制,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容槿……”墨轻歌还如像往常一样唤他,轻轻推开他的手,勉强站直身体,涣散的目光幽幽的落在一脸委屈的女人脸上,却问席容槿:“你认识墨轻歌吗?”
席容槿单手支撑着她柔弱的身体,嗓音低哑:“这些年,我的梦里总会出现一个女孩的影子,我记不住她的长相,只记得她叫墨轻歌。”
墨轻歌眼睛里的泪水肆意滚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她转眸,凝着一脸忧郁的席容槿,“墨轻歌就是你曾经告诉我的那个逝去的恋人吗?”
席容槿抬手,拭掉她脸上的泪珠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
项链从掌心垂下来,挂着两枚戒指。
其中一枚戒指,墨轻歌再熟悉不过了,那枚女戒内壁刻着一个“槿”字。
当年,她从医院里醒来之后,一直戴在脖子上,从未离身。
她曾想过,也许是她曾经很重要的人的东西。
所以,她一直珍藏着,直到明珠姐姐死后,她顶替了明珠姐姐的身份,决心回国,她在拉斯维加斯给自己立了墓碑,将明珠姐姐的骨灰盒放在了自己的墓穴里,也将那枚戒指放在了骨灰盒上。
那座墓碑上刻的是墨轻歌的名字,墓碑上的照片是明珠姐姐的照片,葬的是明珠姐姐。
也埋葬了她所有的过去,包括墨轻歌的名字,从此以后以明珠姐姐的身份活着。
想到之前将军告诉过她,拉斯维加斯她的墓被掘了,是席容槿做的。
也就是说……
他一直在找她……
席容槿的话重合着她的内心独白,缓慢从唇间溢出:“我一直在找墨轻歌,曾经我找到过拉丝维加斯那座墓,我以为墨轻歌死了,戒指是我在墓穴里拿走的,我对过去的事情不记得了,墨轻歌应该是我曾经的恋人……”
他在对她解释,可她耳边是嗡鸣的,脑袋疼的似是要裂开。
墨轻歌抱着脑袋,泪流满面。
原来,因为那座墓碑上墨轻歌三个字,他阴错阳差的将墓碑上明珠姐姐的照片错认成了墨轻歌。
所以,眼前的女人明明是明珠姐姐,他也不会起疑,认定明珠姐姐是墨轻歌。
原来他一直要找的恋人是她,戒指是她的,墨轻歌也是她……
墨轻歌伸手,想要接过那枚戒指,那个女人走过来,抢先一步,拿了过去,含情脉脉的看着席容槿,“槿哥哥,还记得吗?当年,这对戒指是你陪着我在唐人街一家金店铺子里订制的婚戒,你说等歌儿长大,在歌儿十八岁的那年要娶歌儿的……”
女人越说越忧伤,眼泪掉了下来。
第四百七十六章:他的爱人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张泪脸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席容槿抬了下手,又缓缓地收了回去,低低沉沉的吐出一句话:“抱歉,这些我都不记得……”
“槿哥哥,你怎么会不记得歌儿……”女人转身,抱住了席容槿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哭的柔怜又让人同情:“槿哥哥,歌儿十八岁那年,已经是你的女人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席容槿脸色微变,第一时间去看身旁的墨轻歌。
却见她比他还震惊的瞠大了眼珠子。
他以为她在生气,第一时间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去握墨轻歌的手,想要解释,可是解释都是无力的。
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以前做过什么,和墨轻歌之间发生过什么,他又怎么会知道……
没有人能理解墨轻歌此时此刻的心境。
就像一个读者看一本书,里面讲的是她的故事,她明明是故事里的主角,可现在,却成了局外者,只能作为读者看着后面未知的剧情。
所以说……她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是席容槿的人了……
可她的第一次不是和他在游轮上的那夜吗?
她感觉到疼,床单上还有落红……
虞明珠突然感觉自己生活在一个精心设计的局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都是假的。
那个女人尤在说,“槿哥哥,这里曾是我的家,我是墨家的女儿,这栋别墅和你住的别墅后面有一处花园,以前,我们经常在那里的木槿树下见面,那时候,我的眼睛还看不见,我们认识的第一个生日里,你还送给我一个红色发卡,只是后来被我弄丢了。”
席容槿瞳孔微微一缩,目光又黯淡下去。
墨轻歌摇了摇头。
恍然想起,菜馆老板娘告诉她,曾经有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女孩在她的店里被人欺负,是一个少年救了她……
老板娘还说,少年走的时候,从地上捡了一个红色发卡……
那个少年是席容槿……
墨轻歌唇角弯起一抹讽刺的笑,那是对自己的。
她现在又该怎么做?
戳穿眼前的女人是明珠姐姐,告诉席容槿,她才是墨轻歌,是他找了许多年的恋人?
这样也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荒诞无稽的剧情,连亲身经历都她都觉得扯淡,何况是他……
想到方才叶芸书哭红的双眼,祈求她的目光,她才明白,叶芸书是想让她什么都不说……
亲生的女儿终归是亲生的,叶芸书还是向着自己的女儿。
明珠姐姐占着她的身份,她的位置,占着她爱的人……
她也不是站着明珠姐姐的身份,占着她的位置……
这些,是她的报应吗?
一切都彻底的颠倒了过来。
可她就是墨轻歌,她还要为墨家报仇,对,她只剩下这个目的支撑着她还能稳稳的站在席容槿身边。
虽然,她的对立方站着的是她曾经敬爱的明珠姐姐。
“墨轻歌……”墨轻歌唇角微扬,那笑意像是生锈的利刃,眸色幽暗的凝着眼前假冒的墨轻歌,唤着自己的名字,朝她伸出一只手,“我是容槿的……爱人。”
第四百七十七章:曾经恋人
她说的淡漠又不带一丝感情,听起来极具讽刺。
唯有最后念出“爱人”两个字时,字音咬的很重,她同时,看向了席容槿。
席容槿也看着她,看着她满目悲伤,心像是生生的被扯了一下。
女人却哭了,晃着席容槿的胳膊,“槿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轻歌……”
这一声低哑的唤声,墨轻歌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想应答。
可是女人却先一步抱住他的手臂,“槿哥哥,你不能不要我,你答应过我,要娶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席容槿目光幽静:“抱歉,对你,我没有任何记忆。”
“那是你没有想起以前,如果你想起以前的事情,就记得歌儿了。”
墨轻歌幽幽开口,像是自言自语:“的确,如果想起以前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假冒的墨轻歌的,想从脸上捕捉到一丝慌乱或者异样的表情。
可是,显然,她演的太好,一脸无辜又委屈。
如果自己不是墨轻歌,怕是墨轻歌也要相信眼前的女人是墨轻歌无疑了。
良久,三个人的气氛僵持着。
墨轻歌凌乱的情绪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