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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轻歌姐姐没事吧?”
教堂里的一个年轻女孩看着那些辆军车驶离,一脸担忧的问厄尔斯神父。
厄尔斯神父目光温和,“轻歌会没事的。”
“刚才听到有士兵喊那个男人首长,他是不是什么大人物啊!”
女孩又问。
厄尔斯神父笑笑,“是吧,说不定是轻歌的贵人呢。”
……
越野车上,警卫看了一眼坐在后车座,一刻未曾松开怀里女孩的席容槿,对司机小兵低声道,“去营地医院。”
席容槿眉眼深深地凝着怀里已是昏迷状态的女孩儿。
四肢百骸连着整颗心都是颤抖的。
他从未想过,在异国他乡还能遇上她,从未想过……
自一年前,她拿枪威胁他离开那时起,他以为,他和她此生再无交集,却不想……
他还能这样实实在在的抱着她,抱着他的歌儿。
席容槿拢着女孩身体的手臂微微收紧,抬起一只手,拂开黏着女孩脸上的乱发。
她的头发又长长了,已经垂到腰间,脏污的小脸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那只瘦的伶仃的小手破皮红肿,都是踩踏留下的血痕。
那头黑发沾着黄色泥土,脸上也是,身上那件单薄的裙子已经破的不成样子。
袖子还扯开了一截,露着的那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臂上也是道道血痕。
领口的纽扣掉了两颗,雪白缎子般的美颈盈盈露着,蝴蝶纤细的锁骨,蜿蜒可见。
一年不见,他的歌儿长大了一些,个子也高了一些。
身段纤细虽瘦,却极为柔软,不像一年前瘦的可怜,抱着那般铬人,他的歌儿,十七岁了,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美得动人。
虽然她满脸脏污,一身狼狈,满身伤痕,却给人一种凌乱的美。
席容槿修长的指尖描摹臻品般抚着她柔美秀丽的五官,哑声轻轻的唤了一声:“歌儿……”
第五百二十五章:被他绑架
怀里的女孩皱着纤秀的眉,嘤咛了一声,许是受惊般往他怀里缩了缩。
席容槿抱的更紧。
许是太用力,让她疼了,墨轻歌睁开眼睛,如墨的双瞳里尽是恐惧和慌乱,一双小手无处安放,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衣领。
意识到在一个人的怀里的时候,墨轻歌惊慌起身,可一动,身上的伤痛让她疼的忍不住哼了一声。
席容槿按住她的身体,脱下身上的迷彩外套披在她身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满是惶恐的小脸。
墨轻歌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边用手推着抱着的她的男人,一边伸手在空气乱摸,摸到车窗的时候,她惊悚的剧烈挣扎起来,“你是谁?放开我!”
她怎么会在车里?
厄尔斯神父呢?
想到厄尔斯神父,墨轻歌顾不得额头上流着血的伤口,挣扎着朝男人身上胡乱打着,“你到底是谁啊?你要带我去哪儿?”
席容槿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任她在怀里对他又打又掐,墨轻歌以为自己遇到了武装恐怖分子,被绑架了,被人禁锢着,惊恐的流了眼泪,惊吓之下,攥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最好放我离开……要不然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只有十七岁的墨轻歌哪里经过这种情况,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嘴上却逞强说着威胁的话,殊不知她那把小嗓音抖得厉害,说不出一句囫囵的话来。
坐在前面副驾驶的警卫也不敢插话。
首长是怎么了?
看样子应该认识这姑娘,可首长却一直不说话,也不发怒。
眼见着女孩小奶狗似的对首长又打又骂,还咬了一口,那手腕清晰的牙齿印渗着血丝,首长硬是不发一言。
而且,首长看女孩的眼神像是宠,又像……恨。
“求你放我走……我是个瞎子,你绑我也是个累赘……”
墨轻歌忍着哭声,瞥得小脸通红,肩膀因忍着哭声一抖一抖的,眼睛里蓄着的泪珠儿随时就要汹涌落下。
可怜的小模样比贫民窟里的孩子还要惹人怜。
警卫瞧着,都有些坐不住了。
偏偏的,首长就是不发话。
就像一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王者逗弄一个卑如尘埃的弱者。
墨轻歌尤在挣扎,身上的痛和伤口早已顾不得了,见祈求无用,气极反怒,扬手朝抱着她不肯放手的人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够狠,用了十成力,清脆响亮,她眼睛看不见,手指甲刮到男人的下巴,立时显出两道血痕。
听得开车的小兵和警卫胆战心惊。
我靠!
首长被打了!
被一个女娃娃打了!
墨轻歌掌心灼热,痛到发麻,打完人,后怕的瑟瑟发抖。
听说,这些武装恐怖分子很残暴,杀人不眨眼。
万一发怒一枪毙了她,或者将她一刀一刀捅死,扔在荒山野地里怎么办?
是人都怕死。
她也不例外啊!
想到这里,她咬着唇瓣,忍着哭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黏腻的不知道是血还是泪,“你们绑架我,无非是要钱……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们钱……”
第五百二十六章:你放了我
说着,墨轻歌抖着手指,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个钱包,塞进席容槿的怀里,“这是我的积蓄,都给你……你放了我……我是个瞎子……不值钱的……”
席容槿黑着一张冷脸,凝着手里的钱包,一只手打开,看着不多的钞票还有几张卡,拧眉,随手扔在一旁。
墨轻歌听觉灵敏,以为男人扔了她的钱包不过是嫌钱少,于是急忙又道,“你放了我,我爸爸会给你们钱的……我爸爸很有钱……”
席容槿唇角抽了抽,眼底复杂的情绪中夹着一丝戏谑。
仍是不搭理她。
只是,还是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一只手固定着她纤细的一掌可握的小蛮腰,让她动弹不得。
警卫听着这姑娘自说自话,倒是忍不住乐了。
这姑娘也太可爱了!
他们若是绑匪,她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这时,车徐徐停下。
墨轻歌听到停车的动静,猛地去推男人,腾出一只手去抓车门。
可她那点力气落在男人身上不过是挠痒痒,哪里撼得动席容槿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还没等她摸到车把手,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然后,车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她被男人抱着下了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墨轻歌喊道,不忘伸着手,喊着救命。
“首长!”
不远处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有人在喊首长……
首长……
墨轻歌懵了一秒。
急忙抬手一摸。
摸到男人头上的帽子,然后又去摸男人的肩,摸到肩章的那一刻,心底似是被刺了般,猛地缩回了手。
“你……是军人?”
她惊愕问道。
席容槿扫她一眼,薄唇抿了抿,没说话,脚步加快,朝营地的医院走去。
墨轻歌还想问什么,又听到几声首长的唤声。
而抱着她的男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声嗯,淳厚低沉,淡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刀片似的在她心口刮了一下。
这个声音……
不,不是的,怎么会是他……
墨轻歌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的待在男人怀里,不再挣扎。
耳边是他沉稳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十几分钟后,她被放在一张软绵的床上。
鼻息间都是消毒水的气味。
医院里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她下意识往床内缩了缩,绷直脊背,老实的厉害。
心想,她莫不是被这个军人带到了医院?
想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已经确定,自己没有被人绑架。
只是这个人怎么不说话?
军人是不是都不爱说话啊!
槿哥哥也不爱说话……
墨轻歌想到槿哥哥,鼻子一酸,心里也隐隐作痛。
听到身旁传来一个声音,“首长,这姑娘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需要立马处理下,以防感染。”
说话的人是军医。
“嗯。”
席容槿盯着床上这会儿安静下来的女孩,声线淡淡的嗯了一声。
“小姑娘,忍着点啊,伤口进了灰尘,我必须先清理伤口,再消毒包扎。”
军医见女孩年龄不大,也就十多岁,青涩稚嫩,小身板都是踩踏的伤痕,看着都心生怜悯,温和说着,附身,握起墨轻歌的手腕,小心剪开她身上破了的衣袖,拿着镊子,夹着棉花球,蘸着碘伏,动作轻微小心的擦拭她的伤口。
第五百二十七章:她惊了下
“嘶!”
蘸着碘伏的棉花球刚触到伤口,墨轻歌便疼的叫了一声。
是下意识的反应。
她眼睛看不见,心里没有思想准备,也没想到军医动作这么快,疼,是她此刻最直接的反应。
军医被她一声弱巴巴的叫喊,吓了一跳。
平日里,送到这儿的都是男兵。
男人皮糙肉厚,受点伤,也是正常,包扎伤口也没人喊一声半句的。
可是,眼前的小姑娘许是很疼,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委屈巴巴的说了一个字,“疼……”
这么大点的小姑娘,细细嫩嫩的小花骨朵似的,委屈可怜的模样跟个孩子似的,倒是让他不敢下手了。
只得耐着性子说,“姑娘,忍一忍啊,我轻点……”
墨轻歌眼泪还在掉,却是强撑坚强的点了点头。
席容槿自然没有忽略她疼的发白的小脸,还有一只紧紧攥着床单的小手。
那根根手指泛着白。
他忽然附身,直接握住了那只发颤的小手。
温热的掌心拢着墨轻歌小手的那刻。
她惊了下。
可却没挣扎。
这只手宽厚,粗砺,却好暖,
继而,她的心却是跳的加快了速度,让她忍不住红了脸。
席容槿瞥到她泛着红的耳根,眸色微深,手指往上,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然后递给军医一个眼神。
军医自然知道首长亲自带这个女孩来营地,八成是跟这个女孩认识的,也没多话,急忙继续处理女孩手臂上伤的最重的一处。
全程,被一个男人攥着一只手,墨轻歌自然是不自在的,可是,她一挣,那个男人攥的更紧。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那个军医放轻了动作,她好像没那么痛了。
处理伤口的过程,她虽疼,也只是皱皱眉,哼了几声,倒是能忍住。
额头,胳膊缠了纱布,露在衣服外面的伤口都一一处理了。
墨轻歌坐的累了,想躺下。
可是后背刚挨着床,只觉得后背一片黏腻,许是蹭到了伤口,疼的她小脸一瞬发白。
军医正在剪绷带,见状,立马道,“后背疼?”
墨轻歌目光含泪,点点头,微微侧身,后背血污一片。
裙子破裂的地方,还能看见那些破皮的伤口渗着血。
“姑娘别动,我给你处理后背的伤。”
军医急忙抄起手中的剪刀,准备把她后背的布料剪开,这样才能露出皮肤,处理伤口。
可要是剪了女孩的裙子,等于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