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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薄寒初在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舒茗溪的一刹那,漆黑的眼眸里也有片刻的深沉晦暗。
可只是短短一瞬,就又移开了眸光,仿佛刚刚心底在浅浅了涟漪不过是错觉。
舒茗溪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在剧烈的颤抖着,握在门把手的手也在短暂的时间内变得冰凉。
“小溪?”秦南澈温柔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她伸手,“怎么不进来?”
他表现的平静,好像没有看到她的妻子和前夫之间的暗流涌动。
舒茗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轻声道,“刚刚有些走神。”
“哦?”秦南澈诧异的扬眉,“想到什么了?”
舒茗溪背对着薄寒初,清秀绝伦的小脸上,笑容极其勉强,“我看到你桌子上的咖啡杯,突然想到我那个,已经旧了,好想换一个。”
秦南澈一听,如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流淌过温润的笑意,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早已经给你买好了。”
说着,拉着她的手走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美包装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粉色的漂亮的咖啡杯。
舒茗溪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不过是在为自己的失神找一个并不完美的借口,但是,她生活中这一小小的不起眼的事情,竟也被他注意到,并且偷偷的做好。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那感动的背后,蔓延起来的无边的疲倦恐惧又是因为什么?
舒茗溪很宝贝的抱着咖啡杯,踮脚在秦南澈的下巴上轻轻一吻,“谢谢。”
秦南澈揉了揉她的长发,薄唇微扬。
“你有客人的话,我先不打扰你,一会儿你记得找我。”
舒茗溪说完,就想离开,带着一点儿落荒而逃的狼狈。
可是,秦南澈却握住了她的手,温声说道,“小溪,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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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还可以叫我一声哥哥
舒茗溪的手那么的凉。
秦南澈在握着她的时候甚至能够感受到她心底潜在的痛苦。
心,疼了。
紧紧的握住她,努力的将自己的温度传递到她的手上,秦南澈轻声笑道,“小溪,薄总不是外人,亲近的几个人既然已经知道了你还活着的好消息,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躲着了好不好?”
舒茗溪猛地回头看他,眸心在剧烈的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她就要控制不住的夺门而出。
可是,他曾经温润的话语还盘旋在耳边,不停的回响着,舒茗溪深吸一口气,好,他是她的丈夫,她该相信他。
但……
“我该怎么称呼薄总呢?南澈,你既然也说他不是外人,那我继续叫薄总,好像在故意避嫌似的,让熟悉的人听到,或许会怀疑我们之间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舒茗溪抑制住从心里散发出来的冷意,强迫自己淡定的说清楚每一个字。
秦南澈揽着她的后背,轻轻的拍着,试图让她紧绷的身体舒缓下来。
“薄总,你认为呢?”舒茗溪眸光凉薄的看向了一直沉默着的薄寒初,声音如青玉一般的冷。
薄寒初的眼眸像是盛了冬天里的夜色,无边的深邃暗黑。
听舒茗溪这样问他,薄唇勾勒出一个清淡的弧度,“我自小被雷公养大,无缘做夫妻,你还可以叫我一声哥哥。”
舒茗溪的眼睛里顿时像是燃起了熊熊怒火。
她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眼睛的恨意快要将薄寒初吞噬。
“你凭什么提我爸爸的名字?”那是任谁都不能触碰的禁忌。
这五年以来,她一直在告诉自己,爸爸没有死,他只是出去野了,不玩开心不会回来。不然,哪怕秦南澈再细心再温柔,她也支撑不下去。
当初,给她致命打击的,不是薄寒初的丢弃,不是腹中孩子的流逝,更不是她突然尴尬莫名的身份。
而是雷公的死!
凭什么?她已经一而再的退让,她已经打算谁也不去恨,自己欺骗自己的过完下半辈子。
为什么,曾经薄心慈去监狱提醒她一次,如今薄寒初还要再次把她未痊愈的伤口给狠狠撕开?
秦南澈抱住舒茗溪,在她耳边温柔安抚劝阻,“小溪,爸爸没有死,而且薄总说的是对的,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冲动。”
舒茗溪的双眸像是失了焦距一般,空洞洞的,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
薄寒初心里遽痛,他不知道小宝会因为雷公而痛苦崩溃至此。
想到什么,他的双眸一缩,又皱眉忍住。
舒茗溪慢慢的缓和下来,顷刻间,像是被抽掉了棉花的布娃娃,她无力的把手搭在秦南澈的胳膊上,哑声说,“电影女二号兰珍被明睿集团的小公子护着,耍大牌不肯来,你帮我教训他们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轻轻的推开秦南澈,看都不看薄寒初一眼,直接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薄寒初的目光始终胶住在舒茗溪离开的背影上,他的眼眸里涌上了无限的懊悔。
说好不伤害,却还是不小心惹她生气悲伤,他真的是没用。
在他身后,秦南澈目送舒茗溪的眼神也是那么的认真专注,但是,当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强自的恢复了澈明。
他闲适一笑,随意的坐在办公桌上,把玩着钢笔,“这李小公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薄寒初紧皱着眉回头看他,重瞳深冷,且阴沉严肃。
“看我做什么?”秦南澈挑眉,唇角扬起的弧度是优雅迷人,“时不时的给小溪设下点儿障碍,再去解决,会让她更加的依赖我的,不然,你觉得,我是怎么靠短短五年的时间去赢你的二十年?”
“你不是爱她?”薄寒初嗓音沉冷。
“哦,是爱她,但是我更爱我自己,爱那游戏过程中的乐趣,比如现在,我猜你一定是想办法解决小溪这次遇到的麻烦,所以,你和小溪,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说,好不好玩?”秦南澈薄唇轻启,声线迷人。
薄寒初深邃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敛了下来。
他淡淡的看了秦南澈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秦南澈捏了捏眉心,低低的笑了,自言自语道,“小溪,你的阿初哥哥情商这般的低,你到底喜欢她哪儿啊……莫非,陷入爱情里的人都是不长脑袋的傻子?”他认真的蹙眉思考,然后严肃的点了点头,“看来是这样的,不然我怎么会觉得你抢嘟宝零食的无赖相,那么的可爱呢?”
说完,他又温柔的笑了。
随手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小说,年代有些久了,上面印着几个字——会有天使替我爱你。
缓缓弯唇,人之所以看无聊又矫情的言情小说,不过就是因为那里面的某句话,某个片段,总是猝不及防的击中了柔软的内心罢了。
秦南澈的头隐隐约约的又疼了起来,视线也渐渐的有些模糊,他打开了另一个紧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有着维生素字样的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一颗药,放在嘴里,喝了一口水,咽了下去。
小溪,但愿,我为你选的笨蛋天使,真的能够替我好好爱你。
秦南澈重新把药瓶锁好,站了起来,走到了落地窗边。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不正常后,他总是喜欢尽可能的去看看这个他之前并不认为怎么美好的世界。
高的墙,低的瓦,路边的绿草,还有顽强生长的鲜花。
嘟宝的软萌,秦母的秀逗,还有,小溪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他都无限珍惜。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了悠缓的铃声。
秦南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微微诧异的扬了扬眉,接了起来,“喂?”
却听带着害怕哭腔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出来,“秦叔叔……”
……
舒茗溪乘着电梯下楼,到会议室上面一层就下来,直接走到楼梯间,靠着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若是往常,她不会用这点儿小事去麻烦秦南澈,能自己解决的她一般都直接干脆的给解决了。
可这次,她无心思去折腾演员和背后小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原来觉得是乐趣,现在是烦躁。
为什么,五年过去,她自以为刀枪不入,却还是这么轻易的被他把心搅乱成一片狼藉。
咬牙忍下了那快要汹涌而出的悲伤,她仰头,任泪水倒流,又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又恢复到了那个清冷淡漠的舒茗溪。
走步下了一层楼,到会议室里时,里面已经有了不安的躁动之声,但是在看到舒茗溪走进来时,还是强忍住那议论。
大家纷纷把催问的眼神射向了郑可,这里面恐怕只有他这个副导演能够毛着胆子上前去和舒茗溪对话。
郑可被他们一群人盯得背脊发亮,硬着头皮走到已经坐到主位的舒茗溪身边,弯腰低声问,“舒导,明睿的李公子临时说要撤资,还有兰珍的事……”
“等。”舒茗溪突然听到李公子撤资的事好像也不是怎么在意,只是眸子冷了一些,然后就拿起剧本刷刷圈上了两处需要运用特殊镜头的地方,淡淡的扔出来一个字。
很舒茗溪风格的回答。
郑可倒是不疑有他,几年以来,他一直跟着舒茗溪在片场工作,从一个跑腿打杂的慢慢被她带成副导演,舒茗溪对他不但有知遇之恩,那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也让他从心底里佩服。
她是秦总妻子的事,他是为数不多的知"qing ren"之一,但是,这一步步走来,舒茗溪的每一次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不凭借秦总的背景,一个人摸爬滚打,她走得艰辛,也走得沉稳。
所以,他对舒茗溪的话总是很信服,哪怕现在的情况确实已经算的是焦头烂额。
代安洛愧疚的抿唇,她不怎么敢去和舒茗溪直接对话,而是从赵小威那里要来了舒茗溪的手机号,然后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语气很自责。
【舒导,我演哪个角色都是可以的,只要是您的电影就行,如果事情很麻烦的话,调换我我也没关系。】
舒茗溪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拿起来一看,然后微微蹙眉。
把手机放到一旁,抬眸,眸光清淡的扫视了一圈忍不住暗暗私语的人,如画般的眉眼里有着天生的清傲。
“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演员也好,剧务也罢,都已经我选好的既定的工作人员,不管谁有任何理由想要放弃,门在那边慢走不送,我在这个圈子里呆了五年,唯一学会的道理就是紧抓住每一次机会不放,如果自己自惭形秽的,任我有千万能力,也帮不了你,另外,有二心的,怀疑的,我通通不留。”
在场的人,稍微动摇军心的人被舒茗溪一番清晰有力的话语弄得面红耳赤。
而代安洛更是把脑袋埋得越来越低,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她翻开剧本继续一个字一个字努力认真的看着。
舒茗溪说的话虽然直接到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她都听进去了。
不是每一个机会都会恰逢时机的摆在眼前,舒茗溪已经力排众议,甚至兰珍这样重要的演员都罢演了,她也置之不理,丝毫不提要换了她的事,她自己怎么就没出息的要把努力到手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