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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不干净,你属第一个,你如果不满意这个身份,去和阿初爷爷闹就好了,为什么要恨上阿初爸爸,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可笑吗?同样都是薄家的种,凭什么他能够光明正大的冠以薄姓,甚至还理所应当的接受薄家的一切,而我只能背着一个故友之子的身份,给薄家打工,却分不得薄家的一毫?”
“说到底,你就是贪钱罢了。”舒茗溪不屑的说。
“贪钱?呵,我要的是薄家的认可,当然,后来发现,那些东西也提不起我什么兴趣了。因为当薄拓一家都死了之后,还是对得到你妈妈比较上心。所以,迅速的借雷鸣之手除掉了薄氏,又在小夏死了之后把薄寒初送进了孤儿院。”薄俭依旧勾笑着说。
“你说什么?”舒茗溪震惊的站起来,“是你把阿初送进孤儿院,然后在他长大的时候再把他带出来,你不嫌自己恶心吗?”
“恶心?是吗?”薄俭冷笑,“他也算是我这辈子唯一失策的地方,早知道我就应该亲手做掉他,一了百了。”
舒茗溪很愤怒,她胸腔里像是堵着一块儿铁铅。
如果说,刚刚还能够抑制住自己踢他的冲动,那么现在一想到阿初曾经在孤儿院遭受的冷落和孤独,后来被这个恶魔带出来却给他强制的灌输着仇恨的观念,让阿初这三十多年都活的茫然绝望的时候,心底那股火就怎么都控制不住。
哪怕这船上有不少薄俭的人,她也豁的出去的冲了过去,一脚踹向他。
可是还没等她接近他的身,就被两个黑衣人给拦住,舒茗溪像是被心里的怒意,以及心疼摧毁了理智,跟两个黑衣人动起手来。
但是她毕竟多年不练,身手大不如前,不过几招之内,就被黑衣人打中胸口,倒在地上,还没等黑衣人再要教训她,只见代梦惠从另一侧走了过来,站在舒茗溪面前,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光。
代梦惠因为薄俭的缘故,在这些黑衣人眼里也有着一定的地位,所以看她出手,舒茗溪又无还手之力后,就退到薄俭身后。
舒茗溪被代梦惠一巴掌打的头偏向一侧,嘴角沁出了血迹。
代梦惠目光泠泠的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也站到了薄俭的身边。
舒茗溪吐了一口血,被这个耳光打的稍稍清醒了一些,也发现这个时候不能和薄俭硬碰硬,不变应万变方才是权宜之策。
“雷夫人也是你的盟友,”舒茗溪半坐在甲板上,轻轻一笑,“你用了她对我老爹病态的感情,害死我老爹,现在薄家的人只剩下阿初,雷家的人剩下我和诺儿,你现在给我一句痛快话,到底想怎么样?”
“不,雷家的人只剩下你,雷诺儿不是雷鸣的孩子,他在和孔月茹结婚之前就做了结扎。”薄俭像是不经意的,把一些尘封多年的秘辛都一件一件的摆在了舒茗溪的面前。
舒茗溪听到这个消息,只是简短的惊讶了几秒钟,又恢复了平静。
她老爹对妈妈的感情,这么多年,她有目共睹,如果老爹的心里真的有孔月茹的话,也不至于让孔月茹怒恨至此。
说到底,孔月茹也是个可怜人。
不过,将诺儿排除在薄俭的复仇范围之外,还是让舒茗溪稍稍放心的,无论如何,诺儿也是她的妹妹,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好,那你要怎么对付我和阿初?”舒茗溪毫不在乎的问,那双眼睛太过清澈,哪怕蕴藏着恨,也像夜空上的星一样璀璨耀眼。
和天心一样。
薄俭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吩咐身后的黑衣人,“把她带下去。”
黑衣人领命,扭着舒茗溪的胳膊就把她带了下去,重新把她关在了那间屋子里。
代梦惠一直垂首站在薄俭的身边,不言不语。
薄俭没有看她,只是淡淡说道,“薄寒初是一定不能活了,但是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她呢?”
代梦惠抿了抿唇,知道他说的“她”是雷心宝。
皱了皱眉,道,“你不是喜欢她妈妈吗,她又和她妈妈相貌性格都差不多,当做替身也没什么不可以。”
薄俭这回才看了一眼她,唇角轻勾,“有道理。”
……
舒茗溪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她一直在船舱里,浑浑噩噩的度日,不清楚外面是黑天还是白天,这段时间代梦惠一直没有来,来送饭的是黑衣人。
她有了些晕船的症状,恶心头疼,等这艘船终于快要靠岸的时候,她瘦了一大圈,折腾没了半条命。
当舒茗溪又被黑衣人扭到甲板上时,她已经没有一丁点儿力气,黑衣人一松手,就瘫软在甲板上。
薄俭看起来倒是比之前见面那次精神一些,但是代梦惠也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脖子上有着明显的痕迹,看起来残忍可怖。
舒茗溪眉宇紧皱,不必多想,薄俭必是又虐待了她。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黑衣人匆匆过来禀报,“钱爷,我们被截住了。”
薄俭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却能够从他浑身散发的冷气来判断他现在心情极度的怒。
“倒是小瞧了他。”
黑衣人的声音不轻不重,但恰好被强挺精神的舒茗溪听到,她眼眸一亮,似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一艘轮船上,一身魅酷黑衣,黑瞳冷漠,薄唇紧抿,英俊的面容完美到不可挑剔,迎风而立的站在甲板上的高大男人,正是她的阿初。
一瞬间,思念排山倒海的袭来。
脑海里不断的翻滚着他曾经说过的话:如果不是一心想要回到你身旁,我早已经对命运投降。
几日的分离让她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这五年以来阿初的落寞孤单的心境。
这几天,若不是想勇敢的活下去,给他深爱给他温暖给他安稳的后半生,拼尽全力的让他幸福,她早就用尽一切办法去铲除掉薄俭这个恶魔,哪怕最后同归于尽。
薄寒初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她。
深邃的眼眸里染了最温柔的光芒,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似是消失了一般,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个人。
也是在那一刻,舒茗溪才真真正正的认识到,自己被这个男人义无反顾、竭尽生命的深爱着。
薄俭微微一哼,黑衣人就把舒茗溪拽了起来,扯到了代梦惠和薄俭的身边,死死的压着。
舒茗溪试图反抗,可却使不上力气。
这个时候,她最害怕的是拖了阿初的后腿,害他分心。
直到阿初那艘船慢慢靠近,他单手握住船栏杆,飞身一跃,就跳到了薄俭这艘船上。
而原本那艘船,司卫、罗哲和金焱都紧紧的盯着动静,没有一起过来,以免打草惊蛇。
薄俭对薄寒初这一举动倒是很满意,“有些胆量。”
薄寒初轻轻扬唇,湛湛黑眸较之往常还要深沉,像是触不到底的深渊。
“叔叔。”
两个字,似嘲似讽,散在风中,却也飘进了薄俭的耳朵。
他独眼闪过嗜血的危险,“也好,今天是该做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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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我爱你
薄俭如鹰隼般的独眼看着他,“我记得我从未教你心慈手软,早知今日,你是不是后悔五年前没有把我直接除掉?”
薄寒初微微弯唇,风华不二,隽永无双,“我认为死了反而是解脱,不如活着受尽受折磨。”
薄俭浓眉锐利。
没错,这正是薄寒初心狠手辣的地方。
当初他被雷心宝踢下了楼梯,醒来时,双腿就被截断,说的是受伤严重,以免感染恶化,其实他一醒就知道,这不过是薄寒初的一个借口罢了。
后来,他尝试着逃脱那个鬼地方,谁知,却眼角划伤,又是同样的说法同样的手段害他残了一只眼。
他当时怎么会认为薄寒初是个容易拿捏的傀儡呢?他的骨子里流的简直是世上最凶猛野兽的血液。
“我倒是有些后悔,怎么当初没整死你呢。”薄俭声音狠戾。
这时,舒茗溪却低低的笑了,“当然是为了让他被我掳获,然后跟我过一辈子啊,喂,死老头,其实你做了一辈子的恶,就这件事还算给自己积点儿德,没准到最后死了还能有个全尸呢?”
代梦惠回身又打了她一个耳光,舒茗溪顿时眼前一黑,趴在甲板上,像是晕眩过去。
薄寒初黑眸刹那间像是裹了寒冰,他几乎想也没想的就大步走过去,紧抓着代梦惠的衣领,一巴掌扇了过去。
黑衣人并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做,还以为他按兵不动,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而代梦惠正好身子一歪,摔在了薄俭的身上。
薄俭虽独眼,却锋利,他在代梦惠倒过来的时候就转动了轮椅,与此同时,从轮椅底下拿出了一把手枪,直接对准已经没什么意识的舒茗溪。
薄寒初重瞳一缩,身形迅速的抓着一个黑衣人就扔了过去挡在舒茗溪身前。
黑衣人肩膀被打中,疼的在甲板上翻滚,喊不出声。
罗哲、司卫和金焱见这边已经动起手,都纷纷跃上了这艘轮船,和从船舱了涌出来的黑衣人搏斗,场面混乱,但是动人心魄。
薄寒初的眼睛里只有舒茗溪,他几拳将围到身边的黑衣人打倒在地,到舒茗溪身边一把把她抱起。
“小宝?”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鲜血淋漓。
舒茗溪微微动了动,强挺着睁开眼,见到眼前的男人那张英俊的足以颠倒众生的脸时,一怔后轻轻一笑,“阿初,你找到我了。”
一如多年前那场大火。
他们为彼此不顾一切的冲向了火海,即使化为灰烬,也在所不惜。
只因在这个世上,他们是对方最深爱的人。
薄寒初温柔的吻住她的唇,失而复得的心情在胸腔里激荡,“是,小宝,我找到你了。”
他脱下了黑色风衣把舒茗溪裹住,站了起来,而当前的局面已经发生了转机。
黑衣人人数虽多,可是身手远远不及薄寒初一众,罗哲、司卫和金焱多年默契,一招一式都不落空,很快,他们几乎已经稳住局面。
薄俭的眼睛里鲜见的出现了一抹慌,他厉声对还躺在地上的代梦惠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代梦惠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爬了起来到薄俭身边,双手握住轮椅,可也就在这一瞬,忽然,代梦惠眼眸里有冷光快闪而过,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刀,狠狠的扎进了薄俭的后背。
薄俭闷哼一声,独眼冒了血色的光,“贱人!”
他直接用枪对准代梦惠的心口就是一枪。
鲜血四溅。
同一时间,薄寒初正抱着舒茗溪和黑衣人周旋,最开始为舒茗溪挡了子弹的黑衣人躺在地上趁其不备也掏出来枪,瞄准的也正是薄寒初心脏的位置。
可混乱之中,谁也没有顾及到他,只有舒茗溪看见了,在那黑衣人马上要勾动扳机的时候,舒茗溪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跳下了薄寒初的怀抱,紧紧的抱紧了他的后背。
薄寒初心思敏锐,黑眸立刻就看到了那黑衣人的动作,重瞳一眯,直接抱着心宝转身,子弹毫无迟疑的射进了他的心脏处,嫣红的血液喷洒在舒茗溪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