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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炎药,相信,他很快就会醒的!”
“有多快?他都睡了两个小时了,怎么还不醒?”
裴芸芸不依不饶地问道。
几名医生面面相觑,有一名医生斗胆说道,“夫人,您说得对,小少爷……他是在睡!现在是午后两点钟,他如果有午休的习惯,睡着了,也是正常。”
“是啊,您看他呼吸匀实,脸色如常,不会有事的!”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裴芸芸抬手拍拍云逸的小脸,希望他睁眼看看她。
静静地等待中,床上的小儿终于慢慢撩起了眼皮儿——“妈咪……”
沙哑的嗓音听得裴芸芸难受,捧起云逸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又亲,疼惜地说道,“云逸,你可醒了,吓死妈咪了!”
见云逸醒转,几名医生也都松了口气。
“妈咪,我的……爹地是谁?”
没想到云逸一醒,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裴芸芸听了,脸色煞白。旁边的医生则突然紧张起来,难道,刚才的检查不够,小少爷是……脑子进水了,连自己爹地是谁都不知道了?
“夫人,我看……”
裴芸芸丢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下。
那几名医生只好惴惴地离开了。
室内只剩下母子两人,裴芸芸看看儿子,坚定地说道,“逸儿,你的爹地只有一个,就是云漠!”
“妈咪,那天你和爹地站在楼梯上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个杨铄才是我的爹地……”
听到‘杨铄’的名字,裴芸芸更慌乱了。急得用手去掩云逸的口。
她紧张又不安地对着云逸说道,“逸儿,这样的话,你怎么能随便说呢?你不怕你爹地伤心吗?”
“他不是我的爹地,他早就不爱我了。”
“云逸……”
“自从爹地伤好之后,就再没有笑过,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抱着我玩过。他不爱我了,他不是我的爹地!”
“云逸,你误会你爹地了,他不开心是因为……”
说到这,裴芸芸缄默了。她心里很清楚,这半年来,金颜熙从云漠的世界里消失了,所以,他才变得不会笑了。
可是,这样的事,她怎么跟孩子说呢?
裴芸芸越想越乱,蹙着眉,叹息。云逸仰起头,看到自己妈咪这样,更是说出了藏在心底里话,“妈咪,我知道,你是因为云家有钱,才离开了我爹地,让我喊云漠作‘爹地’;现在我爹地疯了,你更不会认他了,也不会让我认他,我不想跟着你,我要和爹地在一起!”
裴芸芸怔怔地听着云逸说话,听到最后,她捂住嘴,哭了。
这就是云蓉和云漠‘总裁式’教育的结果。
云逸被两人调教的小小年纪就懂事了,比一般孩子早熟很多。语言能力更是极强,现在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也是无可奈何了,只好慢慢哄他。
“云逸,你听妈咪说,妈咪……”
“我不听,我现在就要去找我的爹地!”
云逸人小,心眼直。有了什么想法,根本憋不住劲,就想立刻做到。现在,提到自己的爹地,他只想过去找他。
“云逸,你说什么呢?你乖乖躺下!”
“我不,我就要去……”
——“你敢!”
云逸的话尾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了一个浑厚的男声。
是云漠!
闻声,裴芸芸像受了惊吓一样,上前按住云逸的胳膊,让他躺下。云逸没有坚持,顺势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再也不肯露出头来。
“云漠,你……你别在意啊!云逸小,不懂事……”裴芸芸转身,向云漠解释。
云漠的目光投向云逸所在的方向,看着隆起的薄被,眼神复杂。
沉吟片刻,他信步走过去,就站在云逸床头的位置,长久地伫立不动。
云逸在被下听到了云漠的动静,更是藏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他侧着耳朵细听,想听到云漠离开,可是,云漠根本没有离开。
“云逸,你是我云漠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你……记住吧!”
说完,云漠昂首出去,裴芸芸的目光追随着他,他并没有理会。
走到门外,云漠默默站定,一种深深的寂寞感袭上心头。
云逸对他父爱的怀疑更让他觉得孤寂难耐……
杨铄因为腿部突然抽筋,沉入湖中,吸入了大量的湖水。水侵入肺部,引起感染,高烧不退。云漠守在床边,细心照顾着。
从黎明到黑夜,两天不曾合眼。
又是一个黎明,云漠抬眼看看泛白的窗户,以手探额,触到杨铄额头,眉间舒展,立刻拿来温度测量仪,轻轻按下之后,小屏幕上显示为“36。5”度。
退烧了!
“云先生,刚做过检查,杨铄先生的身体正在恢复,不宜大动,我们会继续给他用药,相信他很快就能痊愈了。”
“唔!”
云漠淡淡地应了一声。随手拿起毛巾,一点一点地帮杨铄擦拭。
杨铄躺在病床上,五官俊美,皮肤莹亮,竟然透出妩媚的感觉来。
云漠凝神看着,往昔和杨铄一起渡过的日子,清晰地在脑海中重现——
“铄,你快醒醒,我是云漠……你醒醒!”7
第二百三十五章 她还会回来吗
云漠的呼唤声传入杨铄的耳内,由浅而深送达至他的大脑。
——“云漠……”
这个名字像磁铁,把他大脑中零落破碎的记忆一点一点吸引过来,汇聚成了清晰的模样。
美国纽约汉丁顿z。h武馆。
对峙双方,一方黑衣如墨,丰神俊逸,一方白衣飘飘,眉眼如画。
黑衣者虽然年仅十七岁,却被誉为美国最年轻的殿堂级武术家。他自小成长在唐人街的武馆中,十四岁打败跆拳道黑带馆长。十六岁为保护路人,一个人对八个流氓,他毫发无损,对方有五个人进了医院。
穿白衣的少年,正是云漠。
云漠自小习武,由祖母云蓉亲自督导练习,并师从国内武术名家。
来美国读书后,挑战杨铄,成了他的一桩心愿。
今天是他十八岁生日,他要在这一天,打败杨铄,成就自己……
“你的名字?”
“云漠!”
杨铄少年老成,声音带着几分成功者的淡然。云漠的声音,自肺腑而出,带着一股子清朗之气,在厅内回旋,杨铄再看他时,目光就不一样了。
“出拳吧!”
“好!”
简单的对答之后,两个少年霍霍相搏,馆场内,厮打声连成了片,两人不分上下,你一拳,我一腿,打得难分难解。
这场比赛持续了两个小时。
最后,杨铄急于取胜,一跃而起,旋身,以脚尖踢向云漠的喉咙,动作之快,如疾风吹过,一般人很难躲开,云漠抬手,正抓住杨铄脚踝,用力一拧,咔嚓,杨铄痛苦地掉在地上。
呯!
杨铄落地的一瞬间,云漠似乎看到有一只凌厉无比的黑色大鹏鸟从半空掉下来。
他的头一阵晕眩。
两个小时,又与强手对敌,体力损耗很大,更何况,他前段时间骑马摔伤了膝盖,刚刚伤愈不久……
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他可以安心了。
云漠昂起头,汗湿的白衣,湿哒哒地粘在后背上,离开的脚步却坚定从容。
“等等……”
身后,杨铄的声音从地上传来。
丢掉骄傲,换成了温和的态度。
闻声,云漠顿下脚步,这时,杨铄抓住了他的裤管,仿佛要就着这一点抻力站起来一样。云漠下意识地扶住了腰带,并且,侧过头看他,杨铄长睫上扬,努力地抬眼回望着他……两个美少年的目光幽幽地在空中相遇,绽放出耀眼的火花。
“你要,跟我走?”云漠问。
“我输了,我跟你!”杨铄答。
“好!”
云漠转而跪在地上,手运了运力,咔嚓一声,把杨铄脱臼的脚接好,然后抱住他,起身。
颀长的手臂,结实有力,膝盖却忽然一软——
“你腿有伤?放我下来!”杨铄手环着云漠的腰,人往下坠,似乎要跳下来。
“无妨!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应当护着你。”云漠搂紧他,一直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车上……
——“云漠,我跟你走……”
杨铄的嘴唇微张,含糊地说了一声。
云漠听得真切,他俯身,仔细地看着他的脸,看到了醒来的迹象,更深沉地呼唤他,“铄,我在这里,你睁开眼,看看,是我……云漠!”
“云漠……”
慢慢地,眼皮撩起,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眸子透出闪耀的光芒。
那光芒渐渐聚成一点,定格在云漠身上。
看清了他的五官——
“云漠!”
这一次,他的声音坚定了许多。
云漠凝神看着床。上的人,试探着问道,“铄,你睡了很久,我很担心,你感觉怎么样?”
杨铄别转头,看看四周,声音略带沙哑,疑声问,“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我们不是刚刚打过吗?我的脚受伤了,你的膝盖……你的膝盖还疼吗?是旧伤吧?”
云漠静静地听着。
这次他明白了,杨铄的记忆仅限于他们初识的那一段。
原来,他并不是真正恢复了记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云漠握紧杨铄的手,眼神里有说不出的依恋。
“铄,不必担心我,我很好,倒是你,要快点好起来,明白吗?”
杨铄怔怔地看着云漠,忽然勾唇,笑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到他俊美的脸上,镀了一层柔柔的白光,美极。
……
“欢然,别喝了!”
晏宁下班后,来到秦欢然的别墅,看到她坐在小吧台处,正喝得醉眼朦胧。苹果白兰地的香味绕梁不绝。这段时间,秦欢然总是喝得头脑昏沉,根本无法照顾自己。
他索性拿了她一把钥匙,好随时过来照顾她。
啪!
不等晏宁走近,秦欢然挥手,打落了酒杯,她自己气恼至极,“这酒是假的!假的!好苦啊,一点也不香……”
晏宁把车钥匙扔到沙发上,从高脚椅上把她拉下来,一直拉到了镜子前——
“秦欢然,你看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什么样子?”
“晏宁,你是晏宁吗?”欢然的声音被酒浸得又软又润,十分地惹人怜爱。
晏宁看看她意识不清的模样,不好再说她,只重重地叹了口气,伸臂把她揽在了怀里。
“晏宁,我要颜熙,你去给我把她找回来。”
“欢然,你别傻了!颜熙一定是刻意不想见你,不然,我们找了这好几个月,怎么会找不到她呢?”秦欢然霍然推开晏宁,似乎很生气,不想再理会他。
她喝了酒,两腿发软,只好扶着洗手台。
但是,她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晏宁,你错了,不是颜熙不想见我,一定是云漠,云漠把她藏起来了!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秦欢然,你有完没完?你去过云氏几次,云漠都不见你,你何必呢?再说,秦铮好像也在找金颜熙,他那样用心地找,都没找到,你自然更找不到!”
晏宁的话,无异于在秦欢然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