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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看我?”
秦铮忽然赤着脚走过来,饶是云诗落垂眸站着,也看到了他的脚板和小腿。
“看到了吧,我的左腿,是不是很丑?这全是拜云漠所赐!”
云诗落的眼睛里映着秦铮装着假肢的左边小腿,并没有觉得丑。她没有告诉秦铮她自己的感受,而是说了另外一句话,“秦铮,伤了你腿的人不是已经在监狱里自杀了吗?你怎么说是我哥弄的?”
“哼,那畏罪自杀的人根本就是一个傀儡,真正的幕后主使是云漠,这是那人在临死前告诉我父亲的。”
“不,不可能,我哥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他那样高贵的身份,怎么会……”
“云漠身份再高贵,也抵不住他对我的恨,所以,他才痛下狠手。”
“秦铮,你一定是弄错了,我哥他不会……”
“你怎么就这样确定他不会?”秦铮隐忍地问。
云诗落并不思索,而是直接说出了口,“秦铮,我说我哥没有做过,我拿我的人格担保,我哥是清白的……”
“哼,你的人格?”
秦铮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你背着老公怀了其它人的孩子,你还有什么资格讲人格,啊,你说,是不是?”
秦铮抓住云诗落的手臂就摇,云诗落被他摇得险失平衡。
她也顾不得了什么礼仪了,委屈地喊出了声,“秦铮,我怀孕的事,是我的错吗?”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秦铮反问。
云诗落的手完全松开,秦铮的西裤落在地上,砸在脚上,微微地疼。
心里却是被重重地砸了一下。
“秦铮,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跟我哥说我怀了孕,我怎么会……你跟我哥说我怀了孕,弄出了一个未婚先孕的事实,让我在家人面前无地自容……还有,你几次示好金颜熙,你分明就是心里还有金颜熙……你爱着别的女人,却要和我结婚,你知道这样对我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吗?”云诗落的声音低至哽咽。
她做试管婴儿,完全是出于一种绝望加失望的心理。
现在就是跟秦铮说,她也是带着几分绝望说的。
秦铮突然抓起她的手臂,狭长的桃花眼里翻滚起了浪涛,“云诗落,你是个傻子吗?我说你怀孕了,你就怀孕给我看,是不是?不管孩子父亲是谁,你都不在意,是不是?你为了我一句话自抱自弃,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傻的女人,你可真傻!”
“秦铮,你……”
云诗落不想听秦铮说她傻,可是,她却挣不开。
她的心里沮丧到了极点。
秦铮颓然地松开手,转身,朝着门口走。云诗落看着秦铮的背影,突然就捂着口哭起来。
夜半,秦铮因为困乏得很直接地宿在了书房里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秦铮从楼上下来吃早餐,却发现云诗落不在,“阿田,夫人呢?”
“夫人她在书房里呢。”女佣答道。
秦铮一脸疑云地进了书房,推开门,远远地就看到云诗落穿一件时尚的粉色连衣裙,正站在书桌前悬腕写着大字。秦铮近前,看到书桌上摆着三幅写着“落云轩”字样的纸,而云诗落手中仍然有一幅没写完。他眼神放松,只看不说话。
“秦铮,我想再做一块牌匾,我写了几幅字,你选一张吧。”
经过昨晚的事,云诗落已经确定了,门口的字就是秦铮烧毁的。
秦铮对云漠怀有恨意,自然不喜欢看到他的字体了。牌匾烧了就烧了。她已经吩咐了安总管不要对外声张。她就想着悄悄地做一块补上。
“哼,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铮的声音里带着不悦。
云诗落说得倒好听,说是换什么牌匾,可是,你看这几幅字,完全像是临摹的云漠的字体,一点大变化也没有,这让他怎么不堵心呢?
“秦铮,你为什么不选一幅呢?”
云诗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失望。
秦铮的失望比她还大,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云诗落看看手里的字,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突然就闪出光来——她的毛笔字就是云漠教的,写出来的字也和云漠的相近,秦铮本来就厌烦云漠的字,这个时候,再让他选,岂不是存心气他吗?
云诗落把自己的字撂下,喊住了秦铮,“秦铮,不如你写一幅字,挂在门口如何?”
他哪里会写什么毛笔字,她这是故意为难吗?
秦铮心里的怨气更重了,毫不理睬地朝着门口走。
男人的背影坚定,云诗落呆呆地看着,原来,并不是她一个人包容就行。她就算包容了秦铮孩子气的烧牌匾的事,他也不会因此而爱上她。他心里始终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云诗落有些绝望地抚着自己的小腹,想像着自己未来孩子的模样。等有了孩子之后,她的生活就好了吧!
“拿笔来!”
秦铮突然转身回来,正要写字,看到云诗落在那里抚着肚子发呆,心里陡然有了气。
昨晚她说,她是因为他先编了谎言在先,所以才怀孕在后。
这样的理由,让他差一点就撞墙了。
“还发什么呆,我说拿笔来!”
“好。”
云诗落呆呆地看着秦铮,回到桌前准备了纸笔。秦铮一拿起毛笔就烦得不行。小时候,父亲让他练字,他从来不肯练,还说写这毛笔字纯粹是浪费精神。刚才看云诗落写字的时候,模样倒是很美……而且,字如其人,她的字也写得不错……要不是那字体跟云漠的相像,他倒是很喜欢……
秦铮收了收思绪,心想,如果说字如其人,那他写的字,能用吗?
不管能用不能用,都得用。
秦铮把心一横,抬笔就写了三个字,写完之后,自己不愿多看,扔下笔就走。
云诗落看看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目光又回落在他写的“落云轩”那三个大字上……
吃过早饭,秦铮没有立刻去上班。他心事忡忡地上了楼,直接进了书房里。刚才他写的那三个字太丑了,不如就这样毁了吧!还是云诗落的字好看,就用她的字吧。她的住处,用她的字也最好。不管是不是与云漠的字相像,只要不是云漠亲笔所书不就好了?
秦铮打定了主意,拉开书房的门准备上班走,一出门就看到云诗落刚刚走上楼梯的背影。
他下意识地跟在后面,一直跟着云诗落来到了晾衣房。
云诗落把拿在手里的用衣架撑起来的内。裤晾到了衣架上。
看那内。裤的干湿度,像是昨晚就洗好了,今天上午拿出来晾晒一样的。
秦铮的脚步因为眼前的一幕定住了。
他活了二十二年多,除开母亲,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周到的给他洗内。裤。像云诗落这样的行云流水的爱,真让他心里暖融融的。
秦铮长久地凝神看着,忘记了自己。7
第四百八十五章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云诗落晾好秦铮的内。裤,蓦然转身,目光正和秦铮的目光相遇,她挑起长睫远远地瞭了他一眼,又倏忽低下头,伫立在原地不动。
给男人洗贴身衣服的事,她也是第一次做。
之前在秦铮的别墅住着,秦铮都把自己的事处理地很好,她自然不用操心;等到了落云轩之后,他的情绪一直不好,散落在浴室的内裤没有及时清洗,她忍不住就悄悄地帮他洗了……
真没想到会被他一路盯着过来。
真是别扭极了。
“秦铮,你不是……上班了吗?”
“我……现在就走!”
秦铮看到云诗落的两腮漾起淡淡红晕,心里如百蚁爬过,又痒又恨。
云诗落越是对他体贴,他越要去猜想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他怎么也想不出,像云诗落这样,连接吻都那样青涩的女孩子,怎么能一边和他准备结婚,一边又找了其它男人,还怀了孕!
“我的内。裤不许你碰,记住了?”
秦铮越想越觉得云诗落的作为让他难以接受。
就不管不顾地喊出了声。
云诗落抬头看他,眼睛里多了几分幽怨。她咬咬唇,推开秦铮就朝楼下走。她是真生气了,一边走,一边用手抹眼睛。秦铮紧紧地跟过去,尽量和她保持着水平的距离,“云诗落,你哭什么?”
云诗落并不说话,越走越快,等走到卧室门口,她突然停下,秦铮也停下了。
“秦铮,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云诗落很清楚地问了秦铮一句。
她就想着,要是秦铮敢再说一次他的内。衣裤不让她碰,她以后就再不管他了!
秦铮语迟了,喃喃地发不出声了。
他的眼睛里映着她倔强地、质询的眼神,那清亮剔透的眼珠儿像宝石一样美。
秦铮没有再说,而是气乎乎地走开了。
“落云轩的字,用我写的字,记住了?”
走到楼梯口,秦铮又改变了主意,决意把门口的牌匾用上自己所写的字——他才是这落云轩的主人,他才是云诗落的丈夫,其它人谁也管不了。
*
云诗落的泪水终于没有落下来。
秦铮的话只说一次,那就是气话……只当他幼稚吧,她不理会就是了!
至于牌匾用他的字,她更不会介意。
这是她的家,云漠装修的时候,处处都是根据她的喜好来做的。秦铮初来乍到,急于在这个家里留下他的痕迹,她没意见。
就是怕云漠问起。
牌匾重做后的第五天,云诗落正坐在厅里,自己一个人看书,是一本英文版的管理学著作。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要接管云氏,只不过是想对得起自己的专业,多增长些知识罢了!
“夫人,云先生来了。”
“我哥过来了,在哪里?”
“哦,云先生他……他在门口。”
云诗落心底蓦然一沉,匆匆地走向大门口,一路上经过浓荫蔽日的树荫,脸色暗了又暗。云漠手揣着裤兜,仰首而立,眼神沉静如涨潮前的大海。
“哥,你来啦!”
云诗落上前就挽住了云漠的胳膊,很用力地抱紧他的手肘,像一个急于寻找庇护孩子。
云漠收了视线,垂眸看看身边的人,看到她正把目光投射到地上。
一看就是故意躲着他。
“落落,告诉哥,这牌匾是怎么回事?”
“哥,是……是它掉在地上,摔坏了!”
云诗落撒了谎,心里紧张,就用力挽着云漠的胳膊不放。云漠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肩部因为云诗落拉扯绷紧了,甚至领口也被拉开了。
云漠长长地吁了口气。
自己的妹妹这样紧张不安,自然是在说谎。但是,他也没有必要揭穿。
“咳,落落,我的衬衫都要被你扯坏了……”
“哦,哥,我……我们去里面喝茶吧!”
云漠也不想再看着她为难下去,就点头答应了。一边走,还一边帮着云诗落“圆谎”。
——“我就说了,这装修的进度太快,好多地方没有做到尽善尽美。就没想到这牌匾自己会掉下来。掉下来也无妨,回头补上一块就行。落落,我这里有给咱们做牌匾的电话,你记下来,就让他照原样重……”
“哥,你喝茶。”
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