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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那天的监控,什么有关的画面都没有留下。而认罪自首的李强又已经死了。这事情短期之内是很难有线索了……
“阿铮,不要太用功了,伤身体。”
秦少鸣进到儿子的小书房里,四下里看看,看到秦铮凝神对着电脑屏幕,略略一怔,劝道。
秦铮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请父亲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他自己也坐过去。
然后,抬眸看着父亲,问,“爹地,您说是云漠害了我的腿,您可有证据?”
“怎么,你不相信我?”秦少鸣吃惊地站了起来。又惊又气。
他对着秦铮说道,“你被云漠害成了这样,难道还要为他说话吧?当时,李强拿了云漠的钱,临死的时候,才跟我说了真话。我确定是云漠害了你。”
秦铮坐在沙发上,眼神十分地痛苦。
他的左腿没有了,他恨起了天下的人。可是,他的恨不能是无缘无故地恨。毕竟,他是一个成年人了。
他想了想,十分感慨地说道,“爹地,在我没有和云诗落结婚之前,我和云漠几次见面,他都有绝对的优势来击败我,甚至可以拿枪打在我的左腿上,让我直接失去左腿。可是,他没有那样做……他既然没有直接伤我,又何必为了伤我而花五百万找来了李强做什么替罪羊呢?”
秦铮的话把秦少鸣也给说动了。
但是,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
“阿铮,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也能体会你的痛苦。以前,我们怪云漠就怪云漠。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你娶了云诗落……哎,我们和云漠之间的恩怨,是难以说清了!按说,云漠伤了腿,我们理应再想办法还回去,让他也尝尝被扔滋味……可是,没想到你和云诗落结了婚……我看诗落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
听着父亲的话,秦铮百感交集。
云诗落的事……不想也罢!
“爹地,您说的这些话,我都记住了。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伤害我的另有其人。我得出这样的结论,实在很正常。可是,要证明这个结论的正确性,找出那个真正害我的人,却不好找……”
“阿铮,你怎么就这样认定了呢?”秦少鸣有些不耐烦。
他可是亲口跟李强对应过,确实是云漠害了秦铮,现在,秦铮这是要做什么呢?
“是不是那个金颜熙又跟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爹地,你不要什么事都朝着颜熙身上扯。颜熙她是和我谈过,可是她并没有诬陷别人,也没有刻意地给云漠洗白。她只是就事论事,说到了……”
“住口。”
秦少鸣恨恨地挡住秦铮的话。
他倒背着双手在厅里反复地走着,最后才重重地撂下一句话,“秦铮,云漠是你的仇人,是害你失去左腿的人。你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明白吗?”
面对父亲的淫威,秦铮沉默不语。
回到落云轩里,他的心就充实起来。
在这样风景优美的地方住得越久,越让人迷恋。远远地看过去,云诗落正站在客厅的一角画画。速写本放在腿上,她的目光就窗外的风景和速写本之间往返。
“咳。”
秦铮轻咳一声,站在衣帽间的位置,并不动。他等着云诗落过来迎接他呢!
可是,云诗落画画入神,并没有听到。
“画什么,不许画!”
啪!
秦铮久等不到云诗落过来伺候他,直接上前打掉了云诗落手中的速写本。
“秦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诗落想发脾气,可是,看到秦铮的眼神之后,就委屈地说了其它。她咬唇,弯腰想把速写本捡起来,结果,被秦铮一脚踩住了。
“秦铮,你究竟想做什么?”
云诗落用力推开秦铮。秦铮被她眉眼间的怒意给气着了。
可是,她怀了孕,还做这样的动作,实在有些……可怜!
秦铮松开脚,手扯着领带,气哼哼地上楼了。
云诗落看着秦铮拿着公文包的背影,这才明白秦铮大约在等着她去接他的包,像一个贤惠的妻子那样照顾他……可是,她没有做,他所以生气了。
云诗落掸了掸速写本上的土,缓缓地站了起来。
*
裴有年再次来到了听枫苑。
这次过来,他为着上次离开的时候,云蓉依依惜别,他那样趾高气昂的样子,根本挡不住。
阿音把他引进了小厅里,自己退下。
裴有年没有立刻说正题,而是坐到云蓉身边,帮她轻轻地揉腿。
云蓉和他相视一笑,说中午听枫苑里炖了鸭子,让他留下来吃饭。裴有年点头答应了。
“阿蓉,难道金诚杀害了司翰之后,就这样消遥法外吗?”
裴有年早就对金诚杀人确定不疑,他费尽了心思找到金诚有嫌疑的证据,为的就是让云家追究金诚,拆散云漠和颜熙。就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拖这么久。云漠的表现也让他意外。云漠居然不赶金颜熙走,还和她更幸福地在一起了!
这让他怎么能不堵心呢
云蓉挥挥手,示意裴有年停下。然后,她自己站了起来。
提到儿子司翰的死,她比任何人都痛苦。
她这一生,跟着云默笙,受过了创业的艰辛,也享受了无尽的荣华富贵。权力和荣耀的光环,至今仍然照射在她的身上。可是,这一切都没有能让她感觉到真正地幸福。
只有和她的儿子云司翰在一起的时光,是她魂牵梦萦的时光。
云司翰除了个子矮一点儿,其它的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他写得一手好字,又会下厨房做饭,容貌雍容,骨格清奇,实在是一个继承家业的好人选!
——“母亲,母亲!”
“司翰……”
云蓉人站在壁画前,看壁画上的风景,心里却想着儿子,久久不能释怀。
裴有年近前,轻拥住她的肩,声音沉重,“阿蓉,云漠他被金颜熙盅惑,已经失去了辨别力。我们得帮他一把,我们帮他做决断。这样,才能对得起司翰在地下之灵。”
“我何尝不想这样?只是,这宁城的公检法系统,都要给云家的面子。云漠为着不让他们起诉金诚,已经天天找人在公安局盯着了,我再上前插手,难道让我们祖孙两人在公安局大打出手吗?”
云蓉的声音是感慨的。
也是落寞的。
她毫不避讳地对着裴有年说道,“云漠这孩子,怕是和我记仇了。自从上次在我这里一睡不起之后,就再没有来过。我打电话给他,他也不来……我们祖孙多年的感情,难道就这样毁了吗?”
旧事重提,裴有年脸色不好,但是,他很快就有了精神。
他扶着云蓉坐到了卧榻上,低声道,“阿蓉,让你和云漠祖孙失和的不是其它,而是金颜熙!”
裴有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眉间闪过一丝幽暗的光。
这次他过来,看了一下裴芸芸,可是,看到她的状态很差,人很憔悴,三十岁的年纪在她的脸上是完全地显出来了。
裴芸芸这样,怎么能得到云漠的喜欢和爱呢?
不管了,这些都不管了。
先把金颜熙这个祸害除去再说!
“阿蓉,那个金颜熙伶牙俐齿擅于狡辩,一般人无法战胜她。所以,我们要再找出点证据来,直接跟金颜熙摊牌,不怕她不听。”
“哎,有年啊,我所以不再一直驱赶金颜熙,是因为我知道她怀了云家的骨肉,还是双胞胎啊!我们云家家丁稀薄,要是能再有两个孩子,我可是高兴坏了!”
云蓉的高兴是真的,裴有年的堵心也是真的。
裴有年一想到云漠和颜熙已经有了一个孩子,现在又有了孩子,就觉得上天对他不公,对裴芸芸不公。7
第四百九十四章 说说看,他们怎么就坏了?
可是看到云蓉那样高兴,他又不能说什么。
裴有年左思右想,哪里也不对,一时急火攻心,生生地把嘴边气出几个大泡来。
*
美国的八月,对秦欢然来说,就是一个恶梦。
海边的舒爽,小镇的美酒,在她被周以轩那个之后,一切都染了忧郁的颜色。
——“周以轩他……他居然也做得下去……”秦欢然痛苦地想着。
当晚,她可是已经来月经了,做的时候会流血,而且会把血沾到他身上。试想,他得有多冷血,多无情才能把昏迷的她据为已有呢?
秦欢然为着自己失去了纯洁之身,什么也不想做。她在美国的雅安医院里本来就是挂着副院长的职,现在她自己都不舒服了,哪里还有心思管医院的事!
一连七天,秦欢然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短发变长了一寸,她不加梳理,揉得乱糟糟的,就像一只黑色的鸟窝。
上午的阳光照进客厅里,打在她穿着宽大的蓝色t恤的身上。她被这阳光打扰了,严重地打扰了。咚咚地走到窗户前,哗啦,把窗帘闭合了。
室内幽暗得像是黄昏。
沙发上,秦欢然抱膝而坐,像是缩成一团的刺猬。
敲门声响起。
她从自己的臂弯里抬起头来,眼神茫然,又带着气恼。
什么人,这个时候打扰?
秦家的这座庄园,古老而充满生机。她住到这里之后,让所有的家佣都回家放假了。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本来还有小时工过来清理卫生,可是,因为她一直闭门不开,电话也不接,那小时工后面的这几天就没有再来整理。。现在,会是谁呢?
秦欢然走到窗户前,掀开窗帘,就看到院子里停着一辆光芒四射的高级奔驰车。
这车,是……是谁的呢?
秦欢然光着脚,走到门边,打开门一看,门外正站着老杰克。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像是刚刚跑完了三千米的长跑一样。秦欢然嫌恶地丢下一句话,又要锁门——“不会客,请回吧!”
“哎,等一下。”
墨色的镜片后,是一双热切的眼神。
秦欢然不加理会,仍然要关上门,结果被老杰克出其不意地按住了门板。他虽然瘦小,却是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秦欢然尝试着把门生硬地关合,没想到杰克又进了一步,人完全地站到了室内——
“秦欢然,你……没有去喝酒,我很担心你,就找到你的地址,过来看你。”杰克的母语已经有些生疏了,他说这两句话,神情紧张,吐吐吞吞地,像是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秦欢然微微一怔,大声地赶他走。
“杰克,我知道,我喝酒时坐的位置,是你最喜欢坐的位置。现在我不去了,不是如了你的意吗?另外,我不妨告诉你,你可以随便占了那个位置,因为,我再也不会去喝酒了!”
秦欢然一口气说完,就开始催促着老杰克离开。
老杰克像生了根一样站在那里,并不动一下。他已经看到了秦欢然的凌乱。又想到那天是周以轩在照顾她,就揣想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那个叫做周以轩的男人欺负她了?
“你不去喝酒,难道是因为那个周……以轩吗?”
“不是,不是,你走!”
秦欢然听到周以轩的名字就暴躁得像头发怒的小母狮。她抬脚就踢,老杰克猝不及防,被她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