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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熙大着胆子不开门,想躲过检查,不想,外面的敲门声不止,欢然被吵得烦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忽地打开了门,火气很盛地喊道,“敲什么敲,查户口吗?”
门外一个老相的女仆看清了室内有两个人,眼里满是得意之色。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指着欢然让她离开,欢然不肯,还作势要关门,结果,那女人挡在门口,放了狠话,“赵奕然,别苑公共卫生间的轮值已经结束了,你要是胆敢违规,那从明天开始,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卫生间都由你来清扫,若有违反,直接清出云栖山……”
啪!
欢然一巴掌打到了那女人的脸上,怒道,“本小姐是谁,容得你这样欺负,滚!”
那女人捂着半边脸,痛得直裂嘴,“你大胆……我这就找孙总管,明天……不,我立刻打电话给他,现在就把你开除……”
说完,她迅速地拨出了呼叫号码,电话接通后,女人一阵恨声,絮叨着欢然的不是。
颜熙正在担心,结果却出人意料。
那女人打过电话后,忽然客气了许多,只说让欢然回自已房间,不再提处罚的事。
事情闹成这样,秦欢然只觉得头嗡嗡作响,气得直发懵。
扯了扯衣领,懊恼地拨开挡在门口的女人,头也不回地去自已房间了。
……
气势恢宏的云栖苑,白日的繁华褪尽,夜凉如水,月色下一片宁谧。
奢华气派的厅内,云蓉精神矍铄地陪着裴芸芸的爷爷裴有年和二哥裴铭远叙旧。裴铭远话少,裴有年却很健谈。他穿着一件墨蓝色衬衫,黑色西裤,身体的线条依然挺括有型。白皙的脸上皱纹稀少,总是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时倾身和坐在一旁的云蓉小声地谈论些趣事,引得云蓉露出了只有年轻少女才有的那种羞涩态度。
裴铭远看两人谈得投机,自觉没味,借口回去练琴,先行离开了。
云帆带着妻子林美玉,女儿云诗落留在侧厅说话。
裴芸芸坐陪。
诗落善良随性,和裴芸芸有谈不完的话题。
林美玉本是富家千金,安逸的生活过惯了,没有什么特殊才能,更没有什么野心。儿子走失后,女儿就是她的一切。只要诗落挑起话题,她没有一句不赞同。
云帆坐在一旁,精瘦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种淡漠的神情,一杯茶喝尽了,他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道,“阿芸,云漠怎么不下来呢?”
裴芸芸转过头,摆出女主人的风范,笑吟吟地说道,“云漠喝了酒,在楼上休息!”
“哦!”云帆拈起已经空了的茶杯,随意把玩,自语道,“是吗?我以为,他是在楼上陪着杨铄呢!”这句话音量不大,裴芸芸却听得清楚。
脸色稍稍有些难看。
今天是她的生日。
这一天众人的祝福所带来的荣耀感,顷刻间被云帆这句话抵消殆尽了。
……
入夜,书房的宽敞和气派在孤盏只灯的光影里,显得寂寥。
灯影中,灰色西装勾勒出男人如衣架般有型的肩膀,蓝灰色衬衫,低调内敛,配着同色的真丝领带,沉稳中更显雍容。男人绝美的容颜清逸绝尘,长睫垂下,眼神凝在翻开的文件上,沉思。
笃笃。
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云漠的思绪断开,墨色眼眸流露出被打扰的不悦。
淡然道,“进来!”
门被从外面推开了,裴芸芸端着一杯热牛奶,袅袅地走进来。丝质睡衣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轻盈有致。波浪似的卷发分垂于两肩,更显得皮肤白皙,脸廓优美。将要走近书桌时,她的步子迈得很小,刻意放慢了速度。看向云漠的眼神透着淡淡的羞涩,像一个处于暗恋中的少女,在期待心上人的青睐。
“漠,喝杯牛奶吧!”
裴芸芸举着托盘,站在书桌前,静静地等着,等着云漠看她。
哗哗地翻了两页文件之后,云漠淡淡开腔,“拿走吧!”
裴芸芸心有不甘,她从厨房热了牛奶送上来,他总得看看她吧,“漠,你喝了酒,热牛奶养胃,你……”
“没别的事,出去吧!”
云漠终于抬头看她,眼神犀利,似要看穿她的心思。
声音亦不带一点温度,听得她周身泛凉。
换作以前,她早就知趣地走了,可是,今天不同。云漠答应过奶奶,要在她生日这天和她圆房,过夫妻生活……
这件事,不能不算数。
有了底气之后,裴芸芸紧了紧嘴角,大胆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漠,夜深了,我们……睡吧!”
“我们?”
云漠墨色眼眸凝住,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幽然道,“你是要和我一起睡,还是和他一起睡?”
“漠!”裴芸芸脸色变白,握紧了托盘,委屈出声,“我这样说,自然是说和你一起,我……”
“和我一起就不必了,如果和他一起,他在里间睡着,你留下,我走!”
“漠,当年的事,你还不肯原谅我吗?那天,我们都喝了酒,我和杨铄……”
“你和他在一起了,然后,有了云逸,这还不够?”7
第一百零三章 找了一种更有趣的方式来接近他
男人的气势步步紧逼,人霍然站起,裴芸芸看到一片阴影压过来,心里受了惊,手一松,托盘掉落,牛奶从杯子里泼出来,染白了暗红色的地毯。
这么多年了,她所有的高傲,都毁在这一件事上。
如果不是这个错误,以她的身份,何必在云漠面前处处小心呢?
云逸的身世,只有云蓉、云漠、杨铄和她知道。
她一直不敢让裴家的人知道,若是知道了,爷爷一定会伤心的!当年裴、云两家联姻的事,也会成为笑话。
不,她现在站在云漠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裴芸芸脸色难堪地站在书桌前,垂眸,头也深深地低下。
痛楚的表情久久不散。
继续面对云漠,无异于接受刑罚。她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机械地弯腰蹲下,捡拾起地上的杯盘,起身离开。
原来轻盈的步子,像灌了铅一样,迈得沉重。
云漠站在桌前,墨色瞳仁收紧,肃然地沉默了一会儿,在裴芸芸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开口说道,“既然你大晚上找过来,一心想和我在一起,不如,你留下来……里间的床足够大,我们三个一起………”
这样的话听到心里,如同锥刺。
裴芸芸手抓着托盘,像是抓着最后的依靠,紧紧抱在胸前,颤声道,“漠,我并不是非要和你一起,更不会再和他有什么关系……今晚,我不该来……我这就走……奶奶那里,我不会说的,你是云逸的爹地,我们两个的关系自然是近的……”
说完这些话,裴芸芸突然快速地跑开了。
书房内恢复了寂静。
男人傲然矗立的身姿带出浓重的阴影,阴影里掩埋了他和裴芸芸近三十年的光阴……
虽然没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她却实实在在地守了他近三十年。
哪怕只是他书桌上的一个笔架,也是有感情的。
只是,当初已经做出的选择,是不能更改的,无论是她,还是他。
……
白天在宴会上喝的酒,这个时候,泛起了后劲。
静默中,云漠只觉得身上燥热,心里亦烦乱不堪。
抬手扯开领带,几步来到窗前,极目远眺。
云栖山庄唯美的夜景他看过无数次,总是能安抚心灵。这一次,却怎么也难平复。
凝眸间,一张经过修饰的、暗淡的、有些怪异的小脸渐渐浮现在眼前。
躁动的心瞬间找到了支点。
沉下,静思。
那天晚上,在海滨别墅,她决然而去,现在又乔装打扮混进山庄,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那句话吗?
他说她无趣,她就找了一种更有趣的方式来接近他?
易容,变换身份……确实很有趣!
只一刹那间,这样的想法就让云漠的神经变得格外兴奋。
仔细想想,今天两人撞到一起后,她虽然做出怪异的模样示人,但是,那双水灵灵的顾盼多情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即使是他转身之后,依然能感受到她那灼热的目光……
灼热么?
云漠只觉得有一股热流从小腹处腾起,恨不能立刻把心里的人儿抱在怀里。
他转身,拨通了孙德福的电话。
孙德福虽然在云栖山庄做着高级总管,但是,婚姻却不幸福。
他的妻子去年有了外遇,弃他而去。这让他对人生有了更多的不平,甚至冷漠的想法。白天的冷漠遮挡不住夜晚的欲念。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那隐匿的热情,总得释放。于是,每每夜深人静时,自爱***的事成了平常。
云漠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刚刚心满意足地呻。吟过,听到手机响,凑近一看,是云栖苑的号码,手没顾上洗就按了接通键。
“把苏锦溪的房间号码给我!”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磁性醇厚,自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和凛厉。
“云总……”
欢愉之后,孙德福的声音本就不稳,这个时候,更是颤了起来。
心里打着鼓想道,这个苏锦溪果然不一般。
上午撞了云漠之后,没有受罚不说,云漠还亲自打电话让她回云锦苑休息。当时他就多了一个心眼,不敢怠慢。所以,赵奕然晚上违规,他也没细究。现在,云总裁要她的房间号,难道是要夜会佳人?
佳人?
那苏锦溪容貌怪异,怎么会是佳人?
不过,要说身材,还是蛮有味道的……
孙德福没再多想,而是迅速地查到了颜熙的房间号码,报给了云漠。为了表示他的忠心,孙德福在电话里谄媚道,“云总,我这就把房间的钥匙给您送过去……”
“不必了!”
说完,云漠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孙德福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呆怔了一会儿,才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手从脸侧移过,手指上还沾染着精水的腥气,一时间,勾得他心里又痒起来,撂下手机,进了浴室。
……
云栖山庄外部,层层警哨,居于山庄中心的各苑,自然很安全。
又因为云锦苑住得都是佣仆,所以,夜晚巡逻的保安并不多。
时至子夜,当天负责值夜班的保安小刘,提着探射灯,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晃了一周,等到了楼后,举起灯远远地晃了晃,看到无异常之后,转身,打着呵欠离开。
啪嗒!
像是一本书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夜深人静,自然不会有书从天上落下来,除非是——小刘霍得转过身,果然,不远处一具高大的黑色人影立在高墙内。
“谁在那里?”
大吼一声,探射灯随之照过去。
等看清来人面目之后,小刘垂下了手,声音变软了许多,“云先生,您这是……”吭哧半天,小刘才想一个词,立刻接了上去,“您这是来检查工作?”
月色之下,男人身如青松,挺拔有型。
声音亦没有半点迟疑。
“我在做体能训练!”
体能训练?
听了云漠的回答,小刘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