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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本与他对视。又往后退了一步,因为他的身后,还带着一大帮子的人。
他不是说……他不会来吗?!
我那死一般寂静的心脏忽然狂跳了起来,我感觉血管里的血在加速流动,滚烫的冲向我的头脑,即使手痛成现在这样,我也没有一丝感觉,可是看到沈煜的那一刻,就像是有热风忽然穿过眼睑,热的我想要流泪。
沈煜瞥了霍启盛一眼。虽然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可是既然他能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远远的与我对视,风吹乱了我脸旁的头发,迷蒙了我的视线。我的心我的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热过,我也远远的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胸腔里有气泡不断的沸腾。沈煜冷冰冰的脸上逐渐提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最初的他,最初的沈煜!我忽的一下笑了出来,眼泪也紧跟着滑下来,我侧开脸。伸出手指,轻轻的抹掉了眼角的泪。
海风不断撩动我的头发,刺刺麻麻,带着咸湿的味道,海面上波光粼粼。好似一面面明镜。
今天,真美。
久千代侧过了身子,看向沈煜的时候,脸色的表情十分不好,竟然没有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数落我一番。他抬脚,朝沈煜走了过去,皮鞋踩在地上踢踏作响,我见状,也赶了上去。
沈煜的风衣领子微微立了起来。让他的面部线条看起来多了一分硬朗少了几分柔和,霍启盛紧紧的捏着车把,眉头死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脸色阴霾又乌青。
久千代抓起井本的手查看了一下。没有说话,微微翳动的鼻翼足以显示他的气愤,他松开了井本的手,直视沈煜,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气:“你敢打我的人?!”
沈煜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希望久千代先生见谅,你的人要打我的朋友,我只是出于自保。”
“朋友?”久千代嘲讽似得哼了一声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情敌还能做朋友。”
沈煜走上前,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久千代的肩膀。说道:“久千代先生,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情敌为什么不能是朋友?您长在日本,接受最先进的教育,不该这么死板才对”。
“你以为……这里还是金三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久千代双目狭长的看着沈煜,脸色难看:“装老大也该分地盘!装腔作势这一套你倒是跟那帮鬼佬学了不少,不要以为自己名气在缅甸那边挺大,在这里能值几个钱,你连翅膀都没有长齐,就敢往上飞,不怕掉下来摔死?”
“掉下来还有我大佬在地上接着,死不了。”沈煜在这种时候,故意搬出自己的老大来压制久千代,想来沈煜的大佬也绝对不是一般人物。
“别想吓唬我,今天就算你大佬站在我面前。也不敢开枪打我的人!”久千代的下巴坚硬的来回抖动,一如吃人的恶鬼。
“人已经打了,不如你再打回来?”沈煜眯眼,突然抓住身旁的小马的手,对着久千代举了起来:“不过在打之前,作为小辈,我想擅自提醒你一句话。”
沈煜朝久千代走了过去,微微弯腰,贴着久千代的耳畔,小声说了几句话。随即,便看到久千代微微把手掌蜷了起来,一副怒不可遏却无法发作的样子,直到沈煜重新直起了身子,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发生变化。
沈煜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满意的看着久千代的表情变化:“请问,现在我的朋友们可以走了么。”
“当然可以。”久千代也不喜不怒的回答道:“不过走之前,我也想提醒你一句话。”
久千代靠近沈煜,然后勾着头,在他耳边嘴唇开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沈煜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化下去,演变成一层冰霜。
久千代亦拍了拍沈煜的胳膊,语气有些硬:“年轻人,今天我就卖你一个面子,我们来日方长。”
“stupid(愚蠢)!”久千代低低咒骂一句,便双手插在裤兜里,用日语低声喊了一声我们走,然后一群人便以久千代为首,离开了。久千代一直低着头,背影看起来像一只黑乌鸦一样阴沉。
久千代走后,沈煜才终于不再保持方才的动作,连看都没有看霍启盛一眼,便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伸出手指,像是想摸我的嘴唇,但是却在离我一指远的距离停下。
他偏着头,眯起眼睛,抿着唇,一副迷离的样子,随即咬了一下下唇,轻轻嗤笑一声,举起的手空荡荡的甩下去,斜斜插进裤子口袋,然后迈着大长腿从我身边走过,恍恍惚惚中,掀起了一阵冷风。
我一声谢字卡在喉咙,已无机会再说。
一如刚刚想喊霍启盛时,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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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酒店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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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盛坐在摩托上,视线几乎在跟着沈煜走,仿佛今天若不是沈煜救了他,以他的性格还要和沈煜一决高下斗个你死我活才是。
沈煜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之后,他拧动油门,朝我骑了过来,言简意赅的说了句上车,当时他脸上带着伤,海风吹过伤口,一定很疼吧。我听话的上车,轻轻的把手放在他腰的两边,他把车开的很快。我的手不断的抓紧他的衣服,我有点支撑不住想把头靠在他的后背上,却不知道该放不放。
他把我送到医院去包扎,我让他也去处理下脸上的伤,他却低着头,闷闷不乐,说了一句不去,便坐在座位上,双手扶住脸,一副忧伤的样子。
我手上的伤才刚结巴,现在又成了这样,如果落落在我的身边,一定会狠狠的训我,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手照顾好,因为他很疼我这双手,说我的手生的好看,到时候,就算不用身体,就靠我这一双软若柔夷的手也能让我红起来,就像莫维一样,靠的是一张口。只要有一个点能发光,在这个行业里,就可以红起来,这是落落的原话。
我去买了些外用药,霍启盛脾气倔,他要是不想去看医生,你就算拿着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他也不会去的。因为认识的久了,我现在也比较了解他,所以我放弃了和他纠缠去不去医院的问题,只好自己去买药给他敷。
我一手按住他的头顶,一手扶住他的下巴,他似乎很难为情的两边扭着头。
“别动!”直到我不耐烦的警告他,他才消停下来。我对着他脸上的伤口吹了吹,把里面的沙子吹掉,他眯眯眼睛,睫毛微颤,身子却跟个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哪来的枪。”霍启盛在沉默中终于开口,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
“陈桑,告诉我哪里来的枪。”他的言语中带着愤怒,却似乎还有一丝请求。
“抢的。”我低着头,继续敷药,假装平淡的说道。
“什么时候学会的,谁教的。”
“游乐场里面用玩具枪学的,没有谁教,经常玩就会了。这个很简单,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平时打的没有那么准的,今天运气好,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可能会去学枪吗?”
霍启盛将我包扎好的手放在了手心里面,反复的看了几下,然后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你去找他了?什么时候找的?”
“是,我找他了。久千代要挟我的时候。我给刘姿琳留了他的号码,昨天接我走的人就是他。”这一点上我实话实说,不想隐瞒。
“为什么要求助他。”他的眉峰皱了起来:“因为你觉得,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保护你?是吗?”
我没有接话,他自言自语:“也是,到头来,竟然让你来为我铤而走险,陈桑,你说我她妈的是不是个超级大傻逼?竟然给你惹麻烦。你说我他吗的老是口口声声的说要保护你保护你,保护到最后居然让你来救我,我真他吗孬。”
“不是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霍启盛,他之所以和我过不去,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这些都是我的事情,是我连累的你。”
“我知道,他问你要落落留给你的东西。用我来逼你缴械投降,但是,你带来的是假的。”
霍启盛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有些许的失落,让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好像不管怎么说,带假的东西过来就是没想真正救他的样子,我想即便是心大如他,也难免会在乎吧。
他又要扭头看我,我直接按住了他的脸让他不要乱动,然后给他擦药,他嘶的一声。脸颊皱了起来,挡住了接下来的话。
“你别瞎想了,你一大老爷们在这多愁善感个什么劲。”和霍启盛在一起久了,我居然也学起了他说话的语调。
他的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和自己赌气,像个孩子。
我知道他在想一些事情,又想听我说些什么,但是我却没有言语,给他轻轻擦完药之后,把胶布狠狠的拍到了他的脸上。痛的他一句干脱口而出,我这才放了心,因为这货终于恢复正常了。
这是只属于我们的,沟通方式。
弄完之后,他载我绕着江边转了一圈,然后把车子还给了车主。两个人在微凉的空气里面压马路,天空上只有几颗星星,黑乎乎的看不清明,两个人都各怀心事,没有话说。
我不由得想起了沈煜,想到了他那张冷漠的脸。不知道他在久千代耳边说了什么话,久千代又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话。
走着走着,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没有问我痛不痛,因为当然很痛。
“我警告你……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不要管我。该玩玩你的去,我不会有事的。”
我闻言,笑着眯起了眼睛,然后看向他,说:“那你也不要管我,我就不管你。说到做到,看着你死。”
“老子是男人,就得保护你,要不然要我干嘛使,你他妈又不稀罕我的这根叼。”他瘪嘴,说的愤愤。
“谁说不稀罕了?”我条件反射的说。本来就是想逗他开心,结果说完之后立马反应了过来,赶忙补了一句:“呸,你怎么这么下流!”
霍启盛抬眼,看了一眼周围,眼尖的发现了一家旅馆,上面的字红红的,还带着一个女人的腿的勾勒,看起来特暧昧,让霍启盛兴奋的不行,立马在我面前低着头,说自己头好昏。外面蚊子好咬,腿也酸酸,走不动了,想先在这凑和一晚。
我说:“行,那你去吧,我先回了,姿琳姐还在房子里等着我。”
“不行,现在不安全,而且你还受伤了,不要乱跑。”
“我脚又没伤着。”
“那你也得照顾我这个病患,要不然你就是虚伪,根本不关心我,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怕我什么。”
“好,那走吧。”
霍启盛欢快的要了一间房,房间很暗,灯光暧昧,还有些破旧。记忆中的小房间,我跟沈煜两个人摇曳着走向楼梯,带着离家的惶恐,与未知的恐惧,在一张木头小床上,像是冬天里脆弱的小动物,瑟缩的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当霍启盛抱着我,说了一声让我抱抱你就好的时候,我的眼泪突然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有些感动,存于心底。当你不经意的被翻起的时候,发现那感动还那么的新,那么的酸。
霍启盛感到手上很凉,赶忙起身,一手撑着头,闪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