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耆涣舜骴哥的气势,他欲言又止道:“你自己去卫生间换了?还能不能动?……你实在疼的话……我给你换。”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我接过了他手中的卫生棉和内裤,然后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去了卫生间,正在换的时候,腹部忽然又是一阵锥痛,我双腿狠狠一酸,差点直接马桶上跪了下来,然后我的眼睛一阵猛烈的酸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滚烫的眼泪蓄满了眼眶,我强行忍着不哭,觉得自己突然变的好娇气。
想起沈煜方才的一言一行,那种发自心底的疼,贯彻全身。
我甚至觉得如果沈煜对我坏一些。残忍一些,我心里才会好受,才会感觉到我们之间不再有什么亏欠。就像有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心狠,能自私一些,能把别人对自己的付出都当做理所当然。对待每一个人都不要报以真心,这样才能活的潇洒简单一些。但是事实证明我真的做不到,从小的谨小慎微,让我学会在意每一个人的感受,遇到事情总是先考虑别人,我自己难不难过实则是次要的,我只希望自己不愧对于自己的良心。
我不知道出了几波汗以后,才终于缓和了过来,然后努力站起身子,走了出去。沈煜正在对着手机屏幕发呆。听到动静之后看向我指指床头,又刻意装作冷冰冰的说:“糖水在柜子上,现在,自己去把它喝掉。”
我看着他继续低下了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沮丧。还记得上初中的那一年,我最大的遗憾是没喝到沈煜送给我的第一包红糖,现在,我望着那一杯色泽鲜红的红糖水,忽然觉得嗓子一阵干涩,悄悄的抖。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们的时光就摆在那里。
我脚步虚浮的走到了床头柜跟前,伸手握住,一股暖流流进身体,那是刚刚好不烫嘴的温度。明显被人耐心的调试过。
沈煜点了一根烟,烟尾巴的火星忽明忽灭,衬得他的脸颊看不清楚。
我被他吓过之后的余惊还在,端着那杯糖水,半天都呆滞的忘记动弹。
“你怕我?”沈煜语气阴沉的低低出声。火星衬得他的脸就像是一副阴森的壁画:“你觉得我可怕,甚至比你那个落落还可怕?”
落落……
那个至今都杳无音讯的落落,像是与这个世界彻底断掉了联系一样。
我没有回答,他整个人陷在了沙发里,双腿随意的交叠。眼神阴鶩至极:“我调查了他,我想,你对他的了解,或许还没有我对他的了解多。”
“他曾亲手割下一个在社会上名号十分响亮的大佬的身殖器,你知道……为什么吗?”沈煜挑唇问道。我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在暗室里面看到的那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着的不就是沈煜说的那东西吗?
我的手指慢慢的僵硬,杯子就快要抓不住。
“因为他……被那个男的给鸡、奸了。”
!!!!!!
我的大脑一阵缺氧,像是突然闪过什么画面似的,白晃晃的一片。
沈煜幽幽的吐出烟圈,然后斜斜的靠在沙发上,挑起的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他被逼去接客,结果因为消耗太多硬不起来,然后被人打晕。弄去了小医院,给他植入了钢珠,没想到他表面那么风光,内里却真是可怜呢,就连自己的女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他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跟没事人一样,你还觉得这个叫落落的人是什么好人吗。”
“一个连对自己最爱的人都这么狠的人,你确定,他不会也像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我手中的杯子忽然跌落下去,泼在了地毯上,晕开了一大片的水花。
沈煜听到动静之后,哼笑了一声,保持着抽烟的动作,没有移动半分:“怎么,心疼还是接受不了。我还有更多的事情没有跟你说呢。”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问,憋着一口气,只觉得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完全是身体上的疼痛。
可是,我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些东西的来源竟然是这样。而落落,竟然有过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我想起他每次呆在暗室里失控的模样,想起他趴在我的身上,一字一句的。痛恨的说出他讨厌做爱这四个字,我终于,理解了他当时的心情,该是多么的悲凉和绝望啊!
沈煜的烟顿在唇边,片刻之后。他只是轻而易举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把落落的东西,给我。”
我忽的抬头看他,冷汗下滴:“你说什么?!”
“把落落的东西给我,留在你的身上,只会给你带来祸端。”
“你少虚伪了!你是想拿去讨好久千代,或者和他做交易吧。”所以,他才会在我面前刻意的提起落落那极易让人带着有色眼镜去评判过去,并且告诉我,落落无情又狠厉,悲哀又可怜,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死人,而我就是一个在兑现死人的承诺的傻子!
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不好:“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东西你不给我,我就会死。你还是不给么。”
我看到他锋利的眉毛向上扬起,手指将滤嘴掐的变形,我再也坚持不住,浑身虚脱的倒在了床上。
“陈桑。”他以为我在装,低声的呵了一句我的名字。
……
“陈桑?!”
他忽然起身,朝我跑了过来,一脸慌张的把我上半身抱了起来,急切的问道:“桑桑,你怎么了?别吓我,听到没有!”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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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你活的像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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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在漆黑的空气里,我也能看到沈煜的瞳孔忽然扩大了一圈,里面写满了担忧和畏怯。我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没有问我是不是装的,更没有逼迫我说出他想要听的答案,而是直接一把把我打横抱起,一路抱着我小跑到电梯口,他疯狂的按着电梯的按钮,额头上不断往下滴着冷汗,脸上苍白如纸。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感动又愧疚,我不想他为我而紧张担心,我怕我欠他的太多。我抓住沈煜的胳膊,对他说:“没事。我没事的,我回去躺一下就好了,你放下我,我们回房间吧。”
我抓着他的胳膊不知不觉的变得越来越紧,他依然没有出声。抱着我抱的特别紧,嗓子里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轻说了一句别废话了,当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的时候,他紧紧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然后他不顾还在往外走的人群就冲进了电梯,匆忙的按着关门按钮,我从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面无血色的脸,还有他的脸上迅速出了一层的细密的汗。
他不顾别人的斜视,抱着我直直冲到了酒店的外边,然后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语气十分凶狠的催促司机快点开车,司机一看来者不善也不敢多言,车子一路疾驰狂奔。沈煜紧紧的握住我的手,粘腻的汗充斥着我们的掌间,有彩色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止不住的变换着,忽明忽灭间。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的眼泪好像已经流干了,模模糊糊的没有多少知觉。
其实我没那么严重,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就是肚子很痛,身子下方一直在往外涌血,汗水就好像豆子那么大,一颗一颗从我额头滑落。
沈煜不停的安慰我,“陈桑没事的,陈桑抓紧我”,完全没有之前那副阴鶩到让人害怕的模样,在变幻莫测的灯光中,我感觉时光正在倒流,我们像是踏上了一条时光隧道,车子开往向最初的地方。迷迷糊糊之中有一道既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脑海响起:“桑桑,坚持住,我是沈煜,听到了吗,给我坚持住。”
他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刻必须冷静。想想其实男人也很累的,即使出现再危机的情况,他们也要试图去找寻一线生机。因为他们要站出来。不能慌张,无论事态多紧急,也要保持镇静。
我们到了医院,沈煜对着急症室的值班医生用命令的口吻让她给我检查。那医生是个中年妇女,即使听完沈煜的话后还在看报纸,随后才斜眼看了一下沈煜,慢悠悠的说了句先去挂号。沈煜从口袋直接一打钱摔在了医生的桌子上,那妇女不留痕迹的把报纸盖在了钱上,说了句跟我来吧。
做了检查后医生说我这是宫腔感染,应该是人流手术后的后遗症,如果不及时治,以后就会变成宫腔粘连,甚至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具备生育的能力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我的身份证,然后瘪瘪嘴,说:“才十七岁啊。现在的小姑娘真的是,啧啧啧,还没成年就这样乱搞,唉。”
她话音落下,办公室里面等待的患者纷纷看像我。那热辣的目光就像是在寻找一个珍惜动物一饱眼福,让我无处可躲。沈煜用他高大的身影挡住我,手臂自然而然的揽住我的上身,让我稍稍缓和了一些。
医生拿着病历本,笔尖点了两下,然后看向我,说:“人流在哪个医院做的?”
我一下子答不上来,她不耐烦的再次询问了一句。
于是我只好窘迫的说是自己吃药打的,她写病历的手停了下来,说我也真是胆子大。不为以后考虑,竟然连打胎药都敢吃,那哪里是说吃就吃的,你当吃糖呢?也不怕身体亏损以后怎么补都补不回来,她又抬起头,不悦的看了一眼沈煜:“人流才多少钱,我们医院的无痛人流手术在这附近医院那都是响当当的出名,中午做了,下午拍拍屁股就走,我看你也不缺钱。咋能这么对人家小姑娘呢?这以后出了事情可怎么办,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天到晚根本就不把情侣的身体当回事,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记得来啊,挂我的号给你打折。”
我能感受的到沈煜周身围绕的气压越来越低。我甚至能听到他捏的咯咯作响的手指。若不是情况特殊,我真的害怕他现在就冲上去打那妇女一拳。
我们去了临时病房,先挂了瓶消炎药,旁边的架子上还有一大排瓶瓶罐罐的东西在等着我呢,我看这一夜够呛。于是对沈煜说:“内个……你先回去吧,我可能得挂一夜的水,不用在这陪着我,我没什么事,换水的时候我可以按铃叫医生的。”
他似乎还沉浸在刚刚医生的话语里。蠕动了一下嘴巴,没有说话,然后双手并拢,用力的搓了搓脸,眼神氤氲的看着我:“是他让你吃的药?”
他这话虽然表面上说的十分平静。但是里面藏着的怒气,我却听的一清二楚。
果然沈煜对久千代对我做的事情并不知晓,那我更不能告诉他,这无异于把他往火坑里推,而且我也不能害霍启盛,权衡许久以后我说:“不是的,什么都不是,你别问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一切都过去吧。”
“一颗药就把你给打发了?陈桑你到底有没有眼睛。分不分好坏?人心难道不是肉长的吗?谁对你好谁对你坏,是不是你就分不清!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还这么惦记他?!他为你做过什么?他为你考虑过什么?!”因为是在医院,所以沈煜不得不压制住他在不经意间又控制不住提高的声音。
他忽然抢过了我的身份证,指着上面的人的出生年月。对我说:“你看看上面的人,你看看她的年纪,十七岁,才他吗十七岁……”
他指着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