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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椅背上,车身足够的长,以至于他可以翘起二郎腿,带着责备的语气问我:“如果不是我今天撞见,你还准备瞒我多久。”
他的语气低低的,因为他不止一次告诉过我,让我不要对他有所隐瞒。但其实我并不是刻意去隐瞒什么,只是两个人见面说着说着,就是想不起来这一茬,总没必要我把陈年旧事没事就挂在嘴边吧。
霍家的事情都够让他头疼的了,我不想他再来分心管我这边,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这个人吧,嘴巴紧,什么事都不爱提。
霍启盛一定恨死我这点了,可他,还不是一样么。
身上大大小小的疤,每次问起,都要耍酷似的对我说:“这点伤。对我来说就跟挠痒痒似得,早就忘记了,估计是蚂蚁咬的吧。”
“我没准备瞒你,就是,就是想不起来说。”我笑笑,霍启盛一个眼神投射过来,我愣了一下,立马把笑脸收了回去。
然后他心软了,干燥的手掌,突然伸进我的后背里,沿着我的疤痕摸了两下,再游移到我的腰部。将我整个人揽了过去。
“这个仇,你想怎么报?不如,我们也捅她一刀?不不不,这太便宜她了。”他说,渐渐陷入沉思,要是对方是个男人,他有的是办法去对付,可奈何,对方是个女人,他可从来没对女人下过手。
他冷哼一声,说:“她以为有沈煜给她当靠山,她就会毫发无损么。只可惜……沈煜在我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
他眉头紧皱,憎恨到了极点,霍启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看向他,说:“我们今天不该在景然面前那样正大光明的。你难道,打算和她摊牌了么。”
他看向我:“什么叫不该正大光明,陈桑,你给我搞清楚,老子喜欢的是你,凭什么让她一个我讨厌的女人风风光光,却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承受委屈,偷偷摸摸。”
“我对她的容忍,已经超出限度了,无论我二伯和景雄再怎么向我施压,这件事上,我再也不会妥协。”
我感觉到我的手心上都是汗。霍启盛今天之所以会来到医院,主要的目的并不是因为夏优,而是为了来找沈煜,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撞见刚刚发生在病房里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他来,我也不能漂亮的收场。
“陈桑。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一无所有,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我没有立刻往下接他的话,因为我知道他还没有说完,他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不会嫌弃,因为这么长时间,我也没能做出个什么优秀的样子,但是,我不敢。我不敢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靠在他的怀里,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脏是揪紧的,因为它几乎没有跳动的声音:“之前那种看着你受欺负,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的样子,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能抱住你。”
“然而,事实呢,事实只是你遮住了我的眼,让我看不见你的伤!”他把脸转向一边,看着窗外,车子已经行驶起来,参天的树木,在狭窄的小道里,一点点的后退。
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是落落,他的确比我要好多了,至少,他从来没有让你受过伤,有仇,当场就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大概因为男人的自尊心,而脸颊憋的通红。
如果那日落落选择的是出国。而不是找我,那么他现在,依旧会是那个强大的落落,对吧。
可生活,就是这么充满着喜剧性,他消失了,像是任何一个角落都找不到他,又像是,只要伸伸手就能摸的到他。
“你……为什么突然提起了他?”
“只是突然想起,他托我,好好照顾你,你还记得,当初在久千代家的那个雨夜么。”
我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脸红的点头。
霍启盛的眼神不再变得骄傲,甚至有些许的颓丧。
“落落说,其实那时候,沈煜已经回来了,他有两个电话可以打,但他,却打给了我,如果当时,他的电话打给了沈煜,或许,我们之后,就不会有故事了。”他侧脸,抬起眉毛,脸上是一如最初的坦率:“他说他之所以打电话给了我,是因为,我对陈桑的爱,义无反顾。”
我听着他的话,有些感动,不知道是因为他而感动,还是因为落落而感动。
义无反顾固然好,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的事情变多。人会慢慢被捆绑,变得没那么义无反顾,即便是对,最初的爱。
“接任少班主的位置的那一天,我喝了个大醉,陈桑,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伸手,抚摸了下霍启盛的背:“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放弃我,一定不要犹豫,因为我一直在这里,明白么。”
霍启盛摇了摇头,他的脸色不再带着怒气:“说什么疯话。”
霍启盛他这人,对一个人好,就必须掏心掏肺,所以啊,他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其实我想说,他真傻,即便是造化弄人,也是往好里捉弄。
“爱一个人,要把她的未来都给打算好,落落做到了,我却没有,以前我很讨厌他,恨不得杀了他,现在我明白,我对他的讨厌,不过是因为,我没有什么能比的上他。”
我有些好奇的看像霍启盛,嘴角不由得有些想要发笑,我说:“霍启盛,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提起落落,难不成梦见他了?”
我故意逗他开心,他却依然沉重的笑不出来,轻轻的摇了下头,说:“他昨晚,找到了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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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说是这么说但是你不准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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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霍启盛看了两眼,吃惊之余,不禁对他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我勾着头,冲咧嘴笑笑,问道:“他说什么了?你继续往下说呀。”
霍启盛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似乎因为不太想说出来,却又不想隐瞒我而为难。最后他看向我的眼神,憋了良久才勉为其难的开口道:“他说,如果我不能好好照顾你,那么他将没收我和你在一起的权利,还像以前一样,陈桑由他落落来照顾。他还说他可以做到,让我不信可以试试对你有丁点不好看看。”
我听着,心里面忽然像是被戳进了一把的钢针一般难受。落落现在的情况成了这样,所有的资产都被久千代架空了,他现在自身都尚且难保,还关注我这个祸害干什么?难道他忘记了,当初因为我,而被禁锢在久千代家的日子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话。久千代那种变态,早就整死他了吧……
而且现在的我,对他已经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在乎我过的好不好?难道,他也忘记自己的初衷了么?
霍启盛看着沉默的我,眼睛里的感情很复杂,他继续说道:“他还说,一个男人,不应该让自己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被逼着去改变自己。这只能说明,我做为男人的无能与疏忽,他看到现在的你,很心疼。”
我无法想象出落落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和表情,更无法想象到。一向冷漠,不问世事的他会亲自找上霍启盛,并对他说了这样的话。那是落落啊!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好像,他已经等不及了,所以不得不出面,用这种方式,逼一逼霍启盛。
我想起上次分别时,他那张面无血色的脸,丝毫没有精气神的眼睛,忽然感觉舌头都在颤抖。霍启盛还在回想着落落的话,今天在医院所发生的一切,无疑让他变得更加的挫败。
我握住霍启盛的胳膊,十分急切的问道:“他去找你的时候,精神状态怎么样。”
“还可以,感觉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还是那副死人脸。”
我旁敲侧击的问道:“那穿着呢?”
“穿的……比较简约,什么牌子我倒没有注意。”
“那感觉落不落魄?”
他被我问的有些疑惑,随即摇了下头,一副我不可理喻的说道:“你觉得。落魄这两个字,放在光两粒袖扣都四五千的人的身上,合适么?”
我的心脏忽然咚咚咚的敲起了重鼓,仿若看到落落正从尘埃中起身,踏着火焰,敞着西装外套,嘴角带着一沟蔑笑的姿态向我走来,那个沉寂已久的落落,要重生了!
霍启盛的手在我面前甩了甩,拉回了我的注意力。言语中还带醋意的对我说道:“干嘛干嘛?醒醒醒醒!陈桑,我说是这样说,但是你他妈不准想他,我会做的比他还要好,要不然就活该我失去你!”
他说着,还有些赌气的样子,我看他这个样子心里知道已经不便再多问,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腰,脑袋里面有些发闷,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落落的病难道好了么。现在的他,已经夺回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切了吗?
车子停到了一个宅院前,院子里面有几棵芒果树,上面挂着金黄金黄的芒果,几个人拿着带网兜的长木杆去挑。霍启盛进去的时候,直接一个眼神狠狠的砸过去,吓的几个人一愣,芒果砸到了头上。
我看着,不禁在心里摇头,霍启盛说要把霍二爷分给他的人一个个都换掉,看来,这工程有点大,他手底下,不是白痴就是肥仔。要么就是像刚刚几个就知道吃芒果的蠢货一样。表面上是威风凌凌的霍家少班主,身边领的却都是些阿猫阿狗虾兵蟹将,人活着真的都不容易。
霍启盛脱了外套,随意的搭在了前来迎接他的手下的胳膊上,然后皱着眉毛。拉扯了一下脖子上的纽扣,前面的两个人站在门口排开,低头,对着霍启盛喊了一句少班主,然后看向我。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叫什么。
霍启盛侧头,微微的勾扯了一下嘴角,说:“少夫人。”
那几个人闻言,立马听话的向我俯了一下身子。叫了一句少夫人,呆头呆脑的,连想都不想。
不过换一种方式想想,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至少没有别有用心的人伺机陷害霍启盛。要是他的身边都是些精明到让人看不懂的手下。那霍启盛岂不是也十分凶险?
夏优被人向后撇住胳膊,跟着我们的方向,压了进来,她抖抖肩,十分不情愿的说了一句:“我有脚,自己会走。”
进了主屋,发现里面的装饰是中式风格,墙壁上挂着字画,犹豫天气潮湿,所以都装裱了起来。正对大门的墙上写着一个正字,前面摆放着两把檀香木制的椅子,椅子中间是一个小方桌,用来摆放茶水的,右侧有一个门,估计是通往后院的。
见我们要落座,立马有人过来给我们添茶,这应该是霍启盛的爷爷,或者爸爸住的地方,因为霍二爷喜欢的是欧式风格。
霍启盛命人给夏优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在我们的对面。
她倒是不客气,也不见外,往那里一坐,好像她是孕妇,她最大的样子,我们都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霍启盛打量了她片刻,然后说:“夏优,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吧?”
夏优听着霍启盛这么说,笑笑,接话说:“既然是老朋友,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老朋友的?霍启盛,你最好清楚一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