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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鼓出来了,萧景烟顿生愧疚之感,“赵妈你别磕了,我尽力照顾爷,努力让他活得舒心些,可以了吗?”
赵妈将萧景烟的手推开,最后给她磕了一下,“奴婢,多谢王妃体谅。”
这个饱经沧桑的妇人在萧景烟的搀扶下慢慢直起身子,再往床榻上看去的时候,方才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此刻正睁着眼睛看着这两个女人。
屋中静了一刻,赵妈步子迈得有些大,萧景烟差点扶不住,她心太急,想直接奔到楚敬乾床前。
“王爷,王爷您感觉怎么样?”
“赵妈,我无事,”也不知楚敬乾将方才的对话听到了多少,他咳嗽一声,“你先下去休息罢。她留下就好。”
赵妈深深看一眼萧景烟,后者对她点了点头。这个饱经沧桑的妇人,一步一步慢慢朝外挪动步子,好半天之后,才跨过那道门槛儿,顺带将门掩上了。
“看来你也并非一无是处。”
萧景烟闻言呆了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床上的男人是在和自己说话。
她还沉浸在赵妈给自己带来的震撼中,一时半会儿回不了神,只说了一个“哦”字。
楚敬乾又咳嗽几声,“那些句子,是出自谁的手?”
萧景烟本想说那是宋词,话到嘴边忽然醒起在这个朝代应该是不晓得这个玩意儿的,于是她编了一段话,“那是歌姬唱的歌词。你也知道的,我以前是乞丐,四处流浪,也不知是在何处,是怎么的就记住了这么一段。”
楚敬乾点点头,“那看来,是本王在京中久了,不知外头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了。”
“都挺好的,太平盛世。”
“太平盛世……”楚敬乾将这个词又重复了一遍,“好个太平盛世。”
卫氏党羽未除,后宫奸细未死,这盛世之下,暗流汹涌得很呐。不过他看了一眼萧景烟,想说的却是其他。
“你到过西南州部么?”
萧景烟装模作样地点头,又听楚敬乾问,“那你去过位于西南苍州边境那一带么?”
萧景烟觉得这个自己装不来了,于是她摇摇头。
“那一带是我琅华与忽泽交界的地方,虽然都是城镇,但那山野江河的味道从未淡去”楚敬乾心中又涌起那股冲动,他随即望了一眼萧景烟的脸,忽然间好似清醒过来一般,将话压了下去,“没事了。你也下去罢。”
萧景烟正要听着,忽然这带路的司机一个急刹车,直接将她从车上甩了出去。火气上来,正要发作,又想到赵妈,又看楚敬乾一脸憔悴的样子。她对自己说,算了算了。
反正楚敬乾若有心事,跟楚叔说跟赵妈说,最想和他心上的人说,最不想的应该就是与自己讲了。不过没关系,她萧景烟是谁,都强大到新婚就接受分居了,还会在意这个?
那束去魂花还等着她去研究呢,那张纸上的谜团她还没解开呢,她很忙的,没空理这些破事儿。
萧景烟如此安慰自己。然而胸中那股气闷之感,等她一路走到自己院落时,才觉得好多了。
“爱谁谁吧!”她一脚跨入庭院,觉得在今夜去敬楚敬乾酒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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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此间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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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绮蓉坐在轿中,忍了一路,那眼中的泪珠不断滚落下来,等到了丞相府门口,璧荷刚将手伸过来要扶自家小姐下轿,就被江绮蓉撞开了身子。
璧荷“哎呦”一声,跌倒在地,而小姐自己已经下了轿,用袖子挡住脸,匆匆走进了府中。
璧荷伺候了江绮蓉很多年,深知她的大小姐脾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作,就算当时不爆发,过后也是狠狠发泄回来的。璧荷想想身上未愈合的伤口,慢慢从地上起身,一面估算着小姐回屋的时间过去了多久,发泄完了没有,一面慢慢往里走去,伸手推开屋门的那一刹那,一个巴掌迎面打过来。
璧荷认命地跪在了地上。
江府本来不止江绮蓉一个嫡出子女,在她之前,另外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江绮蓉的母亲,是江默行第二任妻子。原本的江夫人,在自己夫君升官发财之后,突然就病死了。
底下官员每每说到这个,都会暗地里羡慕江默行的好运。男人一生中三大心愿,不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么。这江丞相倒好,三样占全了。
新娶的妻子是个漂亮的美人,据说还是少见的文武双全的类型。
因为这第二任妻子出身江湖世家,对朝阳城内的贵族们的礼仪规范她是有样学样。这样的性子,正对江默行要求自己严格遵循礼数的胃口。
有了这样的前提,因此夫妇俩对这个唯一的女儿的管教也是极严厉的,在外,江绮蓉一向都是贵女们学习的典范。至于在自己府中么,丞相夫人有时候也头疼,这个女儿实际上已经被江默行给宠坏了。所以有时候江绮蓉大发脾气,丞相夫人也不爱去管,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傻事来,那些下人若是被折磨死了,换了就是。
这几年不懂是不是女儿有了心事,这脾气越变越大,而且三天两头就发作,丞相夫人在荆王殿下成亲那一日,守了自家女儿整整一日。
今日是铜钱节第六日,丞相夫人是知道自家女儿以往在这个时候,荆王殿下未回京前,是跟肖家公子一起出去游玩的,等荆王殿下回来以后,她便缠着他不放了。为此,丞相夫人还和江默行讨论过这个事情。
丞相夫人是认为,自己女儿和肖瑜玦在一处的时间更久一些,彼此也更知根知底,说不定两家能顺理成章结成亲家。
丞相江默行却不同意,“我的女儿,自然是最尊贵的,要嫁,也是嫁给最好的。这天子性情怪异,不适合蓉儿,我倒觉得,楚敬乾和我们家蓉儿很配。”
江默行一直鼓励并支持江绮蓉去与楚敬乾多多保持来往,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终楚敬乾居然娶了一个当了十八年乞丐的将军小姐。江默行在此之后,在自己女儿面前便不怎么提楚敬乾了,但丞相夫人知道,以自己女儿的性子,只怕难以甘心。
她在观赏完烟花之后,特意让下人留意一下小姐的动静。听说是从进门开始,一路闹到自己闺房。丞相夫人赶紧起身便要赶往宝贝女儿处。她一面走一面在想,自己这个女儿,或许真只有自己还能管了。
这江府前两位大公子都有职务在身,常年住在外地,另外还有几位姨娘和几个庶出的妹妹。对江绮蓉这个府中地位极高的嫡出小姐,她们都是能忍则忍,能躲就躲。江默行就更别提了。他总乐呵呵听着女儿闹的动静,等一切都过去之后,再叫人花银子把不能用的东西重新添置好。因此劝诫江绮蓉最多的,也只有自己。
丞相夫人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头疼。
“蓉儿,你也不小了,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娘!敬乾哥哥居然……居然叫我另外嫁人……”江绮蓉扇得手酸了,兀自坐在床榻上哭,璧荷并几个大丫鬟跪成一排,脸上一个个红肿着,璧荷嘴角还流下了鲜血。地上绫罗绸缎被撕得一片一片,胭脂水粉洒了一地,摆在架上的东西早无一处完好。
丞相夫人越过这些,好不容易才走到江绮蓉跟前,“这说明他是个负责任的男子。”
“他负什么责任?那个萧景烟连我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也需要他负责么?那么粗俗的一个人,敬乾哥哥竟然还不休了她!”江绮蓉说到这里,直接推翻了花几,转身扑到榻上痛哭起来,“那个贱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哭着哭着,眼前晃过方才在定川桥畔所见到的笑容,更加恨得咬牙切齿,那荆王妃的头衔,本来应该是她的,那场万众瞩目的成亲典礼,本来也应该是她的!如今她还在待字闺中,别人一个乞丐出身的野丫头,就这么踩到她头上去了!
江绮蓉觉得自己现在在贵女圈中,一定已经是个笑话了。想到这里,她哭得更加伤心。
丞相夫人一面挥手叫众人退下,一面想法设法让女儿别再往牛角尖里钻,“既然你也知道是这样,就更不能让人看不起。少了一个荆王殿下,不是还有肖公子吗?这大选也快到了,说不定,我女儿还是个做皇妃的命呢。”
“我不要做皇妃!”江绮蓉一听这话,又急忙转过身子来,一张脸上犹挂着泪珠,“我听敬乾哥哥说过几件关于皇上的事情,我觉得他不会是个好夫君。”
“原来你是在乎这个。我还以为,你在乎的,只是身份问题呢,”丞相夫人循循善诱道,“若是这样的话,肖公子现在虽然还没有被朝廷重用,但以他父亲的关系,何愁将来?你与他在一处顽的时间又比荆王殿下更多些,他那性子,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温和沉稳。嫁不得荆王,嫁他也不错。”
“可是娘,我不甘心……蓉儿不甘心!”
江绮蓉还要再说,只听外头有人通传一声道,“夫人,小姐,肖公子来了!”
江绮蓉听见,立刻便起身奔到铜镜前,妆已经哭花了,这时再要重新梳妆也来不及了,该怎么办呢?
“娘”这一声是带着哀求的。丞相夫人笑着走到她身后,将她发丝理顺,“母亲先去与他说几句话。”
江绮蓉等母亲去远了,那脸色登时就变了,“快来人,把这里收拾好,另外备好东西,我要洗一洗脸。”
肖运昌肖太尉的儿子肖瑜玦,是江家的常客。从小时候起就是。那时但凡有了什么好玩的物件或者游戏,他总是第一个过来找江绮蓉。长大后更多了许多不便,但肖瑜玦往这府中来的次数并没有明显减少,而且更加固定了起来。
比如铜钱节的时候,往常楚敬乾不在京城,他总过来邀江绮蓉一道去赏烟花。楚敬乾回来之后,他就改成等打听到江绮蓉回府以后,他再过来,带点小玩意儿送给她。
今晚江丞相有事去了书房,刚好丞相夫人有空先出来与他打个招呼,闲谈一阵。
只看灯下座椅上的少年,虽不及楚敬乾那般老成,尚有稚嫩之处,但那长相气质亦是清新俊逸,叫人看了十分舒服。
他与丞相夫人从容对答几句,态度温和,不失恭敬之意,及看到从厅堂后方转出来的人时,竟是一时愣在那里。
江绮蓉穿着家常的服饰,外头松松罩一件披风,长发挽成的髻上只斜插一支白玉镶银的簪子。粉黛未施的模样宛若夏日刚绽开的荷花,淡雅至极。
江绮蓉很少穿得这么素净,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美貌,反而因此另具一番风情。
丞相夫人适时咳嗽一声,肖瑜玦有些尴尬,连忙撇开眼睛,闻得丞相夫人带笑说了一句,“我那里还有老爷要伺候,你们又是自幼一处长大的,不比别人需要那么客气,就自己在这儿说话罢。”
肖瑜玦起身行礼,目送丞相夫人走远,江绮蓉却不先和他打招呼,而是看着他腰间的玉佩道,“肖大哥,你什么时候新换了这个?”
少年回头再望了一眼江绮蓉,说话迟钝起来,好半天才说完一整句,“这个是……我父亲从外地带回来的……给我磨了这个,我就戴了。蓉妹,你喜欢吗?”
他说完,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