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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麻烦多了。”
狩猎结束之后,晚宴萧景烟借口身体不适,躲在房中没有去参加。
苏舞阳的话一直回响在萧景烟耳畔,她觉得自己足够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被人知道了。
活该被人惦记自己的命。
楚敬乾推门而入的时候,萧景烟抬眼看是他,复又低下头,“你吃了么?”
楚敬乾摇摇头,“本王不饿。”他走到萧景烟身边,低头道,“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嗯。”萧景烟本是抱膝坐在床榻上,楚敬乾一走近,她不自觉就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本想他应当不会坐下,岂料楚敬乾一撩衣袍,坐到了自己身边。
“这些日子很忙吧?”
“什么?”萧景烟愣在那里,楚敬乾的开场白怎么这么奇怪。
“七叔走了,他们把消息送到了你这里,可是除了七叔,朝廷分明还和多位在京城中的丐帮长老有联系,为什么不是他们送来,而要你来冒险?”
萧景烟勉强笑了一笑,“因为我在兰台,他们进不来,我可以。”
“本王不信。”
楚敬乾盯着萧景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回答本王,你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情?”
萧景烟抱着膝盖的手慢慢收紧,反问道,“有哪些事情,是我需要知道的?”
“萧景烟,你说话什么时候学会了兜圈子?”
“你们教的。”
“萧景烟”
“七叔已经去了,你不要逼我。”
要杀她的人是自己夫君的亲哥哥,救了她的人是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夫君用七叔的命换来她的命。
她该恨谁呢?七叔的仇,她该向谁报呢?楚承望吗?可是那是姐姐誓死效忠的人,尽管姐姐也在被他折磨着,可是对于一个出身武将家庭的女子来说,忠诚于皇帝是她逃不开的宿命。
七叔的命,只能白白丧在这里,只能让他丧在这里,连要找个算账的人都不能够。萧景烟用力将眼泪憋回去,“今天是谁还想要我的命?”
楚敬乾本来想搭在她背上安慰她的手悬在半空,又被若无其事地收回去,“暗门。”
“卫常仁?”
“你果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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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此心依旧
(全本小说网,。)
萧景烟将身子靠柱,“我不需要知道,丐帮的人会同我讲。”
“你通过丐帮知道了哪些情报?这些情报有没有同别人讲过?”
“没有。”
“回答本王第一个问题。”
“卫常仁手里有个暗门,姐姐需要暗门的动向,和暗门这些年所杀害的人员名单。”萧景烟斟酌着,将可以说出口的消息说给楚敬乾听。
“姐姐?你是指皇嫂?”
萧景烟点头,听他再问,“你既然帮助调查暗门的动向,居然不知道他们会来暗杀你?”
“我以为我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盯上了。”萧景烟显出疲惫的样子,任凭楚敬乾再把好些问题抛出来,她一个都不接。
楚敬乾的问题,无非是想知道她有没有探听到朝廷内部的消息,有没有把他和楚承望的行动透露给姐姐。可是自己除了姐姐托给她的事,就真的只是去丐帮帮忙而已,至于其他的,都是她自己好奇心作祟,自己去打探得来的。
比如楚敬乾养在王府中的杀手,比如王府里头的密道,比如界阳镇外的竹楼。比如楚敬乾手下的王府密卫动向。
所以她不能开口。无论如何都不能。
楚敬乾看她不接话,自己也没有底气相逼,一想到当初想杀了她的念头,如今看她好好地坐在这里,还顶着荆王妃的头衔,他的愧疚感让他无从开口。
萧景烟见他不再说话,便一语做了结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姐姐永远不会背叛皇上,是你哥哥想多了。”
楚敬乾这会儿是不知该接什么话,他以前一直以为萧景烟既不懂规矩人又蠢笨,如今看来,并非她不懂,只是她不想照做而已。
“我先睡了,你记得把灯灭了。”
萧景烟挪了几下身子,几乎要把自己的脸贴到床帐上去,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后床榻陷下去,朦胧中一直未安定下来的心,直到此刻才完全放松下来。七叔出事之后,她每晚都做梦,梦见七叔在自己面前死去的那一幕,好几次从梦里哭醒,身侧的男人就默不作声为自己递上一盏茶。
尽管仍然没有整理好情绪面对楚敬乾,但她想,自己可能是习惯有他了。
真是个糟糕的习惯。
这夜楚承望没有过来苏舞阳处,苏舞阳知道他每次来兰台之时,都会挑一两个晚上出去京城四市微服私访一番。
今夜她算了算时辰,明白楚承望是不会过来了。就在此刻,一只蓝色的鸟儿落在了打开的窗子边沿,她看着它,伸出的手顿在半空。
那只鸟儿的脚上,绑了一个小小的平安扣。
城外恒江缓缓流淌,苏舞阳身上的黑色披风在见到等在山坡上的那个人时,缓缓滑落在地。里头是她纯白的纱衣,在这泛着凉意的夜晚,她的穿着未免太过单薄。可是她的身体却不是因为冷才轻微颤抖。
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分明是踩在草地上,眼前却好像飘过平城的鹅毛大雪,她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走着,前方站在山坡上的那个人,容貌还是幼年时的模样,分明稚气未脱,还要装作一脸老成。
“都说了穿这样的衣服不厚实,看在雪地里不得冷死你。”
她也还是幼年时的样子,冻得冰凉的手被他使劲儿攥在掌心,“走,我们去抓野兔。”
现在,成年后的他对着自己说,“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
肩膀上落下带着他温度的披风,苏舞阳的笑脸分明带着泪光,“这么多年没见,一见面,你还是要训我。”
目光对视时,一轮明月正当头。月光还似当年,月光下的人儿,可还如从前?
两个人一道并肩站立,小时候还能紧握的手,现在却没有办法再牵到一起。
“他对你好吗?”
苏舞阳依旧笑着,她的目光看向他时是这些年少有的温柔,真正的温柔,“你还是一个人么?”
两人彼此静默了很久,还是他开了口,“这次我上京,是为武举殿试做准备的。”
“想想你的父亲,想想你是跟在谁身边长大的,不用太担心。”苏舞阳终究没忍住,伸手拍了拍他手背。
就是这一下,被他抓住再不肯放,“他对你不好,是么?”
苏舞阳闭上眼睛,“你要寻一个好姑娘”
“洛靖阳!”
一行泪从她紧闭的眼里流出,“这个名字,我很久很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了。”
山坡上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听不真切,但光是相拥的模样就已太过碍眼,站在树林中的人身形僵了僵,最终还是选择无声无息远离了这片地方。
东方微微发白的时候,苏舞阳从行宫外推门进来,一室寂静。她的神情未有一丝改变,只将腰板挺得更直,高昂着头颅踏入内室,像在奔赴刑场。
“朕的妻子,半夜跑出去私会野男人?”
苏舞阳顺从地弯下膝盖跪在地上,“臣妾参见皇上。”
右边脸颊传来痛感,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左边脸颊再来了一下。楚承望犹嫌不足,再往前一步掐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他想象中的羞愤,气恼,仇恨,慌乱,都没有从苏舞阳眼中瞧见。
她的眸中,平静一片。
她在漠视自己。
楚承望回想起昨夜月光下面对那个男人时那么温柔动人的她,再看看此刻她的模样,心中那口气始终咽不下,“这四年,朕对你不好么?”
“臣妾能有今日,全凭皇上赐予。”从销骨香到枯春,这男人用在自己身上的毒药,无论哪一样,原料都是名贵至极的。
楚承望冷笑一声,“好一张利嘴。”他手往上移,掐住她的嘴巴,“阳儿,告诉朕,你为什么会认识严铭?只凭你的容貌去勾引吗?”
“皇上,您能瞧上的人,是这么肤浅的人吗?”即使是跪在地上,苏舞阳都能让人觉得她那一身骨头从未向谁软过。楚承望看着她,手中力道越来越大,掐到苏舞阳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废了的程度的时候,他忽然往旁边用力一甩。
可惜一个柔弱的美人,险些撞上桌脚,将脸毁了。
苏舞阳撑在地上的手,十个指尖发白,“皇上,您忘了,暗门的事情,臣妾知道的,比您多。”
楚承望蹲下身子,“朕怎么会忘呢?”他那素来妖娆的笑容里此刻充满了血腥味,“朕不好为难于你,只好去为难他了。”
苏舞阳挣扎着想要起身,被楚承望一掌拍下,然而她的声音依然像条锁链一样,将楚承望往外走的脚步死死捆住,“皇上,如今朝中缺人,您断不会为难他的,对么?”
“苏舞阳,你为了萧景烟,我能忍,可你如今却为了一个男人,向朕开口?!你的身子是朕的,你的人是朕的,你整条命都是朕的!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朕身边逃开!”
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又来了,仿佛回到看着母妃被人拖入冷宫的时候,被人逼着向皇后叫母后的时候,以往被要挟着做选择的无数种时刻,全部在此时一拥而上。楚承望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他在期盼着这股绝望感能从身体里自行离去。
可其实它从未远离,一直潜伏在心底深处,时不时就要跑出来作孽。
以往楚承望毫无办法,现在他有了发泄的渠道。眼前这个女人,他要拴住她一辈子。
“苏舞阳,”楚承望越气,越是微笑,“朕不接受任何威胁。朕宁愿折损一员可能的大将,都不愿受人威胁,尤其是来自女人的威胁,你的威胁。”
苏舞阳知道他是真的会下手,于是在那个穿着常服的人要跨出宫门时,扶住桌腿勉强站起来,口中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曾经的。”
楚承望回眸一笑。他的整个人都浸在清早透亮的光线中,本是沐浴着一身暖阳,却有冷厉阴狠的光闪烁其中,“苏舞阳,你果然好本事。”
朝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楚承望笑得一脸灿烂,从行宫中走出来。随身侍卫跟上,没有人敢回头朝行宫内望上一眼。
沅沅拿过干净白布,将奄奄一息的苏舞阳从水中强行拖出来。她浑身青紫,一头乌发散开在水面,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沅沅一触到她手臂,喊了一句“好烫”,随即眼泪就下来了。
苏舞阳的意识在此时还是清醒的,她想对沅沅说她没事,可是这具身体不听话。等完全离开那湿漉漉的环境,她的意识随着沉重起来的身体,一起下坠到深渊中去。
于皇宫出发前往兰台的那一日,她从轿中往外无意一瞥,对上一双似曾相识的眼。他的手向自己挥动,掌中还握着一枚小巧的平安扣,与自己贴身戴着的那枚一模一样。
冷月凄风,别后数年再次相见,他未娶,她已嫁。
“那日是你从暗门手中救了阿烟?”
“是。她是你的人?”
“不仅仅是她。”
“所以……你这是,要为你父亲报仇?”
根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