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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就连大小姐都未必能理解。
“来的有多少人?”不管怎么样,阿阮看楚敬乾保护着骆成威,稍稍放宽心,转头问郭琼玉。
而这一位将胳膊平举,扇面平均铺开了蓝光。阿阮只问了这一句,余下的话就再没法问出口。她太吃惊。
郭琼玉妩媚身姿在风中更显绰约,一步一步朝前走去,经过的黑衣人或多或少都会看她两眼,然后就殒了命。西南州部的巫术是一绝,有关它的记载经常出现在古籍里头,更因为其年代久远传承单薄,且招式怪异而越来越少有人去研究,更别提如何破解。再加上一些江湖传闻的诋毁,使得巫术日渐等同于百姓口中的妖术,人人喊打。
所以到了现在,即使是在巫术的发源地苍州,也只有年老的祭司还会一些。可若是要如昨日经过的那个大祭司一样,已是很少很少的了。
骆成威和阿阮,楚敬乾就那么看着郭琼玉从容不迫地行走在这样一群杀手中,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素净衣裳因着人血的装点而添了一丝诡异邪魅。
黑衣人的包围圈就因为这一个异数慢慢破溃,终于骆成威在这几天第一次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虽然只有两个字,“妖女!”
骆成威等人从未见过郭琼玉大开杀戒的样子,以前的她常以花琴娘的身份示人,抱着琵琶柔柔弱弱,这样的形象深入人心,导致二少一干人等总把她护在身后。杀人这种粗活很少让她动手。没想到今日突围,竟可以将胜算全数压在她一人身上。
阿阮暗叹,真的是没想到啊。
她再挡过几次突袭,慢慢观察到,楚敬乾只是护在骆成威周身,并不十分下狠手来对付这群人。
难道他还想诱敌深入?是早已做好陷阱等着这群人去跳么?可是眼下除了大清早出现在路边等候的暗卫,实在看不出他的后手在哪里。
黑衣人渐渐撤退,骆成威待要追,一条手臂堪堪拦在他身前。
骆成威只看了这条手臂的主人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此人做事一鼓作气有之,一而再再而三也是常有的事。
通常当他静等猎物的时候,是绝不会只挖一个坑的。
“阿泽,我们继续赶路。”二少平平淡淡说了一句话,手抚上银质面具,仿佛刚才的血腥场面从未发生过。
再看大路上,敌方尸体在黑衣人迅速撤退的时候,跟着一起消失无踪。除了骆成威一行人亮着武器,兵刃上的血有几分突兀外,这块地方平静无波,就是多雾的山间道路在清晨该有的样子。
日头再升高些,连雾也逐渐散去了。
郭琼玉在方才的打斗中是冲在最前面的,此刻她还在前头站着,身姿窈窕,亭亭玉立,香扇上的蓝光消失无形。听到动静郭琼玉回头,艳媚眉眼间风情渐盛,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浓烈韵味。
“郭姑娘的扇子,并非刀枪不入,而只是普通的扇子吧?”
马车已毁,暗卫们将牺牲的兄弟就地埋葬,多出来的几匹马只够三个人继续上路。
郭琼玉的笑意停留在嘴角,眼睛盯着骆成威的方向,不掩不让,“王爷好眼力。”她是要和骆成威同骑一匹马看着荆王这般亲近二少,她心里不舒服。
“原来姑娘的巫术如此厉害,是本王眼拙了。”
郭琼玉回以一笑,就在离二少三步远的时候,她的手指伸出来,就要触到骆成威的衣角,孰料荆王殿下比她更快一步。
他直接圈住了骆成威的腰,丝毫不顾身后他的暗卫还在,阿阮和自己还在看着,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搂抱了在一处。荆王面色自然,二少一脸尴尬。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骆成威身体上下每一处都透露着拒绝,却不知为何没有推开。
暗卫当自己眼瞎,实际上除了主人的安危,他们对于其他事一概都必须是瞎的。
阿阮没说什么,只问了郭琼玉一声,“琼玉,你会骑马吗?”
郭琼玉从已成现实的局面中回神,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嗯,不用担心,我学过一些。”
荆王殿下带着二少一道上了马,手臂围成圈抱着他,骆成威本就瘦小的身形现在简直可以用“小鸟依人”来形容。
楚敬乾调转马头,先问了身后的人,“兄弟们都睡下了?”
暗卫之中有一人发声,“已安葬好了,在路边做了标记,等此间事了,再来带他们各自回故乡。”
楚敬乾轻叹一声,闭上的眼再度睁开,“走吧,我们慢慢走,不急。”
骆成威没有回头都能想见他此刻神情,一定是笑着的,像等待猎物入笼般从容不迫。
二少的脑袋不时碰到楚敬乾胸膛,闻到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骆成威的身体顷刻僵成一团,他咬紧牙关,祈求这一路快些走完。
苍州的消息在传达给荆北州时格外地快。江默行才下了早朝,轿子抬入曲风坊,才到三楼,就看到自己的人已经闪进棋莲间。
江默行原本从当上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就胜券在握,看那夙央城仿佛就如看着装到自己碗里的肉一般,只待慢慢悠悠下筷子了。
没想到顺着圣意在废掉卫常仁这一颗棋,好让皇帝放松戒备的时候,横空冒出来一个君逸山庄的二少,搅乱计划不说,还让他现在看见有送消息的人就紧张。
眼下这个局面,好像双方势均力敌,甚至自己更胜一筹。唯一的遗憾只是干掉卫常仁之后赔掉了苍州的暗门老巢。
荆北州的人已经陆续准备就绪,江默行一步跨入隔间,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了,万事已俱备,就差这最后一步。后面多少危险,都等他吞下皇位再着手收拾罢。
报告消息的人见到他进来,隔着帘子朝他恭敬下跪,江默行在乌木椅上坐下,“什么事。”
“苍州的人行动失败。”
江默行窒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
好在汇报的人反应及时,“荆王到达莽青城还需一日。”
“所以,我是在什么时候允许了叫他们现在就去动楚敬乾?!”
“苍州那边说,荆王已经调派人跟随,他们想趁后方军队未跟进前,先解决了他们。”
“愚不可及!他肯定才调派了几个人!分明是要令我们掉心轻心,他好暗中设下陷阱,就等这群蠢货去跳!”江默行极力克制了自己,才没把身下座椅一劈为二,“现在动手,非但不能除掉他们,反而会让我们陷入危险,楚敬乾与暗门交手已久,十分明白暗门行事作风是速战速决的,一次不行下一次动手时间一定不会间隔太久,我本想出其不意,没想到反被那群蠢货误了事!”
“那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
“马上停止一切行动,全部进入莽青城待命!”
出乎二少意料,一路上他们再未受到任何攻击,就在第三日清晨,隐在群山绿水间的莽青城,露出了它的真容。
骆成威压低了声音对楚敬乾说,“你暗中布置的人没有派上用场。”
身后之人微微一笑,低下头贴在骆成威耳边轻声道,“阿烟,你怎么知道陷阱只设在我这里?”
骆成威还要揣测一番,忽然感觉一道目光辣射在自己身上,他条件反射性地抬头望去,发现城门正前方,一个弱冠少年一手执笔一手拿纸,端的是风流倜傥,掩不住是满脸笑意,那双眼里神采飞扬。
身后之人一定也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圈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
马儿一晃一晃进了莽青城,林扶青平展双臂,拦住了为首之人。
“王公子好雅兴。”
一句话说得毫不避讳,大街上数道目光笔直地往马上射来。骆成威的头又开始痛了。
楚敬乾他们不一定认得,可是,声名狼藉的二少……看着街头百姓眼里熊熊燃烧的火光,骆成威知道,他的光辉事迹,原来真的已经传遍了整个琅华。
而且托林扶青的福,明日,他就将会成为新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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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金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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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琅华,铜钱节是庆祝春天的节日,立夏节就是迎接夏天的节日。虽然场面没有铜钱节那般盛大,但节日前后也是朝阳城的夜晚极为热闹的时候。
而在立夏节当天晚上,更有专人穿着神明的服饰坐上马车游街,周遭百姓穿上新衣裳,手里提着装满风车的篮子,用手将风车往马车上掷去。谁掷得多掷得准,谁在这一年的运气就最好。渐渐的,风车就不单是只是游街时候所用,更成为立夏节的家宅通用装饰之一。
因此在立夏节之前,人们都会上街买好各色彩纸,折成风车的样子,预备到时候祈福装点之用。
随着天气渐渐热起来,苍州这里树多山高,倒还没怎么感觉到夏天的样子,但是在富豪遍地层台累榭的荆北州,人们已经穿上薄纱,各自在宅中装点布置,提前煮了立夏丸分发给宅中众人了。
江绮蓉的夏装一律也是深红浅红地配着,丝绸衬托皓白肌肤,越发显得娇艳动人。这日她正坐在镜前贴花钿,镜匣处放着的香粉盒子下面压有一封信。
江夫人亲自为她梳理发髻,一眼瞥见,眉头轻轻皱了起来,问女儿,“怎么,你还有给荆王殿下写信?”
江绮蓉从铜镜中望着她母亲。
江夫人自幼教导她喜怒不形于色,要有所表现,也是在当时的场景下做出有利于自己的表现才可以。江绮蓉一向遵循得很好,哪怕是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江夫人现下这个态度,倒叫她琢磨不透了。
于是她轻轻将脸蹭上江夫人的手,放柔了语气道,“娘,爹爹不是让我多亲近亲近敬乾哥哥么?难道这让你不高兴了?”
“你父亲近几日,也是这么嘱咐你的?”江夫人任由自己女儿撒着娇,表情却没放松下来,再过了一会儿,她将女儿头发理顺,另外叫了江绮蓉的贴身婢女近前,“璧荷,你上来给小姐梳头,我有事要去问问老爷。”
江绮蓉将璧荷往一旁推开,对着江夫人离去的背影喊道,“娘,爹爹和荆王是不是有了什么过节?”
江夫人匆忙间回首,“哪能呢?只是我这个做娘的舍不得女儿,想问问清楚你父亲的意思。”
江绮蓉闻言,娇媚一笑,拿手帕在指尖缠绕了几圈,对侍立一旁的璧荷道,“把头发都散开,重新给我弄一个轻巧点儿的,娘总爱梳得这么庄重,出去玩儿她们都笑话我,问我是不是有了人家,得格外端庄起来了。”
璧荷抿嘴一笑,“小姐可不是快要有了么?荆王殿下算一个,那肖公子也算一个,底下还有数不清的人都想高攀我们丞相府呢。”
江绮蓉笑骂道,“几日不管你,小蹄子越发坏了!”说着便拿手拧。
她是真拧,长长的红色指甲配合手指拧紧皮肉的模样,混着江绮蓉只局限在嘴角的笑意,但凡看见的都知道小姐没有在玩闹。
璧荷一面躲着一面暗暗叫苦,不懂自己什么时候又惹上了大小姐。
江绮蓉狠狠拧了几下,就因自觉一个丫鬟的皮肤好像都比自己的嫩了。再看璧荷也有几分清秀模样儿不行,在自己出嫁之前,必须先把这丫头拉去配了人。不过,自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