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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俗结合……好个雅俗结合,看来荆王妃虽在民间流浪了十八年,却没有白经历一场。”楚承望的掌声伴随着他扬起的妖娆笑容,慢慢释放出一种戾气来。萧景烟于是知道了,这样的笑容,就是一张精致的面具。
看来楚敬乾的哥哥,比楚敬乾还要不可捉摸,和这样的人相处,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而很显然,楚承望的段位那么高,整死她个小菜鸟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萧景烟不由得暗自祈祷一声,今日她可千万别倒在这瀚奕殿的地毯上。
楚承望笑着问出最后一句话,“那弟妹觉得,皇后宫中的香如何?”这句话问出口,他眸中狠厉之色暗藏。
那香,是他特意命宫中资历最深的御医,梁春回配制而成的,名叫销骨香。若没有武功的人,在香气浓郁的环境里,不出一刻就会晕倒在地,因为里头掺杂了大量和去功散。而且单凭此香那还不是最厉害的,若是配上迷生花,那所起效果就会翻倍。
凤晖宫中栽植了大量迷生花,又同时燃着那么浓烈的销骨香,这萧景烟居然能完好无损地从里头出来,而且这么精神地站在自己面前。若不是其中另有玄机,就是此人其实深藏不露,故意装疯卖傻。
楚承望这些年刚刚把手伸向江湖,闻得武林之中另有许多奇人异事,不肯为朝廷俸禄折腰,甘愿闲云野鹤清贫一生,其中就有丐帮的人才。
这萧景烟在丐帮生存了十八年,若说没有两把刷子,谁都不会信。
楚承望心中滚过一番算计,凝神等待萧景烟的回答。
萧景烟做好了决定,而后坦然答道,“香气有些过浓了,我……闻不惯那个味道。”
楚敬乾的双眼蓦然睁开,看了萧景烟一眼,随后起身往外走去。
楚承望颇为纵容地目送自己的弟弟一声招呼不打就走远,对萧景烟说,“你看,我问的是你,却把他给听烦了。”
萧景烟嘴角一抽,这俩兄弟,是在秀恩爱吗?
楚承望在那句问话之后,把话题转了一个方向,问了她一些闲事,又叫人进来,赏了足足五大盘子的宝贝。
“子宇从小长在军营,与朕其实并不算亲密,这么多年,太后也没有能陪伴在他身旁,他自己孤身一人许久,今日好不容易成了家,弟妹,你要代朕,代太后好好照顾子宇啊。”
楚承望亲自走下来,将装着绸缎衣裳的那一盘着重往外拖了一些,“弟妹,这些都是朕作为兄长的一片心意……”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萧景烟的神色,往外拖的动作从绫罗绸缎到金银珠宝,发现此女的神情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心下传来几分奇异之感,再一想到自己弟弟那般模样,暗叹一声,随后下了决心。
女人如果不重利,那还混在红尘之中,只怕就是重情了。
“子宇是个十分重情义的人,几个幼时偶然遇见的玩伴,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都能让他惦记到如今,更别提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弟妹,你好福气。”楚承望说完这句,果然见萧景烟抿了下唇,她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女儿家的矜持。
楚承望将眉一挑,决定以后就往这个方向施展,好将这枚棋子攥在手心。脑子虽然笨了点,但用得好了,也是一步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一章疮痍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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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朕的皇后,你的皇嫂因为身体有旧疾,只得常年养在深宫,每逢重大节庆之时才出来露一露脸,你以后若得了空,要常进宫来陪陪她。”楚承望这一笑,彻彻底底化身成了妖孽。
萧景烟被电得不轻,好半天才缓过心神,连连点头,“请皇上放心,臣妾也很喜欢皇后娘娘。”
好像哪里不对,可是眼下她的脑袋正在恢复工作状态,很多东西便顾不得了。
楚承望一听这话,那冲天妖气更上一层楼,看得萧景烟脸莫名其妙就红了。
太魅惑人心了!
萧景烟愣神之中,没有发现去而复返的楚敬乾并未走到大门处,他从隔间现了个身,对楚承望摇了摇头。
楚承望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掩盖了其中泛上来的杀意。
前来迎接王妃回府的马车候在官道上有一会儿了,车夫正等着不耐烦,忽然见宫门口出来一行人,正是自己要等的主子之一。
只是,一般新妇请安过后,都是同自己夫君一起出来,这新王妃独自一人回来,看来,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不怎么样。车夫再确认一眼,心中有了算计。
萧景烟一直行到车前,那车夫也不行礼,也不撩帘,就那么干候着。还是芬兰看不下去,直接对他道,“王妃在这儿呢。”
车夫似才回过神,慢悠悠开口道,“王爷呢?”
碧儿一看这奴才就知道自家小姐又被看不起了,正要开口训斥,忽然从宫门再闪出一个年轻侍卫,急匆匆赶到马车前,对着萧景烟抱拳行礼道,“荆王妃,荆王殿下说还有些事要与皇上商议,请王妃先行回府。”
车夫看向萧景烟的眼神中,轻蔑更加明显,萧景烟不知其中道道,一听,觉得这理由挺正当的,便微笑向侍卫说一句“有劳”,便要上马车。
碧儿小声道,“都到正午了,哪里还有什么正事。”
芬兰咳嗽一声,“王爷平日里若忙起来,是不管时辰的。”
车夫一挥鞭子,马车便在官道上跑了起来,速度过快,颠得车里人有些受不了。
萧景烟正要开口讲那车夫几句,被碧儿拉住衣袖,“王妃,一般新人去请安,即使不是同去,也必要同归的,如果夫家对新妇不满意,那新妇才会一个人回来。”
“还有这样的啊?可是楚敬乾确实是有事啊”
“王妃!”碧儿气得跺脚,“您怎么就改不了口呢!”
“可是爷确实是有事啊……”萧景烟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把目光投向芬兰。
芬兰再给她补了一刀,“就算王爷有事,那您的赏赐只独皇上给了一份,也是不行的。”
“哈?”萧景烟简直要瘫在马车上,“那我这算请安失败咯?”
芬兰对碧儿投去同情一瞥,有时候她和这位新王妃说话,都不是很懂她的意思,辛苦同为侍女的碧儿忍受她这么多天了。
“王妃,皇后娘娘没有赐您东西吗?”
萧景烟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芬兰先把身子摊在了马车厢上,“完了。”
因为萧景烟十分随意的缘故,芬兰与碧儿在她面前,也就不怎么拘泥于礼数了。更何况这俩小妮子,天生性格对得来,两个人凑到一处,更比平常放肆许多。
“王妃,你这样回去,会被人看不起的。”碧儿痛心疾首,干脆闭紧嘴巴不再言语。
萧景烟在初时的不能接受过去之后,反而不以为意起来,“无所谓了,反正闲言闲语也不是头一回听了。”
芬兰默默补充了一句,“这回怕不只是闲言闲语了。”
凤晖宫中,小厨房的菜肴一道一道上得很慢,苏舞阳看着菜上齐,而后举起了银箸。沅沅的手比自家主子更快一步。她的指尖压在苏舞阳的手背上,“娘娘……”
苏舞阳笑笑,轻轻挥开了沅沅的手,夹起菜送入口中。
一旁伺候用饭的宫人神色恭敬地问道,“娘娘,是否做的菜不合口味?”
“没有,很好。”苏舞阳面色如常,一口一口将饭菜就汤咽下。
饭毕,宫人收拾东西之后撤去,偌大的宫殿中,又只剩下沅沅一人。
她望着苏舞阳,拼命忍着的情绪在此刻化作眼泪流下,“娘娘,委屈你了。他怎么不时刻派人盯着,而只在饭点过来?难道他对我们就这么放心吗?”
“他该做的都做了,”苏舞阳的视线落在外头开得正盛的花朵上,“一日三餐,还有点心,还有这满殿的花和香。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沅沅低声泣道,“娘娘的身体,远不如前了。”
她哭一阵,又要拿帕子拭泪,一只手伸过来替她擦去眼泪,是苏舞阳站在了她面前,“沅沅,想想父亲,想想那十万将士,我们所受的苦,不算什么。”
沅沅点头,复又道,“娘娘还不打算把赏赐送出去么?奴婢听鸣凤台那边的人回报说,荆王妃只带着皇上赏赐的东西,孤身一人出了宫。”
“急什么。”苏舞阳轻盈身姿落在舞台上,翩然起舞。舞着舞着,动作定格在某一处,她嘴角淌下鲜血,也不擦去,任由体内这一阵疼痛过去,随后大口喘起气来。沅沅从暗格里取出一个瓷瓶,跑过去跪在地上把主子的头摆正,将丸药倒入她口中。
“娘娘,这是天医新配的药,说是能压制住毒性。”
苏舞阳已是整个人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再咳嗽几声,那面色苍白至极,她费力望着天际的眼却始终不肯垂下,“我中毒已深,这药物能缓解,却救不了我的命。”
她咳到眼角泛出泪花,本就瘦弱的躯体此刻再摇晃一阵,衣裳滑落一侧,露出有些瘦削的香肩,被来的人撞个正着。
“朕的皇后这是怎么了?出了那个地方,还在惦记那里的日子。就这么想诱惑朕?”楚承望是笑着的,可他的眼神却很冷,一步步朝着苏舞阳走近,直到走至她面前,衣服下摆能轻擦她的脸颊,他蹲下身,凝视她的眼神染上深沉,“这么美……可惜就要香消玉殒了。让朕猜猜看,你还能活几年?”
苏舞阳的下巴被他挑起,她的眼神不躲不避,“皇上猜了好几次都猜不准,也是辛苦。”
楚承望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扛入内室,“可是阳儿,怎么办呢,朕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反而乐在其中。”
沅沅不得上前,她的手攥得很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直掐到鲜血从手掌心往下滴落在地毯上。
萧景烟才下马车,赵妈就如那天闯入新房中一样,带着一堆仆妇候在门内,等着主子归来。
不过她只等来了萧景烟这个新王妃。
芬兰率先开口道,“王爷有事要留在宫中与皇上商议,让王妃先行回来。”
赵妈点点头,再往马车后跟着的宫人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而她身后的仆妇已经有了反应。
饶是萧景烟脸皮厚,被一个接一个的鄙夷眼神扫射了一遍,也有些撑不住了。更何况新婚当日,也是这群人被她用眼神一个一个碾压过去的。
她的头颅还昂着,只是内里骨头岌岌可危。
赵妈紧绷着一张脸,发布了命令,“把这些赏赐收到库房里去。”
她再看一眼萧景烟,“王妃,这是王府的规矩,您如果以后要用,再来向奴婢开口。”
不等新王妃有所表示,她又喊了一声,“赖嬷嬷!”
赖嬷嬷应声站了出来。
赵妈看着她,“让你教给新王妃的礼数规矩,你有如实教么?”
“赵妈,我这儿肯定是有教的,就是新王妃性子倔,不怎么肯听。”赖嬷嬷说到最后,真个儿委屈起来。萧景烟一见她这模样儿就要发火,分明是血口喷人!
赵妈在萧景烟开口前再度说道,“赖嬷嬷,我让你教给主子的规矩,你没有教好,是你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