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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用这么感谢我。”拍了拍他的背,南平笑道:“小事而已。”
小事吗?换做是他,为了关清越放心。要去照顾殷沉璧……他真怕自己会一拳打死他丫的!南平心里一定很难受,可她懂事,不会告诉他,就这么一个人憋着,在夜里辗转反侧。
一想到她这张脸上会出现伤心欲绝的表情。封明心里一紧,沙哑了声音:“抱歉。”
好端端的又道什么歉那?南平失笑:“将军今日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松开她,封明用满是怜爱的目光看着她道:“咱们回家吧。”
这话南平听着很窝心,点点头便应:“好啊。”
于是,殷戈止带着风月来偷看的时候,就看见封明满脸悲伤地在前头走着,南平高高兴兴地在后头跟着。
“嘿,怎么这么奇怪啊?”风月挑眉:“听南平说的那些话,他俩在一起,不是应该南平更悲伤吗?这瞧着怎么反过来了?”
殷戈止别有深意地道:“封明是个单纯的人。”
太好骗了!
眼珠子一转,想起他方才给封明说的那些话,那都是一个个的套啊!风月啧啧两声,叹了口气:“当你的妹妹,还真是受不了什么委屈。”
南平可不是会不吃不喝的人,她大方懂事。虽然爱跟殷戈止撒娇,可这回回来,压根也没说封明半句不是,全靠殷戈止套话。知道封明心扉未开,这厮便翻着嘴皮子替自己妹妹讨好处了。眼下恐怕就算南平使劲儿说自己不委屈不难过。封明也不会信了。
阴险啊阴险!
“看够了就回去。”殷戈止道:“外头风大。”
风月转身,微微挑眉,伸手就朝他道:“累了,走不动了。”
斜睨着她,殷戈止冷笑:“你以为朕会抱你回去?”
小脸一垮,风月刚要哭委屈呢,身子却是一轻。面无表情的魏孝帝陛下将她抱了个稳当,继续冷笑道:“朕会。”
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风月抓着他的衣襟,吧唧一口就亲在他的脸颊上。
后头的灵殊和观止看着,连连摇头,心想这两人可真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光天化日诶,四周都是人诶,能不能注意一点仪态了?
“陛下!”干将穿着铠甲从某处冒了出来。皱眉跪地:“今早巡逻,有人在宫门外发现个奄奄一息的姑娘,属下刚刚去看过,是断弦,曾在梦回楼里的那个断弦。”
刚刚还笑着的脸瞬间沉了下去,风月抱着肚子跳下地,皱眉看着他:“什么叫奄奄一息?”
“受了重伤,不过知道是娘娘的旧人,属下在来禀告的时候,已经让医女过去救治了。人在北宣门附近的巡逻岗屋子里。”
“做得好。”夸了他一句,风月拉着殷戈止便往北宣门跑。
“你这样子,还想跑多快?”嫌弃地看一眼她这动作,殷戈止转头吩咐:“将人用架子抬去中宫,那边最近。朕与娘娘稍后就到。”
“是!”干将应声而去。
风月眉头紧皱,等着观止去引龙车,忐忑不安地碎碎念:“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几个月前金妈妈就跟我说断弦和何愁要来看我,结果过了这么久,一个影子也没瞧见。现在怎么会突然重伤了……”
“你冷静点。”殷戈止抿唇:“何愁在叶太子身边,想走必定会惊动太子,她们可能是出了点意外,耽误了。”
更有可能的是,叶御卿压根没想让人过来。断弦拼死跑出来。命就得丢了半条。
风月心跳得厉害,等龙车来了便直奔中宫,干将等人刚好将断弦送过来。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现在脸色苍白,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风月瞧着,紧张地坐在旁边等医女的结果。
“腰腹上有伤,幸好不深,没伤着内脏,不过失血过多了。需要养上一阵子。”诊断之后,医女擦着汗道:“请皇上、娘娘回避,奴婢给这位姑娘换药。”
“好。”起身站到外殿去,风月有些走神,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殷戈止表情凝重,眼里的暗光无声流转。
换了药,断弦直接给疼醒了,睁开眼茫然地看了床帐顶好一会儿,然后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东家?”
风月立马跑过去,看着她问:“你怎么样?”
“趁着……趁着还有力气说话。我得把事情告诉您……”喘着气,断弦艰难地道:“五个月之前我与何愁就打算出发过来的,可何愁说她走不掉了,让我来告诉您,叶太子对魏国歹心已起。让你们多加小心,莫要笃信盟约。”
神色一紧,风月回头看了殷戈止一眼,后者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就算她们不说,他也不会笃信盟约。盟约是可以撕毁的东西,利益才是大的风向。
心定了定,风月转头继续看着断弦:“那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苦笑一声,断弦道:“何愁来见我……我俩没能藏好行踪,被叶太子发现了,都被关了起来。何愁为了让我走。使了些手段去对付叶御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逃出来的时候被守卫追着刺伤了……幸好有护城军相救,只是养伤耽误了些时候,在路上伤口又裂开了,所以现在才到。”
说完这段话,她两眼翻白,看起来意识在挣扎,然而抵不住失血过多,终究还是昏了过去。
风月听得心惊肉跳,倒吸一口凉气。
何愁没能走掉?她虽然是叶御卿的人,可放走了断弦,又让断弦带消息来魏国给他们,叶御卿要是知道,岂会留她命在?
“陛下!”
“你别紧张。”知道她要说什么,殷戈止道:“魏国与吴国之间有一个多月的车程,你急也来不及的,叶御卿要对何愁动手,你拦不住。”
那就这么坐着吗?风月皱眉,眼珠子直转。
“西北边境的战役已经打响,算算时候,现在吴魏应该已经汇合,各自配合,准备将侵入吴魏边境的宋军打回去了。”殷戈止道:“前线捷报频传,有齐国之粮草,吴国之兵力,魏国之将领战术,抵抗宋国不是难事。现在既然有何愁传来的话,那咱们的确该好生准备之后的事情了。”
国家存亡之际,个人的生死的确是小事。风月垂眸,良久之后轻叹一声。
希望何愁能逢凶化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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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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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汹涌,吴国皇帝病重,所有担子都落在了叶御卿一个人身上。
叶太子很暴躁,已经连续半个月没能睡好觉了,一向温和如水的眸子变得通红,看着有些恐怖。
盯着刚刚送上来的战报,叶御卿沉声道:“三国已经联合,齐国若是出兵少,那粮草供应便得足。第一营已至齐国边境,征粮多少。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臣明白。”孟太尉拱手应下。
一个臣子走了,后头还有无数的臣子涌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各种杂事。叶御卿沉着冷静,一一指示,等终于停歇下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胃疼得难受的时候,他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一天没有用膳了。
下意识地侧头看看左手边,往常站着个人的位置现在空着,风吹过来,都能听见回响。
微微皱眉,叶御卿嗤笑一声,起身出去吩咐:“准备晚膳。”
“殿下。”外头等着的丁侧妃急忙迎上来,奉上手里的托盘:“妾身一直在等殿下忙完,这儿备着人参鸡汤呢。”
饿的时候,谁想喝汤?他想吃饭,吃些家常的菜色,好下饭的那种,忘忧会做。
“你回去吧。”越过她身边,叶御卿径直往自己的寝宫走:“本宫现在想休息。”
丁侧妃一愣,眼里满是失望。一看他那大步流星的样子,眉头却又皱了起来。
是急着去休息,还是急着去看人?
忘忧被关在太子寝宫已经很久了,从她色诱叶御卿,给他下药偷走钥匙放了断弦开始,她就一直在这里,一步也没踏出去过。
本来觉得,她是一定会死的,毕竟叶御卿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这个人温柔习惯了,抓到她也没有对她下手,就将她关在这里,每天甚至都会同她一起睡。
“殿下。”听见开门的声音,忘忧立马起身道:“您又忙到了现在?”
应了一声,叶御卿走到桌边点了灯,灯光照得他脸色柔和,可那一双眼里却是深不见底的黑渊:“我累了。”
“那您来躺着,奴婢给您按按。”
身为囚犯,忘忧半点没有囚犯的自觉,只要叶御卿来,她永远都是这副关切的模样。
有时候叶御卿会想,她是不是比自己更会伪装?以至于他半点看不出她的破绽,当真觉得她心里是有自己的。
可是,心里有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背叛他呢?
无声地冷笑。叶御卿趴在了软榻上。忘忧过去,力道适中地给他按揉着手臂和脊背,一边按一边絮絮叨叨:“您得按时用膳才行,忙起来也得吃点干粮垫肚子,不然身体会垮的。”
听听。这一声声的关心,多情真意切啊!叶御卿摇头,伸手捏住了她的手,侧头看她:“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问完顿了顿,眼波流转,自己回答:“想重新取得本宫的信任,方便下一回再背叛吗?”
手微微一缩,忘忧抿唇:“奴婢的命是殿下的,不会再背叛殿下。”
“哦?”叶御卿嗤笑:“你没听过一句话,叫‘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脸色白了白,忘忧垂眸:“奴婢听过,但您不是依旧将奴婢留在身边吗?”
她伺候他已经这么久了,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情的吧。太子待人温柔,她在他身边尤其能感觉到这种温柔。或许是起风时候的一件衣裳,或许是她伤着的时候他皱起的眉头。殿下心里,应该是把她当亲近之人的,所以出了事。也没有马上杀了她。
“你以为本宫是为什么将你留在身边?”冷笑一声,叶御卿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语气如寒风刮人骨:“不是因为相信你,而是因为你对魏国的皇后那般好,她肯定舍不得你。本宫将你养着,到时候,还能与她换些东西。”
心里猛地一疼,忘忧轻轻吸了口气,眼泪瞬间就冒了上来:“殿下……”
“你曾说,本宫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睨着她这表情,叶御卿笑得残忍:“现在还这么觉得吗?”
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忘忧跪了下来,缓了好半天才从那股子疼劲儿里回过神,轻轻喘着气道:“殿下给过奴婢温柔,是奴婢自己没能好好珍惜。怪不得殿下。”
竟然还不怪他?叶御卿挑眉,微微摇头。女人就是傻啊,稍微给点甜头,就这么死心塌地生死不弃的,比狗还好训。
“你能这样想,本宫很高兴。”翻了个身,叶御卿道:“上来侍寝吧。”
抹了把脸,忘忧哽咽着道:“奴婢的身子,最近有些不方便。”
“那本宫留你何用?”嫌弃地看她一眼,叶御卿朝外头喊了一声:“冯闯。把丁侧妃请过来。”
“是。”
脸色雪白,忘忧狼狈地退到角落里跪着,低着头眼泪不停地掉。
叶御卿眼角余光睨着她,心里不觉得痛快,反而更觉得不舒坦。堵得慌,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