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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寻木被晾在一边,彻底没人理了。哦,林听海还抱怨了一句,说他出去一趟也不知道带些特产回来。
最后还是厨房的和妈见“少爷和少爷的朋友”都回来了,火急火燎的跑去煮面。
风寻木等人倒是很适应,乐得自在,仿若他们真的就只是早上出去找朋友玩去了,这会儿才回来而已。
第二天,林夫人后知后觉的提出说办个宴会。风寻木摆手拒绝,说不用那么麻烦。林夫人却说,不是给他们洗尘的,是因为房子盖好了,要庆祝一番。风寻木闭嘴了。
唐小惠听说房子盖好了,倒是很兴奋,说要去参观。不过,鹤一却告诉她说,这会儿进不去,参观新房子至少要等到秋天了。
她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
风寻木倒是知道,解释说:“房子盖好了,但还没装修。这是马叔叔的怪癖,装修的时候不许任何人进去。”
水镜月和长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了,一屋子的人都忙着准备晚宴的事。这次宴会的人比较多,厨房里一时忙不过来,几乎所有人都被林夫人抓去当劳力了,就连千影和阿杰都被叫去洗盘子了。
水镜月和长庚还没进屋呢,林夫人就一人塞了一个竹篮,让他们去潘奶奶的果园里摘些水果来。
这群人原本并没有几个人有心情庆祝。他们虽然从东瀛回来了,但是阴阳棺的事情并没有结束。而且,东瀛发生了太多事,结局并不算多完满。不过,这么折腾了一下午,在帮忙布置宴会场地时,倒也真感觉到几分喜庆的气氛,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起来。
宴会很热闹,尤其是索飞手下的那十几个海盗,说着谁都听不懂的中原话,唱着大海上的海盗之歌,举着酒杯嚷嚷着要吃烤肉。
风若谷自然是在的,还在跟林听海置气,不跟他喝酒,倒是跟那群海盗闹在了一处。不过,这人热闹也热闹得风雅,搬了张琴来给他们配乐,无论什么歌,听了一半就能跟着弹出来,惹得那群海盗唱得更加来劲了。
胡安然和张潮也来了。众人在见到胡安然赤着脚上了桌子跳着胡旋舞时,不由想到那位风情万种的“千姿姑娘”。张潮很会玩,喝酒行令猜拳,让那群骄傲的水手急红了眼,踩着凳子发誓一定要赢回来……
岛上那些难得一见的前辈也来了不少,轮流的给雁长飞灌酒,看样子都是之前跟他比试过的。
阿杰和千影喝着果汁,一边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将筷子伸进酒杯里,舔一口,辣的一边掉眼泪一边看着对方偷乐……
水镜月也很高兴,却发现坐在对面的林晨风神情有些抑郁。林晨风虽性子内向,又有些胆小,但其实很喜欢热闹,就只是看着旁人乐呵,她就会很高兴。水镜月想起今天一整天都没见着这丫头,直到宴会开始了她见她出来,这倒是难得,不知道是怎么了。
水镜月正想问问,林夫人就走到她身旁来了,解释道:“这丫头的嫁衣绣了一年了,一只袖子还没绣完,我正罚她呢。”
林夫人端了碗粥过来,放到她面前,看了一旁的长庚一眼,道:“七孔海决粥。长庚特地跑去厨房跟和妈说你想吃七孔海决,和妈还跟我念叨呢。阿月,你最近睡不好吗?又失眠了?”
水镜月摸了摸鼻子,道:“谢谢舅妈,也谢谢和妈。”
林夫人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事跟舅妈说,知道吗?”
水镜月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的。”
林夫人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脑袋,走了。
水镜月偏头看坐在身旁的长庚,却见他正看着自己,那眼神深沉得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转过头不看他,将那碗粥往他那边推了推,眼睛往上瞄,“那个,我吃饱了,和妈好不容易做的,别浪费了,便宜你了。”
长庚没动。
水镜月装不下去了,有些恼羞成怒,偏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又把那碗粥端过来,“不想吃就算了——哎!你……”
她的手刚碰到碗边,粥就被抢走了。长庚一手举着碗,眼睛仍旧看着她,郑重其事的声明:“我的。”
水镜月冷哼了一声,转过脸,“送你的不要,非要抢的。”
长庚拿起调羹,吃着粥。他吃得认真,吃一口,嘴角就不由往上挑一分。
水镜月看着他吃得香甜,眨了眨眼,“看起来好像很好吃,我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她说着就起身,脚步飞快的跑了。不过,还没跑出宴会厅,手腕就被拉住了。
长庚一把将她抱住,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谢谢你,阿月。”
耳边是热闹的人声,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算隐蔽,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呢。想到这点,水镜月就不自觉的脸红了,推搡着让他放开,“大家都看着呢。”
长庚却抱着更紧了,“不放。”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固执,像是在撒娇。水镜月不由笑出了声,索性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道:“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总是睡不着觉?在想阴阳棺的事吗?”
长庚摇了摇头,“不是。”
水镜月问道:“那是什么事?你在担心什么?”
长庚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走到门外,坐在庭院里的石桌旁,伸手理了理她额角的秀发,道:“不总是睡不着。小时候会比较频繁,如今好多了,只是在船上的时候会比较严重。”
水镜月微微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向看他的眼睛,“是噩梦吗?”
长庚笑了笑,“跟你在一起之后,已经很少做了。”
这一点让他也很意外。原本他以为,他若将心思从报仇这件事分了一分出来,便会多一分愧疚,噩梦也会更严重。事实上,以前每次产生放弃报仇这种想法时,那噩梦就会如期而至,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漫天的大火,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喊……
可是,自从在开都河畔,他牵了她的手之后,做噩梦的次数反倒减少了。也就是去东瀛的时候,坐船的时间长了些,让他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这才又失眠了。
水镜月微微皱了眉,“是吗……这么多年,你都没好好睡过一觉?”
长庚道:“也不至于。看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水镜月正想瞪他一眼,抬头却见胡安然和张潮也出来了,两人似乎准备离开了。她起身迎了过去,“安然姐,阿潮哥,要回去了吗?”
胡安然戏谑的看了她一眼,“亏了你还看得见我们。”
水镜月脸色微红。
张潮笑道:“你们慢慢玩,我们先走了。”
长庚道:“大斑怎么没跟安然姐一起来?不给它带些吃的吗?”
胡安然耸了耸肩,“它在家陪我家老头子呢。”
水镜月想起件事,道:“安然姐,我们这几日带几个朋友去看看胡奶奶,你帮忙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吧。”
胡安然咧嘴笑了,笑得还挺欢乐,眼泪都笑出来了,“真是,问什么呀?奶奶今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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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放手
“走了?”水镜月惊讶,突然意识到这话是什么意思,瞳孔不由放大,“胡奶奶她……”
胡安然笑着耸了耸肩,“去世了,找她女儿或者找她母亲去了吧。她不愿让人看到她那个样子,连我都不行。”她说着还伸手拍了拍水镜月的肩,似乎需要安慰的是旁人而不是她自己,“你的朋友是想去墓地看阴阳棺吧?直接带他们过去就是了。”
水镜月问道:“石田——就是胡奶奶带回来的那人呢?”
胡安然摆摆手走了,“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明天再去,今晚就别去打扰我家那老头子了。”
第二日,水镜月正想找风寻木商量去墓地的事,他就找上门来了。
风寻木进门就问:“你见过秦弄墨和阿冷将军吗?”
水镜月道:“昨晚喝酒的时候不是见过?怎么了?”
风寻木问道:“我答应云凌波的,准备今日去墓地看胡奶奶的时候,带他们去看看阴阳棺。可是,现在找不到人了。”
水镜月问道:“问过那些海盗了吗?”
风寻木道:“一早就问过了。昨晚所有人都喝醉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儿。小惠去了码头那边,看看他们是不是出岛了。还有,我娘吃早饭的时候说阿晨和鹤一也找不到人了,不知道是去了哪儿。”
水镜月一惊,“你是怀疑秦弄墨和阿冷将军带走了阿晨和鹤一?”
风寻木道:“只是猜测,我都不敢跟我娘说。这两人在岛上呆了这么久,大概听到了什么消息。从云凌波的话来看,那位秦将军大概有什么想复活的人,若是听说了阴阳棺在这岛上的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水镜月拉着他出门,“别急。还有阿冷将军在,他不会不管的。阿晨昨晚很早就回去了,我们先去她房间找找有没有线索。”
风寻木却道:“阿月,你帮忙问问你师父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行吗?”
水镜月眨了眨眼,笑了笑,“行。走吧。”
两人刚出了门,又碰上火急火燎跑来的索飞。他远远的看到水镜月,还不及走近就大喊道:“月姑娘救命啊!”
水镜月脑袋有些大,问道:“你又惹什么祸了?”
索飞哭丧了一张脸,道:“我那群手下都中毒了。那个梅先生说他治不了,让我来求你。”
水镜月看了风寻木一眼,道:“你先去我师父那儿,我等会儿去找你。”
一刻钟之后,水镜月看到那群海盗时,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抬头看了看旁边的果园,无奈道:“你们闯潘奶奶的果园做什么?想吃水果哪里没有?”
索飞挠了挠脑袋,“咱是海盗么,临走前不抢些东西像什么话?”
水镜月愣了愣,“你们要走了?”
索飞点头,又道:“月姑娘,我就剩这么几个兄弟了,你好心救救他们呗。”
水镜月摆了摆手,“行了。等着。”
索飞要走,事先没告诉别人。从东瀛回来那天,他们从乌炎的洞口出来,他故意惹得乌炎揍了他一顿,从扶桑树上折了一根树枝。
他原准备今早去找到自己那艘船就离开的,没想到一会儿是风寻木来问他什么将军的事,好容易糊弄过去了。路过果园的时候,手下的想起说昨晚的水果就是在这里摘的,味道不错,要搬些走。谁曾想,刚进果园没多久,一阵白色花雨升腾而起,一个个的就倒地不起了。
水镜月问道:“你怎么没中毒?”
索飞摸了摸鼻子,“我望风。”
“天女散花”的毒,梅海生倒不是真不能解。不过因为这毒并不致命,他也实在不想招惹潘悦。
水镜月在潘悦那儿遇到了唐小惠。她说昨晚风若谷喝醉了,也是刚刚才回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好来问问潘奶奶。
潘悦把解药给了水镜月,只跟两人说:“不着急,晚点再去。”然后就眯着眼睛继续晒太阳了。
水镜月和唐小惠都有些无奈,只当她说的是那群海盗,看着样子也不好再打扰她。
这么一番闹腾,索飞要走的事岛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