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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一次,个人再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外家功夫。
千踪曾说,不管用什么武器都是一样的,领悟天山派的武道才是重点。
什么是武道呢?即便是一代宗师,也无法说出一个答案。
天山派的武道又有什么不同呢?千踪被问到这个问题时,挠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笑眯眯的摸着弟子的脑袋,说:“乖,自己想哈。”
这个问题,或许跟佛道两家的论法一样,永远说不清,永远都是在你以为自己懂得的时候发现自己又糊涂了……
千踪对雁长飞的偏爱是很明显的。雁长飞是如何理解天山派的武道的呢?他被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只会十分认真的反问对方:“武道是什么意思?”一脸的真诚气得人牙痒痒。
很多人都以为,雁长飞追求的是无上的武学。所以,天山派的武道是不是就是心无旁骛的追求天下无敌呢?
跟他交手多次的水镜月知道,那并不是雁长飞的刀。
雁长飞的刀跟她的刀从表面上看很相似,但实际上是截然不同的。
水镜月的武功继承了乌炎的特点。不过,乌炎是不管旁人如何打,他都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节奏,而水镜月却是不管旁人是攻是守,她都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出击。
雁长飞的刀,却会随着对手的打法而改变。他将对手的剑意融入自己的刀法之中,但那剑意已经不是原本的颜色,而是带上了他雁长飞的风格。水镜月觉得,他的刀法就像是天山上的雪,无论他所在的世界多么复杂,都会被染成一片纯白。
刀光不知何时消失了,两道黑色的身影分开。
这一次,他们仍旧没能分出胜负。
而此刻,水镜月也终于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想起找她比试了——
雁长飞的刀不一样了。
从前,她在他的刀中看到的雪原是寂静无声的,如今,那里却已是风雪交加。
这一点是用剑的空桑无法察觉,但同为用刀高手的水镜月却能感觉到。
雁长飞看着她,眼带询问,“如何?”
水镜月点头,“很像。”
雁长飞微微皱了眉,道:“我不懂他的武道。”
水镜月沉默良久,开口时回答的却不是他的困惑,“因为那不是一场比试吧。或许,正是因为不懂,才会留下痕迹。”
擂台下,一群江湖人还没从刚刚那一场比试中回过神来,听着这莫名其妙的对话,感觉脑子更加不够用了。
站在前面的郑元涛道:“后起之秀,少年英杰。”
阿杰一脸崇拜的看完了比赛,震惊之后,转头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空桑,问道:“你真的能跟雁长飞打成平手?”
空桑瞧了他一眼,最后看到他背后的那把五残剑,默默的转头,决定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唐八完全没看明白,只觉得那黑影飘来飘去的头晕,不过他明白了一件事——绝对不要招惹这两人!他抬手拍长庚的肩,眼神带着深切的同情,问道:“嫂子这么厉害,你制得住她吗?”
长庚笑了笑,没有回答,视线却一直都没离开擂台上的那道黑影。
唐八眼角带笑,摇头晃脑的叹息——得,没治了。
最后面的千踪却是很不开心,双手抱胸的生闷气,“怎么这么呆啊……早知道就不跟小源小时跑出来了。”
苍烬抱着九灵在一旁安慰道:“千踪前辈,放心,没人跟你抢徒弟的。”
千踪鼓着腮帮子,冷哼一声,道:“就是这样,才更生气啊!”
就在一群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砰”地一声巨响,一个红色的身影落在了擂台上——
离虹站在水镜月身前,咧嘴对雁长飞笑了,“本姑娘很想揍你一顿。”
雁长飞有些不解,“为什么?”
离虹甩了甩手中的长鞭,道:“看你不爽!想抽你。”
雁长飞似乎考虑了一下,点头,“好。”
水镜月望了望天——这回绝对跟她没关系!她转身,摆了摆手,走了,决定还是不要管这档子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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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进山
凉月夜,百草堂。
水镜月循着木鱼声找到明心的屋子,站在门口叫了一声:“老师。”
木鱼声蓦然停了,明心转头瞧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水镜月进屋,却没有坐那张椅子,把椅子上的软垫取下来,放在明心对面,盘腿坐了,“大和尚,你要找的那条火龙是什么?跟我说说,我帮你找啊。”
明心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阿月,有些事啊,要自己去做才有意义,旁人是帮不了的。”
意料之中的拒绝,水镜月并不奇怪,道:“你是来找火龙的,还是来找明希和尚的呢?”
明心笑了,抬手弹她的额头,“就你精明。”
水镜月认识的所有人当中,明心是最随和的,最懂得什么叫放下。刚刚那句话,说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明希。
明心道:“有些人,找不到,才是最好的结局。”
水镜月并不太理解这种感情,只隐隐的觉得有几分伤感。在什么情况下,思念着一个人,寻找着一个人,却又希望永远都不要找到他呢?
第二日,明希说要回梵净山了,不过,回去之前要先把明心送回灵隐寺。清源和海时短时间内是走不了了,千踪说这边不好玩了,要跟明希一起去杭州看看。
古玲和舒桐不会武,说不去添麻烦了,两人跟百草堂的大夫一起去山岭里出诊,看看那些生活在大山深处的部族,廉贞和破军随行保护。
如此,跟水镜月一起去赤河谷的,就是长庚、苍烬、雁长飞、空桑、阿杰、离虹这几人了,哦,还有一只猫。
吃早饭的时候说完各自的计划,廉贞还说了件事,说是给大家开胃下饭。
他说:“我刚听到个消息,昨晚岭南节度使被人杀了。”
众人原本都是不关心官府之事的,不过因为之前韶州的事,对这位岭南节度使也算是印象深刻。这人死了,还是很大快人心的。不过,时机却有些太巧。
韶州的事估计刚传到这里,钦差正在路上,罪魁祸首却已经死了。偏偏这里聚集了这么多江湖人,找不到凶手也很正常。
不过,千踪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有些奇怪,歪了歪头,说:“不对啊。我之前要去杀那个节度使,小时跟我说他已经死了啊。和尚骗我的?”
几人瞧着千踪——光天化日的,要不要把刺杀朝廷命官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
廉贞朝千踪笑了笑,道:“果然如此。这事就是这点最有趣,我也听到消息说人在七天前就死了,不过官府却是今早才放出消息。据说,原本静江城知府是担心节度使的死会动摇军心,先瞒下来等钦差来了再说。不过,昨晚,有江湖人去节度使府中行刺,假节度使重伤却没死,倒是幸运的躲过一劫。官府的担心这事重演,便顾不得那许多了。不过,最近静江闹腾得厉害,之前官府都没管,如今为了破案,说不定会借机向江湖人发难。”
水镜月道:“那些江湖人也不傻。静江城估计能安静一阵子了。”
早饭吃完了,也就算是告了别了,一行人各自出发。
百草堂在静江东岸,赤河谷却是在静江西岸的山岭里,几人坐船过江的时候,好巧不巧的遇到昨日那群渔夫。不过他们是刚忙碌了一早上,这会儿回去吃早饭。
昨日说放明心一马的那个渔夫还记得众人,主动给他们打招呼,乐呵呵朝水镜月道:“早上抓到一只剑骨鱼,十公斤呐!煎的时候放些料酒,再鲜嫩不过了,姑娘要不?”
水镜月眼睛亮了亮,“老伯,能给我留着吗?我们这会儿进山呢。”
渔夫的神色变了变,试探着问道:“诸位是去寻赤河谷的?”
水镜月点头,“是啊。我们的朋友进去半个月啦,我们得去找人呢。”
渔夫连连摆手,“那地方去不得!”
水镜月问道:“为什么?”
渔夫却只是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苍烬拍了拍水镜月的肩,对那渔夫道:“老人家,听说最近那里死了不少人,我们是去祭祀河神的。您老不用顾忌,但说无妨。”
那渔夫见了他,马上放下了船桨,双手合十的朝他行了礼,“原来是巫师大人。不瞒巫师大人,赤河谷那条红色的河流,是守护这方大山的神明,我们都很敬畏它,那里是世代传承的禁地,附近的那几座山上禁止伐木,禁止放牧,禁止明火。
传说河谷附近住着一只火龙,附近不少山民都见过哩。火龙住在火龙洞里,下雨的时候就在赤河谷洗澡。那条河是神明居住之地,连鱼都不敢靠近的。
赤河谷下游有个水潭,原本叫做琴潭,如今叫阴阳潭。
相传以前有个柴夫误入了那片山林,迷了路走不出,晚上的时候找到一个水潭,原想在水潭边喝点水,刚蹲下来,水潭里却突然冒出一直白色的水鬼,吸食他的阳气。那柴夫挥着斧头好容易逃离到林子里了,躲在树丛里不敢出来。
这时候,突然电闪雷鸣,山中刮起阵阵阴风,那柴夫听到一声声战鼓和呐喊,往水潭那边看,就见一队披着铠甲骑着战马的军队从水潭里走了出来,吓得顿时就不敢动啦。柴夫在山里躲了一晚上,到黎明的时候,又见那一队阴兵进入水中,消失了。
从那之后,那片大山有阴兵守卫的消息就传开了。很多人都说,那个水潭是连接阴阳两界的通道,所以就改名叫阴阳潭了。
巫师大人,那座山里住着一群山民,是火神的子民,他们知道的更多。您去问问,他们会感激您的到来的。”
渔夫说完,又给苍烬行了礼。
众人告别之时,那渔夫还朝水镜月喊道:“巫师大人的朋友,剑骨鱼给你留着啦!”
水镜月笑着道谢,偏头对苍烬道:“还是巫师大人的面子大。”
过了江,众人刚上岸,却又碰上两个人——
左边一人梳着道士髻,一身黄色道袍,正是武当弟子,清源的徒弟,师庄。
右边那人是个和尚,穿一身灰色僧衣,圆脸,看着却有些呆头呆脑的,却是少林方丈的弟子,湛崖。
水镜月见到两人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昨日在静江城的擂台赛,见到的都是武当、少林的小辈,不过,她也能猜到这次应该有湛字辈的弟子前来。只是,她以为顶多也就是师战和湛和。
师庄是清源的亲传弟子,如今已经接手掌门人的事务了,只差个继承仪式而已。少林寺比武当要复杂些,方丈的竞争比较激烈,湛崖虽是海时的弟子,武功在这一辈也能排进前三,只是性子过于单纯,又不喜争斗,并无意方丈之位。
这两个人,不可能会为了神农鞭或者离火宫前来岭南。那么,他们找的“火龙”,是不是明希想找的那条呢?
明希的事,若是明心不肯告诉她,清源和海时即便知道,也是不会告诉自家弟子的。
——清源和海时,大概不仅仅是陪明希来找火龙的吧。
水镜月跃上码头,跟两人问好,心里想的却是——这一群武林前辈,究竟在隐瞒着什么呢?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