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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林看到那个笑容的时候,心中暗暗道了一声糟糕。
尚在飞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看了看水镜月,又看了看夏成林,终究什么也没说。
石昱文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
萧凌云坐在一旁静静的喝酒,嘴角笑着一丝笑容,像是等着看热闹。
歌舞仍在继续,水镜月端着酒杯走到了夏成林对面,不过,她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
“砰!”
房门被踹开了。
“夏成林!你给我出来!居然敢来喝花酒!谁给你的胆子!本将军倒要看看,哪家的姑娘敢陪你喝酒!”
“砰!”
这回,是房间的地板裂开了。
木屑飞扬之中,持枪而立的女子一身银色铠甲,长发飞扬,目光扫过房间,凛然如刀。
舞剑的女子早就躲到一旁了,弹琴的女子不小心拨断了琴弦,给夏成林侍酒的女子吓得赶紧钻进了后面的竹帘……
水镜月回头,正好对上那如刀的眼神……叶霓裳?她以前远远的见过她一眼,对她的印象不错,当时还想着,不知道她喜欢喝什么酒,若是可能的话,交个朋友倒是不错……
叶霓裳也在看水镜月——整间屋子,就她一个人站着,还站在夏成林身前,她想不注意到她都不可能。而且,她有些惊讶,手中的长枪一转,枪头指向水镜月,道:“有意思。站在本将军面前,还能走神的女子,你算第一个。”
水镜月眨了眨眼,“抱歉。”
叶霓裳的枪头微偏,移向夏成林,眼睛却仍旧看向水镜月,问道:“你喜欢他?”
水镜月挑眉,“你的枪头再往前刺出一丈,我会感谢你。”
她这话刚说完,身后的突然传来夏成林的带着笑意的声音:“阿月,要不要这么绝情啊?哥哥错了,给你赔罪还不成?”
水镜月偏头看他,仰头喝尽了手中的那杯酒,将空空的酒杯扔到桌子上,咧嘴笑了,道:“夏成林,今晚的酒,我喝得很不痛快。”
夏成林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改天,我带着福满楼的女儿红去给你赔罪。”
水镜月似乎还挺满意,抬步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杆玄枪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叶将军?”
水镜月有些不解,“有事?”
“哈哈哈……”坐在一旁看热闹的萧凌云突然大笑出声,“真是精彩!”
叶霓裳转眼瞪他,“萧凌云!我就知道你信不过!”
萧凌云摇着折扇,笑得很是欠揍,“能看到云国第一女将争风吃醋,实在不虚此行。啧啧,夏将军,这事儿要是传到云国去了,不知多少人想把将军碎尸万段。”
——他虽然想看热闹,但闹得太大了。他身为云国使者,总不能让云国的女将军做出太丢份的事,否则,回去会挨揍的……
水镜月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点了点头,抬手,缓缓推开了身前那杆玄铁枪,往长庚的方向走过去。
长庚起身抬手。
水镜月握住他的手,转身,眼神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看向叶霓裳,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什么都没说,但显然,不仅叶霓裳,屋子里的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水镜月拍了拍阿杰的脑袋——走了。
阿杰跳起来,瞪了夏成林一眼,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追着自家师父出去了。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叶霓裳问道:“她是谁?”
——没有敌意,只有好奇。
没有人回答她。
萧凌云站起来,拿折扇敲了敲她的铠甲,道:“闹够了?回去了。”
叶霓裳挑眉,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对夏成林笑得千娇百媚,“看宫门,看城门,洗马。夏将军,我很期待,明日大昭的皇帝会罚你去做什么?你觉得,去云国使馆打扫茅厕,如何?”
尚在飞有些同情的拍了拍夏成林的肩,“都说让你别招惹阿月了,遭报应了吧?还是按我说的,直接找长庚不就行了?”
夏成林倒了杯酒来喝,“不过是试探而已,那丫头至于反应那么大么?你说,若不是叶霓裳闯进来,她会不会跟我绝交?”
尚在飞挠着下巴,“应该不会吧?”
石昱文今晚一直都是蒙的,他是被尚在飞叫来的,却没想到是叫他来解围的,更没想到两人会对付长庚,有些不解,问道:“夏将军,你不会,喜欢月姑娘吧?”
尚在飞大笑。
夏成林瞧了他一眼,脸色有些难看——自从叶霓裳出现后,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石昱文也知道自己猜错了,不过,就更加不解了,“夏将军为什么针对长庚公子呢?他是月姑娘喜欢的人,你们是月姑娘的朋友,这么做不是让月姑娘为难吗?你们跟长庚公子以前认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岭南的时候,墨大哥都说,长庚公子很好。”
提到墨千殇,尚在飞似乎有些兴趣,问道:“千殇?他怎么说的?”
“呃……”石昱文挠了挠脑袋,似乎想不起来了,半晌,才道:“他说,长庚公子待月姑娘很好。你们不觉得,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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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剑谱
出了天香阁,便是热闹的秦淮河,歌声随着河水流淌,舞衣随着夜风飘扬,星星点点的灯火营造着人间天堂。
天色还早,水镜月三人并没有急着回去,沿着秦淮河散步看风景,权当是解酒了。
阿杰方才还有些生气,这会儿瞧着热闹已经将刚刚那点儿不愉快都抛脑后了,跟九灵一起窜来窜去的看着热闹,像是在人群里玩起来捉迷藏。
有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走过,水镜月不由多看了两眼,阿杰仰头看自家公子,长庚掏出几枚铜板递给他,阿杰立马欢天喜地的去买了两串,吃一串,递一串给自家师父。
水镜月看着送到眼前的冰糖葫芦,犹豫了会儿,还是伸手接了。其实,她不大喜欢吃冰糖葫芦,太甜,还黏牙。刚刚,她只是想到了一个人,想到那个吃遍大江南北、最喜欢的却是几文钱一串的糖葫芦的女孩——
小惠。
在江南的时候,她就听说唐门已经迁回恭州老家了,听说唐门已经换了门主,继承仪式很低调,但仍旧很引人注目。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恭州的火锅很不错。”长庚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见她看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唐四常说,火锅要人多一起吃才有味道。”
水镜月笑了,咬下一颗冰糖葫芦——冰糖真甜、太甜了,山楂好酸、太酸了……
她皱着眉头,伸手将手中的冰糖葫芦递到长庚面前,眨眼,“尝尝?”
长庚张嘴咬下一颗……
水镜月一直盯着他看,却见他一脸淡然的吃了下去,完全看不出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便问了一句:“好吃吗?”
长庚道:“还行。”
水镜月拿着冰糖葫芦在他眼前晃了晃,“再吃一个?”
长庚看了她一眼,再看一眼那鲜红的糖葫芦,再咬下一颗……
水镜月问道:“甜不甜?”
长庚似乎想了一下,点头。
水镜月继续,“再吃一个?”说完了,似乎有些心虚,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解释:“解酒。”
长庚又默默的咬下一颗……
水镜月看着那只剩下最后两颗的糖葫芦,索性直接塞到他手上,道:“难得见你喜欢,都给你。”
长庚看着那两颗红的似火的糖葫芦,转眼,看到水镜月脸上怎么忍都忍不住的笑容,笑得有些无奈,伸手将糖葫芦送到她嘴边,学着她刚刚那般晃了晃,“一人一颗。”
水镜月眨眼,张嘴,咬下一颗,含在嘴里,眯着眼睛朝他笑。
长庚咬下最后一颗,在她鼓鼓的腮帮子上捏了捏,笑了。
不远处,刚刚去瞧金鱼的阿杰回头,正好看到看到这一幕,不由挠了挠脑袋,低头对正舔着爪子的九灵眨了眨眼,不解道:“公子不是不吃甜的吗?”
水镜月却是抬脚,朝长庚小腿上踢了一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傻不傻。”
长庚却是笑得更深了几分,伸手去拉她的手,“喝醉了,扶一把?”
水镜月知道他酒量浅,此刻看着他眼中闪烁的灯火,有些不确定,“真喝多了?”
长庚点头,还往她身边靠了靠,“头晕。”
水镜月仰头望向夜空,脸色微红,“……回去吧。”
***
第二日一早,水镜月刚起来,尚在飞就来了。
他一手拿着银枪,一手提着个大包裹,大汗淋漓的,刚走进院子就抱着茶壶猛灌水。
水镜月见他那渴极的模样,把到嘴边的那句“那是昨夜的茶”给咽了回去,问道:“尚在飞,御林军没饭吃,连口水也没得喝?皇帝这么穷?拖欠薪资?”
尚在飞一口水好容易才没直接喷出来,看着她颇为无语,将银枪往地上一插,大大咧咧的坐下,道:“刚出了早操回来的,连早饭都没吃,就给你把这个找来了。”他说着,将那大包裹往水镜月的方向推了推。
水镜月困惑,“什么东西?”
尚在飞挑眉,“打开看看。”
包裹里是书,却不是一般的书,而是剑法。粗粗一看,至少有二十来本,最上面那一本就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点睛剑法。这剑法是一位游方和尚自创的,那和尚没有弟子,这套剑法也失传很多年了。
一大早就在蹲马步的阿杰眼睛都亮了,一脸的兴奋,却是没动,偏头看了看自家师父。
尚在飞道:“都是千殇收集的,燕王府的书房里还有不少。阿杰不是要参加武试吗?兴许用得着。”说着还朝阿杰竖了个大拇指,“听石昱文说你要拿武状元,有志向!”
阿杰被人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十分别扭的撇过脸,表示不屑。
水镜月伸出手指,沿着书脊拨了拨,漫不经心问道:“你今日有空吗?”
尚在飞点头,十分积极的问道:“你想去哪儿玩?东郊马场不错。”
水镜月朝他咧了咧嘴,“一起吃早饭吧。”
她这话说完,那边送早饭的小二刚好进了院子,问过之后,将饭菜摆在了院中的桌子上。
水镜月转头看了看长庚的房间,问道:“阿杰,你家公子呢?”
阿杰也不知蹲了多久的马步,小脸通红通红的,收在腰间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道:“我早上练功的时候,外面射进来一封信,给公子的。公子看了信就出门了,说是很快就回来的。”他说着,抬头看了看屋檐的光线,“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水镜月摸了摸——莫非是河中双凤?不过,射箭留书这种事,可不像是他们会做的事。她问道:“他有说去哪里了吗?”
阿杰摇头。
尚在飞坐在饭桌前,早就等不及了,敲着筷子道:“阿月,他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不成?我们先吃,给他留一份就是了。”
水镜月瞧了他一眼,起身,拍了拍阿杰的脑门,“先吃饭吧。”
阿杰坚定道:“我等公子回来再吃。”
不过,他这话刚说完,肚子就十分不争气的叫了两声,“咕咕~”地十分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