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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逆虽是第五名,但之前是败在蜀山派弟子无戚手中的,并没有跟阿杰打过。
萧凌云说,卫逆的武功比无戚稍逊一筹,但不比那位西林斋的席子业差。
水镜月问道:“跟阿杰比呢?”
萧凌云看着正往回走的阿杰,十分无奈的摊了摊手,道:“这小子是个异数,不能依常理而论。”
第一场比赛是无戚对战席子业,第二场是阿杰对战卫逆,然后两场比赛败下来的两位决出第三名,最后才是武状元的争夺战。
阿杰回来了,不过,看上去心情有些不大好。
水镜月问道:“怎么了?”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道:“那个卫逆,刚刚说若是公子找到了他师兄,他可以退出比赛。”
水镜月挑眉,道:“他打不过你,给自己找个借口退场呢。别理他。”
“啊?”
阿杰一愣,萧凌云和石昱文也是一愣,长庚的嘴角扬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水镜月郑重点头,认真问道:“你觉得自己能赢吗?”
阿杰想了想,点头,“我看过他跟无戚的比试,昨日就想过若是自己遇到他,要怎么赢。”
水镜月笑了,“这就是了。罗生殿的在黔州没少做坏事,等会儿狠揍他一顿,不用手下留情。”
“哦。”阿杰感觉她好像在糊弄自己,但又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他从昨日开始就一直都是以无戚作为对手的,怎么能输给卫逆那小子呢?卫逆是寒山子的弟子,寒山子是罗生殿的二把手,而自家师父十三岁就挑了罗生殿近百座山寨……怎么看自己都不该输。更何况,罗生殿也算跟师父有宿怨,揍他一顿算是轻的……
阿杰这么想着,眉头舒展了,整个人又鲜活起来,一边看着场上的比赛,一边想着等会儿的对敌策略……
萧凌云和石昱文看得目瞪口呆——这熊孩子……还真是被水镜月治得服服帖帖的,怎么说怎么信啊……话说,其实水镜月才是对他最有信心的吧……
萧凌云教了阿杰几天剑法,似乎对水镜月这种只煽风点火却丝毫没有实际作为的做法有些不满,道:“阿月,你对寒山子的武功应该很熟吧?不教他几招?”
这回,不用水镜月开口,阿杰就道:“我自己能应付。”
得,萧凌云闭嘴了。
石昱文递给他一包糖炒栗子,道:“这是身为武者的骄傲?”
萧凌云剥了一颗栗子,似乎觉得味道不错,问道:“哪儿来的?”
石昱文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西林斋的位置,道:“那位沈公子送来的。要说也难为他了,西林斋好几个参赛者都被阿杰给踩下去了,他也不担心惹了众怒。诶,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吃甜的啊,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萧凌云挑眉,“大男人就不能吃甜的?”
石昱文挠了挠脑袋,“倒也不是……不过,想一想,敢承认自己喜欢吃甜食的男人,的确很有胆量。”
底下第一场比赛就在众人的闲聊中结束了。毫无意外的,蜀山派的无戚胜了。
萧凌云道:“要论实力,这次武试所有的参赛者,无戚是最强的。他跟阿杰不一样,每一场都实打实的赢得漂亮,让人心服口服。若是没有意外,他应该能拿到第一。”
他说着又看了阿杰一眼,挑眉道:“阿杰可能成为那个意外。不过,这也要你先赢了卫逆再说。”
阿杰跟自家师父和公子打声招呼,拿着五残剑下场了。
就在这时候,水镜月发现尚在飞做了一个手势,似乎是想对她说什么。
水镜月倾身,用肩膀碰了碰长庚的肩膀,道:“若是那位在宫中设宴,要求武试前三甲的师门出席,该怎么办?”
长庚想了想,道:“如此,昭明宫的酒估计不够。”
水镜月大笑。身后的萧凌云挑了挑眉,“你居然也会说笑话。”
他们这一群人本就引人注目,她这一笑,更是引来无数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
不过,那些目光并没有停留太久,一群人也没有空理会那些目光——
比赛开始了。
从武试第一日到现在,阿杰的每一场比赛都很滑稽,胜得很“侥幸”。若只是一场,的确可以把他的胜利归结于运气。可若是每一场都是如此,便无法用单纯的运气来解释。
退一步说,即便他真的是靠运气走到这里,如此好运,也可以说是他的实力,还是一种让人气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的实力。
不过,也有很多人如萧凌云一般,从一开始就没有轻视这位少年。一个是因为他的师父月姑娘,一个是因为他手中那把剑。
月姑娘无门无派,在江湖中或许没什么地位,但没有人敢轻视这位如今也不过二十岁的女子,自然不会轻视她的继承人。即便这位继承人看起来跟她实在不大像……当然,没有几个人知道月姑娘其实只教了他踏月步,教了他几招不成章法的剑法。
而阿杰手中那把五残剑,最初的时候很多人都没有认出来。不过,这么多人,总有识货的。五残剑是神兵,在江湖百晓生的神兵榜上一直也都是有名号的,只是,因了这把剑不祥,难以驾驭,所以排名一直都比较靠后。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能用此剑之人,必定不容小觑。更重要的一点是,五残剑,素来是昆仑派掌门继承人的佩剑。
一个少年,既是月姑娘的弟子,又有昆仑派的背景……即便他的踏月步有些难看,昆仑剑法使得有些不伦不类,也是不容轻视的。
阿杰能走到现在,很多人意外,但更多的人觉得是情理之中。被月姑娘和昆仑掌门空桑同时看中的少年,若是连区区武试都过不了,那才是笑话呢。
——所以,阿杰其实也很不容易。
萧凌云在寻找阿杰身上的天赋异禀,可阿杰本人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天赋异禀。他觉得自己就是生活在一群天才中的凡人,是闯入凤凰窝里的一只小麻雀,所以,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他是个孤儿,幸运的遇上了长庚,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地狱。
他是个小厮,幸运的遇上的月姑娘,飞到了一个从未到达的高度,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
长庚救了他一命,救了他的兄弟,救了整个幻海宫,他乐意给他当一辈子的小厮,而不是什么幻海宫的少主。
他的师父只教了他三天踏月步,只教了他不到不到半个时辰的剑法……可那么多人,从风寻木和空桑,到尚在飞和萧凌云,他们每一个人教给阿杰的时间都比月姑娘长,他却只真心实意的叫水镜月一声“师父”。
她的确没有教阿杰武功,但,若不是因为她,他永远都只是站在自家公子身后的小厮。
他从来都没有因为小厮的身份而自卑。即便是现在,他也认为,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以后,他都是长庚的小厮。
可是,某一天,有个人把他带到一个他从未到达的高度,告诉他说,要多看看这个世界……
他睁开了眼睛。
他的确是个小厮,但,小厮也能活得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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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嫌疑
阿杰赢了卫逆,最后却仍旧输给了无戚。
他赢得很狼狈,输得很惨烈。
他赢的时候很多人在笑,输的时候,现场却是一片寂静。
他赢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他很幸运,输的时候,所有人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不愧是月姑娘的弟子”。
阿杰伤得很重,无戚也并不好受。
阿杰输得有多惨烈,无戚赢得就有多惨烈。
最后,景平帝宣布结果的时候,水镜月抱着阿杰离开了,蜀山派的弟子扶着无戚离开了。阿杰和无戚隔得远远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容。
出了比武场,阿杰趴在萧凌云的背上,偏头看着跟着一旁的水镜月,问道:“师父,我没给你丢脸吧?”
水镜月淡淡的笑了,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乱发,道:“没,你做得很好。”
阿杰傻笑着在她背上睡着了,或许,是晕过去了。
回客栈的路上,水镜月看了看左手边的大伤患,又看了看右手边的小伤患,琢磨着回去还是给阿杰疗伤。阿杰身上的伤看着虽有些恐怖,不过都是皮外伤,用乌炎心法疗伤,今晚应该就能好了……
不过,等到回到小院,水镜月看到院中等待的客人之时,放弃了给阿杰疗伤的想法,还十分庆幸他已经睡着了。
在主人家不在的时候,还能大大方方走进这家小院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来人是金陵府府尹赵大人,还带了两个护卫。
“长庚公子,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请随本官去衙门里走一趟。”赵大人说得很客气,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萧凌云吃了一惊,回头,却见水镜月和长庚都十分的平静,似乎并不意外。
长庚后退半步,朝赵府尹微微躬身,侧身,抬手,“赵大人请。”
——神态从容,仿若真的只是主人家在送客人出门。
赵府尹偏头,对身后两个护卫道:“枷锁就免了。”
长庚微微躬身,“多谢。”
赵府尹还礼,“多谢长庚公子配合。”他又朝水镜月点了点头,“月姑娘,抱歉了。”
水镜月侧身,给他们让开了道路,淡淡道:“府尹大人言重了。阿月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答应。”
赵府尹点头,“月姑娘请讲。”
水镜月道:“他身上有伤,金陵府的牢房阴冷,伤口容易复发,还望大人多加照拂。”
赵府尹道:“月姑娘放心。”
水镜月微微躬身,“多谢。”
长庚跟着赵府尹走了,萧凌云背着阿杰,看着水镜月,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昨日遇到什么事了?”
水镜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睛仍旧看向门口的方向,道:“萧凌云,把阿杰带到云国大使馆住几天。”
萧凌云感觉有些憋闷,道:“阿月,我一直拿你当妹妹,就算千殇那事是我对不起他,你有必要跟我如此生疏吗?”
“我什么时候跟你很熟吗?”水镜月偏头看他,顿了顿,道:“他是我徒弟。”
萧凌云无奈道:“你就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不能。”水镜月拒绝得十分的直接,“你若知道了,阿杰问起,你会说漏嘴。记住,这事儿不能让他知道。”
萧凌云问道:“他醒了没见到你们,我该怎么说?”
水镜月瞥了他一眼,“骗小孩儿还不会?”
她说着已经转身,出了小院,没一会儿就没影了。萧凌云背着阿杰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最后仰头望了望天,叹气,“这是一般的小孩儿吗?”
长庚犯了什么罪?
萧凌云很困惑。
赵大人亲自前来悦来客栈“请”他配合调查,一方面是对他和月姑娘的忌惮,另一方面也说明案情的确十分严重。官府的确有逮捕他的理由,但若真的是因为那件事,来请他的绝对不是金陵府尹,也不会是两个护卫。
其实,在看到赵大人的时候,长庚和水镜月也有一瞬间的困惑,不过,他们很快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春回村的赤脚草庐,山坡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