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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水军跟东瀛打得两败俱伤,是朝廷乐意看到的。虽说如今大昭与云国联盟了,但也不过是利益关系,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可是,我们若真的什么都不做,失了信用不说,必定也会引起云国的不满。云国损失了一支北海水军,伤不了根本。可大昭南边战事未定,若是再多一个敌人,离亡国可就不远了。”
水镜月喝完了一碗鱼汤,见他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问道:“所以,这事跟九灵有什么关系?阿冷带着九灵上战场了?”
路见平摸了摸鼻子,点头。
“你……”水镜月一愣,“砰”地一声折断了手中的筷子,瞪眼道:“它就是一只猫!你让一只猫给你打仗?脑子进水了么?”
路见平道:“你别着急啊,听我说完。”
水镜月冷眼看他。
路见平道:“阿冷想劫东瀛的补给船,可我们不知道他们走得那条航道。有次我们出海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九灵对倭寇的气味十分敏感……所以,阿冷就带着它一起去劫东瀛的物资了。”
水镜月听得有些惊讶,倒是没再责怪他,摸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什么。
路见平以为她在担忧,解释道:“阿月,你也知道,你那猫不喜欢我,我还没碰它呢,它就挠我。整个军营里,它就只吃阿冷喂的东西,跟着阿冷走,总比留在军营里挨饿受冻的强,是吧?”
水镜月问道:“你能联系到阿冷吗?”
路见平想了想,往周围看了看,凑近了些,又朝她招了招手,“机密。”
水镜月倾身,眨了眨眼——这么神秘?
路见平凑在她耳边,道:“阿冷体内有螟子蛊。”
水镜月一愣:“景平帝?”
螟子蛊是一种十分特别的蛊虫。它是螟蛊产卵的,却由另一种名为“蜾蛊”的蛊虫养大。如此,养大螟子蛊的蜾蛊也被称之为“蜾母蛊”。将螟子蛊种在一个人的体内之后,无论那人走到天涯海角,都能被蜾母蛊找到。螟子蛊在体内寄生,寄主吃什么,它便吃什么,对身体的损伤并不大。可是,若是蜾母蛊死了,螟子蛊便长大了,成为螟蛊,以寄主的精血为食……如此,寄主也就命不久矣了。
水镜月曾听水离城说起说,阿冷的祖辈也曾是大昭朝的名将,后来不知犯了什么罪,满门抄斩,阿冷因为年纪太小,被路家收留,这才逃过一劫。他这样的身份,体内被种下螟子蛊,只能是皇家下得手。
路见平摇头,“陈年旧事,已经查不出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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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东战
吃了早饭,水镜月说去看看阿离。
路见平把她带到了西北方的一座山上,笑得很是难看,道:“你也知道,我们是水军,马匹不多,草料少,还都是些粗料,阿离吃不惯。如今虽是冬季,但山上总能找到些吃的……”
今年的冬天不好过,登州水军都只能打鱼吃了,更加没有粮食养马。阿离是好马,吃得多不说,嘴还叼。路见平养不起这马儿,索性把它放进山里,让它自个儿找吃的去……别说,阿离在山上的伙食,比在军营的时候好多了……
水镜月在山下吹了声口哨,没一会儿,一阵欢快的马蹄声和嘶鸣声就传了过来,一道白影闪电般的在林间穿梭,刚停下来就往水镜月身上蹭,还朝路见平甩了两尾巴……
水镜月理着阿离的鬃毛,道:“一军主帅做到你这地步,也算是难得。我听说,朝廷也经常发不起康定军的军饷,你知道夏成林怎么解决的不?”
路见平虚心请教。
水镜月咧嘴一笑,“抢呗。”
路见平问道:“抢谁的?”
水镜月叹气,道:“亏得夏成林说你是天下第一的无赖将军。夏成林当初是抢云国的,抢山贼的,抢马贼的,你说,你能抢哪儿的?”
路见平摆手,道:“倭寇可不好抢。”
水镜月十分鄙视的瞧了他一眼,“那是你没用。”
路见平道:“不信你去试试。”
水镜月微愣,仰头望天,“果然还是无赖。”
水镜月还要出海去找九灵,不方便带着阿离,这会儿只是来看看它,叮嘱了它几句话之后,又把它放进山里了。
从路见平那儿拿了蜾母蛊,水镜月乘着小赖皮,再次出发了。
她很清楚,路见平将螟子蛊这事告诉她,一方面是想让她尽早找到阿冷,帮他劫东瀛的补给船,更重要的却是想让她想办法帮忙解蛊毒。
她是水镜宫的二小姐,是巫医谷的谷主,是唐门门主最好的朋友,还是幻海宫宫主的师父,江湖中擅下毒的擅解毒的都在这儿了,若是她没办法解螟子蛊,这世上估计也就没人有法子了。
其实,所有的蛊毒,都有一种十分快捷的解毒方式——直接把蛊虫取出来。不过,这就不仅仅医术的问题,更是刀法和胆量的问题。就如同当年在江陵城,西南王府的使者陈珞中了“梦庄生”,古玲确定了那蛊虫种在陈珞天灵盖的位置,可要取出蛊虫又不对患者造成损伤,天下也没几个人能做到。就算有人能做到,患者或者患者家属也不一定有胆量让人在脑袋上开刀。
所幸的事,水镜月的刀法很好,很准,很稳,而阿冷,也很信任她。
有蜾母蛊在,水镜月在天黑之前就找到了阿冷和九灵,而当时,阿冷在九灵的帮助下,也已经找到了东瀛的补给船,就等着天黑之后动手。
东瀛的补给航道很是隐秘,船队的战力倒是不多,前后有两艘负责护卫的小型战船。阿冷带来的人手不多,只一艘普通的帆船,阿冷原本是想派人潜入水下,直接沉了这几艘船。不过,水镜月来了之后,战力发生变化,作战计划也就变了。
水镜月先帮阿冷取了蛊毒,等到晚上,又跟阿冷一起,潜入东瀛的船队,把整个船队都劫了下来。如此,登州水军这个冬天的军粮和冬衣都有着落了,还多了两艘战船……
水镜月没有跟阿冷一起回登州,跟小赖皮一起去了高丽。
高丽的战事比水镜月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早在云国的北海水军进入高丽之前,大半个高丽就已经沦陷了。高丽分裂成南北两部分,南边被东瀛占领,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已经有大半个王室投靠了东瀛。
北海水军总共十万兵力,高丽王室剩下的兵力还不到三万,而东瀛前后投入战场的兵力足足有四十万,估计是将东瀛大半的兵力都投进来了,由此也可见东瀛征高丽的决心。
在这种情况下,北海水军要收复高丽,可是十分的艰难。
进入高丽之后,水镜月在战场中上来回,用了三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云凌波和秦弄墨,将登州水军断了东瀛后路的事告诉了两人。
这两人对于水镜月的到来还是很惊讶的。云凌波问道:“瀚海的战事结束了?”
水镜月摇头,“应该还没吧。”
秦弄墨问道:“你跟长庚公子吵架了?”
水镜月算是明白他们什么意思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们这边比较惨。”
她其实并不知道瀚海的战事情况如何,没想到的时候还好,提到了总免不了担忧。云凌波听到她那句半调侃的话,本想堵一句,见她神色有异,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她过来这边,自然就是愿意帮忙的,他们总不好招人伤心。
云凌波道:“这边的情况也没那么糟糕。说起来,我们能以少胜多,还多亏了皇后娘娘。”
水镜月有些意外,“阿姐?怎么说?”
云凌波笑了笑,道:“今年的冬天太冷,高丽已经落了两场雪了。天寒地冻的,即便是习惯了北方气候的云国将士,行军都很容易生冻疮,更何况是东瀛人。”
水镜月恍然的点头,“水镜宫的冻疮膏很有效。”
云凌波笑道:“我离开燕京的时候,陛下就送了我这么一张药方,说是能抵十万大军,还真一点都没夸张。”
秦弄墨道:“东瀛选了个不好的时机。不过,我们跟东瀛打了这么多年,对他们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东瀛的战士非常注重意志力的锻炼,他们相信凭借强大的意志,能克服所有的恶劣环境,包括身体的不适、饥饿、疾病等等。所以,仅仅只是这样,不足以让他们退兵。
我们必须取得一次压倒性的胜利。要不然,就只能一座城一座城的打下去。可是这样损失太大,毕竟这里不是云国,高丽王室都投降了,让云国的将士为他们卖命,伤亡太过惨重,将士们肯定会有怨言。”
水镜月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
秦弄墨转眼看她,道:“刺杀东瀛主帅。”
水镜月挑眉,“这个主意不错。”
秦弄墨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跃跃欲试的看上去似乎很感兴趣,反倒替她担忧起来,道:“月姑娘,我知道你武功高。不过,东瀛军营的守卫必定十分的森严,还是小心为上。”
水镜月笑了,“多谢。”
秦弄墨移开了视线,“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
“噗。”云凌波突然笑了,朝水镜月竖了个大拇指,“弄墨居然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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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斩首
水镜月跟离开的时候,告诉秦弄墨说,林晨风生了个男孩,才满月,长得很可爱。秦弄墨很高兴,再次道谢。
据秦弄墨所说,东瀛征高丽军队的大元帅是木下的养子,名叫木臣。木臣之下,两个最主要的将领都是水镜月的熟人——会影番的首领小六郎、曾经的海盗头子细川。
这三人当中,武功最高的是小六郎。他带领的会影番在战争中扮演着刺客和间客的身份,人数不多,有时候却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十分的关键。秦弄墨派出的密探,只打探到他三天前在交州城出现过,现在很可能已经不在那里了。
木臣的身份很特殊。“木臣”,是木下之臣的意思,并不是他的本名。他的家族也曾是一位将军,不过很早开始走下坡路了。在尾生的时代,为了取信尾生,木臣曾被送往尾生军中做质子。在尾生死后,木臣也是第一时间站队,做了木下的养子。木下让他做指挥这场战争的大元帅,可见对其的信任。而木臣本人,也迫切需要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来证明自己。
按秦弄墨的说法,木臣是没有退路的,他必须取得胜利才能回国,可以说,若是木臣不死,即便东瀛的军队只剩下最后一人,他也一定会坚持战斗到底。
至于细川,他加入这场战争,足以说明如今太阁已经跟倭寇达成合作。按理说,他也很需要在这场战争中立功,如此才能在太阁中取得更重要的地位。可是,从之前的几场战斗来看,细川基本上一直都在后方给木臣打扫战场,似乎并不怎么积极。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被木臣排挤,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木臣和细川都很好找,这两人一个在杨洲城,一个在全州城,一般都呆在军营之中。
水镜月原本是想先杀了木臣和细川,如此,小六郎自然会现身。不过,事有意外。她最先碰到的人就是小六郎。
不在交州城,而在杨洲城。
他守在木臣的军帐之外,在看到水镜月的时候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