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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用力,没一会儿,莺歌便将风泽熙拉了上来。
看到风泽熙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莺歌终于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着,她将树藤随手往地上一甩,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哭道:“风大哥,你是不是嫌我担心不够,偏要欺负我!呜呜呜!若是弄影姐姐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定不会让我这么担惊受怕的!呜呜呜!小姐!小姐!风大哥欺负我!呜呜呜!”
莺歌越哭越觉得伤心难过。
她抬起胳膊,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泪水。
风泽熙本就自责,这会儿见到莺歌哭得成了个泪人儿,一时之间越发自责地无以复加。
见莺歌坐在地上哭起来,他连忙走过去,蹲在莺歌身边,抱歉道:“莺歌,对不起。我方才……”
他很想说他不是故意的。
可是这种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话,他却是没办法说出口的。
他方才分明就是故意的!
莺歌抬眼瞥他一眼,仍旧嘟着嘴继续哭。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4章 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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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面下到谷底的方法算是行不通了。
泽熙柔声柔语地将莺歌哄好之后,将山壁的情形告诉莺歌,两人便又开始商量起了新的对策。
凤枫华掉下了谷底去,他们总是要找到人的。
即便是尸体……
等到风阁的人都接到消息出现时,已是第二日傍晚。
继寻找薄言的任务之后,风阁的人又接下了寻找凤枫华的任务。
正个牛头山,各个高峰上遍布风阁的人。
直寻了五日,都没有寻到薄言的踪迹,也没有寻到凤枫华的踪迹。
莺歌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而泽熙却是一日比一日沉默了。
凤枫华待在谷底,一待就是五日。
这五日里,她每日都与权涯待在一起,两人聊着自分别以来发生在彼此身上的事情,直聊了五日,仍觉得意犹未尽。
凤枫华这五日里,再没有见过其他人。
可是她却感觉得到其他人存在的气息。
人虽不多,却也是有的。
这一日,清晨早起,温暖的阳光洒在凤枫华的脸上,她微微扬起脸来,任由阳光倾撒在自己的脸上。
和煦的阳光包裹着她的全身,耳边是哗哗的流水声和清晨早起的鸟儿的欢唱声。
整个世界都显得格外地静谧。
若是能有那个人在身边,这一切都将更加完美。
“醒了。”温煦的声音温柔地响起。
凤枫华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这话,只是淡淡地说道:“权涯,我该走了。”
她还没有找到他。
权涯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一点意外:“嗯,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吃过早饭吧。”
凤枫华扭过头来,笑看着他:“你不会又算到了吧?”
权涯笑着耸了耸肩,并没有说话,意思却是十分明显。
他又算到了。
凤枫华有些挫败地牵了牵唇角:“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你算不到的么?”
她实在好奇。
“你。”他很是耿直地回答。
“我?”凤枫华下意识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却并不相信,“你确定是我?”
“嗯。”权涯点了点头。
“可是,你不是能算出来我什么时候来这里,又什么时候离开么?”凤枫华满腔不解。
权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会来这里,并不是我算出来的,而是我师傅告诉我的。至于,你何时走……”
权涯抿了抿唇,无奈道:“这并不是算出来的。”
“不是算出来的?”凤枫华又吃惊了,“那你刚才……”
权涯耸了耸肩:“我并没有承认啊!”
凤枫华凝眸想了想,只能无奈地承认。
好吧,这厮确实没有直接承认。
可他那样子,分明就是承认的意思啊!
无语地撇了撇嘴,凤枫华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既然不是算出来的,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在今天离开的?”
权涯双眸一眯,眼中笑意浓郁,抬手搭上她的肩膀,便朝着饭厅走去:“你我相识二十余载,以你的性子,能在这里等上五日,已经是极限了。”
“额……”凤枫华顿时觉得有些无言以对,“好吧,你赢了。”
这人竟是因为太过了解自己了。
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她虽然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却也并不厌恶。
两人一起用过早膳,权涯从袖中拿出一个玉质口哨递到凤枫华的面前:“喏,送给你。”
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凤枫华握着口哨,笑道:“唔,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不回礼了。下次见面,我请你吃饭!”
权涯笑着看她将那把口哨收入了腰带中,这才点了点头:“好啊!那我等着。”
凤枫华骄傲地一扬头:“好好等着吧!”
“嗯。”权涯脸上的笑容多年如一日,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也不见少一丝,“小小会送你出去,我就不送了。”
“好啊。”凤枫华并不在意谁送自己出去。
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需要再在意这些虚礼。
就在权涯提到小小的时候,小小一瞬间便出现在了凤枫华的面前。
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叫人看着,便觉得十分舒心。
凤枫华走过去,笑道:“劳烦你了。”
“姐姐,不劳烦的!我送你出去!”小小仍旧笑得天真。
如画的笑靥叫人一看,便觉得十分单纯美好。
白老头和黑老头仍旧一左一右站在树梢,看一眼已经渐渐远去的小小和凤枫华的身影,两人又再次默契地同时转过头来,看向木屋门前那个挺拔颀长的身影。
就在凤枫华的身影消失在树林尽头的那一瞬,男人的身体骤然踉跄了两下。
他连忙一手扶住围栏,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地流了下来:“华儿,但愿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轻轻一声呢喃,他便转过身去,身影渐渐地消失不见。
白老头无奈地叹息一声,盘膝坐在了树梢上。
黑老头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了下来,同样叹息一声:“白老头,我们收不成徒弟了。”
“滚!”白老头怒骂一声,“谁这会儿还顾得上想徒弟的事情!”
“唉!”黑老头又是叹息一声,一脸愁容,“我不想去想别的。”
听黑老头这么说,白老头也顿时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白老头才悠悠地出声道:“老黑,你说,权涯跟这小丫头是什么关系啊?”
“我哪里知道!”黑老头的声音带了些埋怨。
白老头似乎并没有打算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只是仍旧悠悠地继续絮絮叨叨着:“你说权涯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这丫头的命格硬,命数不定,何必非要损耗自身精力去看她的未来呢?”
黑老头又沉默了下来,没有接话。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够叫权涯不顾自身,牺牲这样大!
白老头说到这里,似乎自己已经得出了答案。
他无奈地深深叹息一声:“唉!情之一字,当真是折磨人啊!”
又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过了许久,当太阳已经渐渐地向着当空行进的时候,黑老头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一个巴掌用力拍在了白老头的肩头上,喊道:“哈哈!老白头,你是不是也思春了?哈哈哈!我告诉你,就你这样貌,可啥都别想了!”
白老头被黑老头打地懵了一下。
抬起头来,便见老伙计一脸坏笑,仍旧是往日那嬉笑的模样,可那双眼睛中分明也藏满了担心。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5章 吾心安处,便是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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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头心里明白,权涯的事情,他们谁也管不了。
既然管不了,也只能将担心放在心底。
生活依旧要继续。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也猛地跳了起来,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他顿时露出一脸的狰狞模样,怒目瞪着黑老头:“老黑,你丫又欠揍了是不是!”
山谷中,白老头和黑老头似乎永远有吵不完的嘴,打不完的架,永远躲不过的小小。
山谷一行,于此时的凤枫华来说,不过是人生中的一小段插曲而已。
她心中想着,再见权涯时,定然是故人相见,热泪盈眶,举杯畅饮的画面。
然而,当权涯真正第二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才明白,命运,从来都不会遵从于人的想象。
他惯是喜欢捉弄人,设置太多的求而不得,生不如死,看着世人在这天和地组成的牢笼中挣扎起伏,然后逐渐被磨平棱角,成为一个合格的“世人”。
凤枫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片山谷的。
似乎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她便已经站在了一片层峦叠嶂的山峰中。
而在这山峰脚下,鳞次栉比的,是一座座房屋。
这些房屋或用最普通的黄土砌成,活用原木搭建而成,只有零星几座青瓦房。
家家户户的烟囱里的烟都如同一朵朵洁白的云朵一般向着天空飘去。
间或偶尔可听见一两声犬吠传来,使得这座隐藏在山脚下的村落越发地宁静祥和。
凤枫华站在山顶,望着不远处的村落,心中顿时升起一片安然来。
心中似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里,便是她心所安处。
吾心安处,便是吾家。
薄言……
隐隐的,她总觉得,她要寻的人,一定就在这里。
坚定了目标,凤枫华便开始有条不紊地下山了。
她下山的速度很快,但每走一步,却都十分稳当。
而此时的薄言,经过几日的休养,身上的伤也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唯有胸口的那处伤较为严重一些,如今仍未好全。
可是,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他的身体却是始终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
杨芳自从那日表达出对薄言的执着之后,便再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也再没有任何对薄言亲昵的动作。
她只是每日来送药,在杨守忠不在的时候,在房间里照看着他。
那日的事情,好似从来不曾发生过似的。
身体一直没有力气,这叫薄言心里很是急切。
身上的伤早已经好了许多,可是身体没有力气,他便如同一个废人一般。
杨芳在窗下绣着花,手里拿着绷子,样子很是认真。
算着日子,今日已经是十二月的天气了。
屋子里烧了炉子,烟囱从炉子下面经过,烧得整个炕都暖融融的。
今儿天气很好。
杨守忠正在院子里摊晒着昨日才刚刚采回来的药材。
杨芳的眼睛不时朝火炉上看上一眼。
火炉上正放着一个热水壶。
热气腾腾地从壶嘴里往外冒。
烧了好一会儿,水壶发出呼哨声。
杨芳站起身来,将手里的绷子放下,缓步走过来,单手提起水壶,哗哗地将水往暖壶中灌着。
将一壶水灌进去之后,暖壶也满了。
杨芳便将水壶放在了一边,将装了热水的铁锅搭在了炉子上,又放了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