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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总是自作聪明。”
“是,是,属下以后不敢了。”
即墨萌抿唇,琉璃般的眸子盯着远处,翻滚着连他自己都心悸的恼恨,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很渴望去的,不止是好奇她的画,更是……因为他看到那些男子围绕着她,他觉得碍眼。
可是他也明白,玲珑公子的身份现在不能被揭穿,虽然他易了容,却也瞒不过某些人去。
他的纠结,小鱼儿有点看不下去,心疼了,于是说道,“公子,您若是想看,以后让她单独画给您看便是了。”
闻言,即墨萌更加羞恼,“谁说本公子想看了?”
一个个的都能猜出他现在想什么了是不是?
小鱼儿哭丧着脸忙告罪,“是,公子不想看,一点都不想看……”
不想看,您在窗边上一站就是半个时辰那是在干什么啊?
而舞台上,等到人都上来了,某只这时才让人抬上一样东西来,就搁在桌面上,大约一米多长,半米多宽,揭开上面蒙的绸布,走上来的人就看到的是一块打磨的非常光滑的板子,白色的底子,最醒目的还是上面撒了一些沙子。
这下子,连这些见多识广的人也都纷纷不解了。
“哇,沙子?这是要干什么?”楚玉走到最跟前,还捏了一下沙子试试,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妙用。
“难道你是要用沙子作画?”秦皓然皱着眉,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茫然。
曲清阁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幕,“沙子也能作画?还是第一次听说啊。”
“小丫头,他们猜的可是真的?”即墨殇笑看着她。
某只点点头,“没错,这叫沙画,不是一副画,而是一幅幅的画连接成的,可以演绎出一个故事,非常惊艳动人,它唯一的不够完美,就是每一副画虽然漂亮,却无法永恒的保存。”
“那又如何?美之所以惊艳,有时候恰恰在于它只是那一瞬,便消失不再重现。”
“嘻嘻,殿下高见!”
“呵呵……那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本王迫不及待了呢。”
“好!”
香开始点燃上,即珂和即冉在舞台的一侧,开始拨响了琴弦,顿时哀哀怨怨的曲调缓缓流淌,然后有一男一女投入进忘情的舞蹈,女子是媚夕,男子是媚蝶女扮男装的,两人时而痴缠,时而纠葛,众人的心思不由自主的被牵引住了。
某只的桌子安置在中间,周围围着那七八个人,两边是碧罗和琼玉,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先不管她画的好不好,只这样一来,她们的气势便输了三分。
即墨墉就问了一句,“墨小姐,这是何意?”
“呵呵……作画的过程就是讲述一个凄婉的故事,想要完美,乐曲和舞蹈都是必不可少的,再说,也不能让台下不能近身看的公子少爷们太无聊不是?”
闻言,台下就是一阵支持声。
即墨墉眸色闪了闪,笑道,“墨小姐,总是这般心思玲珑。”
“呵呵,多谢赞美!不过,奴家更喜欢人在赞美的时候,把奴家其他的优点也一起说全了。”
“什么?”即墨墉有点更不上她跳脱的思维。
“呵呵……就是一腔热血,两袖清风,三从四德……”
“咳咳……你还是赶紧作画吧,香燃烧开了。”秦皓然受不了的提醒。
某只只好状若遗憾的点头,“好吧。”
于是,就见某只灵巧的双手开始在板子上摆弄着那些沙子,原本是很不起眼的沙子在她的巧手下,迅速的转变成一幅幅的画,手舞龙蛇一般,看的周围的几人渐渐都目光灼热,呼吸都放轻缓了,一个个眼睛都不眨一眨,唯恐错过了什么画面。
果然,只能近身看。
一副又一副,惊艳的展示,众人仿佛还来不及把它的美刻进脑子里,瞬间它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更美的画,光滑的板子上画面瞬息万变,惊心动魄,这一服还意犹未尽,另一幅又接踵而至。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震撼?
在场有幸亲眼目睹的人都为此深深的悸动着,即墨殇古井般的眸子都不再是死寂的,泛起一层层的涟漪,即墨墉则在用力的剖析,她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些机灵古怪的东西?
兰漓忍的很辛苦,不得不最后垂下眸子,才能遮挡起里面璀璨的光彩,楚玉无需掩饰,睁大着眼睛,恨不能冲进去一样,秦皓然和曲清阁两人都是京城有名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第一次目睹这般与众不同的作画方式,震撼的同时,更多的是惊艳和佩服。
也许,他们也能学会,然而总是慢了人家好几步。
第一个会的人,才是最让人佩服且印象深刻的。
一幅幅美妙的画在她的巧手下不断的变幻着,台下的众人一个个揪心挠肺,他们看到那些向来最会克制的人都变了脸色,不由的更加好奇到底人家画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好在他们看不到画,还能听哀怨的曲子,还能欣赏缠绵悱恻的舞蹈,还有怜玉凄切的歌声,“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
一遍遍,凄凄切切的歌声,在空气中飘动,渐渐酸了每个人的心底,像是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了。
琼玉暗暗咬着唇,几乎画不下去。碧罗努力克制着,握着笔的手泛白。
她又一次赢了!
果然,等到曲调结束,某只也终于收回手,最后板上呈现的画面是春日灿烂中,百花盛开,一双蝴蝶恩爱的在其间翩翩起舞,美好的不似人间。
几人的视线还有点收不回来,仿佛魂魄被吸走了。
直到某只很随意的把沙子摸了一把,画面瞬间全毁,那一刻,几人才惊醒,眼底是惆怅的不舍和遗憾。
楚玉发出一声叹息,“唉,怎么就毁了呢?”
曲清阁也摇着头,一脸的不忍,“可惜啊可惜!”
秦皓然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可惜的何止是这一副?”
几人都默然不语了,是啊,之前足有几十幅,哪一副不是让人惊艳欣喜的?
然而,此刻,眼前只有一堆凌乱的沙子,而刚刚那一幕倒像是黄粱一梦般不真实。
即墨殇第一个鼓掌拍手,只说了一个字,“好!”
其他人怔了一下,回神后,也跟着一起拍起手来,这样的画若是还不算是好,那真是天理不容。
所以,即墨墉即使再心底不甘,也只能承认!
琼玉的脸白了,她输掉了最有希望赢的一局。
碧罗放下手里的笔,忽然撕毁了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画,现在它已经没有用了,因为不会再有人欣赏!
台下一阵唏嘘,唉……
最后的一局便是棋艺,等到那几人坐回第一排后,京城府尹让人拿上来三副棋子,每个人各摆一局,谁的先被破,谁就第一个输,反之,谁的留在最后,谁是赢家!
其实,今日比了四场,某只已经连胜三局,可谓是早已将赛花仙子的称号收入囊中,最后一局赢不赢已经不重要,不过,最后一局嘛,还是有很多的人希望她能赢,毕竟四局连胜,那该是何等的风光?
摆局的过程中,依旧点了一柱香,以半柱香的时间为限。
琼玉摆的时候,虽然面色苍白,可手下一步步都很沉稳,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样,由不得不让人猜想,这是否是早已知晓题目……
而碧罗面无表情的的摆放着棋子,眸底是无人知晓的哀伤和心酸,这一局能不能赢对她都不重要了,她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帮她?若是他有心,天下没有他破不了的棋局!
某只的神情可谓是最轻松自在,拿着棋子,跟玩似的,漫不经心的放着,手里还吃着爆米花,咳咳,那是玖岚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厚着脸皮送上去的。
即墨殇的视线一直看着她,对于棋艺,他之前是与她下过的,虽然不是围棋,是一种更简单却博大精深的棋,他也能看出她有几斤几两,她虽然聪慧,却没有耐心下棋的,所以这一局……这小丫头是不是该输一下了?
可谁知,某只第一个宣告棋局摆完了。
众人都不由的一惊,看了舞台上的香一眼,燃烧还不到一半,她这么着急干什么?要知道第一个先摆完,也就意味着最先被人上去破,她还真是……是太嚣张还是太自信?
即墨殇都挑了下眉,有点意外,“小丫头,你确定?”
某只回应的信誓旦旦,“自然,殿下要不要来挑战一下?”
她知道他的意思,两个人下过棋,想来自己的棋艺他心中是有数的,好吧,她对我围棋是没有多少耐心学,可是当年为了装逼显示自己有高深的文化,她曾经从图书馆借过一本棋谱,里面可是包罗了古今所有精妙的棋局,有许多都是破解不了的,她当然也破不了。可是学着摆过几局,为了关键时候拿出来唬弄人,果不其然,现在用上了!
真真是天助我也!
即墨殇笑着站起来,脚步比之以往都要急切了几分,来到台上后,又问了一句,“小丫头,不要后悔喔?”
某只只是浅笑盈盈的做了个请的架势,便坐到一边去吃爆米花了,他要是能那么轻易的破解了,让千年后的文明人情何以堪?
果然,即墨殇走近棋局后,眉头微微一皱,视线凝住了。
本来,碧罗见到他第一个走上来,心底是欢喜的,然而看到这样的画面,心一刹那又坠入冰窖,从来没见过他这般认真,更不敢相信,自己最自负的棋艺难道也不如她?
即墨殇在认真凝神的研究着某只的棋局,终于,其他的人也都沉不住气了,曲清阁紧随了上去,然后是即墨墉,秦皓然,一个个的棋艺高手都围着那张桌子,个个都是眉头紧锁。
半响,每人敢移动一颗棋子。
楚玉低声问,“漓,咱们要不要也上去试试?”
“好,不过,等到香燃烧到一半?”
“为何?”
“因为我想让你去破解那两人的。”
楚玉睁大眸子,“……”那两人摆的棋局,就是代表了即墨墉和即墨殇的水平,让他去破?
逗他呢?
香终于烧到一半,京城府尹宣布,众人可以上来破局了,于是,贵宾席位上的公子哥们都迫不及待的上台了,落脚的第一站自然是某只的桌子跟前,奈何,一看那棋局,顿时就摇头了,那就是个死局好不好?根本无解,走哪一步都是个死字,压根不可能活了。
可是那几个人却还都在皱眉沉思,只有曲清阁小心的求证了一句,“墨小姐,敢问这局棋真的有解?”
某只嘴里的爆米花咬的嘎嘣脆,反问了一句,“你说呢?若是无解奴家摆出来干什么?”
曲清阁脸色一红,“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
“放心破吧,不但有解,而且解开后,这局棋会重新生机勃勃的,会是一片更为惊心动魄的天地。”
闻言,几人又埋头思考去了。
而其他的人都去了另两个人那里去寻求破解的机会,然而,等待他们的还是一个个愁眉不展、唉声叹气,难不成今天这三局都破不了?
楚玉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