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睿无法,只得随了她。
凌晨的时候,两道低声探讨的声音叫醒了唐睿。
牧景说:“也不知道厨房在哪儿?还有没有东西可以吃,好饿啊。”
轻夏说:“我去那边找找吧,应该有的。”
唐睿含笑打开门,与她们说到:“进来。”
牧景进去,看到桌子上满满的食物,立时吞了口水,招呼轻夏坐下,吃了个半饱时,腾出嘴来问,“你把厨房搬到这儿了?”
唐睿给两人倒了水,“没有,驿站的厨房有规定的开放时间,我叫他们多做了些,原想着你们半夜就会起来,不想竟挨了这么长时间。”
牧景又拿起一只鸡腿,唐睿瞧了眼她包着白布的手腕,伸手接过,“差不多就行了,这些都冷了,等会儿吃热的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一章 印玺是谁盖的
(全本小说网,。)
唐誉和轻雪白日骑马,夜晚改乘马车,一路不停歇的赶到京都,缘何这般急切,他要确认一件事情,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轻雪说,牧景的休书是李良儿给的。
轻雪说,牧景和唐睿拜了堂,结成了夫妻,以天为媒,太后为证。
他要知道,这一切,是谁允许的?
此时,京都正值秋天,细雨绵延了整整三日,依旧未有停下之势,但止不住依旧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丝毫不受影响,各种颜色的纸伞成了一道风景线。
唐誉出现在东宫时,云一愣怔半晌,殿下离开到回来统共不过一月,可算算路程,怎么着也该两月才是。
“云一,请太子妃到本宫的书房。”
唐誉说罢,反身入了书房,云一这才发现不对,怎么殿下身后只跟了轻雪回来,侧妃呢?
轻雪由着采荷带下去休息,路上,还是没忍住,问到:“侧妃娘娘没有一起回来吗?”
“回采荷姐姐的话,主上与睿王随后就到。”轻雪回了她。
“殿下的毒瞧着样子是解了吧?”
“是,已经解了。”
李良儿快步走到书房,边走边整理了自己的行装,满脸的激动难以压制,她就知道,就知道殿下不会叫她失望。
然而……
唐誉冷淡的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摆着一张摊开的纸,上面两个墨迹明显的大字一个一个砸入她的眼中。
而唐誉接下来的话一字一字直射她颤抖的心底,冷若寒霜。
“这上头的印玺是谁盖的?”
李良儿强装镇定,她安慰自己,他不会真的与她计较。
“是臣妾,臣妾打扫书房时无意掉落了殿下常看的书,发现了这张纸,臣妾想殿下怕得罪皇祖母,一直等着皇祖母自己开口,是以臣妾自作主张盖了殿下的印玺,但臣妾发誓,只是想心里好受些,并没有要给牧景妹妹,那日,是不小心落了地。”
唐誉面无表情的瞧着她,绕过书桌,来到她近前。
牧景突然对他的冷淡,她说不喜欢他了,她成了四哥的妻子,他们双手相握,她说过,只要他不休了她,就会一直是他的侧妃,是以,如今不是了,因为,他真的休了她。
“是本宫的纵容,长了你的胆子吗?”
李良儿凝眸注视着他,这一刻,她几乎敢确定,他不是以往的殿下,这样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
“殿下心里知道,打从皇祖母回来的那一日,牧景妹妹和殿下已无可能,不是吗?”
唐誉在往前半步,居高临下的俯视李良儿,许久以后,他说:“本宫相信你是不小心掉落。”
李良儿舒了口气,唐誉离开书房,回到寝室,半个时辰后,他走出东宫,踏进南斋宫高高的漆红门槛。
太后饶有雅兴的修剪园中仅有的几株栀子花,奉行禀报说太子殿下来了,太后挥手示意让他进来,面上挂着平静的慈祥。
“孙儿给皇祖母问安。”
太后放下剪刀,又拿了木瓢,舀着水浇花,“誉儿有心了,阿景前两日飞鸽传书给哀家,说你的毒解了,如今看着你好好儿的,哀家更放心了。”
“劳皇祖母记挂,此次也多亏了小景。”
他的‘小景’让太后微微顿了顿手里的木瓢,复又继续,“阿景没与你说过吗,你该改口唤她一声王嫂,过几日,你也劳心操持操持,哀家意欲等他们回来,将这婚事给办了。”
唐誉异常淡定,他说:“皇祖母离宫十三年,想是忘了大夏的律法。”
太后笑出声,“哦?哀家不知自个儿冲撞了大夏的哪一条律法,誉儿有心指正,哀家听着便是。”
“大夏律法第十条:为人妻,以夫为纲,克己守礼,夫不休,妻不离。”
唐誉说罢,太后继续漾着笑,放下木瓢,瞧着眼前几朵纯白的栀子花,“阿景很小的时候,大约六七岁吧,哀家问她,喜欢花还是雪?你猜她如何回答?”
唐誉接过话回道:“都喜欢。”
太后回身,“她说,她只见过山后的梅树,风雪大一些,花瓣就掉落了,太不争气。雪又太白,白的看着都假,是以,她都不喜欢。”
唐誉僵了身子站着,又听太后说:“阿景是哀家心头梦的延续,当初,哀家晓得你未娶妻,也一直都知道你恨哀家,是以哀家将亲自教养十三年的阿景给你做妻,没有人比哀家了解阿景是个怎样的女子,她骨子里的忠贞专一不是旁的女子所能及。
你若好生教她,她或许会比任何有身家的女子都能帮到你,可你不愿不是,你们都觉得哀家教养出的人如同哀家一样蛇蝎心肠。
这就是皇宫,一个被华丽外表掩藏丑陋的地方,让污秽成为光明正大的存在。
或许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你纠正了哀家心里那个违背世俗的念头,也让哀家清醒过来,十三年了,哀家所有的不甘心都叫阿景磨平了,看着她,哀家能看到初时的自己,你说,哀家可会让她再走上哀家的这条路?
也不对,哀家能比她幸运些,她只是个侧妃,往后也只会是个隐在你无数后宫佳丽中不起眼的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会学着算计,学着生存,变成每一位帝王都讨厌的女人。”
太后走到唐誉身前,牵起他的手,唐誉记得,小时候她也这样牵着自己的小手,带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象征皇权的大殿,带他坐在上座看着下方一众请安的嫔妃,带他走遍了整个皇宫,又带他走出宫门……
“誉儿,人总会做错事,有些能挽回,有些就只能空留遗憾,无论个中原因如何,这总归是你的选择,既然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唐誉反握住太后的手,紧紧的,他说:“其他事情,孙儿都能拿得起,也可放得下,唯独小景,孙儿已经放不下。
孙儿自知错在自己,是以,孙儿会尽力去纠正,皇祖母心底里的不甘心,孙儿也明白,孙儿想成为皇祖母心里所想的那样一个帝王。
孙儿记得,皇祖母教孙儿学的第一个字是‘心’,说心头三点,一生只要做好三件事,就是大成,皇祖母未来得及告诉孙儿哪三件,可孙儿心里已经有了定义。”
唐誉说罢,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皇祖母,给孙儿一点儿时间,暂时不要带离小景。”
太后讶异不小,连清水和奉行也动容,她不确定的问,“你真的要阿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二章 与常人有异
(全本小说网,。)
层峦叠嶂的高山一峰一峰的后移,往南迁徙的大雁成‘人’成‘一’排列,泥泞的路上随处可见象征秋日的野菊,有的无精打采,有的高挺头颅。
日头困顿,惺忪的睁眼,整个儿半眯着,不暖也不冷。
“凉城”率先跳下马车的牧景语调明快的念叨出声,朝着与顶上日头上下呼应的两人说到:“来,打起精神,我们要在此地过个重阳节。”
“哦!”两人分外慵懒的回了一个字,车夫却笑出了声,“一路以来,都只见夫人兴致依旧,您的夫君和姐姐就不……”说着又瞧了眼慵懒的两人,垂眸去笑。
牧景扯着嘴角扬笑,边走边轻快的说:“大叔有所不知,我是个乡野丫头,好不容易嫁了个富贵公子,能进得城里,又能出来一趟,自然好奇外面的风景,可我家夫君和姐姐不同,他们都看腻了,就不觉有新意。”
唐睿又慵懒的笑了笑,这丫头就是宰上自个儿了,一路以来,好吃好住好玩,她拿东西,他付银子,如何不乐呵。
轻夏的确如她所说,大夏的好些地方她也几乎都是去过的,不是与爹就是和娘,再者,她认为凡是城镇都大同小异,确没新意。
不过,牧景刚进了城,补充体力的一碗面条还没吃完,就被噎的不轻,顾不上喝水,她立即按下轻夏和唐睿的头,低声说道:“别抬头,百里臭虫在前面。”
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天公不作美,百里爷和他身边的一位翩翩儒雅白衣公子径直往牧景所在的小摊上走过来,分外风流的扬起红袍落了座。
“老板娘,两碗面条,一斤熟肉。”白衣公子说罢,无意扫过与自己对面而坐的一桌三人,这头都快低到碗里去了吧。
他站起身,本着两分好奇,绕过百里爷,还未走到近前,迎来牧景猛地抬头,她灿烂的笑,“哎哟,本座当是谁,这不是神医乌天下吗?”
没错,这人正是大名鼎鼎,却只为一人瞧病的神医,唤作乌天下,他其实是个低调的,不过这名声如何传出去的,他查了这许久,也没有眉目。
听声儿,百里爷光速坐在还盯着乌天下看的牧景一旁,仔细的将她从头瞧到脚,非常非常不善的问:“你不是在闭关?”
牧景答的万分坦然,“是啊,本座与常人有异,活泼好动,想出来瞧一瞧,自然就闭关了。”
百里爷默了默,咬着牙说:“你可以让本尊陪你,找这么个百无一用的干什么?”
牧景又坦然的帮唐睿夹了一块熟肉,露出几颗贝齿冲他笑一笑,回答百里爷,“本座乐意,看着养眼。”
乌天下与轻夏温和的笑笑,轻夏明白他的意思,往过挪了挪,他坐下来。
百里爷直直盯着牧景的眼睛瞧,又叫到:“小乌,你帮本尊给她瞧瞧,是不是生病了,或是伤了眼睛。”
牧景立时站起身,单脚霸气的踩在凳子上,音量洪厚,“娘老子的,你才眼睛有病。”
百里爷气定神闲的朝战战兢兢端来一碗面条的老板娘微微点头,然后平平静静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条,不抬眼朝牧景说到:“坐下,本尊的警告,你最好莫要当耳旁风。”
唐睿看着捋顺了气儿的牧景,她炸毛起来,倒是讨喜,尤其那双又黑又大的双瞳,亮晶晶的。
牧景坐下,继续吃着碗里有些糅了的面条,“臭虫,本座可与你说清楚,你敢动本座的美人,本座就让你下半‘身’(生)碰不得美人儿。”她吸溜着面条,这‘生’由后鼻音变成了前鼻音‘身’。
“噗……咳咳……”这是一个四人默契统一的举动。
老板娘刚捞上来的面条,又堪堪再次入了锅,一动不动的瞧着牧景。
牧景在他们喷出秽物时,咽下了最后一口面条,高声喊道,“老板娘,重新换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