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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叔定眼瞧着他,弯一弯双眸,“虽说本王才回来,可宫里头的事儿,本王基本清楚,皇兄下的圣旨,本王也晓得,你这样做,是要忤逆你父皇一番?”
唐睿温润浅笑,“小皇叔只当没瞧见就好,小景,是皇祖母要侄儿一生守护的人,她说,这亲事是她主张的,她没同意,小景这辈子只能是侄儿的妻。”
“本王没想管你,不过,你何时这样尊敬母后了?”小皇叔疑惑的问他。
唐睿温润的面容依旧,言辞庄重诚恳,“小景,是皇祖母送给侄儿这世间最好的至宝,也是她叫侄儿知道,原来皇祖母不是所有人眼中看到的样子。”他不欲细说,对小皇叔躬腰作揖,“既然小皇叔来了,不若留下做个见证。”
牧景被换上朱红嫁衣按坐在梳妆台的一刻,她就开始晕晕乎乎的恍惚,几根手指纠缠着缴在一起,望着铜镜里的自个儿,落肩的短发被梳的整齐,眉毛瞄黑了些,胭脂抹了薄薄一层,唇帖含了一瞬变朱红,红色的花黄贴在眉心中间,小绸花一朵紧连一朵的花冠四周垂着流苏,底下结个短穗儿。
“阿景带上这个真美,都不像人间的了。”轻雪叹道。
轻夏站在身后笑,“没想到睿王果真了解阿景,知她讨厌那些华贵沉重的冠饰,这个花冠轻巧新奇又娇俏。”
牧景手下缴的更厉害了,为什么这样紧张,这个心情很奇妙,害怕又期待。
直到一方喜帕从头顶往下遮住她整张脸,左右被轻夏轻雪搀扶着站起,刚走到门口,一声响亮的“新娘到——”吓得她立马腿软,身子往前倾,两道低笑声响在耳际,“阿景,你紧张什么?”
牧景抿唇不语,继续往前走,脚步还是有些虚浮,愣是没察觉到唐睿何时已经执起她的手,温暖沿着肌肤往深了游走。
唐睿瞧着眼前紧紧抓握着他的小手,突然哧哧的笑,反手抱起了她,一步步往正厅走,伏在她耳边说,“小狐狸,清醒清醒,可别拜堂的时候睡过去。”
“新郎新娘入室拜堂!”
又一声脆响,牧景陡然清明过来,隔着喜帕试探着问,“是睿哥哥吗?”
“扑哧”,唐睿没忍住笑出来,“这样抱着你的难不成能是别人?”
“睿哥哥,我突然很紧张很害怕,要不,我们今儿先不成亲了吧。”牧景稍显慌乱的与他商议。
旁边伴随的几人微愣过后都掩嘴失笑,唐睿佯装薄怒,醇厚的嗓音不大不小,“你休想这会儿退缩,今儿无论如何你也要成为我堂堂正正的妻。”
“不是,我没说要退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紧张的要命。”牧景忙与他解释。
“傻瓜,因为你是第一次啊,当然会紧张,是不是轻夏?”唐睿问一旁的轻夏,叫她也安慰安慰,别半途中跑了,他到哪儿追去。
“应该……”对上唐睿警告的视线,轻夏赶紧又改了口,“是是,姑娘家第一次出嫁都是紧张的,一会儿就好了。”
“是吗?轻夏你怎么知道?”牧景迫切的希望这种心情有人能理解。
坐在上座的小皇叔突然掩袖笑起来,富有深意的瞧着唐睿,似乎在说,这姑娘是你抢来的吧。
轻夏怎么能知道呢,她没嫁过人啊,可是收到唐睿的眼神,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安慰,“很多个新嫁娘都是这样说的,你紧张,说明更期待啊,阿景你是不是很期待?”
唐睿赞赏的瞧一眼轻夏,也想知道牧景的回答,牧景能说什么轻夏一早就料到了。
“嗯。”牧景微微垂头,声儿不大的应一声,有一抹女儿的娇羞含在里头。
唐睿深深的笑,眼角随着他的笑,浅浅一道,往上挑着,衬着他今日的朱红喜服,俊朗夺目,轻雪不由自主的说,“阿景,你夫君真好看。”
这话立时惹了紧张的牧景笑起来,“那是自然。”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
唐睿放下牧景,一手抓着红绸花,一手握着她,一个姑子提醒他,“王爷,这样怕会摔倒娘娘。”
“不会,喊礼吧!”他得防着这小狐狸突然转身跑了,小皇叔可不知道,他只当唐睿对这姑娘异常上心。
“一拜天地。”唐睿领着她转过身,朝外一拜。
“二拜高堂。”高堂只有小皇叔一个,此时他莫名觉得很正式,坐正了身子,受了两人一拜。
“夫妻对拜。”唐睿依旧拉着她的手,小手里有细润的汗渗出,两人迎头一拜,唐睿舒了口气。(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零七章 抗旨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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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入洞房!”礼侍的话刚完,牧景突然撩起喜帕,众人呆愣,听她问到,“这可是白日,也能入洞房?”
小皇叔刚因着她这俏颜还不错,听她问话,又赶忙佯装转头,笑的肩膀一抖一抖。
唐睿也是头次瞧见她这般娇俏可爱的模样,却并不奇怪她能这样问,伸手又拉下她撩起的喜帕,坚定的回道,“可以。”
轻夏轻雪脸上有红晕卷起,唐睿又一次抱起她,紧紧的抱着,往洞房而去。
坐在床上,一阵梅花香味儿扑鼻而至,牧景伸手,摸了一把花瓣,唐睿神圣般揭开她的喜帕,饶是刚刚看过,也还是失了神,姑子倒了两杯酒端过来,牧景站起身,挽着唐睿的胳膊交杯,他笑笑,“这你倒是懂得。”
“我在醉春楼与白桃喝过。”牧景说完喝了一口,唐睿也喝了一口,两人又同时喝了第二口,唐睿猝不及防的覆上她的红唇,酒水回了个颠倒。
“祝王爷与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首偕老。”
“下去领赏。”唐睿朝屋里几人说罢,看他们退下,扶牧景坐在床沿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她偷偷的瞧一眼他,心突的猛跳,他,他竟然在脱衣服?“睿哥哥……”
“叫夫君。”唐睿手下不停,嘴上纠正,脱完自己的又来帮她,牧景赶紧抓住他的手,“夫君,天这样亮堂,要不要等晚上?”
“不要,现在很好。”红衣被剥落在地,花冠被摘下一道儿掉在地上,她被抱进床里侧,红色床幔垂下。
他们互相坐着凝视,他说,“小景,放心把你交给我,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是我想多了吗,你今儿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牧景还是问出这个盘旋在心底里的疑问。
唐睿揽她入怀,“对,很着急,我怕你反悔,怕你明日或是下一刻就离开我。”
思忖了良久,她抬头,“是不是我真正做你的妻子,你就不会害怕了?”
唐睿捧着她的脸庞,一句句与她说,“这样挂着名头,似夫妻又不是,万一哪日横出一道沟谷,一个阻碍,我却没有资格阻挡,就如你和五弟,也算的上明媒正娶,可没有拜堂没有洞房,皇祖母不承认,可以随时将你指给他人,我不要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父皇心性难以琢磨,他叫你三年不回京都,又撤了妃位,难保不定时再为你指一门亲事,皇宫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父皇一个旨意,一个口谕,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也能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我自然害怕,你可知六弟与阡瑜的婚事,父皇本就不同意,他心眼儿里还是疼爱六弟的,六弟禁在寒殿三年,你也是三年,他的意图别人不知,我岂会不明白?”
牧景丝毫不为他的话惊讶,“的确,皇上许我三年后一个正妃名分,而如今,留着正妃之位的只有六皇子。”
果然是这样,阡瑜怀孕了,他知道,他出宫的前两日,偷偷去了寒殿,唐厉说阡瑜的孩子没有了,是和总管亲自送的堕胎药,唐傲说小景答应了父皇一件事,他思量了很久,终于串出眉目,若小景做的事情是父皇指意,那么她定要有个正当的身份,才受得起父皇的龙纹玉佩。
他咬一咬牙关,轻轻压下她,“那就让父皇没有办法将你指给别人。”
牧景双手抵在他胸前,“你想好了,这可是抗旨……唔……”
他堵住她的唇,又离开,“抗旨又如何,这一生,谁也休想分开我们。”
“夫君。”她解开他里衣,笑容邪肆,“这一生,我只做你的妻,谁也不能耐你何,我护着你。”
“……唔……嗯……”
“……夫……君……”
“……嗯……小景……”
唇齿相依相离又相畏,彼此探索契合的一刹,颤栗的快意传遍全身,呼痛的顷刻,她知道,她是这个人的妻了。
遥远的山上,一株含苞待放的新梅一瞬绽开,迎着鹅毛的大雪梳理自己,而后傲然抬头,俯望世间。
他有梅花痣,她带梅花香,本就该是一对儿,怎会有缘无分?他不相信,既然是他斩断的情缘,他们一起再续,难道这不是遇见她,爱上她的初衷吗?
破碎的浅吟,低沉的喘息,伴随着仿佛聚集了世间所有梅花的香气,馥郁浓烈,一曲婉转悠扬的乐曲这一刻谱写完成。
但,这是开始,还是结束,一切,都未可知!
“这股异常浓烈的香气从哪里飘来的?”不用刻意去嗅,也扑鼻而入,小皇叔问一边恭敬的云青。
“回宥亲王,似乎是从王爷的喜房中飘出来的。”
宥亲王起身,轻夏和轻雪也跟上去,不一会儿,唐睿喜房外头聚集了别院里的所有人,大雪纷飞,梅香四溢,还有……里头‘嗯啊’的音节传出来,声儿可不小,错乱的引人遐想。
宥亲王平静的说到,“本王以为他们不会真正青天白日里洞房。”
其他人皆羞赧红了脸,赶忙退了下去。
傍晚时分,牧景扑红的脸伏在唐睿颈窝间,不敢出来,唐睿舔一舔留香的唇齿,笑的餍足极了。
“我得回去了。”牧景说话不看他,扯着被子遮住他一双含笑的眼睛,利索的穿上衣服,看到身子上淡淡的抹红,脸又刷的红透。
刚爬下床,又被他拉着跌回去,他笑,“急什么,我也要回去。”
掀开被子起身,床榻上证明她处子的落红比梅花还要鲜艳几分,唐睿突觉醉意涌上,熏熏然。
两人出来时,天色已暗,云青上前回禀,说宥亲王已经走了,唐睿点点头,轻夏轻雪走到牧景两侧,仰头瞧一瞧天色,与她说,“阿景,你还好吧?”
牧景不知能否如实说啊,她现在腿软,腰酸,可瞧着满院子里突然都将视线锁在她身上的人,她强笑着回答,“还好。”
唐睿转过身,精神抖擞,神采飞扬,与往常简直差别大了去了,云青暗想,偷偷瞧一眼自己的主子,您能不回味的这样明显吗?
牧景并腿侧坐在马前,唐睿圈着她,听轻雪与轻夏小声交谈,轻雪说,“我总觉着阿景这是羊入狼口了,你瞧见没,王爷平日里只是温润的笑,今儿似是算计得逞了。”
轻夏回她,“可不是,阿景一副温顺的小媳妇样儿,怎么看都是任人宰割。”(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零八章 四哥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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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蝶唐舞与安义候两个嫡女聊着女儿闺阁之事,唐傲坐在一旁品茶,百无聊赖起身走出来,一路朝着后园,停在观景的榭台。
榭台前后左右总有四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