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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凤央丝毫不避讳的大笑起来，然而元圣敏却又不能还嘴。
若还了嘴，那岂不是在跟母猪比谁轻谁重？
再者楚凌凌并没有说她是猪，她想发作也没理由发作，一时间元圣敏狠狠地瞪着背着她的楚凌凌。
然而在来到后殿时，元圣敏的脚竟奇迹般的好了，她整理了一下凤袍，笑看着白发女人。
“楚凌凌，即便你曾经是晋南王妃也没用，如今他的枕边人是本宫，出席任何场合他身边的人都只能是本宫！”
楚凌凌对于她的脚奇迹般的痊愈并不惊讶，她扫了一眼这大殿，随后看向春风得意的元圣敏，轻飘飘得一笑。
“你说，若本将军就在这里杀了你，他会怎么做？”
元圣敏眼睛一瞪，接着警惕的看着她，“你……你想做什么？”
“若本将军杀了你，他顶多会让本将军在牢里蹲两天而已，兵权在本将军手里，如今永凌没有能够带兵的人，他不能留下这泱泱大国御驾亲征，所以，他现在还得指着本将军呢。”
楚凌凌邪魅的笑起来，凛冽的眸光直逼元圣敏，“千万把你自己当个人物，你要知道，无论有没有你，齐国与永凌都只能留一个。”
“你放肆！”元圣敏捂着腹部，激动的大吼道：“你是嫉妒本宫对不对？你嫉妒本宫有了他的孩子，楚凌凌，你跟他成婚一年，本宫却跟他成婚三年了，比什么你能比的过本宫？在本宫面前，你就是个下堂妇！一个被他休弃却还要为她卖命的失败者！”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后殿中响起，像是有回音一样，好一会儿都能听到余音。
元圣敏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敢打本宫？”
“打你？本将军连他都敢打，你算什么东西？下堂妇？”楚凌凌冷声嗤笑，“下堂妇又如何，本将军有的你一样都没有，失败者？晋南王府没人敢跟本将军作对，而你呢，后宫里谁又把你这个皇后当回事？”
“你放肆！放肆！本宫是皇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什么都不是！”
元圣敏气急败坏的嘶吼，由于后殿距离正殿远，所以她的声音别人也听不到。
“你这皇后本将军从不稀罕，你要知道，你如今的头衔，凤位，寝宫，包括你所谓的枕边人，都是我楚凌凌用过的、且不稀罕的。”
女人居高临下的眯着元圣敏，眼中凌人的威慑力都让她不敢再言语一句，只能忍着脸部火辣辣的疼看着那女人潇洒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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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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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愤怒的大喊。
元圣敏跌坐在后殿的椅子上，气愤的拍打着座椅扶手。
她身上的凤袍略褶，一张鹅蛋脸被打的浮肿起来，发髻有些凌乱，眼睛更是气的涨红，眸中的恨意与怒火似是那蔓藤，无休无止的往上蹿动。
“楚凌凌！等本宫诞下腹中的龙种，本宫定会杀了你！杀了你！”
此时的元圣敏就像一个疯狂的蛇蝎，恨意在她心里恣意衍生。
然而等她换好宫装出去的时候，大殿中的人已经散了大半，各国来使已经去往行宫中休息，百官在皇上离开后也陆续出了宫。
“皇上去哪了？”元圣敏冷眼看着一旁的管事太监。
太监被她吓了一跳，赶紧道：“皇上回了御书房。”
元圣敏冷冷的瞪他一眼，带着人回了华阳宫。
…
“朕也是第一次出使永凌，对此地不甚熟悉，但在这永凌，朕只与永凌将军有过一面之缘，若方便的话，朕明日去将军府叨扰一番，将军应该不介意吧？”凤央负手看着身旁的白发女子。
女人敛眸，回眸淡笑，“随时恭候女皇的大驾。”
话落，她微微朝着其他人点点头，便是踏着月色飞出了皇宫。
而留在原地的凤央却是凝视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深夜，回到将军府后，楚凌凌换下朝服坐在窗前，手中把玩着玉石不知在想着什么。
窗外的风愈发的凛冽，吹的房中的烛火摇曳不停，她却是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懒散的靠在那里。
体内的真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浑厚，距离那次与凤央交手已经过去几个月，楚凌凌只觉得她的真气似乎又上一个层次，不知这个程度是不是可以与轩辕迦烨打个平手。
不知不觉的，脑海中再次浮现了男人的容颜，柔淡的笑，温和的眼神，她得嘴角也缓缓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手中得玉石被她抚摸的光滑无比，月光洒下，玉石表面会折射出清冷的淡光。
“玉打磨打磨都会变得光滑，为什么你却是让我越来越恨？”女人趴在窗前，埋着头低声轻喃。
脑海中越是心思着那人，楚凌凌的心口窝就越是疼，这一次，她真的可以证实她胸口痛的原因了。
只要想起他，心口就疼。
楚凌凌却不认为这是心理作用，而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她。
她喘了几口气，起身走到圆桌旁拿起芙蕖事先热好的壶酒，潇洒的倚在窗户旁，边赏着月色边饮着热酒。
这世上唯有情之一字让人又爱又恨。
得，得不到，放，放不开，着实让人揪心。
就好比此时的楚凌凌，她虽是冷漠入骨，却每每在想起他的时候，心里依旧会腾出那一分柔软来赠与他。
人这一生，爱的是一些人，但与其结婚生子的又是另外一些人。
这句话她以前是不信的，但现如今她却不得不信。
正因为她从前不信，所以元圣敏的出现对她来说如同虚设，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孤单再次注入内心，她却是越来越在意，在意他为何会背叛自己，在意他因为什么选择离开。
为名还是为利？为国还是为人？
楚凌凌疲惫的叹了口气，捏紧了手中的酒壶，白发随风而飘。
轩辕迦烨，你该让我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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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芳龄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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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
黎明的曙光那么耀眼，照亮了一院子的冷清，白雪似乎都在悄然融化，而唯独那心却是越来越冷。
窗户还开着，人也醒着，泪却干了。
“小姐。”芙蕖醒来进院子的时候就见女人坐在床前发呆。
她扬眸望去，扯唇轻笑，“醒了啊。”
“嗯，小姐您什么时辰醒的？没睡醒再去睡会吧，奴婢一会叫您。”芙蕖走过来给她披了件衣衫。
“不必了，一会儿云国女皇会来，你看着点后院那俩人。”楚凌凌指的是楚梦琪和买回来那姑娘。
芙蕖点头道：“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做早膳。”
楚凌凌绕着房间慢慢的走着，闻着空气中的安神香深深吸了口气。
昨晚坐了一夜，她体内的真气有些涌动，五官也觉得比以往更清晰得些，也不知是不是入定时吸纳了空气中的真气精华。
墙壁上挂着蚕玉萧，她站在萧前直直的看着，几次想摸上去却都被她制止住了动作，凛然的眼神中凝着些许苍凉，淡笑一声，转身离开。
午时的时候，凤央才慢悠悠的来了将军府。
楚凌凌也没有特意招待，只是带着她进了她的房间。
“永凌将军就这么放心朕？”凤央打量着她的房间，坏笑一声。
“两个女人。”楚凌凌白她一眼，“还能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情吗？”
凤央嘴角一抽，阴鸷的眼神一闪，“你说话的感觉，好像一个人。”
“嗯。”
女人倚在软榻上喝着热酒，听到凤央的话也只是轻应了声。
窗外温度低，屋内的暖流就愈发觉得偏高，暖洋洋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待着倒是非常舒服。
“你嗯什么，你知道你像谁？”
凤央走过来坐到她的对面，双腿搭在椅子上，慵懒的往那里一躺。
楚凌凌喝了口酒，凝着窗外的雪地不动，“不知，也不想知道。”
凤央看了她半晌，笑出了声，“也就你敢跟朕这么说话，估计，也只有你敢顶撞你们皇上吧？”
她说完楚凌凌那凛然的眸光似是一道光似得飞了过来，让凤央都有一瞬间的寒颤。
“年纪轻轻就这么喜欢变脸可不好。”凤央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楚凌凌没看她，敛眸说道：“年纪那么大还喜欢抢别人剩下的，女皇的喜好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话落，屋内一阵寂静，独留碳火噼里啪啦的声响。
凤央定定的看着她的脸，记忆中的那个人的模样慢慢与楚凌凌融合，却是意外的相似。
“啪嚓！”
手中的酒壶没拿稳当即被她给摔碎了，小半壶热酒也洒了一地。
楚凌凌扬眸，冷看着凤央，“地脏了，劳烦女皇收拾一下吧。”
凤央此时才回过神，心里的震惊迫使她的心跳加速，她紧紧的盯着楚凌凌，袖子中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是自然，朕能不能问问，永凌将军今年芳龄几何？”
凤央压制住心中的蓬勃而出的疑惑，平稳心绪毫不在意的问了句。
可她的问题却让楚凌凌愣住了，她瞪着眼睛半天也没回答出半个字。
“你……心思什么呢？”凤央皱眉看着她，“你不会是……”
楚凌凌眸子微眯，不咸不淡扫她一眼，“是，我忘了。”
她竟把她的年纪都给忘了，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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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再次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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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凤央笑着讽刺了声，“你怎么不把你的名字忘了。”
楚凌凌敛眸没接话。
她的名字被他唤的那般好听，她怎么会忘。
屋内一片安静，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却没有觉得尴尬，不知是因为两个人交过手的原因还是旁的什么。
过了许久，凤央才开口问道：“你见过你的母亲吗？”
“查户口的？”
“查户口？”凤央疑惑，“什么意思？”
“我母亲跟女皇有什么关系吗？”楚凌凌冷眸落在她的脸上。
这一道抗拒倔强且带着一股犀利的眼神让凤央怔住了。
他们真的好像……
“没关系，就是随口问问，朕也要走了，改日再来拜访永凌将军，将军捅朕那几刀朕可是还记得呢。”
凤央的声音已然飘的很远，徒留一道空的回音与来回摇曳的门。
楚凌凌凝视着摇摆的房门没动，过了很久她才回过神，走到书架前开始翻看医书。
书架上的书有一部分是原晋南王府留下的，她还没有全看过。
这书看着看着便到了晚上，女人无意间的一个抬眸，便看到了天边悬着的明月，是那么圆那么亮。
又到十五了吗？
楚凌凌心脏砰砰的跳，总有种不太好得预感，容不得她多想，她放下医书踏着夜风飞往了宫中。
…
“主子……你忍忍，控制一下啊！”乾北紧紧的抱着似是发狂的男人。
这个十五月圆之夜没有了楚凌凌的血，轩辕迦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