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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聂宸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莫苒跟着也走了下来,走到车前,莫苒瞥了一眼脚下的停车位,随即她叫住了已经走在车前的聂宸。
“喂!你停在了大哥的位置!”
聂宸一边向前走,一边挥了挥手说:“算了!就这样吧!”
虽然说自家的车位没有雕刻人名,但是多年来也已经形成了固有的习惯。
聂家礼仪严明,聂辉本来在公司的位次上就不及聂宸,为找心理平衡,他在家中就更加着重自己长子的位份。
此般聂宸站了他的车位,聂辉即便表面不会声张,心中难免不会生嫌隙,莫苒抿抿唇,随即绕过车身,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好在聂宸的车有免钥匙启动功能,莫苒按下按钮便发动了汽车,聂宸被亮起的车灯一怔,随即转过身看向了身后。
莫苒已经将汽车发动,开向了一旁的访客停车位,将车停了下来。
待汽车停稳,聂宸已经走到了驾驶位旁边,为莫苒拉开了车门。
“你这又是何必呢?”聂宸轻笑着问。
莫苒一边走下车,一边应答说:“虽然说是爸占了你的车位,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占了大哥的位置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聂宸轻揽过莫苒的腰身,轻声说:“爸占了我的位置,我都没说什么,都是一家人,停在哪里不一样?”
莫苒看向聂宸,一本正经的说:“一号车位是你妈的!上a00000!二号是的你爸的!上a99999!三号是大哥的!上a66666!四号是你的!上a88888!你已经在牌照上占了大哥的便宜!难道在车位上也想占了他的便宜不成?长幼尊卑!”
最后这四个字,莫苒掷地有声。
聂宸意味深长的一笑,应话说:“好像占了大哥便宜的不仅仅是我!”
莫苒冷眼一瞥,问:“什么意思?”
聂宸不再应答,只是神秘莫测的笑笑,揽着莫苒的腰身就向大宅走去。
行至门口,莫苒想到了飞机上,聂振宇对她说过的话,莫苒随即从聂宸的身边抽离,驻在了原地。
聂宸一怔,停了下来,看向了莫苒。
莫苒低垂眉眼,低声说了一句:“你先走!”
“嗯?”聂宸不明所以。
莫苒轻推了一下聂宸的背,又嗔了一句:“让你走就走!在你爸面前,你最好安分一点!”
聂宸哼笑了一声,大步径直走进了前厅。
深庭内,聂振宇正坐中间,手端茶杯,轻抚着杯盖,也未抬头,便沉声一喝:“这一下午跑去哪里了?”
聂宸上前踱了几步,走到聂振宇身边,也不正面回答问题,而是问:“爸,您有事找我?”
聂宸自然是不能说出他去看了两个孩子的事实。
聂振宇抿下一口热茶,应声说:“英国的事,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莫苒这时也跟了上来,犹豫良久,她还是叫了一声:“干爸!”
这一声称呼,着实是尴尬。
聂振宇神色镇定,倒也应了下来:“嗯!”
声音泰然,自是镇得住场面的人。
“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干妈!”莫苒轻声说着。
莫苒转身,走向后庭,行至门口处,却不巧正正的撞上了破门而入的家佣。
莫苒“哎呀!”了一声,险些就要倒去。
那佣人倒是眼疾手快,马上扶起了莫苒,连声说:“对不起!小姐!”
聂宸这时已经赶了过来,忙将莫苒扶进了怀里,斥了佣人一声:“怎么这么不小心!”
佣人随即立身站直,垂首应答说:“对不起!二少爷!太太在厨房烧菜切伤了手,我急着去药房取药,这才……”
“什么?”这一下,一向稳若泰山的聂振宇再也按不住,起身问道。
佣人随即看向聂振宇,应答说:“老爷!太太的刀口还挺深的!”
说罢,聂振宇已经不再过多询问,大步径直向厨房方向走了过去。
“没事吧?”聂宸扶着莫苒轻声问。
莫苒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去看看干妈!”
说着,莫苒就要离开。
聂宸一把攥住了莫苒纤细的胳膊,厉声说:“别去!”
莫苒一怔,回身望去:“干妈伤的很重!你就不担心?”
聂宸见莫苒会错意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片刻,才小声说:“有人比你担心!你去了才是多余!”
“嗯?”莫苒一知半解。
聂宸用食指轻戳了一下莫苒的眉心,提醒说:“有爸在!”
说完,聂宸一把横抱起莫苒,径直向卧房走去。
“你放我下来!你爸看着呢!”莫苒大惊失色。
聂宸不以为意的应答说:“爸现在可没有闲暇看我们!再说你伤了,不方便走路!”
“谁说我伤了?我走给你看看就是了!”莫苒呛声说,蹬着两条腿就要下地。
聂宸喝了一句:“别动!”
莫苒抖了一抖:“你吓到我了!”
聂宸唇角轻佻:“等一会儿进房间让我好好检查一下,看看你到底伤没伤?”
莫苒看着聂宸一脸莫测的笑意,随即抬手攥紧了衣领,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想干什么?你爸在家呢!你要是敢非礼我!我一定会叫的!”
“从晚上回来,我就觉得你怪怪的,你很怕他?爸从前待你可是让我看着都会嫉妒几分的!”
莫苒随即应声说:“就因为他老人家对我好!所以你才更不能欺负我!否则家法伺候!”
“家法?谁的家法?”
“聂家的家法!”
聂宸附向莫苒的耳边,轻声说:“铂宁府的家法,只有一条,不听话,先抓上床再说!”
莫苒冷眼一瞥,竟一时语塞,终究还是让聂宸绕了进去。
厨房。
地上,几点鲜血很是夺目。
几个佣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围着患伤的南锦绣。
南锦绣捂着滴血的伤口,轻笑着安慰众人说:“你们快去做事!我没事!小伤而已!”
“太太!这口子可是不浅!您得打一针破伤风!”
“是啊!太太!这道芙蓉鲤鱼就让我们做吧!”
南锦绣摇了摇头说:“振宇的口味我最了解,他难得回来一次,我不想扫了他的兴!”
一边说着,南锦绣用手帕包裹起伤口,随即就操起了一旁的锅铲。
却也在这时,一只手直穿而入,一把夺过了南锦绣手中的铲子。
“老爷!”佣人恭敬问候。
“我今天不想吃鱼!”聂振宇沉声说着,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南锦绣一怔,抬眼看向聂振宇,脸颊微微有些红润:“是我不好,我也没问问你想吃些什么,就擅作主张了!”
气氛一时尴尬。
三十几年的夫妻,对方的喜好怎能不知?这道芙蓉鲤鱼是南锦绣最拿手的菜目,聂振宇口味挑剔,寻常的菜色只要是吃了几次便不会再动筷,唯独这一道芙蓉鲤鱼,他是百吃不厌。
聂振宇握起南锦绣受伤的手,一圈圈的解开绕着的手帕,一边说:“等你伤好了再做吧!这混着血色的菜,吃着也无味!”
聂振宇心疼在所难免,但是彷如冰封的口吻却让人感受不到片刻的关心,三十余年冷若冰霜的面庞,也就是南锦绣这般温润的性子,才能忍了他这么多年,竟也毫无抱怨。
手帕绕开了,刀口恰在指缝处,日后怕是结痂了,也要有一段时间不能灵活自如了。
手指上沾了几丝手帕上的细丝,聂振宇将南锦绣的手指附到嘴边,轻轻吹了吹。
南锦绣“嘶——”了一声,向后收了收手指,指节一弯,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疼成这样了!怎么还能忍着?”聂振宇轻喝了一声。
他又怎么不知,南锦绣从小生长在世家,没吃过什么苦,更是怕极了疼痛。
可这一生,这个女人却又偏偏为他承受了太多疼痛,错嫁豪门之痛,这是其一;生子之痛,算是其二;“出轨”之痛,算是其三;南聂两族渐渐两立,她夹在中间之痛,算是其四……
哪一次疼痛,不是鲜血淋漓。
南锦绣低垂着头,没有应话,她的性子一贯如此,怕疼,却又不喊疼。
聂振宇扶着南锦绣的肩膀,将她圈进怀里,一边向外走一边说:“已经叫了林医生过来,打一针破伤风,免得感染了!”
“好!”南锦绣轻声应着。
三十余年夫妻,她对抗过父亲,驳斥过兄长,却唯独对这个枕边人,唯命是从。
卧房内。
莫苒坐在床边,聂宸半跪在床脚,一边晃着莫苒的脚腕,一边问:“疼么?”
莫苒本就没有伤到哪里,奈何聂宸要查,索性就装出很疼的样子,面色苦痛的说:“疼!”
“很疼?”
莫苒点了点头。
“真疼?”聂宸又问。
莫苒又点了点头。
聂宸捏住莫苒的脚腕,两根手指抵在莫苒的脚心变一阵搔弄。
莫苒忍不住痒,仰倒在床上,一边踹着一边说:“别!别!别!”
聂宸却依旧镇定有余,一本正经的说:“不是说很疼么?这一招脚底疗法专治你这种疼!”
莫苒随即改口说:“不疼了!不疼了!”
聂宸停了下来,问:“不疼了?”
莫苒狠狠地点了点头。
聂宸轻放下莫苒的脚腕,起身,也倒在了莫苒的身旁。
聂宸望着莫苒,眉眼轻挑:“装疼都不会!”
“不像?我演的可真了!”莫苒撇撇嘴,不满地说。
“你要是真的疼,才不会这么喊疼呢!”
莫苒冷眼一瞪,不过聂宸说的倒也是事实。
聂宸笑了笑:“这一点,你和妈倒是有点像!怪不得妈这么喜欢你!”
莫苒用手指轻点着聂宸的眉心说:“你就不觉得妈是同情我?”
“同情你什么?”聂宸问。
莫苒一边起身,一边说:“都守着一个空宅,等着一个不知道回家的男人!”
聂宸起身,一把拽住了莫苒,问了一句:“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情有可原?”
莫苒回身看向聂宸,问:“不回家还有理了?”
“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娶你么?”聂宸问。
莫苒一怔,她并没有想到聂宸会问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
聂宸轻叹一声,呼出一口重气,这才似是回忆的开口说:“我舅妈已经不是第一次给我安排相亲了,当年如果我不娶你,可能就要娶她安排的人!我宁愿娶一个生意上死对头的女儿,也绝不会娶与南家有半点关系的人!”
“你舅妈让你娶谁?”莫苒来了兴致,好奇的追问。
聂宸摇了摇头,没有应答。
莫苒顿然兴致全无,呛声说:“果然啊!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想回家才怪!外面的莺莺燕燕那么多,哪一个不都比家里的新鲜?”
聂宸应了一句:“婚礼那天,你说,冷傲风让你嫁给我是为了冷氏的利益,我娶你,是因为聂氏的利益。这句话,你说对了一半,我娶你是为了聂氏的利益不错,却也不是想从你身上觊觎冷氏的利益!”
莫苒听着,陷入沉思,却如聂宸所说,结婚三年,他从未问过她半句关于冷